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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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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落,长歌张了张嘴,终归没有说出口。
  难道她要告诉孔翎,自己入宫是因为陌上城的威逼利诱吗?这么多年安安稳稳的待在宫里,是因为陌上城一直在拿完颜金戈的生死消息威胁她吗?
  若然孔翎知道,只怕掉过头就该去杀陌上城了。
  然则陌上城是谁?
  还不待孔翎动手,也许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陌上城的心思和城府,早已不言而喻。
  当年上书皇帝,由皇帝赐婚,将女儿养在宫闱,便是为了稳定君心充当人质。连自己女儿都舍得,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步步为营,绞尽脑汁为的不就是皇位江山?
  可惜自从有了九儿,孔翎便不再涉足军政,埋头研究火云珠和医毒。许是怕了玄机子那一句:子嗣绵薄,少兴杀戮。
  到底也怕自己染血太多,会累及唯一的女儿。
  长歌的心思是极为细腻的,久居宫闱,对于这些事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孔翎来自漠北,骨子里依旧改不了过往嫉恶如仇的性子。
  “你先回去吧!”长歌道,“我会准备的。”
  “后天三更,我来接你们出宫。”孔翎起身。
  长歌想了想,抿唇点头。
  走出房门的时候,孔翎稍稍蹙眉,竟朝着九儿的房间走去,这个时候孩子们应该在睡午觉。
  上官燕坐在外头的台阶上半眯着眼睛休息,见着动静,连忙起身,“主子?”
  孔翎示意她莫要出声,自己推开了房门。
  床榻上睡着九儿,床沿上趴着云止,两小无猜,竹马绕青梅。
  察觉了动静,云止骤然起身,稍稍愣住,“姨娘?”
  “云儿。”孔翎抚着他的脸,而后扭头望着床榻上的九儿,“你会好好照顾九儿,是不是?”
  云止有些不解,“姨娘怎么了?”
  “你今年都十岁了,该明白姨娘的意思。姨娘这辈子只有九儿这个一个女儿,又长年不曾养在身边。你是看着九儿长大的,想来也该是最懂她的。姨娘将九儿交给你,放心!”孔翎别有深意的说着。
  想了想,便从一侧的案上取了两个杯子。
  而后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样不知名的如虫卵一样的东西,一杯一个。继而戳破云止的指尖,将血滴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取九儿的血滴入另一个杯中。
  云止不解,低眉望着被戳破的指尖。
  九儿因为戳破了指尖,一下子叫出声,瞬时弹坐起来,乍见自己的母亲,着实也是愣住,“娘?”
  杯中的血,温暖了那个东西,忽然就爬出两条虫子。寻着主人的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钻入二人的心口。
  心口,猛然钻疼。
  九儿瞬时哭出声来。
  云止额头霎时冷汗涔涔,“姨娘,这是什么?”
  上官燕急忙推门而入,“主子,梅妃娘娘来了!”
  孔翎握紧了拳头,只是抱紧了九儿,“九儿乖,后天……过了后天,娘就解开你们的蚀心蛊。”
  “你疯了!孩子还那么小!”长歌怒然,“你会害死他们。”
  “他们生要在一起,死也该在一起。”孔翎深吸一口气,安抚着怀中的女儿,“国公府满门一百多口,这个赌注我下不起。你已经开始犹豫,我只能断你后路。长歌,我们十多年的情分,你是怎样的人,我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你也该明白!”
  她顿了顿,“可是……人终究会变。就当我,自私一回。后天三更时分,我会带着御寒决和流兰石过来,到时候解除他们的蛊毒,带你一起走。”

☆、第480章 要出事

  “母妃,蛊是什么?”云止望着孔翎远去的背影,扭头望着面色素白的长歌,眼底的光黯淡了一下。而后怔怔的盯着指尖的伤口。
  长歌深吸一口气,俯身抚过儿子的脸,“不管母妃跟姨娘发生何事,你跟九儿都要好好的,明白吗?”
