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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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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看了一眼高启潜,说道:“此《楚汉》之意,并非只有沙场上才能体验,庙堂之上,不也是盛衰生死,一日千里?此中意境,不比沙场缓和也,高公以为如何?”
高启潜苦笑着点点头。本来以为洪承畴远离庙堂许久,朝中一些微妙情况他不了解,故趁此皇上诏命前来探望,便携了陈圆圆,想旁敲侧击点醒一番,没想到洪承畴领悟得倒是很快。
高启潜觉得,他的隐患,不是司礼监内部的危险,恰恰是整个大明朝的局势,威胁到他的既得利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连他们的根基,王朝权利中心,都风雨飘摇,培植再多的党羽,地位再稳固,又有什么安全感呢?
只是能从大局着眼,明白这个道理的,却不是那些饱学之士,这恰恰是一个讽刺。
“这楚汉之玄机,洪大人既已解音,望好自为之。”高启潜说道,他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袁崇焕被割碎了,熊廷弼的脑袋在几年前离开身子在九边旅游去了,杨嗣昌种田去了,孙承宗老了,毕自严下狱了,陈奇瑜空耗钱粮,他的那个“四正六隅”好像效果不明显,流寇已经糜烂中原,陈奇瑜可能也呆不长了。大明朝剩下的能用的人,不是太多了,高启潜不希望洪承畴也玩完。
这些人的见识,是刀光血影磨练出来的,杀一个就少一个,培养人才不是养猪,哪有那么快的事儿?
“高公……”洪承畴看着高启潜,不太明白这个太监为何要直言提醒自己。
高启潜语重心长地看着洪承畴说:“咱们这些没根的人,侍候好皇上就尽了本分,皇上倚仗的,还是洪大人这样的大臣。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洪大人身居庙堂,天下之任,无可推卸。”
洪承畴听罢感动,起码在这一刻,他的心是感动了。
温体仁要战,但实际上非和不可,但皇上也要战,故洪承畴不能说要和,几年前京师与东夷和战之争,直接导致了杨阁老及其门人无数人或下台或死于非命,祸未久远,洪承畴深悟其中奥妙。
高启潜的表现,让洪承畴为之一动,真想做一番忠臣,拉拢一些人和温体仁争上一争。但很快洪承畴就抛却了这个想法。
“老夫自有计较,高公勿念。”洪承畴胸有成竹地说。
既然他这样说了,高启潜点点头,还是比较放心,乍一看洪承畴是前后无路,高启潜站在他的角度上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不过洪承畴的老练,高启潜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是亲自领教过的,他说有办法,便是有办法。
四月,春天。洪承畴奉诏督师浙直福建湖广数省军务,到了杭州。
赵谦热情地迎接了洪承畴,洪承畴在城门口就掏出圣旨念了一番,那些个被赵谦整得日子难过的江浙官员,听罢圣旨,好似看见了生机。洪承畴总理江南数省军务,赵谦这个浙直总督,自然也应听其调遣。
一行官员照旧酒肉,为洪承畴接风。朝廷空降封疆大吏,地方各级官员不敢怠慢,悉心款待了洪承畴,总之一句话,要吃好,喝好,玩好。
洪承畴乃福建泉州府南安县二十七都英山霞美乡人。赵谦得到线报,郑芝龙闻洪承畴督军欲战,挖了洪承畴的祖坟,赵谦想起那时在长安时,洪承畴的种种,便将这事在酒席间当众说了出来,想让洪承畴难堪一番。
不料洪承畴仍然笑得出来,泰然处之。赵谦心道怪不得这洪承畴以后会投降满清,原来他是一个不在意祖宗的不孝子孙。当然这些话赵谦也就是在肚子里说说而已。
宴请洪承畴的地方照样在眠月楼,这家官妓院,位于西湖之滨,环境优雅,里面设施完善,简直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赵谦实在找不到比这里更腐败的地方,来招待洪承畴。
“洪大人总理数省军务,还需多多提携下官才是。”赵谦举杯敬酒,话虽说得客气,脸上却毫无恭敬之色,对洪承畴的处境,赵谦倒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想当初在长安时,洪承畴三番数次欲置赵谦于死地,赵谦如何不记得?
