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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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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争?
在张式言的鼓动下,李定国召集孙可望何腾蛟等诸人商议入山东之事。孙可望和何腾蛟觉得既然明朝不见容,回又回不去,不如投降满清,但在李定国的坚持下,二人才勉强同意率军入山东。
反正都是夹在明清中间,在开封是一样,去山东还不是一样,名义上李定国又是首领,故孙可望和何腾蛟也没有过多坚持,走一步瞧一步而已。
明朝一得到李定国离开开封府之后,立刻便命令邹维涟调集大军逼近开封府,与李自成形成对满清的夹击之势。
时多尔衮主力在黄河北岸卫辉府北部,计有满汉蒙八旗军、吴三桂之关宁铁骑近三十万人马。
多尔衮得报李定国东去,明朝大军逼近开封府外围,随时可能进攻开封府,心里着实也有点慌了。
今年冬天的气温照样很低,开封府的黄河一段多处结冰,有的地方可容大军通过,要是开封府被攻陷,明朝军队便可长驱北上,那时清军真要面临腹背受敌的窘状。
多尔衮冒着严寒,策马在雪地里观望,实际上清军驻军周围还没有敌兵动静,不过多尔衮依然在向两个方向张望,心中踌躇。
多尔衮心道,要是先灭李自成,明军多半会从开封左翼绕道彰德府,夹击清军。所以分而治之的办法可不好用。
时范文程在多尔衮身边,偶尔吸着鼻子,看样子这汉臣的身体不是很好,天气一冷着了些风寒。
“范大人应该多穿着衣服才是。”多尔衮好言说道。
范文程忙道:“谢摄政王挂念,奴才这身子骨还不打紧。”
多尔衮叹了一口气道:“李定国入山东,这三面受敌的境况,不知该如何化解。”
范文程沉默了片刻,说道:“李定国所部战力不加,内部不一,不足为患。李自成多抱隔岸观火之心。我大清只要剿灭明朝主力,大势可定。”
多尔衮点了点头:“满朝文武,不如范大人一人明见。”
范文程听罢忙道:“奴才不敢居功,在其位谋其职而已……奴才有内外两策,请摄政王参详参详。”
多尔衮道:“愿闻其详。”
“其一,外策伺机歼灭明军主力。时明军极力与李定国妥协,送粮又送军械,意在趁我大清腹背受敌之机欲与打击。我大清可作出一副分而治之各个击破的姿态,先往击李自成,明军必放弃开封绕道攻我后背。此时我可在开封右翼设伏,伏击明军,又另开封兵马右出袭扰,断其粮道,可破明军。”
多尔衮听罢脸上一喜,道:“大善!范大人乃文臣,不料却知兵也。”
范文程躬身道:“排兵布阵奴才却是外行……又有内策相辅,时明军三十万主力军统帅乃是邹维涟,赵谦坐镇南京,并未亲自率军,此乃离间的好时机。奴才前日闻赵谦不受国公之爵,封为太师,自立之心昭然若揭,迟早想取明朝而代之。今明朝大帅邹维涟乃明朝旧臣,只要稍有间隙,必能引起赵谦的疑心,内外离心,其获不远也。”
多尔衮听罢哈哈大笑,又复问道:“如何离间?”
范文程看了一眼多尔衮旁边的满人,心道自己暴露出阴险的一面绝非好事,便说道:“这个……奴才还没有想好。”
多尔衮也不强求,思考的位置高远之人,才能拿出大略,怎么搞阴谋这些小计,多尔衮自然找得到人来想办法。
范文程提出了两策,令多尔衮心中豁然开朗,心情好了许多,问左右道:“李自成有什么动静?”
