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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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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谁小气谁知道。
  “吵什么?”千寻打了个酒嗝,晃了晃脑袋,显然是酒劲开始往脑门冲。左右看了一眼他们,千寻笑得没心没肺,眼底却有些不知名的模糊,“一个是指挥使,一个是王爷,看看你们这德行,要是往一处坐,保不齐就是一对璧人,比什么王妃都要般配。”
  云殇意识到千寻醉了,伸手便要揽她。
  谁知楼止抢先一步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肩头靠,嘴里依旧不饶人,“作死的东西还敢醉酒,本座……”
  “本座个屁啊!”千寻一语惊人,半合着眼睛直接捧起了他的脸,“你再高高在上,也只是个男人。男人嘛……谁不三妻四妾,可是我要的不是……”
  她身子晃了晃,三杯酒下肚,酒劲上脑。
  冰凉的手在楼止精致的脸上又捏又搓,四下陡然地狱般的死寂。更有甚者几乎是逃出了大厅,不敢轻易逗留。
  眨眼间,整个大厅,只剩下了锦衣卫与他们三人。
  谁人不知,楼止最为注重的便是他这张人神共愤的精致脸庞,日日护理不断。如今千寻竟敢对着他的脸如此放肆,岂非……
  “阿寻?”云殇心惊,箭步上前拽住了千寻放肆的手。低眉间,才发现楼止一直握着千寻的另一只手。楼止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恨不能将她的手腕生生掰断。

☆、第98章 他的九儿

  “瞪我……干嘛?”千寻使劲的睁大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恍惚难明。她看见四周的景物都在颠倒旋转,云殇的脸和楼止的脸不断交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她的手越渐冰凉,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滑去。
  “作死的东西。”楼止咬牙切齿,在云殇拽住千寻胳膊的同时,直接拂了他的手,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阿寻?”云殇的脸上呈现着极为怪异的容色。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一个眼角眉梢晕开凉意,一个满目森寒冷冽。
  “阿寻是本王未过门的侧王妃。”云殇有着鲜少的冷了声音。
  楼止眼底的光透着锐利的穿透力,“到底是未过门,来日不可追。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还不明白?未来之事,变数难料。”
  “前事尚且不可追,遑论来日。”云殇盯着楼止怀中昏昏欲睡的千寻,上前一步,旁若无人的抚着她的刘海,“留下她吧!”
  楼止唇角微扬,“王爷是在说笑吗?别忘了今日是你的大婚。正妃就在新房里等着你,你还有心思顾及她?”
  “你故意引她喝醉有用吗?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你给她下药,也不会从她的嘴里得知半分。”云殇慢条斯理的说着,眼底的光柔和若绸,轻轻拂过千寻泛红的面颊,“她是真的不知道。”
  “看样子,你早就试过了。”楼止冷了眉色,抱着千寻转身就走。
  云殇扳直身子轻叹一声,“你今日执着如此,真的只是为了她身上的东西吗?你敢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当年你跟她可是……”
  “可是什么?”楼止陡然转身,幽暗如刃的眸子狠狠剜过云殇温润的面庞。
  仿若意识到自己失言,云殇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当年你为了完颜凉屠戮韩城,难道今日……”
  楼止不说话,那双幽邃的眼底有着不为人知的冷冽。
  云殇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看着楼止抱着千寻走了出去。
  外头更深露重,怀里的女子因为醉酒哭一会,笑一会。却将一双玉手死死环住了他的脖颈,他的脸上还残存着她指尖传递过的冰凉温度。
  这张脸,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蹬鼻子上脸。
  她是头一个!
  也是头一个还能喘气的人!
  女人!
  外头的风扑在脸上凉凉的,千寻的脑子晃动着沉重的脑子,歪着脑袋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师父……”
  “嗯。”他低冷的应了一声,顿住了脚步。
  站在台阶上,身后十三王府大红门上头的红灯落下艳丽的光,红色氤氲与他身上的红衣蟒袍交相辉映,让她眼中的楼止变得有几分喜庆。
  “完颜凉是……是那个南理国公主吗?”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是半醉半醒的听了一句,就问了出来。
  他低眉看她,“真醉还是假醉?”