“好说,好说,今日故人重逢,我们不谈国事。”洪承畴强笑道,一开始赵谦说他家的祖坟被挖了,洪承畴就觉得十分难堪,知道这次到江南,这赵谦说不准会假公私报,心里颇有些忐忑。人家可是朝中有人,你洪承畴官大又怎么样?
赵谦笑道:“洪大人所言极是,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对了下官近日在看一本奇数,叫《西游记》,洪大人可曾读过?”
“老夫曾经浅读过此书,乃是一落魄书生写的鬼怪之事,廷益以为是奇书?”
赵谦哈哈笑道:“下官倒以为,此书并非吴承恩所著,一个落魄书生,怎么会隐喻出玄妙之事?”
“老夫不善此道,汗颜汗颜。”洪承畴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赵谦心道如果不是早就领教过他洪承畴的手段,今日赵谦还真信了洪承畴装模作样了。
赵谦岂肯如此就放过洪承畴,继续说道:“《西游记》中言: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实记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下官学识浅薄,倒也未读出太多鉴戒寓的东西来,只不过书中神怪,有背景的犯事了便被菩萨收回去,没背景的便直接打死,倒也有些有趣。”
洪承畴闻言略微变色,却假意不胜酒力摇头晃脑。
时有李香君走了出来,赵谦便给洪承畴介绍一番,洪承畴一副馋涎李香君美色的样子,看得目不转睛。众官见罢,心道传言洪承畴休妻娶妓女,好色之名在外,今日一见,果不出其然也。
“妾身见过洪大人。”李香君顾盼生辉,还对洪承畴勾魂一笑,洪承畴装作无法自持状,将酒洒到了衣襟上。
那些观望,寄托洪承畴能解脱自己脱离苦海的官员,见罢顿时失望。
赵谦呵呵一笑,心道装得还挺像,便招呼李香君退下,以观洪承畴神色,赵谦还不想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让李香君出卖色相,毕竟他答应过别人要照顾李香君,却不是这样照顾的。洪承畴目送之,面有依依不舍之状。
“窗外花酣香入梦,枕畔春暖月盈怀……”赵谦摇头晃脑道,又叫来老鸨,“姑娘们怎地还不出来?”
老鸨笑着招呼出一群“美女”,众人一看,顿时大倒胃口,瘦得太瘦,胖得肉太多,而且是在腰上,还有一个,竟然还在挖鼻屎!
这眠月楼在何物寻了这些尤物,真是不容易啊。洪承畴见罢也是愕然,看向赵谦道:“廷益这是……”
赵谦道:“江南美女闻名天下,下官乃浙直总督,洪大人既然到了杭州,总不能抚了洪大人雅兴呀。”
洪承畴哭笑不得,“这……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夫对江南美女实无兴趣,廷益好意,老夫心领了。”
韩佐信在一旁也是含笑不语。他与赵谦商议过,洪承畴既然来了江南,乃是无可奈何之举。二人想来,洪承畴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每日酒色,毫不建树,等待朝廷撤换了他,躲过此劫。
赵谦更狠,找来了一批挖鼻屎的“绝色”,看他洪承畴如何下台。要是洪承畴现在拒绝了赵谦“好意”,当然不能说嫌女人太丑,只能说自己不好色,那以后要想以好色之名开溜,就无从谈起了。想来洪承畴只有“笑纳”这些“美女”了,这种哑巴吃黄连的毒招,也只有赵谦才想得出来。
“洪大人,何必如此呢?难道将我赵谦当作外人?”赵谦笑道,“洪大人万莫推迟,今宵便尝尝江南美女的销魂之处罢。”
段二五 壮哉西虎营
       “洪老,这是下官准备弹劾您老的奏疏,时下郑芝龙纠集万余众攻击延平府,塘报已经八百里加急递传京师了,下官只得公事公办,弹劾洪老到了杭州,每日沉迷于酒色,毫无建树。这都是实情,下官也不必瞒着您老。”赵谦将一本奏疏递到洪承畴手中。
洪承畴摇着头笑了笑,这个赵谦,从来做事都是出人意表,弹劾奏疏送给被弹劾的人过目,大明二百年,未所闻也。
洪承畴翻看了一下奏疏,笑道:“都是实情。老夫还要多谢廷益相赠的江南美色。”
赵谦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略微一红,说道:“洪老请勿往心里去。赵某明人不说暗话,一切皆是试探洪老也。”
以赵谦对洪承畴的了解,自己这点试探的小把戏是逃不过洪承畴的眼睛的,直说了出来,倒还显得自己坦荡。
果然洪承畴笑道:“老夫自然知晓,廷益倒也坦荡,和当年未有改变也。”洪承畴收住脸上的笑容,颇有深意地问道:“老夫倒有一事相询。郑芝龙有船只千余艘,海战定有优势,为何不沿海直上,攻宁波府,反而深入内陆,围攻延平府?”
