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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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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均道,“皇上,听说十三王妃前段日子险些小产。微臣觉得此事定不简单,保不齐也是有人暗中唆使,故意为之。是故,微臣觉得皇上应该将十万禁卫军大权交付在十三皇子手中,如此一来也教旁人忌惮,免得一人独大,生出祸害皇嗣之行。大权在手,也当给南理国一个安心丸。否则南理国公主再有损伤,累及皇长孙,只怕就不是一人之祸,而是两国之战了。”
  “从一家至一国,王爷好口才。”楼止诡谲谩笑,而后望着云殇。
  云殇也望了楼止一眼,一个笑得温润,一个笑得魅惑众生。
  皇帝一怔,如今牵扯到南理国,已然不是小事。
  虽说沈均此话言辞偏激,但细想下来,完颜梁的身份确实很敏感。处理不好,着实会留下极大的祸患。何况现在南理国已经预定完颜梁腹中的孩子为储君,一旦出事,完颜梁上禀南理国,势必会引发两国交战。
  战火连天,那是皇帝最不愿看见的。
  若当年不是因为战火连天,何至于落得现在的境地?
  心头微凉,皇帝扭头望着楼止,眸光犹豫不决。
  皇帝,不主持朝政多年,随着年岁的渐长,再不似当年的杀伐决断。
  朝堂之上,云殇确实……
  手中无兵。
  而楼止……也的确手握重兵。
  “这……”皇帝犹豫着,“朕需要好好想想。”
  “皇上,世子之事,臣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臣为了天朝江山社稷的百年国祚着想,皇上不能不考虑。皇长孙诞生在即,若是皇上还犹豫不决,难道要像微臣这样,险些幼子丧命,才算悔之晚矣吗?”沈均落泪,“臣,言尽于此。若皇上觉得微臣言语不当,臣愿意返回幽州。世子有疾,总好过在这里被人毒死。”
  语罢,沈均扑通跪地,满脸的血色和眼泪,教人不禁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为人父母者,无不为子女,计深远。还望皇上,早作决定!”
  百官随即高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止邪肆谩笑,缓步走到云殇跟前,“王爷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云殇温润轻笑,“为人臣,不左君上之决断;身为子,不惑父皇之决心。”
  “王爷好本事。”楼止勾唇,“皇上不必烦恼,十万禁军是吗?微臣,交!”
  音落,满殿哗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楼止绝世的颜。
  十万禁军,交!
  需何种气魄,才可如此狂狷不羁。

☆、第289章 金蝉脱壳

  “你!”连皇帝都愣住,“朕……”
  “皇上不必为难。世子之事,微臣有过。但绝非认罪。千寻出城乃是微臣授意,与任何人无关。而这十万禁军,臣心甘情愿交付朝廷。”楼止之袖中取出早已备下的虎符,指尖微弹便已经稳稳落在皇帝的桌案上。
  音落,楼止拂袖往殿外走去。
  及至门口,忽然顿住脚步。
  顷刻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双双眸,死死盯着楼止的大红蟒袍。
  这个嗜杀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素来心性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反悔。
  于朝廷。谁都知道皇帝对楼止,有着无法言说的宠爱。
  微光中,红衣蟒袍随风翻飞,墨发如缎泛着迷人的流光。发尾的红色丝带,若他艳绝的唇,染着鲜血的红。徐徐侧过精致的脸,那绝世完美的侧脸轮廓,在微光中若璞玉般的晶莹剔透,有着摄人心魄的绝美。
  勾唇。浅笑。凤眸微垂,根根分明的羽睫迎风而舞,只一眼便是惊心。
  “你不是问,本座是什么东西吗?那本座现在就告诉你。本座乃天朝锦衣卫都指挥使,手握二十万锦衣卫大军,皇上亲旨,皇权特许,先斩后奏!听清楚没有?”眉睫微抬,顷刻间强大的气劲自楼止脚下突然爆发,若波光涟漪,以快如闪电之势迅速波及周边。
  刹那间,百官被齐刷刷震飞出去。一个个如沙包般坠落在地。
  殿内瞬时哀声遍地,沈均不备,被狠狠弹出去。最终重重落地。
  皇帝站在那里,所有的气劲在抵达他的面门之前,全部消失殆尽。
  赵玉德心惊,“皇上?”
