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中的城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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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尽量指点她，帮助她尽快的熟悉了业务。
　　　　甚至可以说，是我一手带着她入行的，某种程度上，我可以算是她的师父了。
　　　　在那个人情冷淡的公司里面，吴芳和我的私交也是最好的，后来我辞职后，她还打过电话问候我，为我惋惜。
　　　　吴芳看见我，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笑道：“陈阳！你怎么在这里？”
　　　　我招呼她坐到我这桌来，简单的把我的情况说了一遍，她立刻笑道：“好啊，当老板了啊，那今天这顿你请了吧。呵呵。”
　　　　我心情也不错，笑笑说：“行啊，你就点吧，不过这里也就有面条。”
　　　　两人聊了一会，我知道了吴芳今天是和于经理一起来人才市场招聘的。
　　　　我笑道：“怎么？看来咱们部门业绩不错啊，准备扩大规模了？不然干嘛招人啊？”
　　　　吴芳脸色一黯，幽幽说道：“哪里哟，你走了后，部门里面又有两个业务员辞职了，于经理……唉，不说他了。现在才半年啊，我们的业绩就下降了三成了，估计到了年底，能完成去年的一半就不错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从前我在公司里为部门的业绩花费了不少心血，没想到我走才半年……
　　　　“你怎么一个人来吃饭？于经理呢？”
　　　　“他？”吴芳脸上不以为然，冷笑道：“他忙着中午和咱们的副总吃饭去了，成天就知道和领导套近乎，就没见过他对生意上的事情这么热心过。”
　　　　我笑笑，没说话。我清楚于经理就是这种人，随口又问道：“那，你最近干的如何？还顺心吧？”
　　　　吴芳笑了，说：“还行吧，挺轻松的，跟着于经理干，他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客户，我基本上一天中有半天都是闲着。”
　　　　我听出她话语里面的无奈，心里一动，试探道：“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吧？不过，我现在可给不起你那么高的工资，毕竟人家是大公司……不过，以后我给你的肯定比现在多。”
　　　　吴芳眼睛一亮，脱口道：“行啊！可就是我现在和公司的合同……你知道，我的保险啊什么的可都在公司呢。”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当初辞职后也被公司找过麻烦，因为我的合同没有到期，公司扣了我的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什么一直没有给我，不过我现在自己创业，那点东西我也不在乎了。
　　　　可是吴芳只是一个打工的，她是靠薪水吃饭的，那些东西对她可是非常重要的了。
　　　　我笑了笑，说：“那这样，今年年底你的劳动合同到期后，就别继续和他们签了，到时候直接来我这里，我虚位以待，可以了吧？”
　　　　吴芳呵呵一笑，说：“那就说好了啊！”
　　　　当下两人商量了一下一些基本的待遇问题，包括了一些保险啊福利啊之类的。虽然大家是朋友，但是这些东西还是要说清楚的，毕竟人家工作，是为了赚钱生活，不是么？
　　　　最后我又说了一句，“吴芳，要不你本周周末找个时间，到我公司来一下，先考察一下我这里的情况，另外，我还要请你帮个忙，我准备招几个人，你能不能帮我稍微培训一下？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了。”
　　　　吴芳笑了：“好啊，还没拿工资，你就先让我干活啊。”她想了一下，皱眉说：“这个星期不行了，我要加班忙点事情，要不我下个星期来帮你，可以么？”
　　　　“为什么？”
　　　　“唉，还不是德国的那个KS公司，他们……”吴芳猛然反应过来，连忙住口，笑道：“嗯，不行，这个可不能告诉你的，我现在毕竟还是他们的员工，遵守商业秘密可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你可别不高兴啊。”
　　　　我笑笑，说道：“哪儿能啊，你是个可靠的人，不然我还不请你呢。”
　　　　我嘴里说笑，心里却暗暗盘算了……德国的KS公司？
　　　　下午我把招聘资料留在了人才市场，匆匆回了公司。
　　　　我要好好查一下KS公司的事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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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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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巧妙布局】
　　　　我先上网查询了一下，FS公司是一家专门在欧洲做轴承销售的大公司，他们每年的销售额，在全欧洲可以排名前十位。
　　　　事情推测起来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FS公司向我原来的那家公司采购轴承产品。
　　　　我闭目思考了一会，然后理清了思路。
　　　　我如果想有什么作为的话，那么就必须做好两点调查：
　　　　首先我要弄清楚，KS公司采购的是具体的是什么货物。
　　　　其次，如何插手，是直接和KS公司联系呢？还是通过其他方法？
