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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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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无求陡然回过神,“大人的意思是,让兰家军去对付贺王?”
  “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楼止轻飘飘的看一眼众人,“都起来吧!回朝。”
  风过红袖,撩起衣袂翩然。
  清风红衣,应无求起身望着楼止缓步而去的背影,刹那间仿佛又想起了那个十步杀一人的男子。清晨绝世,用世间最狠戾的手段,只为以杀戮平杀戮。
  回朝……
  千里良驹,快马飞驰。
  锦衣卫缇骑出行,闲杂人等必须回避。
  马蹄声声,直抵京城之外。
  赫赫皇榜,刺眼朱砂,印着关于楼止的生死一念。
  斩立决!
  宛若当年,多少颗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鲜血喷溅的瞬间,染红了谁的眼,黑了谁的心肝?
  终于,楼止勒住马缰,凤眸微挑,斜睨城楼上的重兵防守。如今守城的都是贺王的轻骑军,一个个看见那抹刺眼的红,皆已两股战战。
  谁人不知,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杀人无数,手段毒辣至极。
  眸光阴戾,眼角斜飞,楼止谩笑两声,“贺王那老小子真不够仗义,本座回朝,如此大的事情,也不弄点阵仗出来。怎么,打量着要本座亲手染了这满城的红,才算是看得起本座?”
  孤弋随即朝着身后的轻骑军道,“速速回禀王爷,指挥使临门。”
  “让贺王亲自来迎!”楼止稳稳骑着马,艳绝的唇,勾起摄魂蚀骨的迷人弧度。
  “王爷马上就到,指挥使稍待!”孤弋握紧手中的冷剑,眸光死死盯着底下的众人。
  底下是明目张胆的锦衣卫缇骑,穿着属于锦衣卫的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皂靴稳踩马镫,一个个气势凌厉,只一眼就教人肝胆俱裂。
  应无求上前一步,“大人?”
  “待会谁也不许轻举妄动,听明白了吗?”楼止低冷了声音。
  应无求颔首,“是!”
  抬头瞬间,墙头满是弓箭手。
  见状,应无求倒吸一口冷气,捏着腰间的绣春刀,手心冷汗涔涔。若然万箭齐发,便是你有绝顶功夫,也未必能做到毫发无伤。
  应无求放眼自己身边,唯有这数十人的锦衣卫暗卫,纵然有以一当百的本事,如何能敌得过成千上万的轻骑军。
  乍听得楼止就在城门外头,沈均只是稍稍一怔,并未有多大的惊讶。反倒是一侧的皇帝,面色煞白如纸,整个人都开始轻微的颤抖。
  “皇上要不要看看,城门斩佞臣?”沈均笑得邪肆而张狂,“鲜血喷溅,当朝权臣,祸乱朝廷之主,被微臣斩杀于城门之外。到时候史书工笔,微臣说不定可以青史留名。”
  “你!”皇帝冷然,视线死死盯着站在沈均身边的乳母怀中,那小手乱舞的孩子如今还不知危险,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声响。
  皇帝切齿,“他已经来了,你把孩子给朕!朕与你一道去就是。”
  沈均冷了眸,想了想,示意乳母将孩子交给皇帝。
  第一次抱着稚嫩的孩子,皇帝的手依然颤抖得厉害。
  “皇上小心。”赵玉德神情焦灼,将手托在半空,唯恐皇帝一紧张把孩子摔了。
  皇帝抱着孩子,赵玉德紧跟其侧。青绝与胡毅一个领路一个断后,周遭皆是御林军簇拥,以防轻骑军突然发难。
  驱车离开皇宫,风吹起车窗帘子的时候,外头一片死气沉沉。大街小巷,家家闭门落户,眼见着整个城内的气氛诡谲若幽冥界。
  阴冷,紧张,若心头的一根弦,稍有不慎,就会打破这样的死寂,带来鲜血的洗礼。

☆、第321章 上刑场,斩立决!

