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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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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死!我是十三王妃,你们滚!滚出去!不要来找我!”白素雪几近崩溃的嘶喊着,双目通红如血,死死攥着被单,恨不能抠出血来。
  “阎王说,找不到杀死我们的凶手,就无法进入轮回,只能在人间飘荡。”白素清呜咽的哭,“你好狠啊,连我们的尸身都不放过,竟然让人烧了义庄。如今我们没了尸体,魂魄又不能轮回,只好缠着你带你一起走……是你逼我们的……”
  白素雪拼命的拿枕头挡着,“是我杀了你们,你们可以滚了,滚出去!滚出去!是我杀的,你们都是我杀的,你们不死我怎么能得到王爷?你们走吧,求求你们别再缠着我……”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大批的锦衣卫冲进来,惊得白素雪尖叫着晕厥过去。
  “大人?”赤魅跪在那里。
  “收拾一下。”千寻冷了眉头,抬头正好迎上云殇温润的笑脸。
  他抬起手,轻轻拂过她的刘海,“没事吧?”
  “是。”千寻看了身后的白素清与沐素素一眼,二人摘下了脸上的皮面。
  “绿萼有罪!”
  “海棠罪该万死!”
  千寻轻轻吐出一口气,“等到白素雪醒来,千寻会告诉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音落,她又朝着绿萼与海棠道,“你们跟着我,寸步不离。”
  她太了解楼止言出必践的性子,如今唯有让绿萼与海棠跟着自己,才能暂时保证她们的周全。
  今夜的十三王府,注定不会平静。
  白素雪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丢在正厅里,周围站着密密麻麻的锦衣卫。云殇端坐在上,不动声色的饮茶。
  千寻飞鱼服绣春刀,眉目微垂的坐在一旁,身后站着海棠与绿萼。
  如此阵仗,白素雪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随即眸色一沉,眼中的精光随即散去,恢复了最初的空洞,“海棠?秋棠,你们在哪?我现在在哪?”
  “有意思吗?”千寻冷笑两声,“白素雪,事情都败露了还在这里装无辜,你这脸皮还真够厚的。”
  “阿寻?是阿寻吗?”白素雪低低的哭着,“为何你们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过,阿寻,若你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你!”绿萼险些拔刀。
  千寻依旧云淡风轻,挑眉看着云殇。
  云殇低头嗤笑一声,“本王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不必装了。”
  音落,千寻看见白素雪的身子,明显的僵直了一下,而后眼底的光慢慢的聚拢。
  “你们既然怀疑是我,那我无话可说。只是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忍心如此伤我?好歹我也是你的王妃,是这十三王妃的女主人,你便如此绝情?”白素雪一扫方才的娇弱,坐在地上容颜失色。
  云殇的指尖夹着茶杯盖,寂静的房间内听得盖子与杯口轻轻碰撞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等云殇的表态,他却容颜不改,依旧笑若清风,“本王与你从未有过情,何来的绝情二字?何况所谓的一夜夫妻百日恩,旁人不懂,你还不懂吗?”
  白素雪垂下眉睫,“你始终不肯碰我,是因为千寻?”
  “知道还问,不是自取其辱吗?”云殇不动声色的饮茶。
  千寻骤然扭头望着云殇,心里稍稍一颤,却没有开口。
  “你自诩情深,那沐素素又是怎么回事?王爷,你是男人,高高在上难道要为千寻耽误一生?”白素雪眸色微恙。
  “反间计对本王没用。”云殇睨了她一眼,口吻依旧淡淡的。
  白素雪愣住,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云殇。一贯的温润如玉,何尝不是为了掩藏那颗难以捉摸的心?一贯的云淡风轻,莫不是为了掩饰深不可测的算计?
  那一刻,千寻看见白素雪止不住颤抖的身子,还有怨毒的眼神。
  “没有证据,就算我承认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也没有用!”白素雪死咬着不松口。
  “要证据是吗?”千寻冷笑两声,“海棠,你来告诉王妃,证据在哪?”