  “不必。”皇帝摆了摆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看一眼满殿的狼狈,皇帝轻叹一声。
  “皇上?”沈均勉力爬起,望着旁若无人般走出大殿的楼止背影,一口鲜血喷在地上。这倒不是伤得多重,而是气急攻心。
  皇帝望着面色煞白,刚刚从地上爬起的云殇,“保护好皇嗣,朕不想再看见两国开战。”
  云殇稍稍一怔,“父皇?”
  赵玉德双手托着虎符,小心翼翼的走到云殇跟前,“王爷怎么还愣着,赶紧谢恩啊!”
  闻言,云殇才回过神来,急忙行礼,“谢父皇。”
  百官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哪知,还不待百官开口,却听得皇帝一声怒喝,“今日朕随夺了楼止的御笔批奏之权,又收回了禁军。但朕今日就把话撂这,谁敢再因为这些事找锦衣卫的麻烦,朕定斩不饶,谁都不例外!”
  语罢,皇帝冷哼一声,扫过底下众人,拂袖而去。
  “皇上?”赵玉德急忙跟上,“皇上息怒。”
  皇帝扭头望着赵玉德,却是一声叹,“皇上息怒,到底十三王爷并未做过什么事,归根究底,也是贺王爷爱之心切。”
  “他爱子那是他的事,朕呢?咄咄逼人,他又将朕置于何地?”皇帝快步走上銮驾,“医好世子,立马给朕滚回幽州去!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赵玉德无奈的摇着头,拂尘轻摆,扯着嗓子一声锐利的高喊,“起驾!”
  马车轻摇,楼止端坐车内,指尖捏着那枚红豆,眸光晦暗不明。外头,应无求想了想才开口,“大人放心,暗卫抱着必死之心,定会依照大人早前的吩咐,以死明志。只是属下不明白,大人方才是故意交付十万禁军的?”
  “何以见得?”楼止摆弄着红豆,勾唇诡谲谩笑。
  “皇上很显然并不想夺了大人的兵权,为何大人自己交上去了?”应无求道,“十万禁军来之不易,如此交付,岂非……趁了贺王的心意?”
  凤眸微抬,幽邃的瞳仁没有半点光亮,楼止的口吻却平静得出奇,“若不趁了他的心意,皇上岂会疏离他,让他滚出京城?”
  “大人是为了世子吧?”应无求声音微弱。
  陡然捏紧红豆,楼止徐徐抬头,眸光幽冷的投注在外。流光落下,越显清冷,“好好安葬那个暗卫,这件事,本座早晚会算个清楚。”
  应无求颔首,“其实大人可以……”
  “吩咐下去,继续找。什么时候找到了解药,什么时候把孩子带回来。”楼止音色狠绝冷戾。
  “是!”应无求颔首。
  退步,并不意味着输。
  以退为进,借力打力,才是上策。
  “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纠缠锦衣卫。”下了车,应无求随着一脸黑沉的楼止身后。
  楼止嗤冷,“要的便是这个结果。他们要兵权,本座就给他们兵权。有了十万禁军,他们就能消停一阵子。这段时间,给本座盯牢这些不安分的东西,等本座回来,给本座狠狠的下刀子。”
  “是!”应无求颔首,“属下立刻去安排。”
  兰辅国父子归朝在即,这段时间是最好的空窗期,是故必须好生利用,决不能错过。时间,少得可怜,但对他而言已经十分珍贵。
  不可错过,不能错过。
  漏夜出发,一袭红袍在黑暗中翻飞。
  马蹄声声,是谁在策马狂奔不停歇?