  城门之上,皇帝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迎着风俯看那个立于马背的男子。一身的红衣绣金丝蟒袍在阳光中泛着迫人的流光。他半抬着头,便是这样一个斜挑姿态,足以彰显他的绝冷孤傲。
  策马伫立城门之前,即便四面楚歌,亦不减丝毫风华。
  楼止半抬着头,望着那一袭黄袍的皇帝,就站在城头,死死抱着一个襁褓。那个应该就是孩子吧……
  心头微微一紧,楼止唇角微扬,凤眸掠过迫人寒光,直视城头那个始作俑者。今日的一切,很快就会清算。
  沈均伫立城头。笑得何其冷冽,“楼止,你终于来了。”
  楼止轻嗤,望着城头那不可一世的沈均,笑得魅然,“贺王爷如此阵仗迎本座回城,本座却之不恭,岂有不回之礼?”
  “楼止!皇上圣旨在此,斩立决!”沈均手持圣旨。立于墙头,便是隔得甚远也能察觉他凛冽的得意,那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哦,是吗?”楼止低眉冷笑。
  身旁的锦衣卫悉数上前,展开一排挡在楼止身前。“誓死保护大人,愿为大人马前卒,不肯退后半步生。”纵帅豆技。
  应无求抬头,“贺王,你举兵谋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还敢对大人不敬,今日你到底要做什么来个痛快的。是男儿的。就一对一,有本事放开皇上和孩子。”
  “应无求。你以为自己是谁?跟着楼止,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殊不知,也不过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就凭你,也配跟本王过招吗?今日不管是谁,都必须死!”沈均咬牙切齿,狠狠盯着皇帝怀中的孩子。
  皇帝心头一惊,急忙搂紧了孩子。
  沈均一步一顿朝着皇帝走过去,“楼止,你还记得自己的儿子吗?听说你的儿子刚刚出生,就被埋在了泥土之下,所以你的夫人才会一夜白发。是吗?”
  楼止凤眸微挑,阳光中,他微凉的视线,始终落在皇帝手中的襁褓上。犹记得御花园相遇,他只看了孩子一眼,心里便像生了一根刺,疼得无与伦比。
  他的儿子……
  还不曾抱一抱,如何舍得埋在黄土之下?
  那么小的孩子……
  “你别过来!”皇帝怒喝一声,“谁都别想碰这个孩子!”
  沈均顿住脚步,扭头望着城墙下的楼止,“楼止,你是自己去刑场,还是让本王领着你去?”
  楼止垂眸,冷笑两声,“开城门吧!”
  闻言,皇帝惊声,“楼止……”
  城门缓缓打开的瞬间,门枢的声响遮掩了皇帝的呼喊。楼止没有抬头,只是深吸一口气,将黑鸦羽般的睫毛低低垂着,不教任何人看清眼底的精芒。
  一声马鸣,红衣蟒袍策马而入。
  谁都知道,里头是龙潭虎穴。
  谁都明白,这是羊入虎口。
  可是,他的儿子在里头。
  他说过,愿以吾身换子命。
  男儿大丈夫,说到自然是要做到的。
  寻儿,等你回来,爷给你一个囫囵个的儿子。
  等着!
  身后的城门哗然关闭,将锦衣卫缇骑全部都困在了重兵之中。
  楼止依然策于马上,冷眼环视四周的围而不敢攻的轻骑军,艳绝的唇浅浅勾起迷人的弧度,一双幽邃的凤眸,漾开戏虐眸光,“怎么,贺王的轻骑军就这点本事,打算围着本座到猴年马月?”
  沈均从城门口下来,身后皇帝被青绝和胡毅等御林军保护着,沈均根本不许他们靠近。却只身朝着楼止走去,眸光利利几欲嗜血,“楼止,今日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离。”
  “逃?”楼止轻嗤,“本座既然来了,岂会与贺王爷一个德行,逃离二字还是留个给贺王爷自己慢慢用着。许是过不了多久,贺王爷就用得着了。”
  “任你嘴上欢,这刑场上的刽子手可都等着呢!”沈均冷笑,“请吧!”
