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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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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无求仿佛明白了什么,低眉不语。
  这世上,有下套的,自然也有中计的。
  有计中计,也有连环计。
  这权谋之术,就要看谁高人一筹,思虑更周!
  大权在握,并非人人可以为之。
  南北镇抚司大门紧闭,于外人看来,皇帝将指挥使夫人打入死牢,无疑是想让楼止屈服,送小公子去南理国立储。然则楼止必定不肯,故而闭门不见,以至于不顾娇妻生死,宁可保小。
  外头揣测纷纷,却无人懂楼止的欲擒故纵。
  而对于世子之事,竟也没有一人奉命调查,仿佛连楼止都默认了千寻所为,别说皇帝不懂,世人不懂,连云殇都有些费解。
  楼止,以静制动,委实教云殇无法揣度其真实意图。
  完颜梁总算醒了过来,只是虚弱至极,原本清秀的脸,此刻没有半点血色,连说句话都有些疲倦。
  青奴在一旁伺候着,因早前云殇吩咐过,她自然也不敢将世子之事如实告知。
  云殇快步从外头走来,手上缠着白纱布,隐约可见嫣红的血迹。
  “可有好些?”云殇就着床沿坐下,伸手去接青奴手中的药碗。却是惊了一下,药碗陡然落地,砰然碎地的瞬间,急忙捂了自己手上的伤。
  完颜梁一怔,“王爷为何手上有伤?”
  血迹是新鲜的,自然是新近受的伤。
  这两日完颜梁昏迷着,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想了想,完颜梁勉力想要坐起,青奴快速上前搀扶,却被云殇推开。
  云殇亲自搀了完颜梁起身坐着,为她捏好被角,“小心风凉,你还是躺着吧!身子如此虚弱,改明儿让御医重新拟方子,怎的一点都不见效。”
  闻言,完颜梁像是一愣。
  须知,云殇素来不会如此关慰,便是以前也最多算是相敬如宾。
  怎的这一次……
  “孩子呢?是儿是女?何以我一醒来便没有见着?”完颜梁靠着床柱,喘着气低问。
  云殇笑着摇头,“你这副身子,孩子如何能教你喂养,这个时辰自然是跟乳母在一起,你若是要看,本王便叫人唤醒了带来。”
  “睡着吗?”完颜梁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听得孩子睡着,也是不忍,“那等孩子醒了再带来,莫要吵醒。是儿是女?”
  “是个世子。”云殇说这话的时候,低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音落,完颜梁大喜。
  顿了顿,完颜梁不解的望着云殇依然淡漠的脸上,浮现少许痛楚,心下怪异,“王爷为何受伤?”
  “小伤罢了!”云殇笑了笑,“不慎割到了瓷片。”
  完颜梁稍稍蹙眉,见着方才一惊时,云殇的伤处竟然涌出了血,想来是伤处裂开了。不由无力的抓住了云殇的手,“王爷,出血了。”
  “无妨,本王回去处置。”云殇起身便走。
  哪知完颜梁却道,“青奴,还愣着作甚,把药箱子拿出来,伺候王爷换药。”转而朝着云殇扬起一抹惨白的笑意,“王爷放心,我这里的金疮药都是从南理国带来的,甚是有奇效。”
  云殇面色一僵,眼神有些闪烁,“那……有劳了。”
  轻叹一声,在桌案边坐下。
  伤口打开的瞬间,眼尖的完颜梁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个人的咬痕,根本不是什么瓷片划伤。
  咬痕……
  男人自然不会咬人,会咬人的多半是女人。
  能咬了云殇,而云殇又遮遮掩掩的,除了千寻,完颜梁想不出第二个人。
  心,陡然冷到极点。
  “王爷是在哪里受的伤?”完颜梁皮笑肉不笑。
  云殇含笑,“宫里。”

☆、第374章 你打算瞒我多久?