  云止蹙眉,“母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一代人的恩怨,无谓累及晚生后辈。”长歌轻叹,九儿搓揉着眼睛抱住了长歌的腿,嘟着嘴抬头泪眼朦胧的盯着长歌。
  长歌一笑,将九儿抱在怀里,“九儿还疼吗?”
  “不疼。”九儿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亲昵的搂着长歌的脖颈,软软的喊了一声,“姨娘。”
  “都会……好的。”长歌望着孔翎消失的方向。眼底的光复杂至绝。她相信孔翎不会如此狠心,不敢真的对付两个孩子,可是……俗世多变,今日难料明日事。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江山风云起,或碾落成泥。或青云直上。
  终归,没有定数。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坐在院前石阶上,鹰隼落地慢慢踱步。九儿托腮望着一语不发的云止,起身扑向鹰隼。哪知鹰隼忽然振翅飞去,盘旋半空就是不肯落地。
  九儿蹦跶了好久,最后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九哥哥”。
  云止回过神,极好的容色稍稍蹙眉,将中指抵在唇间,一声哨音,鹰隼即刻飞落在他身边,“姨娘和我不是教了你多回?”
  “九哥哥学会就是!”九儿蹲在台阶上,抚着鹰隼的冠羽。
  闻言,云止戳着她的脑门,只一个字,“懒!”却见应不败纵身窜入宫墙,快速穿梭在回廊里。心下一怔,随即站起身来,“好像出事了。”
  九儿愣住,“是应大人。”
  云止颔首,“走。去看看!”
  说着,二人携手快步朝着正殿跑去。
  长歌坐在那里,神色微冷。
  应不败步入门内,快速上前行礼,“娘娘!”
  “原本不该找你来。”长歌攥紧了拳头,“实属无奈,不得不找你。想有件事委托于你,不知你可否……当然,本宫必得事先说明,此事性命攸关,很可能搭上你的身家性命。”
  “卑职和犬子的命,皆是娘娘所给。不管什么时候,都唯娘娘是从。”应不败扑通跪地,“卑职出生江湖,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能入朝为官,皆是冲着娘娘的救命之恩。”
  长歌深吸一口气,“这宫里,本宫也没有可信之人,除了你委实想不出第二个。”说着,便搀了应不败起身,“明日三更时分,守着九皇子,护其周全。”
  应不败一怔,“娘娘的意思是……将有大变?”
  “别问了,照做就是。若然九皇子得保,就算死本宫也记得你的恩情。”长歌轻叹一声。
  道是不问,应不败真当缄口不问。想了想才道,“卑职一定办到。”
  长歌点了头,“多谢。”
  门外,九儿抬头望着面色僵冷的云止,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云止不说话,只是抱起她转身就走。
  “九哥哥,你生气了?”九儿搂着他的脖颈,“九哥哥,你不高兴?”
  云止不说话。
  “九哥哥,你说话啊……”她凑在他的脸上嘬了一口。
  云止顿住脚步,上官燕快速上前,“九皇子,少主,十三皇子来了。”
  闻言,云止点了头,放下九儿,转头望着欣喜而来的云殇。
  “九哥。”云殇一笑,继而伸手抚了抚九儿的刘海,“九儿。”
  “十三哥哥!”九儿笑着,“九哥哥不太高兴哦!”
  云止低眉望着稚气的九儿,他已十岁,自然能察觉身边处境的异样。可是九儿太小,压根不明白四下发生了什么事。巨尤呆巴。
  只怕,要出大事了。
  否则姨娘不会下蛊,母妃不会私下里将他托给应不败。
  “九哥,怎么了?”云殇不解。
  深吸一口气,云止定定的望着云殇,勾唇笑得牵强,“十三弟,你先回去吧,我……我这里有些事,今天不能与你下棋了。”
  云殇愣住,“我能帮上九哥吗?”