  “大人?”应无求心惊。
  却见楼止已经翻身下马,红袖轻拂,容色不改。
  “楼止!”皇帝惊呼,“那圣旨并非朕的本意,朕不想杀你。朕……”
  楼止谩笑两声,躬身行礼,“多谢皇上成全。”
  语罢,也不多说,只是多看了皇帝怀中的孩子两眼,头也不回的朝着菜市口走去。
  沈均望着楼止拂袖洒脱的背影,却是恨得咬牙切齿。纵使生死一线,亦无碍他的绝世风华。
  人满为患的刑场外围,是被强制到场的百姓。
  沈均要看世人看着高不可攀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一朝人头落地的惨状。他要让楼止颜面全无,让他凄然死去。
  百姓不明所以,但都明白,今日绝非寻常。
  只是一双双惊恐的眸,在触及楼止的那一刹,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锦衣卫都指挥使,谁敢不敬?
  “参见大人!”百姓们惶恐惊呼。
  楼止扭头,慵懒的睨着眉目一怔的沈均,“没让本座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贺王爷很失望?”
  沈均面色铁青,“你别高兴得太早!”
  “是吗?不早了,刚刚好。”楼止嗤笑两声,魅惑众生的脸上,浮起一丝淡若清风,朗若明月的笑意。
  华贵的皂靴途径百姓跟前,所有人都跪在那里,不敢起身。
  场面何其壮哉!
  一步,两步,三四步……
  红衣逶迤,金丝绣就的四爪蟒纹在日光中流光溢彩,泛着迷人的光泽,倒映在他幽邃无温的眸中,像极了开在忘川河边的妖异重瓣曼陀罗,染着最蚀骨摄魂的琉璃醉。红袖轻拂,衣袂随风。
  墨色的披风轻拨,金丝绣血莲在阳光中妖娆绽放。
  以人为凳,倾城的人儿就此端坐刑场之上。
  他抬手,但见指尖如玉,轻柔的捋过鬓间散发,艳绝的唇角微微勾起,若琴弦拨鸣般的声音翩然而起,“起吧!”
  音落,百姓纷纷磕头,齐呼,“谢大人!”
  楼止谩笑,施施然斜睨气得面色发白的沈均一眼,“贺王爷可还满意?”
  他便是往刑场上一坐,愣是刽子手也不敢举刀相向!
  沈均冷然,身子因为愤怒而轻颤,“圣旨在此,本王是代君监斩!来人,给本王斩了这妖孽!”
  应无求绣春刀出鞘,冷眸望着一侧的数名刽子手,眸若淬了毒,可见血封喉,“我看谁敢!”
  “你们敢抗旨?”沈均手一抬,四下的弓箭手齐刷刷拉弓上箭。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四目相对,一片肃杀。

☆、第322章 兰郡主的死因

  万箭陡然齐齐朝着皇帝与御林军而去,锐利冰冷的箭矢绽放着利利寒光。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青绝与胡毅急忙抽剑。剑花四溅,挡住了突如其来的冷箭。
  恰当此时,孤弋飞身,忽然抱走了皇帝手中的孩子,稳稳落在了沈均身边。
  “楼止,你输了。”沈均冷笑两声,低眉望着孤弋怀中的孩子。
  楼止至始至终没有作为,只是冷眼看着青绝与胡毅将所有的冷箭悉数砍断在地。胡毅的胳膊处鲜血淋漓,被冷箭划开极长的一道口子。
  “你把孩子还给朕!”皇帝切齿,奈何周旁的御林军皆被乱箭射死,此刻他的身边唯有青绝和胡毅二人。
  “若不是将孩子给皇上,你们怎么舍得离开皇宫。亲眼看见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斩立决呢?”沈均笑得冷冽,眸光无温的落在楼止身上。
  眉目如画,委实当得起倾国倾城之名。
  便是这样的男子,亦足以教人迷了心魄,可想而知他的生母,该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红衣在身,凤眸微抬,微光中根根分明的睫毛泛着迷人的七彩光晕。楼止艳绝的唇角微微牵起,笑得何等恣意狂狷,“贺王爷这谋逆造反之名怕是无可厚非了。不过现在,又该加上弑君之名,罪该千刀万剐。”
  沈均稍稍一怔。“哼,任你饶舌,今日这一刀,你是避不开的!”
  语罢,身后的孤弋突然抽出剑。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孩子的脖颈上。
  应无求神色稍霁,“住手!你敢!”
