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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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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听罢瞌睡顿时醒了八分,脑中有些混乱,忙问:“依辅诚之言,我等该当如何?”
韩佐信拱手道:“贼军势大,若放弃螺州守富平低矮之地,十分困难。”
赵谦道:“如果我们入螺州,贼人攻陷后方之富平,我等岂不是要身陷重围?”
“大人,螺州乍看似险地,其实不然。螺州之左,清洛水河畔有我大明一座粮仓,现令粮仓守军运粮入螺州城,螺州城三面临水,大人再临险据守,贼人虽众,奈何不得。况长安官军岂会坐视?待援军四面合围,里应外合,定可大破贼军。”
赵谦来回走了几步,道:“陕西精锐尽出河南,围歼闯贼,此时长安兵力不足,万一没有增援,我待如何?”
韩佐信笑道:“长安地势平坦,是西北粮仓之地,贼军,乱民皆可能作乱,总督岂无大军防备?”韩佐信的笑看起来很自信,让赵谦宽心了不少。
韩佐信继续道:“况田见秀实力有限,这次南下,意在袭扰抢掠,无法久留,螺州城只要有粮,守数月都不是问题。”
赵谦抚掌而笑,拍着韩佐信的肩膀亲热地说:“吾得辅诚,如虎添翼也。”
韩佐信忙执礼道:“大人知遇之恩,佐信感怀至深,唯有誓死追随大人,以效犬马之劳。”他的表情就像在说:终于找到组织了。
赵谦自然了解韩佐信的心情,和当初自己拼命谋身的时候有某种相似之处,虽说都是相互在利用,但是说些甜言蜜语宽慰其心还是无妨的,便说:“你我不离不弃,定可建功立业。”
“不离不弃!”韩佐信拿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啪一声折断,“佐信如弃大人,如同此箸。”
赵谦看着韩佐信一脸真诚的表情,心道:你不就是想榜大树吗?还来海誓山盟,把老子当女人哄?
赵谦对韩佐信有利用价值,韩佐信对赵谦用处也不小。赵谦听罢他的海誓山盟,心道你如是真的有才,老子和你拜把子都成。说道:“孙督师是赵某恩师,此战如获成功,我定向督师举荐辅诚入仕总督府,你我共谋君事。”
韩佐信听罢赵谦的承诺,眼睛里闪出了点点亮光,如夜幕中的星星,在向黑夜中跋涉的人指明希望的方向。
次日清晨,赵谦立即手书密令,盖上大印,差人速送清洛水仓营,调其入螺州。一面整顿军队,加速向螺州进发。
段五八 危难不见弃
       “总督有公文,我等皆受赵大人节制调用,李兄的事……”
清洛水仓营守备将官陈骠统一脸犯难的样子。陈骠统是李貌同乡,素有来往,他的旁边正坐着一个身着布袍的中年文士。
文士也陈,是李貌派来的。
陈相公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紧不慢地说:“田贼进犯,李大人恐军需有失,特命在下通知陈骠统,尽快撤往淳化。李大人掌管各处军需仓库,一是尽府库之责,二也是念在与陈骠统之交情啊。”
陈骠统沉思片刻,说道:“李兄掌管各处仓廪,确有权节制仓营。可总督府也有公文,要我等尽听命赵大人调用,这……赵大人刚刚派人来,要我等速运粮草赶往螺州,您瞧瞧,人家可是明文调令,还有印信。”
陈骠统心道:田见秀数万贼军犯境,螺州危在旦夕,现在去螺州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可这李貌也不是善类,话说的好听是救自己,可就派这么个人来,连公文都没有,如果以后追究职责,那俺老陈不就成了他的替罪羊?