  云殇端坐书房内,望着手中的虎符出神。贞厅史扛。
  荒原与砚台跪在案前,“恭喜王爷。”
  “他肯把十万禁军交出来?”楼止这一招,确实让云殇喜出望外。原以为拿到十万禁军的兵权,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谁知事实相反,甚至于贺王三言两语便逼得楼止交出了兵权。是因为世子?还是因为楼止又想玩什么花样?
  云殇猜不透,是真的猜不透。
  楼止好端端的军权不要,到底要干嘛?
  他不会不知道,兰家父子即将归朝,一旦领兵回朝,楼止放了禁军的兵权,无疑削弱了锦衣卫的有生力量。这对楼止而言,有什么好处?
  云殇横想竖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兵权,就被楼止轻而易举的放了手?
  “许是世子的缘故。”荒原道。
  “云落并非无药可解,海棠曾经以云落毒害千寻,而被千寻巧妙化解。当初是说,云落既是毒药,也是解药。按理说,楼止派了人去行宫,应该知道世子身世有恙,为何还任由孩子留在贺王手中?”云殇不解,“探子怎么说?”
  荒原蹙眉,“探子只说,假冒季泰安的暗卫被处决,而世子似乎毒解,但……一直处于贺王的保护范围内,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这不是楼止的处事风格,除非贺王捏着楼止的命脉。”云殇徐徐起身,捏紧手中的虎符,“除了千寻,便是孩子,他别无选择。”
  “王爷的意思是……”荒原一怔。
  “让探子留意,若然能找到贺王的破绽,也许本王可以取而代之。”云殇温润如玉的轻笑,眼底的光却泛着冷冽的阴邪。
  荒原点了点头,“明白。”
  砚台上前一步,“只是王爷,皇上那头……”
  “近期,不许任何人靠近锦衣卫。父皇正在气头上,这钉子只管让贺王去碰。”云殇想了想,“楼止,岂是任人宰割之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替本王,处决贺王。”
  “那贺王的轻骑军入城,万一形成气候……”荒原犹豫了一下。
  云殇剜了他们一眼,“楼止,好一招欲擒故纵。本王就等着,看他如何收拾残局。”

☆、第290章 我们的人,才是黄雀

  红衣翻飞,避开所有的明哨暗哨,连锦衣卫内部都封锁消息。只带着最精锐的暗卫策马飞驰。
  耳畔冷风呼啸,谁懂心若离弦之箭,谁知一腔情思难相诉?
  若明月有心,寄相思情重。
  此情只愿与卿诉,不负万水千山行。
  漠北风沙漫天,一支马队进入客栈之内。
  “此处方圆十里唯有这里可寄居,现下时辰不早,眼见着天黑不便行路。我们休息一下,明日再走。”坤麟下了马。
  店家殷勤的走出来,将马匹全部牵去马厩,只是那辆马车上的人。始终没有下来。
  千寻含笑,“好。”
  语罢,扭头和上官燕交换了一个眼神。
  上官燕会意的拎着包袱朝着客栈的二楼走去。
  黄泥墙,黄泥面,到处都是萧宿的枯黄。没有京城的繁华与荼蘼,这里存在这最原始的颜色,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漫天黄沙。
  “少主,你说车子里的人。到底是谁?”上官燕蹙眉。而后望着被千寻关在鸟笼子里的小白,不明白千寻为何突然想起来要锁住小白。
  小白纵使在锦衣卫,也是自由自在的飞,无人理会。
  可是现下,千寻一反常态,自然惹上官燕疑虑。
  大堂内,坐着许多打扮怪异的人,一个个看似各不相识,但桌子底下却有寒光掠过。上官燕握紧了手中的血蔷薇,来自江湖的人,对于身旁的变化,自然是第一时间心领神会的。扭头望着千寻。彼此传递了一下眼神。
  千寻微微点头,入得房内放下鸟笼,别有深意的盯着笼中小白。笑了笑,“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车内的人,你迟早会见到的。”
  上官燕点头,也不再多问。贞在匠巴。
  不多时,坤麟走进房内,“这里龙蛇混杂,切莫随意出门。饭菜会送到房中,夜里会有我们的人守夜,你们安心就是。”
  听得这话,千寻嫣然,“还有吗?”