  她吞了吞口水,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冷……”
  楼止蹙眉,怀里的小狐狸长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长长的羽睫垂下,一副温顺柔和的模样。唯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便是这样一张脸,埋藏着世上人人觊觎的秘密,在她的身上将背负着比任何人都要沉重的东西。
  只是现在,他还不想让她知道。
  等到真相撕开的那一刻,他想着她会疯。
  “王爷……”她低低的呢喃。
  楼止冷了眉,忽然有种想要将她丢出去的冲动。事实上,他是真的这样做了。但不是丢,只是让她靠着廊柱站着,一手握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她的面颊旁边,“混账东西,醒了没有?若是没有,本座就把你丢进护城河醒脑。”
  千寻是身子柔软无骨,若非他扣住她的腰肢,她真的会直接滑坐在地。
  那丹桂酿的酒劲十足,千寻的酒量只有那么一星半点,而酒品却是烂得掉渣。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极为冷静的人,却还是架不住云殇一身的红衣。
  女人在感情方面,一直都是出于弱势的。
  不管多么坚强的女人,一旦沾染了感情这东西,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只能清零。所以不能高估女人的自制力,情字之前,很多东西脆弱得不堪一击。
  也许迈过这道坎,再软弱的包子也会坚强得无坚不摧。
  只是,差一步之遥。
  千寻抽了抽鼻子,眼角挂着晶莹,“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这种幼稚的东西,本座不稀罕。”他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模样,好看的眉头越发缩紧。
  “那你恨过人吗?”她继续说着。
  楼止掐起她的下颚,“恨?更没必要。本座权倾天下,可杀尽天下负我之人。”
  千寻靠在冰凉的廊柱处,风一吹,酒劲越发的浓烈,“我是不是很傻?”
  楼止:“是蠢。”
  “……”
  “你爹在哪?”楼止盯着她迷离的眸子,声音暗哑。
  “在家……”她脚下酸软,他却扣住她的腰肢不放,强制她伫立。
  楼止眼底的光冷得可以吃人,“那是你入宫之前。现在,告诉本座你爹会去哪里。”
  “真蠢,还能去哪,自然是在家。”她摆了摆手,赶苍蝇一般露出嫌恶的表情,“比我还傻。”
  深吸一口气,应无求走上去,“大人,只怕她是真的不知道鬼医的下落。”
  抿了薄唇,他盯着眼前面颊泛红的女人,眸光寸寸冰冷,“再说一遍!”
  千寻咬着牙,凭着一股子酒劲忽然推开了他,身子一颤就瘫软在地。他冷眼看着她勉力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台阶下走去,最后疲软无力的扶着外头的墙走。
  “我想回家……”
  “大人?”应无求一愣。
  他们家大人竟然没有意料中的动怒,甚至于此刻的楼止,正用一种略带复杂的眼神盯着那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
  许是累了,千寻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墙打起了盹。
  寒风中她蜷着抱紧了双膝,将头埋在怀里,就像受伤的兔子,掩去了小狐狸该有的锋芒。
  这是他的小狐狸……
  冷了眉色走上前,微光中楼止红衣妖娆,眉目晕开一丝不知名的情愫。俯身蹲下,他的五指探入她的发丝中,扯着她有些疼。
  她仰头看他,眼神空空荡荡,一脸的陌生让他的眉心微微挑起,“九儿……”
  “陌上人如玉,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低低的吟着两句话。
  楼止挑了眉,将她抱在怀里朝着马匹走去。
  怀里的女子缩了缩身子,不断的颤抖。
  纵身上马,楼止将千寻揽入怀中,低喝一声,“应无求!”