　　　　我立刻否决了直接和FS公司联系的这种想法。像KS这种大公司，根本不会理会我现在这样的小公司，也不会和我们合作。他们就算要在中国采购，也会选择于经理吴芳他们那种大公司。
　　　　可是他们究竟是采购那种类型的轴承产品呢？
　　　　无奈之下，我只好做人海调查了。我打了个电话给周厂长。
　　　　老周原来工作的那家国营工厂，一直和我原来的那家公司有业务联系。老周虽然现在辞职走人了，但是毕竟在那里多年，还是有些路子的。
　　　　一天后，我立刻得知了两条比较具有价值的信息。
　　　　第一个消息，我原来的那家公司，在前一个星期，向老周原来的那家国营厂询价，询问一批某型号的电机轴承的价格，目前双方正在就价格进行商讨。
　　　　第二条信息，那家国营工厂在收到我于经理他们公司的询价后，同时收到另外三家国内比较知名的大外贸公司的询价，居然询问的都是同一种产品。
　　　　通过这两条信息，我心里立刻摸出了一条很清晰的思路。
　　　　我基本可以肯定KS公司向国内准备采购的就是那批电机轴承，而且通过第二条消息的分析，KS公司也很狡猾，他们向国内的几家大型外贸公司同时发出了询价函，目的是让国内的外贸公司互相竞争，一番拼斗后，价格就会压到最低。
　　　　而就目前情况，这个订单还没有正式拿到手，看来那个于经理在这场国内同行的拼斗中，并没有占到上风。
　　　　我拿出一支香烟，坐在椅子上沉思。一支香烟吸完后，我忽然笑了。
　　　　我立刻又打给了老周。
　　　　“老周，有件事情你马上帮我做一下。”
　　　　…………
　　　　…………
　　　　和老周商量完后，我给吴芳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吴芳听出是我，笑道：“怎么了，陈老板，有什么指示么？还没到你公司上班，就准备剥削我了？”
　　　　我笑笑，然后说：“没有，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吧，能帮我就帮。”
　　　　“嗯，是这样的。”我尽量用很轻快的语气说道：“我一个朋友开了家工厂，做轴承的，可是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我介绍他去找你们公司。他明天会发一张他们厂里比较有优势的产品的报价。”
　　　　“嗯，那就发吧，不过……发来也没有什么用啊，你知道的，咱们公司名气很大的，每天都会收到很多工厂的联系函，报价啊什么的，基本我们都不看的。”
　　　　我叹了口气，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口气说：“所以啊，我才要找你帮忙，明天你收到那张他们厂的价格表后，悄悄的把那张价格表放在于经理的桌子上，他不就看见了么？”
　　　　吴芳笑了：“就这事情啊？太简单了，行啊，我帮你办了就是了。”顿了一下，她又忍不住关心的说：“不过，就算给于经理看见了，他也未必会放在心里，如果你那个朋友真的想和我们公司做生意，还得找时间来一次，和于经理拉拉关系什么的，到时我帮他们介绍一下。”
　　　　我听出她话语里的热心，心里感激，说道：“嗯，多谢你了，我会和我的朋友说的。”
　　　　把这件事情落实了，我长长出了口气，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我露出一丝微笑。
　　　　明天，于经理桌子上就会出现一张我精心炮制的报价单。
　　　　报价单的开头，是一番比较客气恭敬的话语，基本就是什么我们厂仰慕贵公司在国内行业中的大名，现在很想和贵公司合作，我们厂目前有如下一些产品，在价格上比较有优势，如果贵公司有兴趣，可以找我们联系。
　　　　这张报价单上一共写明了好几种轴承的价格，每种价格都比市场价低很多。
　　　　而在这张清单上最后列明的一个价格，就是目前FS公司准备在国内采购那种电机轴承的价格。而且我让老周把价格降到了最低，我的指示是，只要保住成本，一分钱不赚都行。
　　　　其实我甚至还想把价格压得更低，在我看来，为了长久的利益，开始赔一点是可以接受的。
　　　　可后来我一想，自己反正没打算走正常的途径，本来走的就是邪路子，说白了我是在投机。也就是说有这次没下次的，赔本赚吆喝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去了。
　　　　远处，太阳正在渐渐西斜，慢慢的被淹没在这个城市林立的高楼大厦中。
　　　　“于经理啊，就让我帮助你赢得这场国内的拼斗吧！”我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司棋。
　　　　“老婆么？你在干嘛呢？工作？嗯……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司棋笑道：“什么事情啊？”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笑道：“赶紧准备好嫁妆，我很快就会风风光光的娶你当老婆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忽然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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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靠，人才啊！】
　　　　（有点郁闷，稍微恶搞一下，李白的那种……）
　　　　第二天我再次跑去人才市场蹲点。
　　　　结果上午我遇到了一位牛人，此仁兄把简历递给我后，开始就对我夸夸其谈，大谈公司应该如何拓展业务。
　　　　我反正觉得挺无聊的，就和他瞎侃。
　　　　我之所以比较耐心的和他聊天，主要是因为他是这两天第一个知道我的公司是目前是白手起家的情况，而没有显露出轻视的表情的。
　　　　我本来以为他也是一个实干家，结果听他说了没两句，我就傻了。
　　　　我问他，假如是他白手起家他怎么办。
　　　　这老兄面色镇定，对我说：“我会去筹划开一个博物馆，历史博物馆！”