  “是千寻?”完颜梁毫不避讳的开口。事实上,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已经为云殇生下了儿子。这十三王府世子、南理国储君乃至于天朝的皇长孙,都该是实至名归。
  只是她所未能料到的是,转眼间,一切都化为乌有,而她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
  云殇不说话,只是看着被青奴重新包扎完毕的伤处。
  “王爷?”完颜梁低低的唤着,毕竟身子虚弱,话语间都透着一股子倦怠。
  “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云殇噙着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能站在本王身边的,独你一人。”
  语罢。云殇笑了笑,略带着一丝凄凉。
  完颜梁不懂,云殇那怪异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只是愣了半晌。何以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何以莫名其妙的说什么“以后发生什么事”?
  见着云殇缓步出去,却在临出门时,略带疼惜的回眸看她,完颜梁只觉得心头一抽,有种极度的不安。
  “青奴?”完颜梁蹙眉,“发生何事?”团杂司巴。
  “指挥使夫人下了死牢,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青奴说得极为小声。
  完颜梁蹙眉,“为何下了死牢?”
  须知楼止的女人,岂是随便能打入死牢的。
  没有滔天罪名,谁敢去南北镇抚司抓人。楼止岂是好对付的。
  门外。传来砚台的声音,仿佛在说着什么。青奴看了完颜梁一眼,“公主好生休息,奴婢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完颜梁也不做声,示意她出去。
  砚台乍见着青奴出来,一把拽了青奴到窗户底下,忙问,“王妃可有好些?”
  闻言,青奴点了点头,“血崩时失血过多,如今十分虚弱。”
  “这是千年老参,王爷说是御贡之物,与王妃调理身子。”砚台轻叹一声,将手中的锦盒塞进青奴的手中。“说来也是那指挥使夫人太可恶。竟然给王妃和王爷下药,累得世子一出生便殁了,连带着王妃也跟着绝育。以后这日子……”
  青奴眉色一紧,眸光微恙,仿佛明白了砚台的意思,只是勾唇笑了笑,“这到底是主子们的事情,不是你我这些奴才能多嘴的。何况王爷吩咐,世子之事不许告诉王妃,怎的你又忘了?”
  砚台一怔,随即一个耳光子刮在脸上,“你看我这张嘴,真是多嘴!那我先走了,你好生照看着王妃。”
  语罢,砚台快速掉头便走。
  屋内传来一阵桌椅板凳翻倒的声响。
  青奴眉头微蹙,已然想到了发生何事。捏紧手中的锦盒,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去。
  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完颜梁摔倒在地,桌椅板凳都被掀翻,有血沿着她的裤管不断的淌出,泛着刺眼的嫣红。
  “公主?”青奴心惊,忙不迭放下手中的锦盒上前搀扶。
  却被完颜梁发了狠的推开,“说!说!世子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青奴跪在那里,“公主,地上凉,您的身子要紧。公主,奴婢先扶你起来!”
  “去把世子带来!去啊!”完颜梁歇斯底里,双目通红,“把我的儿子抱来我看看!快去!”
  “公主!”青奴俯首跪着,不敢起身,“公主……”
  完颜梁笑得撕心裂肺,“让云殇过来见我!让他过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你们把我的儿子藏哪儿了!去啊!”
  青奴抿着唇,骤然起身,快速往外奔去。
  房内,完颜梁望着下身不断淌出的鲜血,笑得咬牙切齿,有泪在眼眶里徘徊,久久不肯落下。
  不多时,外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云殇跨入房门,一眼就看见倒地不起的完颜梁,嫣红的血让他的眸微微眯起。二话不说俯身想要抱起她,哪知他刚刚俯下身子,脸上便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谁也不敢吭声,甚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儿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完颜梁怒目圆睁,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本就虚弱,却在问过这一句话后,砰然倒地,瞬间不省人事。
  十三王府又开始忙碌,有御医进进出出,完颜梁失血过多,气急攻心。所幸并无大碍,御医们还是那句话,要好生的调理。
  毕竟完颜梁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若不静养,极易血亏而死。
  端坐在完颜梁的床前,云殇眉目微垂,等着完颜梁苏醒。
  脸上刺辣辣的疼,鲜红的指印清晰肿胀。
  完颜梁睁开眼睛,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盘算,都在朝夕之间付诸流水,谁能想象她此刻的绝望。
  可是那又能怎样?