这个时候李自成按兵不动,却并不好过。当初明军主力逼近徐州,步步北上,清军主力也在多尔衮的亲自率领下南下,李自成及其谋士将领预算了时间,估计双方的大战将在山东展开,李自成便急率大军南下。
一二十万大军,有骑兵步兵,还有粮草辎重,沿途要协同展开行军,不是件省力的事,也挺费时间,李自成要赶上大战,便得提前出发。
不料临近彰德府时,满清却将黄河给挖了,没淹着明军主力,却将前锋刘泽清所部变成了鱼鳖。后来情势又几多变化,李自成想趁两军大战之后骤然杀至的计划便落空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李自成进退维谷,清军也没有主动进攻,他们便停在了那里,坐看情势。
这时候冬至过了个把月,正是三九四九天,天冷得厉害,李自成年龄有点大了,身体终究比不上前几年,染了些风寒,大帐内一股汤药味。
从冬至节这天,就开始进入“数九”,之后,只要熟悉了中国传统的节气口诀,就知道寒暑时间表了。这就是:“一九二九,怀中插手;三九四九,冻死猪狗;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六十三,行人把衣单;九九八十一,耕田老汉田中立。”所以,进入冬至之后的十八天到三十六天的这十八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时期,可以冻死猪狗。李自成不是猪狗,但也被冻病了。
宰相牛金星和大将田见秀不约而同地去看望李自成,李自成见二人一齐进来,欣慰道:“都是自家人,这样便好了。”
牛金星和田见秀只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遇到了一起,纯属偶然。
“咳咳……”李自成用手帕捂着嘴磕了几声,又喝了一口水漱口。
田见秀忙道:“皇上要将息龙体才是。”
李自成道:“听说李定国去山东了,这么冷的天,黄河该结冰了吧?明朝的军队渡过黄河,和清军可有一战,偏生我这头疼得厉害,真是……”
牛金星道:“咱们屯军在此两月有余,满清岂有不知之理,按照满清一贯的做法,是分而治之各个歼灭,老臣以为,清军不日便会对我用兵。”
李自成听罢剧烈咳嗽了几下,喘了一口气道:“丞相以为,咱们是不是该回西北了?”
牛金星沉吟片刻,“皇上的龙体……”
李自成听他话中有话,忙摆手道:“我这身体不打紧,率军作战田将军也可胜任。”
田见秀拱手道:“望皇上早日康复,率我等将士纵横沙场。”
牛金星这才道:“今明清必有一战,无论谁胜谁败,下一个对付的就是咱们……”
牛金星说得一点没错,谁叫李自成做了皇帝呢?所谓皇帝,在这九州之地只能有一个,不灭李自成灭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九州自古是大一统的体制,不是随便能够改变的。
李自成继续咳嗽,然后漱口,喘气,喝药,做着一些琐事,一边又问道:“今进退维谷,渔翁得利是不成了,早被人看破,得重新制定方略。”
“皇上英明。现在咱们的意图已经暴露,再想取渔翁之利恐怕不易。维今之计,只有协助一方,剪灭另一方,方为上策……又或是,现在入川,也还来得及。”
李自成喘着气道:“朕今生纵横沙场,绝无苟且偷生之念。成则取天下,败则洒血疆场,如此而已。丞相休再提入川之事。”
牛金星听罢,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的话,臣以为,协助明朝歼灭满清方为上策。其一,满清乃是异族,我联明伐清,民心所向。其二,满清一败,北方数省变成无主之地,我便可趁势夺占京师,俯视天下,以争大事。其……”
牛金星突然停了下来,他本来想说其三,按照经验,起义军打明朝军队好打一些,打清军从来没赢过,先灭了清军,再和明朝争锋,胜算要大一些。牛金星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意识到现在李自成不是起义军,而是皇帝了。
因怕李自成追问其三,牛金星忙转移话题道:“今清军极可能欲先剪灭我等,消除后翼威胁,我军可摆开阵势,密集部署,左右呼应,与之僵持,此时明朝军队定会趁机北上攻之,两下夹击之。”
李自成点点头道:“清军进攻我部,久攻不下,定会一分为二,大部南下对付明军,小部扼守各城险要,防备我军。此时我当如何?”
牛金星道:“真若如此,乃是我大顺壮大之大好良机。此时立刻率主力北上,攻取山西、京师,我大顺版图,在北方便连成一线,钱粮充足,以此为根基,争夺天下,岂非王道之事?”