  海棠上前一步,与白素雪对视一眼。四目相对,多少眸色厮杀。
  “海棠,你敢背叛我!”白素雪拼命的起身想要冲过来。
  一侧的锦衣卫随即上前,二话不说就将白素雪按倒在地。她骂骂咧咧的模样,血红的眸子,恨不能将千寻撕裂。
  “良禽择木而栖,小姐,你怪不得我。”海棠跪在云殇跟前,“是小姐让奴婢炼制了毒药鹤丹,而后骗出了二小姐,在花园里给二小姐下毒。此后侧王妃威胁小姐,要与小姐平妻,否则就将小姐假意摔下马车嫁祸百户长,并且装瞎害百户长落水之事告知王爷。小姐一怒之下将毒药灌进了侧王妃的嘴里,直接毒死了侧王妃。”
  “一面之词,证据呢?证据何在?”白素雪失声叫喊,活脱脱一个疯妇。
  千寻冷笑,“要证据吗?”眸色一沉,击掌冷喝,“抬进来!”

☆、第120章 将一切埋得深一点,再深一点

  音落,便有两副担架被抬进来,隐隐散发着一股子恶臭,王府内的府院全部退到一旁。这股子臭味连地上的白素雪都险些呕吐出来,面色煞白如纸。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千寻却眉目轻笑,“自己打开看看吧!”
  “不不不……怎么、怎么可能!”白素雪连连后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千寻俯身望着脚下的白素雪,唇角扯开迷人的微笑,眼底的光狡黠而微凉,“看样子你已经猜到那是什么?很好,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来人,打开!”
  白布瞬时掀开,是两具令人作呕的尸体。
  一个是白素清,一个是沐素素。
  沐素素是近期死的,故而尸体保存尚算良好,也未曾有什么损坏。
  但白素清死了太久,又逢着前段时间阴雨绵绵,尸体高度腐败。若不是用药水保存,并先前服用过剧毒的缘故,蛇虫鼠蚁没敢随便啃食她的尸身,才算保存了个大概。只是那张原本清秀的脸,早已腐败不堪,一对乌眼珠子腐烂得不见踪迹,眼皮深深凹下去,黑漆漆的眼眶教人肝胆俱颤。
  这副模样,与绿萼装扮的白素清,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绿萼掉下来的那对眼珠子是假,暗卫对于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最是在行。
  千寻起身,站在白素雪跟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望着白素雪惨白如纸的脸,“现下如何,要我验毒吗?三小姐中的是不是鹤丹,一验便知。至于沐素素,尸体被发现当日,我就发现这脸色有明显的淤痕。”
  绿萼用刀鞘踢了一下沐素素的脸,教其侧过脸去,果然见到下颚处有圆点状的痕迹。
  “想知道这个是怎样造成的吗?”千寻忽然掐起白素雪的下颚,“就是这样把毒灌进去的吧?白素雪,你好厉害啊,这亲手杀人的滋味想必很痛快吧!午夜梦回,你就不怕她们找你追魂索命吗?”
  “我什么都没了,还怕追魂索命吗?”白素雪低低的笑着,似呜咽似抽泣。蓦地,她抬头死死盯着千寻的脸,“你是何时发现我有问题的?”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你就是我心中完美怀疑对象。”千寻笑得格外自信,一双秋水剪眸熠熠生辉,让所有的光辉在她的世界里黯淡失色。
  白素雪冷哼,“是吗?我不信,如果不是海棠出卖我,你怎么可能知道是我。”
  “海棠只是个人证,在她之前我早已知晓。你想听吗?那我就告诉你。”千寻双手负后,一身飞鱼服英姿煞爽,“我说过,人的脚印是最真实的证据,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对你的怀疑,是你一直不信罢了!”