  云止摇头,“不能。”
  闻言,云殇怅然若失的看了九儿一眼,低低的“哦”了一声。
  见状,云止道,“十三弟,你也不小了,身为皇室中人,该担起应有的担当。没人能护着你一辈子,能保护你的,唯有你自己。”
  “九哥在说什么?”云殇蹙眉。
  云止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小年纪却是少年老成,“回去吧!好的坏的,身为男子该自己承担。若别人欺负你,你有把握时才能一击必中,若没有把握只能忍着,等到你有足够的能力还击,才可放手一搏。明白吗?”
  云殇定定的望着云止,似懂非懂的点头。
  “回去吧!”云止牵着九儿抬步就走。
  九儿回眸嫣然,笑着朝云殇摆手。
  只是云殇不曾想到,这一眼回眸,便成了两生相隔。再见旧容颜,早已不是昔年模样。
  云殇并不知春燕衔泥宫里发生何事,悻悻转回广胤宫。
  刚进门,便瞧见兰韵坐在正殿内。
  “去哪儿了?”兰韵冷了眸。
  心下一紧,云殇急忙上前行礼,“参见母妃,儿臣去御花园走了走,并未走远。”
  “是吗?”兰韵冷笑两声,“这些日子,你成日趁着本宫午睡时悄悄出去,难不成跟哪个狗奴才玩得尽兴了?”
  “儿臣不敢!”云殇身子一缩,面色瞬时煞白。
  兰韵起身,“拿鞭子来!”
  “母妃,儿臣没有!”云殇忙抬头。鞭子狠狠落下,疼得他一下子滚在地上,习惯性的抱住了脑袋就地一滚,滚到了一侧,“母妃,儿臣没有、没有跟奴才们戏耍!儿臣时时记得母妃的教诲,不敢自降身份。”
  脊背上刺辣辣的疼,云殇咬牙忍着,继续跪着,“母妃若然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儿臣这些时候,都在学习棋艺,不敢懈怠学业。今儿个太傅也夸了儿臣进步,儿臣绝没有捏造。”
  兰韵冷哼两声,“那你去春燕衔泥宫作甚?还嫌那狐狸精害的本宫不够苦吗?”
  云殇狠狠磕头,“儿臣不敢辜负母妃厚望。”
  “你……”她刚要开口,却见外头有宫女快速走来,继而附在兰韵耳畔低语一阵。兰韵霎时变了脸色,转身便朝着宫人道,“看着十三皇子,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语罢,不由分说的疾步出殿。

☆、第481章 好歹是你儿子

  云殇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兰韵要做什么,他只记得云止说的那些话。若无法反抗,只能隐忍。除非有朝一日他有能力逆袭。否则……他没有资格去反扑。
  深吸一口气,脊背上的伤,疼得入骨。
  只是,早已习惯。
  脱去上衣,对着镜子,望着自己脊背上的道道鞭痕。每一道鞭痕都在提醒他,属于他的耻辱,属于他的卑贱。
  攥紧了拳头,血淋淋的鞭痕何其触目惊心。
  他取出柜子里的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白色的晶体放入水中,稚嫩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这是他从御膳房里取来的盐,每次挨打,他总要让疼痛无限扩大化。
  唯有疼着,才能让他更清醒。
  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己的处境。
  他虽是十三皇子,却连最卑贱的宫人都不如。哪怕去御膳房,都会被人嘲笑一番,白色的面粉和那些菜叶总会肆无忌惮的砸在他身上。
  他们知道,他不敢说!
  因为他是云殇,一个举宫皆知本不该存在的皇子!连皇帝都不待见。取名为殇,可见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后宫,不管是皇子还是宫妃,没有皇帝的宠爱,便不能活。
  沾了盐水的湿毛巾敷在脊背上的鞭痕处,疼……刺骨的疼,疼得他面色铁青,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站在那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眸色通红,拳头紧握。
  这样的日子,早晚会有尽头,他在等!