  “本王还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让楼止死无葬身之地,本王什么都可以做。”沈均朗笑两声。笑声尖锐刺耳,却夹杂着难以掩盖的悲怆。
  楼止也不恼,只是拂了袖,指尖轻轻摆弄着袖口的流云暗纹,“你想不想知道当年兰郡主是怎么死的?”
  笑声戛然而止,沈均陡然怒视楼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楼止谩笑两声,“不如本座与你好好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均抬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视线却畏缩着不敢直视刑场上的楼止。
  “兰郡主,是自尽的。”楼止笑得邪魅,眼角斜飞。
  “你胡言乱语什么?”沈均怒斥,“当年兰儿是真心喜欢你。一心想要嫁给你。那一日,她去找你,结果却在月老庙里发现她悬梁。若非是你下的毒手,还会有谁?当年本王就怀疑是你,无奈没有证据。可是……只要本王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楼止轻嗤,凤眸微抬,“月老庙?你以为本座闲的慌,会跟兰郡主幽会?凭她是谁,岂能入得了本座的眼。”
  “你胡言乱语什么?”沈均气得浑身发抖,“兰儿之名,岂容你诋毁!”
  “你不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那本座就告诉你。”楼止慢条斯理的起身,拂落身上的灰尘,冷睨沈均一眼,“那丫头不知死活,竟敢威胁本座,以郡主之尊企图让本座与她成亲。”
  “真可惜,她有心无命。有人在半道上劫了她,带到了月老庙。郡主生得极好,肤光如玉,容色也俏丽。那歹人见色起意,自然是不肯放过的。于是乎,月老庙里成其好事,好一场风流盛事,红梅落定。”
  “你……你说什么?”沈均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勉力站住,“你是说兰儿她、她被人……”
  楼止低笑两声,眸光幽邃若深渊,有着不可测的阴戾,“怎么,这不是王爷想要知道的?不过,瞧着王爷如此感慨,本座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沈均音色轻颤,仿佛瞬间苍老了无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为何、为何不去救她?”
  应无求冷笑,“为何要救?”纵厅厅亡。
  音落,沈均眸色一沉,“你们是故意见死不救?”
  “本座去的时候,那歹人已经不知所踪,兰郡主衣衫不整……自觉无颜以对本座。处于道义,本座许了她一身好衣衫,看她上路。”楼止冷笑两声,“至始至终,本座都不曾碰过兰郡主一根毫发,所以这杀郡主的罪名,贺王爷还是咽下肚子去。与本座,毫不相干!”
  “本王不信!”沈均怒然,“你岂会一无所知。那个祸害兰儿的歹人,你岂能任他逃离而无动于衷?锦衣卫,素来睚眦必报,你以为本王是傻子,是三岁的孩儿一般好欺吗?”
  楼止谩笑,黑鸦羽般的睫毛轻垂,落下斑驳的剪影,“贺王爷总算有了点脑子。此人本座倒也认得……不过这顺水人情,要看本座的心情。换不换在你,说不说在本座。”
  沈均眸色陡沉,“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别忘了,你的儿子在本王的手里。嫡亲的,亲生儿子!”
  音落,沈均扭头望着孤弋手中的孩子,眼底的光冷至极点。
  闻言,楼止眉梢微挑,“哦,是吗?那你如何确定,这便是本座的儿子?难道你没听说,本座的儿子一出生就已经殒命了吗?这话,还是贺王爷自己说的,如今自己打自己的脸,贺王爷真够痛快!”
  “哼!你不信?是不是要滴血验亲?”沈均眯起危险的眸子,眸光利利,几欲将楼止食肉寝皮,“既然不信,本王也可以剁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下来,让指挥使大人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你的亲骨肉!”
  楼止冷笑两声,也不抬头。
  眉目微垂,脚下陡然一阵流光倾泻,地面顷刻间蛛裂,直抵沈均跟前。强大的天罡元气,让周旁的所有轻骑军突然像弹开的球,纷纷自刑场上跌落地面,摔得人仰马翻。
  力道在临近沈均与孤弋身前消弭无踪,化为乌有。
  深吸一口气,楼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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