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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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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上无双如此行径,无疑是不打自招。
  何况当日楼止也说过,要搜查春风得意宫所有的明哨暗哨。
  “找到赖笙歌了没有?”千寻犹豫了一下。
  上官燕微微垂下眉睫,“少主……”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你只管说便是。”千寻深吸一口气。
  “我去得晚了,在山涧里找到一个茅屋,但是……”上官燕轻叹,“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只在后院的空地上找到一座坟墓,上头写着【赖笙歌】之墓。落款,是千成大师伯。”
  千寻的眉睫陡然扬起,“你是说……我爹埋了赖笙歌?”
  爹,怎么这么凑巧,会给赖笙歌收尸?
  “因为已经入土为安,所以我没有开棺。”上官燕望着千寻瞬息万变的容色,“少主,有问题吗?如果有问题,我可以再跑一趟。”
  “不必了!”千寻深吸一口气,眸光微恙,嘴角却扯出一丝释然的笑意,“我好久没有见到爹了,挺想他的。”
  上官燕勉强的笑了两声,垂头不语。
  千成说过,不许告诉千寻。
  是故,上官燕也只能保守秘密。
  有些人太过聪明,刻意留下一些不便言明的东西。
  “我没能完成少主……”
  还不待上官燕说完,千寻却摇了头,“你是对的,我何必强人所难?他到底是个聪明人,聪明得教人心疼。也罢,就让海棠,再多等他些时候。早晚他都是要回去的,只是现在……”
  走出巷子的时候,外头大批的锦衣卫蜂拥而至。
  “我来的时候怕人手不够,所以招呼了一些。”上官燕道,“少主,你来这里作甚?”
  千寻轻轻吐出一口气,“只是发现了一些线索。燕儿,你对春风得意宫很熟?”
  “算不得很熟,不过堂口这些倒是经常走动。那时候身为陌上无双的杀神,我最多的时候都是出去执行任务。”上官燕道,“上次清剿春风得意宫,大部分的有生力量都被我们铲除,不过始终没有找到陌上无双的踪迹。”
  “他应该还在京城。”千寻眯起眸子。
  上官燕一怔,却还是点头,否则上次陌上无双不可能跟着大师伯出现在京城里。所以陌上无双应该还没出城,上官燕蹙眉,“这京城都被翻遍了,他会在哪?”
  “这附近有没有总堂之类的?”千寻看一眼那些被上官燕生死的春风得意宫弟子,“他们来得这样及时,应该就藏在附近。”
  “那就是莫家庄。”上官燕道,“京城,只有莫家庄才是春风得意宫的总堂口。当时我与应无求抄了莫家庄,没有抓到陌上无双和火魂。”
  千寻挑眉,“火魂?”
  “火魂是陌上无双的心腹,当时跟我并列,是春风得意宫的护法。”上官燕道,“少主是怀疑莫家庄……可是我在莫家庄那么久,不曾发现异样。”
  夜幕轻垂,千寻蹙眉,“让人围住莫家庄,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注意周边有没有可疑人。今日时辰不早,明日我们再走一趟。”
  上官燕颔首,“明白!”
  回南北镇抚司的时候,应无求刚刚出门,看见千寻总算松一口气,“大人有命,请夫人速速去无尘阁。”
  千寻一怔,“出了什么事?”
  应无求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不久之前小白在上空叫了两声,大人在书房里听着有些变了脸色,直接破窗就走。也不知去了哪里,方才回来时好似心情极度不佳。如今……”
  闻言,千寻快速走进锦衣卫大门,放眼望去,回廊里,院子里,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出声。一个两个垂着头,那种极度压抑的气氛,让她感觉到第一次进来时的紧张与惶恐。
  看样子,楼止生气了。
  这厮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脾气越发的暴躁。
  人家丈夫生气,只会吵吵嘴,他们家大人生气,可是要见血的。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千寻示意上官燕与应无求走远点,免得殃及池鱼。
  推开书房的门,里头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
  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千寻站在门口好一会才算适应了房内的幽暗。缓步往前走,她探着脑袋左顾右盼,这书房也不是没有来过,只是近日阴森森的。
  破窗处投射下微弱的流光,她看见软榻处好似躺着一个人。
  “谁在那里?”她低低的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爷……是你吗?师父?”
  话音刚落,腰间颓然一紧。
  还不等千寻喊出声,整个人都已经被拎起来。下一刻,濡湿的吻不期而至,带着轻微惩罚性的啃咬。他疯狂的抵着她的后脑勺,狠狠摄住她的唇,用温柔的惩罚,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良久,他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她。
  她躺在他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到底发生何事?”
  “方才去哪了?”他冷了声音,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是这冰冷的口吻,她已鲜少不曾心颤。此刻,她只感觉到来自地狱的幽冷,那种寒意从他的身上透过肌肤相接,快速涌入她的心窝。
  黑暗中,她的心漏跳一拍,她的大人生气了?
