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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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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忍血腥,狠辣至绝,空气里到处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浓郁浓烈,经久不散!
  她们分明也是从这里过去的,何以没有碰到这些东西?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以如此快的速度用西域天蚕丝铺满这里,杀人于无形。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杀人的人,并不想杀她们,只是想清理掉这些讨厌的追兵!
  悠扬的琴声还在幽然响起,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琴声,足见惊心。
  “海棠你怎么样?还能走吗?”千寻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激灵,急忙搀起海棠,拾起地上的短刃。
  海棠神情恍惚,可见吓得不轻。稍显呆滞的扭头望着千寻,摇了摇头,“大人,我、我没事。”
  琴声是从后院传来的,千寻搀着海棠从假山旁的小路循着琴声缓步而去。
  后院类似一个练武场,院子一侧摆着兵器架,却没有一样兵器。
  千寻让海棠坐下来,自己只身上前。
  这地方太过诡异,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影,连鬼影子都没有。但方才的天蚕丝又是谁人所布?这个庄园的布局,俨然就是一个阵,若不是主人愿意,寻常人很难走进来。
  “有人吗?”千寻喊了一声。
  除了屋顶上惊起的雅雀,什么都没有。
  风过萧瑟,荒凉若鬼哭的风声,有着低低的呜咽。
  “有没有人?”千寻又喊了一声。
  下一刻,她忽然听见海棠惊喝,“小心背后!”
  千寻立刻转身,短刃随即迎上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是她的短刃截断了对方的冷剑。说时迟那时快,千寻眸色一沉,迎上那张白若僵尸的容脸,飞起一脚便踹向对方。
  白衣蹁跹,勉力躲开。
  “什么人?”千寻冷喝。
  那是个白衣少年,眉目间染着霜华,好似从来不会笑不会哭,俨然是个活死人。手微微松开,断剑咣当一声落地,却惊不起他脸上半点波澜。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宛若白瓷做的人,面白无血,安静得教人有种阴戾的错觉。
  若灵堂里的纸人,只一眼就足以寒彻骨髓,眼底总有种阴森森的寒意。
  他弃剑的瞬间,身后便有两个同样一身白的女子迎上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千寻。
  方才那一剑,千寻明显感觉到,此人根本不会武功,压根没有什么内力。但方才的天蚕丝,是他所为吗?
  一个看上去阴森森的男子,若地府里爬上来的冤魂,有这么大的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布下天蚕丝网?
  海棠急忙跑过来,“伤着没有?”
  千寻摇头,“我没事,伤的是他!”
  果不其然,顺着千寻的视线,海棠看见那白衣男子握剑的胳膊轻垂,有血从他的袖管里慢慢流出,顺着他的指尖不断滚落。
  “少主?”那两个白衣女子心惊,忽然杀气腾腾的摆开架势,那样子绝对是要杀人的。
  千寻握紧了短刃,白衣男子不会武功,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武功。
  依千寻现下的眼力,这两个女子的武功若是与绿萼相较,绿萼都未必会赢。
  但……如果他们真的要动手,千寻也不会坐以待毙。
  突然之间,白衣女子身动,一掌袭来。
  “让开!”千寻伸手推开海棠,硬生生接下对方一掌。下一刻,她的眉心陡然蹙起,眸光寸寸冰冷。
  海棠一个不慎,一个趔趄直接撞在了木柱上,晕死过去。
  千寻心惊,该死,自从习武,手劲愈发的大!
  还不待她多想,那两个女子已经气势汹汹的袭来。
  急忙避开对方的掌风,千寻掌心微凉,短刃在手中发出熠熠寒光。直接一个飞身凌空而上,自上而下直逼对方百汇。
  对方急忙脱身,待千寻落地,一左一右的夹击千寻。
  千寻不慎,背后肩头狠狠挨了一下。然她哪里是服输之人,越打越狠,顾不得伤痛陡然回身,短刃刚好架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脖颈上,“要么一起死,要么停手!”
  “住手!”白衣男子抬了一下眼皮,脸上的表情还是僵硬无比,“你们是什么人?”
  千寻的刀架在其中一名女子的脖颈上,而她自己的脖颈却被另一个女子掐着,形成了三人相互挟制的场面。
  把心一横,千寻冷笑,“天涯沦落人。”
  “不说实话,只有死。”白衣男子垂着眉头,这种不死不活的表情,让千寻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说了实话就能活吗?”千寻嗤冷。
  闻言,白衣男子仿佛愣了一下,眼底的光终于聚集了起来,“你很聪明。”
  “彼此彼此!”千寻道,“能用天蚕丝杀人,你也算个人才。”
  “想不到你竟然认得?”掐着千寻的白衣女子稍稍一怔,“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东西鲜少有人识得,你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千寻眼神一瞥,示意她去看被刀架着脖子的另一名白衣女子,“临死还有个垫背的,我不亏。不过你最好用力,弄不死我,我可是会反咬一口的。”
  “你!”
  白衣女子哑口无言。
  也不管她们,千寻道,“我本是五音不全,不懂音律之人,奈何你却深谙其道。不好好的弹你的高山流水,却要握剑杀人,委实可惜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白衣男子凝眸,“你何以知道是我?”