  他一定会像九哥那样,只要能像九哥这般优秀,父皇一定会另眼相看,母妃便再也不敢打他。而那些欺辱过他的奴才。他才有资格一一处置。
  脑子里,是九儿那句话:十三哥哥笑得真好看。
  唇角,慢慢牵起温润的笑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要笑着,独自坚强。哪怕无人能为他遮风挡雨,他也要顽强的,笑着活下去。
  入夜的时候,云殇觉得浑身滚烫,烧得有些迷迷糊糊。
  勉强起身,想要喝杯水。
  早年,兰韵说要让云殇学会独立,所以他的跟前,压根没有伺候的奴才。不管什么事,都是自己去做。
  外头,有些细碎的动静。
  是母妃的人还在看守着他?
  又好似不对!
  云殇喘着气走出门去,门外竟无人看守。有熟悉的身影快速步入寝殿。那是……后宫不可有男子出没,而方才那个分明就是男子……
  心头微惊,云殇想着,别教人看见才是。否则母妃与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处。
  扶着墙,他勉力朝着兰韵的寝殿走去,因为有些发烧,脚下如同踩着棉花一般无力。
  殿门紧闭,他避开那些守卫,小心翼翼的爬到窗口往里头瞧,竟然发现自己的外祖父兰辅国正在兰韵的房中,二人皆面色微恙。
  只听得兰韵道,“确定是明日三更起事?”
  兰辅国颔首,“没错,窦慈年是陌上城的心腹,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兰韵点了头,“既然如此,爹必须做个了断。这可是我们兰家,最好的立功时机。若然站对了阵营,想必将来我们兰家,荣华无限。”
  “这是自然。”兰辅国略带犹豫,“只不过如今陌上城手握重兵,万一和南理国联手,夺了华阳城,这结果就不好说了。一旦皇上兵败,我们也会一网成擒。”
  “如今也只能搏一搏。不过爹可曾想过,既然窦慈年肯将消息告知你,那就说明在陌上城的军队中,已然有很多人还是向着朝堂的。”兰韵凝眸。
  兰辅国颔首,“只要能掐住边境,斩断陌上城与南理国联手,而后一举夺下华阳城,陌上城就是瓮中捉鳖。到时候胜负如何,便看天意,看民心!”
  兰韵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皇上早已有意铲除成国公府,如今更是师出有名。”顿了顿,她忽然起身,笑得邪冷诡谲,“不过……如果成国公府覆灭,那么梅妃也该死了!”
  “春燕衔泥宫?”兰辅国一怔。
  “没错!”兰韵笑得冷然,“她跟孔翎乃是一党,必受牵连之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爱得越深,到时候恨得越狠。我就等着看,那个贱人的下场。”
  兰辅国深吸一口气,“宫里随时给我消息,外头……也该动起来了!”
  “此事皇上知道吗?”兰韵忽然问。
  “我马上去禀报皇上。”兰辅国道。
  兰韵却冷笑,“爹还是稍安勿躁吧!不到灭顶之灾,皇上不会赐死。”
  “可是等到成国公府动起来,一切就不太好收拾了。”兰辅国蹙眉。
  “不!”兰韵眯起危险的眸子,姣好的脸上,泛着狠戾之泽,“爹去策动窦慈年等部下,而后随时做好夺取华阳城的准备。这皇宫,若然不能闹起来,我一辈子都只能屈居在她之下。爹也不想看到,临了为她人做嫁衣吧?”
  兰辅国犹豫了一下,终归点了头,“皇上未必会舍得。”
  “只要皇上肯下圣旨,她就一定会死。”兰韵切齿。
  云殇手一松,指尖刚好敲在窗棂处。
  “谁?”兰韵快步上前,正好迎上云殇趴在窗口。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拽进房中,高高的窗台,云殇狠狠落地。
  他咬着牙,瘦弱的身子险些散了架。
  “没用的东西!”兰韵怒然,伸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竟敢偷听,吃了雄心豹子了吗?”
  说着,抬手又想落下。
  “韵儿!”兰辅国一把按住兰韵再次抬起的手,“他好歹是你儿子,当朝皇子。”语罢,快速合上窗户,将云殇扶起,“殇儿,疼吗?”
  云殇噙着泪,面色因为有些发烧而泛着异样的潮红。他摇着头,慎慎的抬头望着怒气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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