  音落,应无求随即呈上他的墨色披风。
  红袖轻拂,披风不偏不倚的落在千寻身上,上头艳丽的血莲在月光中妖异绽放。低眉望着怀中呼吸渐渐均匀的女子,楼止眉目依旧,轻轻吐出一口气勒紧了马缰。
  “回去。”他睨了应无求一眼,策马而去。
  寒风中,他一手拥着她,一手勒着马缰,快马奔驰,眉头的寒意不经意的松开。
  犹忆当年不更事,一别长绝直到今。
  谁道相逢不相识,莫若当初不相许。
  任凭马上颠簸,千寻窝在楼止的怀里沉沉睡着,安静得教人心安。
  不远处,一抹白衣若鬼魅幽灵般伫立黑暗中,若遗世而独立,又似满腹怨恨的幽魂,亦正亦邪直教人望而生畏。尤其在这阴冷的夜里,格外的惊悚诡谲。住木池才。
  “主子,小姐她……会不会借酒说出来?”
  “彼时她年岁尚小,那个秘密她自己尚且模糊不清,就算说出来楼止未必会信。何况……连我都不知道九儿到底藏了多少,遑论楼止。”
  “但若是指挥使知道,势必会……”
  “只要找不到鬼医,九儿身上的秘密永远都无解。要找到鬼医,谈何容易。鬼医能设局送九儿入宫,就是抱着灯下黑的目的将九儿藏起来。却没想到,让云殇得了先机。”
  “十三王爷握着指挥使的命脉,想来锦衣卫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看方才指挥使对小姐的态度,怕是有些动了心思。”
  “她本就是他的,什么心思不心思。若不是当年那件事,也许……”
  音未落,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顶上传来,修缘傲然冷立,“陌上无双!”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咬出他的名字,眨眼间黑衣落地,夜幕中眸色如霜。
  “是你?”白影徐徐走出,月光下那一袭白衣如魅,上半张脸被银色的面具悉数遮去。唇角微扬,他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眼前杀气腾然的修缘,“听说你在找我。”
  便是这样一种姿态,将他的名讳昭显得淋漓尽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春风得意宫,陌上无双!
  “不是听说,而是……我一定要杀了你!”修缘掌风凌厉,二话不说便已经出手。
  陌上无双挽唇,“一年前你杀不了我,如今还想赢我?自取其辱!”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陡然间平地起风,霎时若阴兵戾气铺天盖地而来。陌上无双的天阴之气无人可及,比之当年的魔宫主人烈火老祖,更是青出于蓝。
  修缘一怔,黑色的广袖流仙裙在他的天阴之气包围下,急速飞舞。
  脚下陡然用劲,地裂成蛛网。修缘眸色肃杀,指剑划着强劲的蓝光,身若流星直破天阴之气的包围。
  下一刻,陌上无双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的手,修缘骇然抬头。正好迎上他唇角勾起的诡谲笑意,他道,“回来吧!”

☆、第99章 为师与你负责便是

  修缘拼劲全力,却只觉自己的力量被陌上无双逐渐汲取,染血的眸子陡然瞪大,所有的恨意在眸中清晰无比。
  “修儿,回到我身边来。”陌上无双凝着她愤怒至绝的脸。
  “除非我死!”她咬牙切齿。
  陌上无双的笑意越发浓烈,“你该明白我的心思。”
  修缘想要收回功力,却发现竟被陌上无双死死黏住,根本动弹不得。有股阴寒之气迅速从她的指尖传入,顷刻间席卷全身,眼看着就要进入心脉。
  她咬着牙,额头冷汗涔涔。
  想不到一年不见,陌上无双的功力竟然厉害至此。
  早前还能打个平手,如今她几乎无法动弹。
  不可能……
  “你杀了烈火老祖?”修缘不是傻子,能有这样的功夫,需百年历练,而陌上无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烈火老祖,夺了他的功力为己用。
  “有何不可?”陌上无双笑着,另一双手徐徐抬起,朝着她的脸颊抚去。
  说时迟那时快,半空陡然一道闪电般的寒光闪过。
  修缘只觉得手上一松,肩胛顿时被人挟住,“走!”