  “师父?”她软语呢喃,“师父……谁又惹你生气了?师父……”
  她的声音,温婉柔软,就好似鸿羽拂面,撩得人心头痒痒。
  楼止的身子抖了抖,“好好说话。”
  千寻轻咳一声,“你到底生什么气?”
  “去哪了?”他压低声音,略带暗哑。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浅笑盈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去了长街一趟,遇见了几个使刀子的。仅此而已!”
  他的手有些凉,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她一下子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我没事。”
  “哼,你以为次次都会如此好运吗?这世上的聪明之人,最后都是输给自己。自负不是坏事,然则太自以为是,只能害人害己。”他说得很轻,却很冷,刺骨的阴戾。
  千寻愣了半晌,“方才……是你?”
  那个影子……是他吗?
  楼止不做声,却始终不肯燃起烛台,有些表情只该埋没在黑暗中。有些情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若上官燕晚一步,你可知是什么后果?”他收紧了怀抱,愈发将她拥紧。
  千寻不说话,“是我大意,低估……”
  “哼,低估?在锦衣卫,容不得低估与大意二字。稍有不慎,都是万劫不复。”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下回若是还记不住教训,本座不介意刻在你心口上!”
  她抱紧他的脖颈,“你舍得吗?”
  “少了这一套。”他嗤冷。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吻上他的喉结,那一刻,她能感觉到他的喉结贴着自己的唇,快速的滚动了一下。

☆、第222章 可以吗?

  “爷,咱不置气了行嗎?”她细语呢喃,温顺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额头贴着他的脖颈。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他脖颈大动脉的血液流动。有强健的心跳,有着世间最坚实的怀抱,暖人也暖心。
  黑暗中,他的手探入她的發髻,扯了束带,让这一头的青丝柔柔的垂在他的掌心。
  她能听见他轻缓吐出的一口气,他一如既往的扯疼了她的發。
  良久,她才听得他开口。声音不似方才的沉冷,反倒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似担虑似纠结。他那极为好听的音色,若溪涧流水,淌在她的心头。
  他说,“本座握得住天下,握得住生杀,却不想藉此握住你的自由。任你胡为,与你收拾爛摊子。只是现下非常时期,你若不全,子何以为安?如今与本座有关的。独你一人而已。”
  千寻垂下眉睫,忽然鼻子一酸,她在乎的人太多,可是他如今在乎的。却只有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他是这个意思吗?
  心底某个角落,忽然就软了下去。像沼泽像泥潭,没有沉浮只有淪陷。
  她哽咽了一下,“以后,我不会任性,再也不会拿孩子胡作妄为。而我……”她吻上他的面颊,“不管生与死,都不會成为你的威胁。”
  “若有仇呢?”他问。
  “爱尚且以命相付。恨从何而来?便是血海深仇又能怎样?我只知道,你没伤我,我也没有伤你,那就够了。就算有仇,若我欠你,下辈子我还你。若你欠了我,下辈子用你自己偿还。如此可好?”她噙着泪,黑暗中眸光熠熠。
  楼止不说话,只是越发将她抱紧,任由她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
  若真的相爱,那么所谓的恨,便虚无缥缈。
  其实回过头想想,仇恨,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为何他从前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挽唇,“这没心没肺的本事,倒与鬼医那老东西极为相似。”
  千寻挑眉,“虎父无犬女,不要老东西老东西的叫唤,他是你岳丈!”
  楼止蹙眉,“他是哪门子的岳丈?嗯?”
  “生娘不如养娘大,这个道理咱们家爷还不懂吗?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如今我喊他一声爹,你就要喊他一声岳丈。”千寻直接坐起身子,“以后我的孩子,还得管他叫一声姥爷。”
  “哼,凭他是谁。”他极度不屑。
  下一刻,千寻翻身下榻,离开他的怀抱,直接去掌灯。
  烛光摇曳,他冷眼看着她手执烛台走到她跟前,叉着腰跟他大眼瞪小眼,“他是岳丈!”
  “那你是不是要告诉本座,本座还有个大舅子?”楼止挑眉。
  昏黄的灯光下,楼止风华绝代的脸上,晕开几分冷蔑与谩笑。凤眸轻挑,眸色妖异,薄唇微扬,笑得诡谲而媚骨销魂。
  “千奎那死东西谁知道去哪里了。”千寻嘀咕了一声。
  “折腾了一天,还不累?”楼止凝眸看她。
  千寻嘴角一抽,“那个……我还是回房休息吧!”
  她掉头就走,他红袖轻拂,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书房的门。
  外头所有人都跪着,回廊里的灯左右摇晃,看上起静谧而肃然。
  “你不让他们起来?”千寻圈着他的脖颈。
  楼止挽唇谩笑,“不若你试试?这锦衣卫都指挥使夫人的命令,也不知管不管用!”
  千寻一怔,倔强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便朝着众人道,“都起来吧!”
  哪知,竟没有一人敢起身,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见状,千寻狠狠瞪着他,“如此耍弄我,你便觉得开心是吗?”