  坤麟稍稍一怔,“你为何一直轻纱遮面?”语罢,他扭头望着上官燕。
  “因为某人是个小心眼,不喜欢太多的人见过我的颜。”千寻眸若弯月,可见笑意缱绻,“这并非是我的托词,而是……”
  “你是说锦衣卫都指挥使?”坤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千寻的话中之意。
  千寻低眉,长长的羽睫微微垂落,“是。”深吸一口气又道,“何况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至于容貌如何,想必没那么重要。”
  坤麟深吸一口气,“好,我不问。”
  “还有事?”千寻剑眉微挑,眼底的光凝重了少许。
  “没事。”坤麟看了上官燕一眼,徐徐走出门去。
  及至关上门,千寻的眉头依然紧锁,“燕儿,小心坤麟,别让他靠你太近。”
  “为何?少主发现了什么?”上官燕戒备。
  千寻张了张嘴,想着该怎样说才算妥当。上官燕素来耿直,话自然不能挑明了说,免得她这榆木脑袋又要抓狂去喊打喊杀。
  他们与坤麟的关系,暂时不能撕破。
  她还指着坤麟带她们去帝都。
  “没什么。”千寻轻叹一声,“你记在心里就是。对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上官燕回过神,“是。”
  “好!”千寻端坐房内,扭头望着笼子里扑腾着翅膀的小白,眉目间晕开一丝笑意,“你猜,晚上会不会很热闹?”
  “少主这话是……”上官燕一怔。
  漠北的月,有着魅惑人心的朦胧清浅。
  淡淡的,凉凉的,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所有人都安枕在榻,寂静的房内只听得哔哔啵啵的蜡烛燃烧声响。蓦地,上官燕陡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手中的血蔷薇陡然握紧,“少主,有动静。”
  千寻起身,手握绣春刀,一语不发。
  木质的地板上有着极为规律的震动声,伴随着刀剑相撞的音色。
  下一刻,上官燕已经拉开房门冲出去。
  外头,原先在大堂里坐着的那些人与坤麟的人已经交上了手。
  场面失控,每个角落都有激烈的打斗。
  千寻陡然扭头望着上官燕,眼神传递,重重点头。
  血蔷薇出鞘,顷刻间流光倾泻。上官燕凌空飞踏,腕上一抖,顿生数朵剑花,直逼那些敌手,招招毙命。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同一时刻,上官燕的剑气无一偏差的贯穿了在场所有敌人的身子。鲜血飞溅的瞬间,她已稳稳落地。
  蔷薇剑“咣当”一声归鞘,上官燕冷然挑眉,一身杀气腾然。
  锐利的眸,狠狠扫过在场众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上官燕的剑法太快,快得根本让人无所适从。
  还不待人反应,所有的对手都已经毙命当场。
  鲜血不断的从尸体上涌出,却没有沾着上官燕分毫。
  “把这些人都拖出去吧!赶紧收拾一下。”千寻道,继而抬眸去看坤麟。
  坤麟就站在对面的门口,他至始至终没有出手。只是一双鹰隼般的眸牢牢锁在上官燕的身上,视线不曾挪开半分。
  深吸一口气,千寻望着那些人快速的将所有的尸体抬出去。
  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到处一片狼藉。
  上官燕款步走回千寻身边,彼此也只是对视一眼,并不作声。满地的尸体,很快便被清理干净,店家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漠北一带,混乱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以坤麟只需赔付损坏的桌椅银钱,便可以当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一夜,谁都没有说话,千寻与上官燕也当没事发生,回到自己的房中。
  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
  快速关上房门,千寻才算松一口气,扭头望着上官燕,“位置都准确吗?”
  “是!”上官燕颔首,“我每一剑都恰到好处,不深不浅,看上去像死了,实则还有一口气。只要适时止血,就不会有事。”
  千寻点点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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