  音落,早已消失在屋脊之上。
  陌上无双没有去追,只是站在那里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眸光深邃幽暗,唇角却带着一抹诡谲的冷笑,“我会等你回来求我。”
  “主子就这样放他们走?”白衣奴才快速上前。
  “上一次让赤魅逃了,没想到他还穷追不舍。若不让他得逞,岂非要日日盯着我?如今正好送修缘一个人情,顺带着去掉身后的尾巴。”陌上无双款步而去,“世上之事只该难得不该易得,难得之事难失去,易得之事易失去。”
  他顿了顿,“等我拿到了东西,什么楼止,什么云殇,整个天下都会在我脚下。”
  音落,人去无踪,若踏雪无痕。
  ———————老子是蠢丫头入坑的分界线——————————————
  千寻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疼,那个作死的妖孽依旧赖着她的床,她都已经见惯不怪。照旧起身,而后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缓步走下床的男人。
  “师父……”她喊了一声,因为喝过酒的关系,今儿个早上嗓音竟有些沙哑。但正因为多了几分沙哑,倒有种异样的撩人,少了几分清澈多了几分魅惑,酥麻麻的极为好听。
  楼止漫不经心的回眸看她,“作甚?”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撇撇嘴,越发看不透这个男人。
  “有话直说。”他鄙夷的睨了她一眼,端坐在案前。
  她张了张嘴,这话怎么说呢?
  师父你其实是想上了我是吧?只是迟迟拿不定主意到底想怎样?
  这么说似乎是自找麻烦。
  那换种口吻吧!
  千寻清清嗓子,“师父你整日陪着徒儿安枕,若是传出去,徒儿这名声还要不要?”
  却见他眉心微挑,狭长的凤眸溢出一抹促狭,几近戏虐的笑了,“名声?你还有什么名声?若你觉得不妥,为师与你负责便是。”
  “得了吧。徒儿高攀不起。”她起身,外头有奴婢送了醒酒汤过来。
  “把这个喝了就去十三王府当值,有多远滚多远,果然是眼不见心不烦。”楼止嫌恶的将醒酒汤推向一旁。
  千寻撇撇嘴,不过脑子疼得难受,但还是乖乖的喝了一口,“真难喝。”
  “那就回去喝丹桂酿,三杯不醉,就喝上一坛。”楼止冷哼起身,拂袖走出房。
  “一大早的抽什么风。”千寻压根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住斤团血。
  所有的记忆就停在他死死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对贵妃行礼,而后她喝了酒,三杯下肚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话说为何她小时候偷喝爹的酒,就没事呢?那一坛子的好酒,她可是喝了个精光,也没觉得醉……
  是入宫太久了,所以酒量都下降?
  妥妥的收拾了自己,千寻这才走出门。
  应无求想从绿字部挑一人随她而去,却被千寻拒绝。绿萼已经被她连累而生死不明,她怎会重蹈覆辙。随便领着两个锦衣卫便去了十三王府,有这一身的飞鱼服,想必新王妃也不至于刁难自己吧!
  进十三王府之前,千寻略略凝眸的顿住脚步,视线快速的扫过身后。空荡荡的十三王府门前,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大人在看什么?”身旁的随侍问。
  千寻摇了摇头,“大抵是我多心,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凝了眸,千寻大跨步走进十三王府。
  远远的拐角处,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十三王府的大门。
  这是千寻第一次堂堂正正的走进王府,白日里的光明媚无比,偌大的十三王府洋溢着欢庆过后的温馨。红绸依旧飘扬,灯笼上的大红喜字还高高悬着。
  她是来保护正妃的,也就是相府二小姐白素雪。
  站在新房外头,千寻有些犹豫,想了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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