  “那首曲子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隐隐透着悲凉,有些哀怨有些愤怒。然则方才你与我交手,我便知你没有内力,你垂下手时,指尖的茧子便已经出卖了你。风雅之人,奈何染血?”千寻淡然从容,脸上无波无澜,更没有面对死亡时,人人可见的惊惧之色。
  这种落落大方,倒教人有些敬佩。
  气度可嘉!
  白衣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终于扯了一丝极为浅淡的笑,“放开她。”
  闻言,掐着千寻的白衣女子犹豫了一下。
  千寻直接将短刃收回,白衣女子这才松开了手,退回白衣男子身边。
  “你的眼睛很毒。”白衣男子施施然道开口。
  “哼,你的人也很毒。”千寻伸出手掌,掌心一团黑气。
  方才接下白衣女子的一掌,她已经感觉到了异常,如今她才确定,自己被下了毒。不过那又怎样?这点毒,还能伤得了她?阵序纵才。
  见状,白衣男子稍稍一怔,“来而不往非礼也。”
  “错,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千寻嗤冷,“三更死这种毒虽然厉害,可惜药效太慢。你们现在没有杀了我,还要等到三更,真是失策。”
  “你竟然认得?”白衣女子心惊。
  千寻轻蔑冷笑,“就你们这点小孩子玩的把戏,也能瞒过我的眼睛吗?取百年青苔衣,烧灰成末,配十年以上的女儿红服下,立马可解。”
  白衣男子冷眸,“你是定南侯要找的锦衣卫百户长千寻?”
  “何以见得?”千寻道。
  “锦衣卫百户长千寻,破丽妃与丞相府的杀人大案,想来也是个能人之辈。前两日,听闻锦衣卫都指挥使楼止,出动大批锦衣卫看守自己的女弟子,由此可见两者关系并非简单。如今外头如此情景,定南侯大军穷追不舍,若你不是千寻,怎么会如此狼狈?”白衣男子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追兵摆明了是生擒而非诛杀,否则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中了我的天蚕丝阵?”
  千寻干笑两声,“好眼力。”
  白衣男子见她也不回避,竟然承认,不觉一怔,“你就不怕我出卖你?若是帮着定南侯抓到你,我的好处必不会少。”
  “是吗?若你要抓我,何必等到现在?”千寻傲然伫立,斜睨三人一眼,“再者说,你们尚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送我去将军府,岂非自投罗网?”
  “你说什么?”白衣男子眉头稍蹙,僵硬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少波澜。
  (千寻说了什么,详见作者有话说)

☆、第159章 一记耳光

  两名白衣女子一左一右的上前,这种架势显然是想杀人灭口。
  “没错,我是赖笙歌,锦衣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赖笙歌扯了一下唇,表示了默认,“秋风、秋雨退下。”
  这两名白衣女子本就是他的贴身随婢,自将军府出事,便早早的将他救出了将军府。
  早前千寻私下里便问过,少将军笙歌的一些细节。说是此人好梨香,擅琴瑟,却久居阁楼鲜少出头露面,是故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方才她与他交手时,她一眼就看见他指尖的琴茧,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
  试问寻常男子,谁人身负梨香,指尖那些茧子证明他长久碰触琴弦,身旁两个女子皆是高手,对外人还如此忌惮戒备。
  故而千寻试探性的开口,没想到他也痛快,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事实上,她敢承认锦衣卫的身份,就不怕他不承认少将军的身份。
  毕竟都是朝廷的人,甚至于他们算得上盟友。
  “少将军好气度。”千寻挽唇浅笑。
  “是你好胆色,身为女子,也敢独闯华阳城。”赖笙歌垂下眼帘,“秋风,带她们下去疗伤;秋雨,处置外头的马匹,别叫人看出来。”
  “是!”秋雨转身往外走。
  秋风则看了地上的海棠一眼,略带轻蔑的摇头。于是背着海棠去了房间休憩,千寻则跟着赖笙歌不放。
  “你跟着我作甚?”赖笙歌行至亭子前,风过亭台,白绫翻飞。
  “你不该跟我说点什么吗?”千寻坐在他的对面。
  赖笙歌面无表情,“解药已经给你了。”
  “然后呢?”千寻挑眉,“你打算一个人救华阳城?还是与华阳城同归于尽?总归两条路,逃不过这两者之一。”
  “你……”
  还不待赖笙歌开口,千寻又道,“你不必再夸我眼睛毒辣,早前你已经说过了,我是受之无愧的。从此刻起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直到见着传说中的矿产分布图。反正你我二人落在定南侯的手里,都死不了。我呢大不了来日被吊在城楼外头,而你可就要大刑伺候。”
  “他们不可能找到我。”赖笙歌冷飕飕的眼神飘了过来。
  千寻笑了笑,“是啊,以前是不可能,以后就有可能了。”
  “为什么?”他眸色微沉。
  “因为我啊!”千寻自指,“我现在可是定南侯势在必抓的要犯,更何况若是指挥使得知我失踪,必定派人入城,彼时这城里就要乱成一团。这华阳城一旦乱了,你还能坐得住?”