　　　　“…………博物馆？能赚钱么？”
　　　　他哈哈一笑，开始对我描绘他构思的庞大计划：
　　　　“首先找一个闹市区，最好是一个商业中心！比如说上海的南京路啊，北京的王府井大街啊什么的。然后买下一大块地皮，十亩二十亩的可不行，最少五百亩往上。就把历史博物馆开在商业中心，你想啊，旁边都是什么精品商店大型卖场，中间放一个历史博物馆，多有噱头！”
　　　　“至于博物馆里面展览什么东西，我已经想好了。联系一些经济不景气的国营博物馆，借点什么太平天国的土枪土炮啊，什么红军过草地时候的草鞋皮带啊，还有解放战争时期缴获的国军的枪械什么的，有多少要多少！他们不给咱们就出钱租！博物馆不能小！那么大地方，至少得起个七八层楼吧？每层展厅就得5000平方米往上！门口竖起几个硕大的英雄人物的雕像，大小么，就参照长江大桥桥头堡那么大就行。至于博物馆的名字么，就叫什么红太阳之类的，一看就是红旗下的产物。”
　　　　“你还别怕没有人来参观！咱们得先找教育部门，把关系打通了，然后要他们用行政命令，规定全市的大学中学小学全部集体组织前来看！爱国主义教育么！完了在全国各个大城市巡回展览……”
　　　　我已经有点找不到北了，想了想，忽然猛然醒悟：“不是说白手起家么？这么大场面得花多少钱啊？光是划地皮的钱就得上亿，总投资也得是一天文数字吧？”
　　　　“钱不是问题啊！咱们去拉赞助啊！全国500强的企业，一个一个上门！打着爱国的旗号去，他们敢不出钱么？要真遇到不肯出钱的，简单啊，找家小报纸，就是那种最喜欢写点什么皇阿玛的性官司啊，X忠祥的名誉案件啊什么的那种报纸，实在不行就上网发消息，标题我都想好了，就说：某著名企业拒绝爱国主义教育！怎么样？好说不好听吧？谁不得乖乖把钱掏出来？”
　　　　“再说了，咱们也不是光要钱不给他们好处的啊。咱们在博物馆门口竖一面大水泥墙，高二十米宽二十米的，但凡是出了钱的公司，咱们都给他们在墙上刻下企业的名字！想想啊，什么叫铭刻在心啊？咱们刻不到人心上，咱们刻墙上，还不行么？想想啊，高二十米宽二十米的墙，要写满了——那得拉多少资本家来啊！”
　　　　我看着这位牛人，叹了口气，说：“算了，你还是别来我公司，你去起点中文网吧，那里比较适合你——你这才华写一个几百万字的YY小说绰绰有余了。”
　　　　送走了这位牛人，我摇头叹息：“妈的，原来以为我就已经够能恶搞的了，没想到遇到比我还能恶搞的。”
　　　　正在发呆，旁边一个怯怯的声音说了一句：“请问，您招聘的是什么样的职位？”
　　　　我回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儿。
　　　　看上去很年轻，穿着比较简单，一件红色的长袖T恤加上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显得非常朴素。
　　　　还有，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看着她浅浅的对我露出那种很客气的微笑，我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一个成语：明眸皓齿。
　　　　最重要的是，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明快干练的气息，不算太长的头发在脑袋后面简简单单扎了一个马尾，更显得英姿飒爽。
　　　　凭感觉，我立刻就笑了，我知道，她是我想找的那种人。
　　　　“请坐吧。”
　　　　我招呼她在我身旁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请问，您招聘的是什么职位？”
　　　　我笑道：“助理，暂时是我的业务助理，不过我希望今后通过磨炼后能独当一面。”
　　　　女孩儿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助理的意思，是不是当你的女秘书？”
　　　　我明白她说的“女秘书”是什么意思。恐怕很多人都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想否定世界上所有的女秘书。但是很多领导身边的女秘书都偏偏要找那种漂亮的美女，其中的道理，就很难说了。
　　　　“如果是当秘书，我就不干了。”女孩儿似乎想起身要走。
　　　　“等一下。”我叫住她，“你误会了，我不需要秘书，我要的是助理，业务助理！所谓的助理，就是帮助我处理一些业务上的工作，比如说，我和客户来往商讨合同和生意，做出决策，然后你则是具体的执行人员。负责具体的联系生产，包括追踪进展进度等等。”
　　　　女孩儿笑了，从包里拿出一份履历递给我。
　　　　我翻开第一页，看了看。
　　　　“孙嫣然，嗯，名字很好听啊。”我随口说道。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学历大专……”
　　　　她忽然道：“我的学历不是很高，如果您觉得不符合您的要求，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
　　　　我笑笑，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来了几分怨气，我猜想她一定是在别的地方应聘因为学历的问题受了不少委屈。
　　　　我没说话，继续翻看她的履历。当我看到第二页上长长的一串工作经历后，我吓了一跳。
　　　　麦当劳，爱立信，沃尔玛，阳丘柱式会社……一年多的时间这个女孩子居然在这么多的知名企业有过工作经历！！虽然她在那些地方工作的时间不长，并且都是基层的职员，但也很不简单了！
　　　　“嗯……孙小姐，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么丰富的经历么？”
　　　　孙嫣然一扬眉，简单了说了两个字：“学习！”
　　　　“哦？”我立刻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