李自成哈哈大笑,声带震动,让喉咙一痒,又剧烈咳嗽不已。李自成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还没有子嗣,要是有一天自己死了,这辈子可不就白忙活了?
段三四 以纱掩秀颜
       南直隶扬州府,照样是茶叶之乡,虽然天气寒冷,但茶叶市场照样旺盛,而且在这寒冷的季节,反而蕴藏着暴利。
冬茶也称冬片,冬片是真正冬芽冬采的茶叶,冬片在市场上价格高昂,而它之所以珍贵,应该还是因为物以稀为贵,且生产成本高昂所致。
冬片生长环境较极端,通常是时值低温又干旱的冬季,因此,此季茶叶生长状况较不能预期,同时生产者亦需花费更多的心思去关照病害问题。冬片的生产,严格说来是逆天而行之事,因为茶树在冬茶生产之後理应调养树势,进行养分回流而休眠,以待明年春天的来到。
青帮的主要收入来源于私茶,这种经营在明代属于重罪,当然也是暴利行业,相当于现在贩毒。
冬天来临,青帮对于冬茶的私下收购自然是不容放过的。而在扬州府的负责人,便是四大护法之一的梅姑,九妹最信任的手下之下。
梅姑穿着貂皮大衣,洁白的动物皮毛衬得她的脸白里带红,十分好看。她正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一路观察着冬片的长势。
这时一匹快马踏着积雪“嘀嗒……”飞驰而来,在马车旁边停下来,马上坐着一个英俊的青年,潇洒地跃下马来,跪倒在雪地里,说道:“禀护法,卑职奉命派出人手购置茶叶,却不料今年扬州的地盘已经被别人控制了,价格高昂,卑职请示护法……”
马车的车帘垂下,下属根本看不见梅姑的面目,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只听梅姑说道:“是盐帮的人?”
梅姑心道盐帮在去年因为得罪为高权重的赵谦,几乎覆灭,势力一日不如一日,怎会突然将偌大的扬州市场一齐控制了?
那青年说道:“此人外号章鱼,卑职查探到,并非盐帮的人,好像近年才入江湖的新人。”
“新人?”车帘后梅姑清脆的声音有些怒气,“他既入江湖,总得懂点规矩吧?”
青年当即按剑道:“请护法示下,是否要……”
“别急。”梅姑做事比较沉稳,这也是九妹信任她的原因之一,“先查查此人的来头,常和什么人来往,再作打算。”
“是。卑职即刻叫人日夜打探。”
“先回去。”车上的梅姑对马夫说道,她拉了拉衣领,今年可是额外得冷。
一行人在扬州城门口出示了浙江商贾的路引,然后入了城,到了城中的一处茶楼,名曰“黛色楼”,正是青帮在扬州府的据点。
梅姑在黛色楼等了两天,属下来报,那章鱼者,乃是扬州知府章灵瞿的远房亲戚。梅姑这才明白,原来是官商勾结,才敢这般嚣张。
梅姑身边有个贴身随从名叫小红,聪明伶俐,不但把梅姑服侍得舒舒服服,还常常和梅姑说话解闷,深得梅姑喜欢,这时候见梅姑犯难,便提醒道:“梅姐姐,那个什么章鱼有知府撑腰,咱们还有朝廷首辅大人帮咱们,怕他作甚?”