“呵呵,陈将军是要印信吧。”陈相公掏出一张纸,“请恕在下刚才疏忽,以为凭李大人与将军的交情,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哈哈,抱歉抱歉。”
陈骠统接过印信,眉开眼笑:“陈相公见谅,这关系军务,本官不得不公私分明啊。好说好说,那愚弟这就下令立即撤往淳化。”
陈相公拱手道:“在下回去禀报大人了,告辞。”
“来人啊,恭送陈相公。”
文士一走,陈骠统的师爷上来说道:“赵大人派来的人……”
陈骠统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低声道:“地方不太平,没有收到。咱们手里只有李大人的凋令。”
××××××
“仓营陈骠统到螺州没有?”赵谦在大帐里问螺州的信使。
“禀大人,还未见到。”
“知道了,知会张指挥使,本官的大军明日即可入城,令其加紧修缮工事。”
赵谦左眼皮跳得厉害,心道清洛水仓营离螺州不远,他们怎么还没到?莫非一个小小的骠统竟敢抗命?略一寻思,又觉得不大可能。但为稳妥起见,另外又派了人去催促。
又一天过去了,赵谦坐在帐内,依然是疲惫不堪。随便抓起一本书看看,然后准备睡觉。
夜很安静,偶尔有几声马嘶。古时没有塑料铺在地上隔离湿气,就在草地上架了帐篷,一入夜,阴冷潮湿得厉害。
赵谦心道自己确实不够大丈夫气概,他更喜欢干净整洁的生活环境,对这风餐露宿的军旅生活真是不太感冒。
正胡思乱想时,听得“哐当”一声轻响,赵谦抬头一看,见是罗琦端了茶杯上来,便随口说道:“谢谢。”
“恩师在想什么呢?”
赵谦笑道:“没什么……怎么样,行伍生活还好吗?”
罗琦红着脸道:“晚上一个人睡那帐篷里有点害怕……身上脏得厉害,我想沐浴,但是找不到浴盆……”
“早给你说了,行军打仗一点都不好玩,你偏要跟来。”
罗琦撇了一下嘴唇,道:“恩师可要罗琦抚琴一曲,以消戎马之劳?”
赵谦看了她一眼,不经意间瞧见她胸前涨鼓鼓的东西,心中一动,嘴上却说:“还是算了。你不闻‘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将士们会怎么想?”
“哦……”
两人许久无话,帐外篝火响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夜虫“唧唧”地叫个不停。
第二天,赵谦率军入螺州。
螺州和西北的其他城池一个造型,就是两道巨墙将一些房子围在中间。城楼上的瓦顶檐牙倒是给人很有古风的感觉。
赵谦军以长安指挥使司所调之两个千总队为主力,加上地方上临时调集的军士,共四千余人,螺州守备有兵力一千余人,加起来有五千多。
螺州守备张桦,人很年轻,只有二十来岁,世袭其父之职。张桦亲自出城迎接赵谦,见赵谦也是个青年人,看来好说话一些,眉宇之间有喜色,拱手道:“卑职拜见大人,日盼夜盼,终于盼来大人啦,螺州上下,全靠大人执掌。”
赵谦抬头看去,城头大炮林立,此城正处二河相汇之处,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只有东北门有缺口,城外一马平川,却挖了许多坑濠,心道现在又不是阵地战的时代,他挖些战壕作甚,便问:“那些战壕做什么用的?”
张桦忙道:“大人看,此城三面环水,贼军进犯,定从东北面蜂拥而至,卑职便在城外挖了巨壑,阻延其推进速度,再将火器射程调整在大坑之处,便可大批杀伤贼人。”
赵谦点点头:“将军少年英雄,真良才也。”
张桦喜道:“还请大人多多指教。”
众军自有人安排,张桦亲自陪同赵谦,一边介绍螺州风景,一边言谈军务,口齿清楚,让赵谦佩服不已,心道这当官的都有两刷子,老子升得那么快,不能不说是运气。
“仓营还未入螺州?”赵谦突然想起那事,便问道。
张桦脸上愤愤道:“这个姓陈的,竟然违抗军令,去淳化了!”
“什么?”赵谦惊道,“螺州可有粮草?”
“现在城中军士数目骤增,恐怕……恐怕只有收缴百姓食粮,才够用。”
赵谦旁边的韩佐信脸色突变,说道:“张将军怎么不早说?”
张桦心道早说的话,你们就不来了,老子这点人怎么和贼人打?