赵谦闻罢为之一震,低声道:“洪老每日不出门,却对天下事了如指掌,下官敬佩。”
洪承畴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琉球荒蛮之地,故郑芝龙在晋江安海镇购置豪宅,以此为拥兵自守的军事据点和海上贸易基地,故弃宁波不攻,却要扩展内陆纵深。郑芝龙士卒三万余,半数乃福建大饥时招揽的饥民,如若官军联络五省兵马,郑芝龙安有不败之理?”
郑府位于晋江安海镇,安平桥以北,西从西埭抵西港,北达西垵头,南临安平桥头,直通五港口岸,占地138亩。主构为歇山式五开间十三架,三通门双火巷五进院落。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东有“敦仁阁”,西有“泰运楼”,前厅为“天主堂”,中厅为“孝思堂”,规模宏耸。大厝背后辟有“致远园”,周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可谓是下了血本,打算安居乐业了。
洪承畴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赵谦多次试探洪承畴的原因,怕他前后无路,决心与郑芝龙一战。但是对于郑芝龙来说,和朝廷对立并没有多大的好处,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崇祯元年接受招安的原因,所以郑芝龙起兵,主要是胁迫朝廷让步罢了。
朝廷和郑芝龙一战,也是没有多大利益,明朝水军不济,海上贸易不是郑芝龙控制,也会被海盗控制,时下朝政困难,完全没有必要又竖强敌,徒增军费开支,所以和谈是双方期待的结果。
不过由洪承畴出面和谈,是不可能的,除非先让温体仁下台。赵谦遂说道:“天启五年六年,郑芝龙自率船队袭击福建漳浦,劫掠金门、中左所(今厦门)和广东靖海、甲子等地,不久又回师福建,再犯厦门,袭铜山(东山),陷旧镇,击败金门游击卢毓英、福建总兵官俞咨皋的进剿,纵横东南海上,声势所向披靡,官兵疲於奔命,莫可奈何。洪老说的也太容易了,战场胜败,谁能预料?”
洪承畴摇摇头道:“今非昔比,卢毓英、俞咨皋进剿郑芝龙,乃是水战。今郑芝龙坐镇泉州,已非海寇,他真愿意再回海上,沦为海盗之流?”
赵谦默然。
洪承畴大概还对赵谦戏弄之事耿耿于怀,最后说道:“赵大人要明白,老夫此去,究竟为何?”
洪承畴说罢告辞。赵谦看着院子里的桃花发了许久的呆,心道难道洪承畴真的是以社稷黎民为重,牺牲自我?相比之下,他赵谦处处想着自己,倒显得卑劣了。
时韩佐信到了院子里,见赵谦闷闷不乐,遂问之。赵谦据实告之,仰天长叹。
不料韩佐信哈哈一笑,道:“大人常常反省自身,另人敬佩。不过洪大人乃无奈之举,所言非其所想也。洪大人曰‘老夫此去,究竟为何’,依佐信之论,洪大人非鼠目寸光之辈,但也非大公无私之人。”
赵谦听罢颇有不解,问其然。
韩佐信道:“洪大人自然可与郑芝龙一战,但朝中局势微妙,如果将来有一天朝中倾轧,洪大人与郑芝龙一战,无谓消耗国库,便会落人口实。况青史上,功过自有评断,洪大人非鼠目寸光,便是如此。凭这个理,洪大人自然也非无私之人也,大人说对也不对?”