  楼止难得朗笑两声,声音缓和了不少,“都起来。”
  音落,所有锦衣卫齐刷刷的起身,该干嘛干嘛,宛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那一刻,千寻有些心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除了楼止,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调动锦衣卫。锦衣卫,只听楼止一人吩咐。
  进了房,他似乎已经喜欢将她置于怀中,无时无刻带在身边。
  “你不是忙着与南理国协议之事吗?”她微微红着脸。
  这么多时日,怕是某人早就憋坏了,只是那张高冷傲娇的脸,却从未在人前展露过异常的神色。
  他吻上她的唇,“还记得今日为夫与你说过什么吗?”
  千寻无辜的睁大眼睛,“有吗?好似没有说过什么。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他飞扬的眼线微微扬起,烛光中若振翅的双目蛱蝶,有着诡谲的瑰丽之色。下一刻,他欺上她的唇,“要不要为夫帮你回忆?”
  羽睫陡然扬起,千寻环住他的脖颈,“爷,你想作甚?”
  他含着她的耳垂,指尖轻巧的挑开她的衣襟,湿润的吻便清清浅浅的落在她的脖颈上,“可以吗?”
  她哑然失笑,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如今也会有犹豫的时候。
  就算御医说可以行房,但对于她的身子……
  烛光下,她望着他微红的眸,紧蹙的眉,羞赧的点头,“轻一点。”
  娴熟的褪去衣衫,他的吻,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若雪花落唇,温柔而小心。宛若她便是他捧在掌心的瓷娃娃,稍有不慎就会碎裂。
  进去的时候,她微弱的视线里,看见那个额头淌着汗的男子。
  举止轻柔,刻意放缓,压抑着最原始的冲动。
  他是真的紧张了吗?
  所以,是真的在乎。
  想要,又怕伤了她?
  那一刻,她忽然就哭了。
  “弄疼了?”他一怔,面色陡然紧张起来。
  她摇着头不说话,伸手抚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人说,越在乎的人和事,越害怕失去。因为心被塞满了,如何舍得空寂?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她抽泣着,“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他笑得有些凄凉,却摒弃了惯有的清冷孤傲,低低的“嗯”了一声。
  低头,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他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的承诺。
  那一夜,她敞开心扉承受他难得的温柔,他小心翼翼的赋予她,他所能给的内心深处最原始的东西。
  她何尝不知,他从不轻许承诺,甚至于他从未说过那三个字,许是真的不屑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弱者,才会一直证明爱的存在。
  强者,只需用实际行动表示。
  可是她却明白,她已融入了他的命,她与孩子将会成为钳制他的最后一道枷锁。
  若他此刻放弃,他就真的无敌了。
  然,他选择的是她和孩子。
  所以她告诉自己,无论何时,她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他的威胁。
  这是她的底线。
  清晨的光从窗户落下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见他依然比她早醒,甚至单手扶额,撑在她的身侧。
  “为何你每次都比我醒得早?”她蹙眉,哪怕她稍有清醒的动向,他都会比她早一步睁眼。就好似心灵感应,知道她即将苏醒。
  凤眸掠过一丝轻蔑,艳绝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
  她看见他眼中染上的琉璃醉,听见他嗤冷不屑的声音,“若与你一道睡得沉,哪日逢着刺客,是你护着为夫还是让为夫护着你?就你那三招两式,还不够喝一壶的。”
  他时时保持警惕,她才能时时睡得安然。
  只是这张嘴……
  她嫣然一笑,忽然想着,若是有个人一直在身边,不管在什么时候,总能第一时间给你个信任的眼神,需要多少执着与耐心?
  若有朝一日她睁开眼,没能看见那双眸,会不会失望?
  生命里总有人,比你醒得早,而后永远等着你,只为在你睁眼的第一时间,成为你视线所达的那个人,唯一的那个人。
  用过早膳之后,千寻便开始调动锦衣卫前往莫家庄。
  楼止有公务在身,自然不会处处与她随行。
  所幸有上官燕在,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纵观天下能与上官燕交手的,怕也屈指可数。
  大批锦衣卫包围了莫家庄,这也是千寻第一次跟春风得意宫的正面接触。以前最多跟陌上无双打交道,对于春风得意宫的总坛与暗哨之类,鲜少有过交道。
  莫家庄面积甚广,方圆三里之内都是莫家的产业。
  高门宅邸,偌大的红漆上头,立着“莫家庄”三个大字。
  千寻站在台阶下,看一眼规模极大的莫家庄,只怕这京城内外都数得上号。
  “哼,外头光鲜亮丽,实则杀人不见血。”上官燕忽然拔剑,当下就将莫家庄的匾额劈成两截,哗然落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看样子,上官燕是恨陌上无双骗她,恨得咬牙切齿。
  深吸一口气,千寻望着周旁的锦衣卫,“昨夜有没有可疑人出没?”
  众人皆摇头。
  千寻心中无底,难道真的是一座废庄园?陌上无双不在这里?
  手一挥,大批的锦衣卫顿时涌入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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