“大人见谅,卑职也是刚刚才从斥候口中知道的。这……卑职已经下令四城戒严,不准百姓出城,如果军中粮草用尽之时,便可从百姓家中征粮。”
韩佐信急得瞪眼:“杯水岂能救车薪?从百姓口中夺食,久必生乱,届时还要分兵平叛,后果不堪设想!”
韩佐信在赵谦耳边低声道:“此地无粮,不可久留,大人应速作决断。”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喊道:“报!富平急报!”
赵谦心乱如麻,忙说:“快传进来!”
一个军士“哐当”一声跪倒,双手将一张沾血的纸呈上,哭道:“大人,富平……富平失守,我家大人……玉碎……”
“什么?”韩佐信第一个跳起来,“你们……连一天也守不住?”
张桦见赵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忙接过那军士的血书:“来人,带下去好生安顿。”
韩佐信说道:“大人,富平失守,我军后路被断,螺州又无粮草,应尽快向东面之浦城靠拢,不然情况堪危。”
张桦听罢急了,赵谦他们是可以逃,但是他张桦身为螺州守备,没法逃,守备弃城而逃是杀头重罪。如果赵谦军跑了,那他张桦在这里就是第二个富平。
张桦想罢忙说:“大人,万万不可。”
韩佐信怒道:“有何不可?”
“大人身系数县安危,方圆之地,除了螺州已无险可守,如果大人放弃螺州,那贼人便会长驱南下,洗劫南部诸县,那时大人如何向总督交代?”
韩佐信道:“我大军军力尚存,何必委身死地等死?只要跳出田贼围困,自有战机予以迎头痛击!”
赵谦举起手臂止住二人的争执,说道:“本官先看看螺州诸地,在做定夺。”
赵谦拂袖出门,韩佐信紧跟其后,说道:“大人,那张桦要留大人,是为了保身,拉大人下水,不要轻信其言。”
“我如何不知他的算盘?”赵谦低头沉思片刻道,“但是我等启程之时,督师亲自交代要我固守螺州,万万不可退却,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战而逃,回去如何交代?”
“督师明言交代固守螺州?”韩佐信惊讶地问。
“可不是,这里啥也没有,围死了就是死路一条,我还有什么犹豫?”
韩佐信沉吟许久,突然说道:“卑职猜测,督师意图可能有二。一则长安尚有重兵,我等便是上峰的一条诱饵,旨在引诱田见秀暴露主力,然后四面围歼。二则是总督府图谋全在河南,要我等死守,不过是为了拖住田见秀所部,为河南大军赢得时间。”
“辅诚所言颇有道理,但是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个姓陈的,如果不是他私自逃跑,运粮入螺州,尚可一守,现在无粮如何守?”
韩佐信长叹一声,摇头道:“如果放弃螺州,坏了总督府大局,那时谁也救不了我们。”
赵谦听他说“我们”,心下有些感动,说道:“危难不见弃,佐信真乃忠义之人。”
韩佐信拱手道:“我韩佐信不才,却也寒窗十载,深受圣贤之道,这忠信二字,断不敢弃。”。
段五九 围困的螺州
       “啊!”秦湘一声轻呼,忙把手指含到嘴里吸允,拿出来一看,一缕鲜血从被针刺破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帘儿忙抓住她的手查看。
“没什么,走了神,不小心刺到手指了。”秦湘叹了一口气道,“相公走了都快半月了,可有前边的消息?”
门口一个小丫鬟说道:“王总管说,富平被贼寇攻陷了……”
帘儿瞪了她一眼:“这里有你多嘴的吗?”
秦湘急忙问:“还有吗?”
小丫鬟偷偷看了一眼帘儿,支支吾吾不敢说话。秦湘见罢说道:“去,把王福叫过来。”
不一会,那王福就到了门外,隔着帘子道:“夫人有何事吩咐?”
“富平沦陷的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这……老奴是从茶馆听的,道听途说,不足为信……”
“你还听说了什么?只管说。”
“夫人……老奴……”
“说呀,连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秦湘怒道。
“是,有人说田见秀大军破了富平等地,官军被困螺州,形势……”
“小姐……小姐!”帘儿急忙抱住秦湘,回头喊道,“还不快去请郎中?王福!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秦湘拉开帘儿:“我没事,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们都下去吧。”
帘儿忙端了茶喂了秦湘一口道:“赵大哥一定有办法的,小姐不要太挂心了。”
秦湘强自忍住眼泪,说道:“督师怎么不调兵去救?”