  她听得清清楚楚,砚台说,世子殁了!
  砚台说,是千寻在云殇的身上下了药,所以那晚并非云殇醉酒之祸,而是千寻之故。
  丧子之痛,杀子之仇。
  何其疼痛。
  这深仇大恨,她必得用千寻此生,千寻的所有,悉数偿还。
  “是不是真的?”完颜梁面无表情的盯着床边的云殇。
  云殇眉目微垂,只是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梢,“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本王自然会处置。”
  “千寻下狱,是因为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她切齿。
  闻言,云殇不语。
  “事到如今,你还在维护她?她杀了你的儿子,你难道还要包庇我们的仇人吗?以至于她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完颜梁无力的睁着眼,泪水沿着眼角不断的滚落,“你可以做到释然,可是我……一定要报仇。”
  “阿寻并非有意。”云殇盯着她,面色有些淡漠,“本王会补偿你。”
  “如何补偿?”完颜梁嗤笑,费力的喘着气,“补偿我一个孩子,还是补偿我从今往后,都不配当一个母亲?”
  云殇扭头望着青奴。
  青奴扑通跪地,“王爷恕罪,并非奴婢饶舌。”
  见状,砚台慌忙行礼,“奴才该死,多嘴多舌,王爷恕罪!”语罢,左右开弓,狠狠扇着自己的耳光,“王爷饶命!王妃饶命!”
  完颜梁眼神空洞的望着云殇,“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瞒到千寻平安出狱?”
  云殇摇着头,“本王从未这样想过。只是现在南理国蠢蠢欲动,本王想着,父皇会考虑用楼止的孩子替代我们的孩子,去南理国继为储君。所以……暂时不能动千寻,以免楼止玉石俱焚。”
  音落瞬间,完颜梁的眸,陡然瞪大,“储君?”

☆、第375章 你看什么?天知道

  及至云殇出去,完颜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一直闭着双眸。
  “公主?”青奴跪地轻唤。
  完颜梁缓缓睁开眸子。染着血的眸,有着冰冷刺骨的狠戾,“立刻致函父王,就说世子被奸人所害,殁了。让父王施压,无论如何,也要千寻的儿子顶替世子,充当储君。”
  青奴瞪大眸子,“公主,您病糊涂了!要把南理国交给指挥使的儿子?”团东圣圾。
  “交?是让楼止和千寻,交命!”完颜梁口吻淡漠,“只要拿住了他们的儿子。楼止和千寻,我要他们生他们就生,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他们的儿子刚刚回来办百日酒,便克死了我的儿子,那我也要她儿子偿命!去!快去!”
  “是!”青奴颔首,羽睫垂落,俯首退出了房间。
  不远处的转角,荒原冷然伫立,看着青奴快速走出房门,望着府门外走去。
  握紧手中的鸠摩剑,荒原大步朝着书房行去。
  青奴去而复返,站在门口,眺望着荒原疾行而去的背影。眼底的光冷至冰点。想了想。这才快速走出门去。
  无尘阁上,鹰隼缓缓落下,脚踝上栓着一个小竹棍。
  应无求快速取出上头的信件,双手递呈楼止,“大人?”
  勾唇魅笑,凤目微扬,敛尽波光潋滟,顿生万种风情。修长的指尖轻轻夹起应无求手中的信件,“你觉得会是什么消息?”
  闻言,应无求摇头。
  楼止谩笑两声,“无求,你跟着本座多久了?”