“扬州知府和赵大人同为官,赵大人不定会为了青帮与同僚过意不去。”梅姑看了一眼小红,和她说道,有个人说话,对于想办法还是有帮助的,虽然说话的小红并没有多大的见识。
小红皱着眉头,作冥思苦想状,向梅姑表示自己和她一条心,正为了主人的事心忧。
“或许……咱们该向总舵主禀报。”
梅姑点点头,道:“总舵主那里自然应该言语一声,但是总舵主既然派我主持扬州的大局,怎么处理还得由我来办。”
梅姑身材娇小,身高不是很高,但是说话之间却给下边一种气质,她是有担待的人。
过了一会,梅姑又唤来下属,交代道:“你设法和章鱼联系上,就说青帮欲交个朋友,找时间一起吃顿饭。”
属下接了命令,下去办了。
又过了一日,属下回禀道:“章鱼约我等在西街十里香酒楼见面……”属下放低声音道,“梅姑法,那十里香属下已探明白了,和扬州知府来往甚密,恐是章鱼的地方。”
“他们是主,我们是客,去他们的地方是应当的。”梅姑冷冷地说,“明日带几个好手一起去。”
不一会,又有属下走到门口说道:“禀梅护法,总舵主回信了,请梅护法过目。”
“拿进来。”
因梅姑是未嫁的女儿身,姿色又很艳丽,平时很注意形象,很少和男性下属直接接触,她还想以后嫁个好男人。故门口垂着帘子,属下说话都在帘子外面,看不见梅姑。
小红掀开帘子出去拿书信,掀帘子的当口,那属下趁机向房子里望去,想一睹梅姑的芳颜,却被小红瞪了一眼,属下急忙低下头去,双手将一封书信交到小红的手上。
梅姑从小红手中拿到书信,扯开信封,见总舵主九妹道,勿与官府结怨,小心处理,另派了兰姑协助。
也就是说,今明两天内,兰姑就能赶到扬州了。兰姑便是那个老是嗲声嗲气装小女孩说话的女子,养了许多青蛇毒物当宠物,善于配毒和解毒。
梅姑见九妹的信上说兰姑会来协助,顿时心里多了些底气,去别人的地盘谈判,酒是肯定要喝的,这种黑帮性质的交往,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那种,不喝酒就没有诚意了。梅姑怕对方在酒里下毒,有了兰姑,便只有自己毒别人的,没有别人毒自己的份。
果然,当天下午,兰姑便到了茶楼,见了梅姑,便亲热地拉着梅姑的手,嗲声嗲气地撒娇说道:“呀,又见到梅姐姐了,你走了半个月了,都没人和人家说话,闷死妹妹了。”
“这不又见到姐姐了吗,妹妹的脸用的什么东西呀?外面这么冷,也没有干。”梅姑笑道,她与兰姑年龄相仿,两人关系很好,梅姑也是近三十的人了,挺喜欢兰姑这个性格,和兰姑在一起,总觉得生命仍然还很年轻。
兰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木盒,说道:“妹妹自己配制的胭脂,可比市面卖得管用得多,知道姐姐要问人家要,这不早就给姐姐准备好了。”
梅姑接过木盒,打开闻了一下,一股不知什么花的香味,好像混合了许多花香,心下高兴,没有女人不爱把自己漂亮。
梅姑正要用手指去抹一点出来,兰姑急忙嘟着嘴道:“呀,别这样抹,先洗了手,把东西弄脏了,就没效果了,你以为人家配制这点东西容易吗?”
“哦哦,我明白了。”梅姑无奈地笑了笑,收住笑容道,“明日我们要去见章鱼,妹妹准备些东西,要是他们不讲理,就将那章鱼毒倒再说。”
只见兰姑伸出手,白净的小手上爬着一条小青蛇,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兰姑笑道,“毒人还不容易么,叫我的宝宝悄悄爬过去就行了。”
兰姑想了想道:“要是那头目根本不来,找了一帮喽罗把咱们围了,要抓咱们,那可怎么办呀?我的宝宝只能咬一两个人呀。”
梅姑道:“妹妹别担心,那章鱼既然有知府大人这个后台,自然明白一些规矩,知道咱们青帮的名头,后面是谁,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哦,那我就放心了。”兰姑道,“我得找点东西把脸蒙上,让那些臭男人白看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两人在“黛色楼”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带着几个高手去酒楼赴约。梅姑在马车上看了一眼酒楼门口竖着一个牌子:今日谢客。
梅姑心道看来章鱼挺重视这次协商,那么他们自然是调查了青帮的背景,才会这么重视。不然作为一方知府的亲戚,对一般江湖门派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二人下了马车,只见二人面上蒙着纱巾,但都穿着合身的衣服,并没有刻意丑化自己的身段,可见女人总是有一些共同点的。
一个穿缎子的老头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敢问二位,可是昨日东家约的贵客?”
梅姑直接说道:“我们是青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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