“这是军机大事,咱们如何弄得明白?”
秦湘站起来,一边走动一边扯着手里的手帕,又走到床边上,摸出钥匙打开一个箱子,将里面的银票金银都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把头上的金钗也取了下来,说道:“将数目清点一下,备好礼单交给王福,给张将军送过去。”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湘哭道:“求他向督师求情,发兵解相公之困。”
张琳收到财物,自然不能收下,心道赵谦要是知道了,那会怎么看我张琳?遂将礼物退了回去。
忽报赵府秦夫人在门外求见,张琳急忙道:“快请入内,去大厅……妈的,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快去叫心莲招呼秦夫人。”
那心莲便是张琳最宠爱的小妾,聪明伶俐会说话,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张琳都交给她处理,甚为放心。
心莲听说是张琳同门师兄弟赵谦的夫人,不敢怠慢,忙换好衣服见秦湘,只见房中一个女子脸上挂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心莲忙走进去握住她的手:“妹妹,怎么了,有什么事儿,给姐姐说说。”
秦湘有些失态,顾不得礼节,说道:“张将军在吗?”
“我家夫君有事出门去了,妹妹,来,坐下说话儿,给姐姐说也是一样。”
“您是张将军的夫人吗?你们救救我相公吧……”
心莲道:“赵大人在外面好好的,怎么了呀?妹妹看你自个这可怜的模样,要是赵大人知道了,可不挂心?”
“我听说相公被贼军围在螺州了,情势危急……”
心莲骂道:“呸,谁什么不好做,专好造谣生事?等我夫君回来,我一定叫他带人捉了这些长舌玩意。”
秦湘一听,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不是这样的么?”
心莲笑道:“男人的事儿我知道得不多,不过听夫君说,赵大人是非常高明,故意引诱贼军出来,然后督师的大军才可以将他们这些乱贼一举剿灭呀。”
秦湘道:“真……真是这样?那万一贼人破了城怎么办?”
心莲一听头晕,心道打仗哪能没有点危险,按你说的,那还去前边带什么兵,不过为了尽快打发秦湘,面上却笑道:“赵大人手握重兵,螺州固若金汤,哪是说破就破的,那田贼还能召唤天兵不成?”
秦湘听罢宽心道:“谢谢姐姐,秦湘方才失礼了。”
心莲道:“都不是外人,不打紧不打紧,我那夫君在外面办事,我不也常常记挂么。”
这时,窗外突然响起“沙沙”的声音,秦湘转头一看,说道:“呀,下雨了。”
螺州城头。
“呀,下雨了。”罗琦轻呼一声。
赵谦看着城外刚刚后撤的密密麻麻的贼军,一言不发。
这时,一个声音大喊道:“放开老子,老子不服!”
赵谦回头看去,见两个军士正押着一个被剥了衣服的人,旁边站着一个将官。赵谦喊道:“怎么回事?”
将官道:“此人贪生怕死,造谣生事,惑乱军心,按律当斩!”
那赤身军士大呼:“我等数日不见粒米,大伙都说军中已无粮,又非卑职一人造谣,为何要拿我开刀?老子不服!”
赵谦走了过去,赤身军士看着赵谦绷紧脸上的雨珠,有些慌乱:“大人……”
“放开他!”
将官道:“大人……”
韩佐信看了那将官一眼,低声道:“杀人就能让大家住口?”
赵谦大声道:“不错,军中已无粮。”
众军都看着赵谦,一时静得可怕,只听见雨水洒在城头上“沙沙”的轻响,还有那水珠沿着刀柄滴在血水里“滴答”的声音。
大伙都等着听赵谦接下来说什么,结果他没了下文,转身继续看着城外。
众人正开始窃窃私语,突然又听得一声大呼:“苍天哪……”
只见赵谦跪倒在城头上,悲呼道:“列祖列宗啊!睁开眼,看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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