  “在白素清的房门外头,我发现了一组脚印,很不巧沾着少许的鹤丹毒液。鹤丹这种毒其实很有趣,旁人闻不到我却能闻到,这味道经久不去,需得数日才会消散。在死者的门前有带着毒液的脚印,不是凶手是谁?”千寻嘴角微扬,“白素雪,你输在自己的疑心病上。你若完全相信海棠,就不会走这一趟,去看看白素清死了没有。”
  “若不是那个脚印,我是根本找不到凶手的。你假意失明,当我也是瞎子吗?你这点把戏,从你坠下马车我就看出来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拼了命也要对付我?若是纯粹为了王爷倒也罢了,不过一腔痴心,怕就怕……”
  说到这里,千寻顿了顿,扭头望着依旧淡然饮茶的云殇,“心太大,势必心太狠。白素雪,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白素雪冷笑两声,“你不是说白素清是被勒死的吗?就算我下毒在先,真正杀了白素清的人也不是我,是那个勒死她的人,与我何干?”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千寻终于发觉,原来女人善变,这话是实打实的对。
  云殇轻叹一声,“多说无益。”
  千寻一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云殇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越发看不透这个温润的男子,分明有种旁人无法企及的美丽五官,也有一颗尘封不欲他人知的心。
  四下陡然一片冷寂,白素雪不敢置信的望着慢慢站起身来的云殇。
  谁都不知道云殇要做什么,他的脸上还是那种清浅从容的表情,从未改变。
  “杀人偿命,白素雪,不管你还有没有话说,现在都失去了意义。”云殇的声音低柔至极,温润悦耳,不见愠色不见悲喜,“砚台,把东西给她。”
  砚台愣了一下,想起了云殇不久前的话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打量着他们家主子早就洞悉一切,只是为何按捺不动。
  然则主子的心思,本来就不是谁可以猜透的。
  一封休书摆在白素雪的跟前,连千寻都跟着愣了半晌。此刻休妻,是否太过绝情?就是没有感情,就算怕连累,如此这般是否有些无情义?
  白素雪原本还勉力维持的镇定,此刻竟然全部崩溃如堤,“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是你的妻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休了我?”
  “杀人也是为了本王?”云殇冷淡的开口,“白素雪,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本王不欲染血,你自己解决吧!”
  “王爷!”白素雪哀戚的哭着,“我为你杀了自己的妹妹,你难道一点心思都没有吗?我到底哪里比千寻差?我有一颗全心全意爱你的心,我倾慕你多年,为何你就看不见?”
  “心?”云殇终于抬眸看她,“最毒妇人心吗?白素雪,本王容忍你很久,是你一直不知道收敛,一错再错。如今,怪不得本王绝情。”
  “那她呢?如果是她杀人,王爷也会如此绝情吗?”白素雪咬牙切齿的指着千寻。
  “夏虫不可语冰,岂可同日而语?”云殇冷了眸,嘴角微扬,“这世上,无人能与阿寻相较。更何况……”他顿了顿,“此事就这样吧,死的死,活的活。”
  锦衣卫上前拖走了白素雪,很多事情不能说尽,不能说透,就好似有些人必须死,有些人只能取而代之,接着又被代而取之。
  若白素清,庶女的身份注定她会死。
  若白素雪,就算做了正妃又能怎样,她为自己清除了障碍,殊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的障碍。她自以为是的做了人家的刀,最后还是被当做弃子。
  “一夜夫妻百日恩。”千寻扭头望着云殇。
  白素雪被拖出去的时候,云殇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那种淡漠疏离的表情,让千寻觉得很陌生。也许本就没有感情,强加在一起也不会改变,但是好歹一夜夫妻,如此绝情还是温润如玉的十三王爷吗?
  云殇眉头微凝,转身直面她的脸,“阿寻觉得本王太绝情?”