赵谦听罢释然,洪承畴真非浪得虚名之辈。赵谦又问洪承畴走后之事。
韩佐信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是大人弹劾洪承畴,又有元辅举荐。延平府告急,朝廷多半会就近调大人出马。”
赵谦叹了一气,他其实不想趟这浑水,但是韩佐信却以为这是积累实力的大好良机。不管如何,反正得重新操起老本行,领兵打仗了。
“邹维涟试验的那批火器,应天府制造局可完工了?”赵谦问道。
韩佐信道:“卑职过来,就是要说这事儿的,差点可给忘了。制造局已经将火器运抵杭州,张将军正在北校场检验,大人是否要去看看?”
“也好,咱们一块去看看。”赵谦也对这批自己设计的火器很有兴趣,是否好用,他很想知道。
侍卫相随,赵谦等人弃轿骑马去了北校场,有些场合,是需要骑马的,才能给当兵的一个印象。
到得北校场,邹维涟、张岱、萝卜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邹维涟见到赵谦,策马过来,面有兴奋之色道:“这种火统射程最远可达两百多步!大人请看。”
赵谦顺着邹维涟指的方向看去,见一队挑选出来的士兵站成一排,前方四百米开外的地方放了一排箭靶。
旁边的张岱对传令兵道:“叫他们开始。”
传令兵向那边打了旗语,赵谦摸出单筒望远镜看了过去。只听得军官一声令下,火枪便“砰砰”地响了,远处的箭靶被打穿,准确和杀伤力都有效。
赵谦大喜,心道要是现在能弄出黄火药来,恐怕都能直接做出步枪来了。不过黄火药是硝化棉,需要化学基础设施,而且必须要引火冒,用火绳是点不燃的,引火冒乃镭汞,目前的技术做不出来。那些所谓炼金术士瞎鼓捣一阵就能整出黄火药来,纯属扯淡。
赵谦估摸了一下距离,黑火药能打这么远,制造局应该按要求作出膛线来了,不由得对大明的金工技术刮目相看。《天工开物》便是大明朝人编撰的科技书籍,当时的技术非浪得虚名,奈何满清入关之后,统治了数百年,技术不见长进,反而有退步。鸦片战争时期,清军用的炮台有些竟是明朝遗留下来的,不得不让人汗颜。
赵谦命人拿了一柄火枪过来,见枪管很长,铸造有刺刀插槽,刺刀刀身带血槽。已经不再使用火绳点火,而是最先进的燧发枪,这种枪机靠打火石点火,发射快,晚间行军不易暴露目标,明显比火绳枪机先进。
枪管内有六条来复阴阳线,可让弹丸旋转,提高射程,赵谦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几条做工精良的膛线,没有机床就能做出这样的膛线来,实在让人惊叹。
张岱手舞足蹈地说道:“以往我大明对付鞑子骑兵,惯用车兵,车兵布阵缓慢,消耗巨大,协调不一便易被击破,现在有了这种火统,配以马桩,便能对付骑兵,我大明将士,定可无往而不利!”
邹维涟提醒道:“这等军械,价格昂贵,这两千支火统,制造局足足花了十二万两白银,一支造价便是六十两!”
赵谦摆摆手道:“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只要能打赢,银子可以想办法的。”赵谦也很兴奋,对张岱说道,“西虎营的火器改变了,战术也不能守旧,单一战术容易被破,步炮骑协同才是王道。”
赵谦又想起了满清,北洋水师购置了先进军舰,却战术老套,一艘艘现代军舰到了他们手里成了移动炮台,最后在甲午战争中失利,血的教训啊!
邹维涟看着西虎营军纪严明,号令整齐划一,惊羡非常,“昔日愚兄以为关宁铁骑,天下无敌,今日观之,不尽然也!”
韩佐信摸了摸下巴,在旁边提醒道:“几年前,大人便是率领此数千将士,生擒了闯王高迎祥。”
“愚兄佩服,佩服,今日北校场之行,真令人精神振奋!”
韩佐信颇有深意地看着邹维涟道:“如若西虎营不是两千人,而是两万,邹兄以为能成何事?”
邹维涟怔了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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