  赖笙歌微微眯起眸子,那张素白无血色的脸上,有着复杂的容色,“你什么意思?”
  “你本来可以出城,可以将分布图交给朝堂,为何迟迟不肯出城?莫不是在等着机会报仇?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所谓居安思危,这居危总不至于是为了思安吧?以身犯险不是为名为利,就该为这一口气一腔血,仅此而已。”千寻眨着眼睛,惯来笑得极为无辜。
  她的这副样子,看似天真无邪,实则腹黑至极致。
  看穿了别人的心思,却还在这里装得没事人一样,反倒教别人根本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赖笙歌沉默不语,只是定定的半垂着眉眼。
  如此一来,越发像泥塑木雕,没有血色,没有表情,甚至于没有一点生气。
  千寻想着,他跟死人的区别大抵就在于他还有一口气而已,还有点温热的体温。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们别到处走动,赖家旧宅到处都是机关陷阱,若是伤了死了莫要怪我。”赖笙歌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千寻撇撇嘴,“喂,你这人……慢着,我房间在哪?”
  赖笙歌僵着脸,“你不是很能耐吗?”
  闻言,千寻不置一词。
  “跟着来。”赖笙歌身着白衣,若鬼魅幽灵般在回廊里飘。说他是飘真的一点都不为过,走起路来就像猫儿落地,无声无息。
  难怪他偷袭的时候,连她都险些着了道。
  “你是天生不爱笑?”千寻诧异,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一直板着一张脸,不哭不笑,若传说中的僵尸一般面无表情?就算是楼止,哪怕是嫌弃的笑意,也会偶尔扯一下。
  但眼前的赖笙歌,不是说笙歌处处吗?何以难展笑颜?
  赖笙歌不作答,还是那一副闲事不管的表情,不远处的房门敞开着,秋风站在外头。
  垂了一下眉睫,赖笙歌缓步走过去。
  “少主。”秋风行礼。阵序纵亡。
  “醒了没有?”赖笙歌问。
  秋风摇头,“大抵是撞到了脑子,还没醒。”
  赖笙歌回眸看了千寻一眼,千寻两手一摊,“这是你的地方,客随主便。”
  “是客大欺主吧!”赖笙歌走进门去。
  千寻一愣,这冷面的佛也会说笑?
  进去的时候,海棠躺在床榻上。千寻环顾四下,是个简单而不失精致的房间,虽然是旧宅但依然干净清爽,与外头的蔓草丛生有着鲜明的差异。
  施施然就着桌案坐下,千寻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海棠,也不上前。
  赖笙歌眼底的光闪烁了一下,“你不去看看自己的奴婢?”
  “烦劳主人家去瞅瞅,免得你又说我客大欺主。”千寻瞥了她一眼,“你不必这般看我,我从不自认大度,事实上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此身非男儿,又何必装什么君子的容人之量。少将军你说是不是?”
  赖笙歌蹙眉,这还是小女子?
  殊不知千寻的毒舌还不是最厉害的,某人的毒舌才是一等一的好,每每对战总是她甘拜下风。
  抬步走到床前,赖笙歌从怀中掏了三枚铜钱置于指尖,这才开始查探海棠的伤势。
  千寻凝眉,这家伙看上去冷冷冰冰,实则是个极度迂腐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准则,便是看伤,也是尽量不与海棠肌肤相触。
  海棠因为撞到了头,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沾着少许的尘土。若是感染了,大抵是要红肿留疤的。
  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赖笙歌慢条斯理的打开盖子。而后对着海棠的伤处,浅浅的倒了一些粉末上去。
  千寻低笑一声,这个赖笙歌做什么事都是慢慢吞吞的,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成长在这样一个武将之家。
  哪知还不待千寻偷笑,陡然一声“啪”的耳光声,让她愕然抬头,当下直抽唇角。
  “无耻!”海棠坐起来,怒目圆睁的盯着面无表情的赖笙歌。
  赖笙歌的面色本来就没有血色,如今更是白上几分。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愈发的鲜艳夺目。
  蓦地,许是注意到赖笙歌手中的瓷瓶,海棠眨了眨眼睛扭头望着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千寻,脸上的表情就像开了染料铺子,红的白的青的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少主?”秋风急忙冲过来,“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是少主为你敷药,你竟然如此放肆!”
  谁知赖笙歌只是摆了摆手,淡漠的说了一句,“无碍。”
  说着,千寻看见他继续慢条斯理的收好瓷瓶,然后起身慢慢的往外走,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千寻眯起眸子,这人……一板一眼,真的像极了灵堂上的纸人,肤色惨白,眸色无光,整个人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目送赖笙歌出去,千寻这才坐到床前,“你反应太快了些。”
  海棠面色铁青,“方才属下见他、他……还以为他是登徒子,所以……”
  方才赖笙歌为海棠敷药,却是靠得近了一些,那姿势,若是从海棠躺在床上的角度看,确实有点轻薄的意思。何况海棠也不知道实情,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眼就是千寻与这些人交手,自然而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唉,以后看清楚点吧,人家一番好意,你直接甩一个耳光。”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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