  千寻面无表情,“卑职没有这样说。”
  “可是你心里这样想了。”他低低的开口,声音若好听的焦尾琴,在这样清冷的夜里,有着微凉的声色。
  闻言,千寻垂眉不语。
  云殇笑了笑,伸手去抚她的刘海,千寻却退后了一步避开。
  她看见他的手停驻在半空,眼底的光依旧温和,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浓烈,“如你所愿,让你配合楼止对付丞相府,你反倒不高兴了。”
  千寻稍稍一怔,“你知道?”
  “重要吗?”云殇清浅的笑着,温柔的望着她冷了整张脸,“阿寻,离开楼止吧,本王也可以保护你。不管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包括这天下。”
  “王爷未免太言过其实,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卑职不过是个小女子,要不起也要不得。”千寻别过头不去看他,“何况卑职与指挥使乃是师徒,在师父门下当差乃是理所当然。王爷还是管好自己的王妃侧王妃,以免重蹈今日之耻,皇上责怪下来王爷也不好收拾。”坑岁扔圾。
  云殇不怒也不喜,烛光下,青山明眸,“你只管开心便好,剩下的本王自会处置。”
  千寻大步走向门口,砚台却突然道,“百户大人,其实王爷……”
  “砚台!”云殇稍稍凝眉。
  砚台咬着唇,看着千寻顿住脚步却没转身的背影。
  深吸一口气,千寻没有再回头,大步走出门去。
  “王爷?”砚台红了眼睛跪在云殇跟前,“王爷与王妃根本没有圆房,何来的一夜夫妻。那素帕上的血,是王爷您……王爷若是不解释,只怕千寻姑娘会越来越误会您。”
  “她心里已经认定的事实,说也无用。”云殇的手微微垂着,指尖的划痕刚刚淡去。但心里的划痕,却永远都不会消退。
  砚台哽咽着抽泣,“王爷若是一直不肯说,只怕千寻姑娘会与你越走越远。”
  “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那些本不是她该承受的,她爱或不爱也不是本王可以控制。本王只希望将一切都埋得更深一些,再深一些。可是天不从人愿,到底还是没能握住。”云殇苦笑两声,“分明是本王抢先一步,如今为何反倒落了空?”
  “王爷?”砚台跪在那里。
  云殇轻叹一声,“还有最后一种办法。”

☆、第121章 把她烙进生命里

  砚台不知道云殇所谓的最后一种办法是什么,但有人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头千寻刚刚拿下了白素雪,那头楼止已经以谋逆罪,加上攀附皇子觊觎皇位之名,请了皇帝的御笔朱砂,一纸黄绢赐了丞相府满门抄斩,株连十族。
  所谓九族便是从自己算起,上至高祖,下至玄孙,称之谓九族,具体的来说这指的是高祖、曾祖、祖父、父、子、孙、曾孙、玄孙共九代。这九个辈分当中同辈的也包括,若是诛十族则包括了门生。
  楼止一身玄袍立于马上,身后,千寻勒着马缰,看着锦衣卫冲入了丞相府。
  那一刻,火光冲天,凄厉的哀嚎响彻苍穹。
  心头微颤,有种不知名的恐慌快速的蔓上千寻的心头。那火光为何如此熟悉?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千寻的面色极为难看。
  丞相府与她本就毫无相干,为何看见满门的屠戮,她会觉得心痛?头痛?
  “想亲眼看看何为手握生杀吗?”楼止翻身下马,缓步走进丞相府。
  千寻深吸一口气,下马跟上去。
  肆虐的火光中,锦衣卫大肆屠戮丞相府,尖叫、呼喊、嘶哑、哀嚎不绝于耳。鲜血的洗礼在火光中格外耀眼,宛若盛开在忘川河边的一朵朵彼岸花,红艳若火,以血浇灌。
  不断窜出火苗的回廊,千寻跟在楼止身后,抬眼便是他玄色的袍子在风中摇曳。那墨色的披风上头,金丝绣血莲似笑脸般,妖异绽放着嗜血的颜色。
  每走一步,千寻都觉得有种不知名的东西从心口蔓延出来,渐渐的席卷全身,最后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她觉得脑子里有东西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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