  “卑职自小便跟着大人。”应无求俯首,“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如今的时局,你觉得还会糟糕到何种地步?”楼止不怒反笑。幽邃如墨的瞳仁。没有半点光泽。阳光烈烈,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霾。
  举手投足间,风华万千。
  却也在凝眸时,不怒自威,教人不敢靠近半步。
  平底死气腾然而起,四下如坠九幽地狱。
  应无求倒吸一口气,却见楼止凝了眸望着宫闱方向,“大人以静制动,只怕外界都会以为,真当是夫人对十三王妃不利,以至于世子早殁。”
  “然后呢?”楼止抿唇,稍稍侧过脸睨了他一眼,精致的五官轮廓在阳光中,若镀了一层金色。
  闻言,应无求慎之又慎的吐出一口气,“只要消息传到南理国,保不齐便有一场恶战。两国战火,将重燃不熄。”
  “战火不熄?”楼止低笑两声,若午夜的焦尾琴,带着令人悚然的穿透力,直教人不敢直视。
  自从千寻下狱,整个南北镇抚司,都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气沉沉。
  稍有不慎,便是锦衣卫三百六十六道大刑伺候。
  蓦地,楼止的笑声戛然而止,“若要熄灭战火,岂非要以人为饵?”
  应无求扑通跪地,“大人请三思。”
  “十三王爷、南理国?果然是极好,那本座便要他们,请神容易送神难。”楼止拂袖而去,将信件掷给应无求。
  红衣妖娆,金丝绣蟒纹在阳光中,华光万丈。华贵的皂靴,轻轻落地,发出清晰的脆响。
  真可谓,一步一魅惑,一笑一倾城。
  指尖顿生彼岸曼陀罗,妖艳蚀骨。
  应无求深吸一口气,急忙打开信件,只见上头写着两个字:神兵。
  眉,微蹙,应无求骤然抬头,“请神?兵戈?”
  心下一紧,果然如楼止所料,这下子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应无求!”上官燕一声喊,应无求掌心运力,手中的信件瞬间粉碎。
  唇边一笑,应无求迎上去,“何事?”
  “少主呢?”这几日,上官燕找遍了锦衣卫都不曾找到千寻,所有人都保持缄默,没有楼止的吩咐,谁敢随便透露千寻的去向。
  以至于上官燕养伤了几日,都未能见到千寻。
  “哪日你把酒戒了,我便告诉你。”应无求转身便走。
  “喂,你这是强人所难。”上官燕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你若不告诉我,那么……”
  “如何?”应无求挑眉,“继续与我交手?如今你是我的对手吗?别忘了自己还有伤,便是你拼尽全力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现下动手以定胜负,我求之不得。”
  上官燕愣了半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能说会道?”
  应无求笑了笑,忽然欺身靠近上官燕。
  惊得上官燕连退两步,却重重的撞在了廊柱处。心下一愣,应无求的脸却在她的视线里陡然放大。
  温热的呼吸,毫不避讳的拍在了她的脸上。
  “跟着大人久了,若是连这点嘴皮子都没有,怕也要被人骂榆木脑袋了。”应无求说得很轻,声音若羽毛掠过上官燕的脸颊。
  她稍稍蹙眉,“说话便说话,何必指桑骂槐。”
  说着,她掉头就走。
  哪知却被应无求突然扣住手腕,一把拽近了怀里。
  “应冷面!”上官燕一拳挥向应无求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应无求身子一撇,刚好扣住她另一只手,牢牢的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伤还没好就动手动脚。”
  上官燕斜了他一眼,“现在是谁动手动脚?”
  应无求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无奈之举。”
  “强词夺理!”上官燕想要挣脱,哪知却被应无求打横抱起,不觉一惊,急忙怀住他的脖颈,却见着他唇边一丝得意的笑靥,不觉一怔,“你要作甚?”
  “带你回去养伤,这般乱跑,伤要何时才能好?”应无求难得笑了笑。
  上官燕面上发烫,“放我下来,又不是残废,我自己能走。”
  “大人总是喜欢抱着夫人走,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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