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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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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就是这般,如同他口中的蠢货。
  见他挽唇,便心满意足。若他蹙眉,恨不能以身相代。
  “什么时辰?”千寻揉了一下眼睛,伸个懒腰。
  “未时。”他扯了一下唇角。
  千寻一怔,“未时?”面颊噌的一声红了,这是她第一次在白日里,清晰的看见彼此都不着片缕的模样。
  以往哪怕在浴池,也是有白雾遮挡,带着几分朦胧。而今却是光线极好,便是关着窗户,房内也是亮堂无比。
  倒吸一口冷气,她忽然发觉,楼止的身体比例和曲线委实太过完美。
  “一直盯着为师看,是为师还未将你喂饱?”他躺在她身侧,单手撑着头,另一手轻轻戏虐般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她如此的窘迫与面红耳赤,让他格外愉悦,更是心身畅快。
  他的小狐狸,到底也是个女儿家。
  姝颜如玉,面若桃花,郎君身下微微笑,漫天云霞亦失色。
  千寻瞪了他一眼,“师父若是不看我,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诡辩!”他起身。
  他穿衣服的时候,她便窝在被窝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极度优雅闲适的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身。似乎察觉了她的异样,他转身时笑得邪魅无双,“怎么,还想让为师留下来?”
  “师父想太多。”千寻拽过一旁的衣衫,快速的往自己身上穿。
  相比他的优雅妖娆,她便显得粗俗得多。
  穿衣服而已,何必摆什么架势。
  等着她穿好,他却大咧咧的在她面前伸直双臂,“替为师系上玉带。”
  千寻嘴角一抽,跪在他的身前,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从后头将玉带捋直,从后腰环至身前。玉扣仔仔细细的扣着,那种神情格外的认真。
  他低眉,刚好能从上而下看见她如瀑的长发,精致的悬胆鼻,饱满欲滴的朱唇,以及还未整理好的衣襟内里,有着若隐若现的白皙半球。
  “好了。”她骤然抬头,刚好迎上他略显失神的眼神。
  当下一怔,仿佛意识到什么,千寻急忙起身拢了拢衣襟,重新系好自己的腰带,“时辰不早了,师父就别想太多,以免耽误一天的正事。再说了,徒儿又不是您的心肝宝贝,你就别时刻惦记着,没得教人笑话。”
  “无碍,为师的正事可以在这里解决,徒儿不必忧心,只需好生将养着就是。”楼止阴阳怪气的说着,“想要取悦为师,这汤汤水水还是免不了的。”
  说着,别有深意的戳着千寻的胸前,眉微挑,邪魅的脸上尽数是妩媚蚀骨的娇娆,“以后别勒得太紧,小心闷坏了为师的心肝宝贝。”
  千寻急退两步,咬牙切齿,“无耻!”
  他却红袖轻拂,风华万千的走出房去。
  走出去的时候,千寻看见应无求的面色有些难看,便转头看了绿萼一眼,颇有深意的递给绿萼一个眼神。
  绿萼颔首,两人便走到一旁僻静处。
  千寻不解,“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京城出事了。”绿萼道,“应大人方才说,锦衣卫大军胜而不返,强占华阳城,如今整个朝堂都意指指挥使大人有意染指九五之位。并且……京中还有歌谣传颂大街小巷之中,现下已经是纷纷扬扬。”
  (歌谣内容,详见作者有话说)

☆、第173章 爱与不爱就是一场博弈

  千寻陡然抬头去看不远处站在阳光下的楼止,那张邪魅无双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傲视天下的不羁,似乎丝毫不受这些干扰。
  只是千寻所不知道的是,如今京畿府乃至兰大将军府亦派出不少暗人奔赴华阳城,一时间华阳城局势即将吃紧。处置了外乱,就该内乱了!
  既然京城有变,楼止自然顾不上千寻。
  千寻便去找海棠,她要看看海棠伤势如何。早前那一掌确实伤得重,也不知这赖笙歌的医术有几斤几两。若是不能医治,可别耽误了海棠的病情才是。
  进去的时候,海棠正坐在桌案前,拿着瓜子喂小白。
  “大人?”海棠欣喜的起身,“大人你醒了?早前属下去找你,您还睡着呢!”岛反匠血。
  “身子好些吗?”千寻逗弄着案上的小白,“这小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海棠眼底的光黯淡了一下,“是少将军送的。说是以后,便与大人您做个伴,算是扯平了。”
  千寻不解,“什么叫扯平了?”
  她不记得自己对赖笙歌做过什么,何来的扯平一说?
  海棠看了看绿萼,抿唇不语。
  “绿萼你先出去。”千寻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海棠是有难言之隐。
  绿萼颔首,退出了房间。
  “说吧!”千寻深呼吸,取过她手中的瓜子喂给小白。
  海棠垂下眉睫,“其实早在定南侯叛乱之初,恩人就来过华阳城,当时少将军病入膏肓,是恩人赐药才算救得性命。”
  千寻的手僵在半空,她缓缓扭头去看海棠,“你说的恩人,是我爹?”
  “是,是鬼医恩人。”海棠点头,“所以是大人的父亲救下了少将军,而后将军便以分布图之礼,换了一副药,只要少将军日日服食便可延续性命,不至于英年早逝。”
  闻言,千寻心下一怔。
  怎么,她爹手上也有分布图?
  爹要分布图作甚?而且早在叛军之前,就已经拿到手了?
  愣了愣,千寻仿佛想起了什么,“所以那日我们去赖家旧宅,赖笙歌才会放我们一条生路,而后他试过让我们分开走,原也是不想连累我们。”
  “恩人留下了大人的画像,赖家答应无论什么时候,在华阳城内都必须保得大人的周全。也算是一种协议吧!但到底内中各情如何,少将军也不太知晓。”海棠低低的咳嗽几声,面色泛起异样的潮红。
  千寻剑眉微蹙,“你没事吧?”
  海棠摇头,“没、没事。”
  “今儿个赖笙歌来过?”千寻问。
  “是。”海棠颔首,含着笑,“他日日都来为属下煎药。”
  “日日?”千寻清浅吐出一口气,“只怕过两日就来不了了。”
  海棠一怔,“为何?”
  “因为他知道得太多。”千寻眼底的光黯淡了一下,这些事自然要海棠有心理准备,不管怎样,千寻都不是那种藏着掖着,自以为善良的谎言能给别人带来幸福的人。她不喜欢欺骗,故而也不愿在这种遗憾终生的事情上,隐瞒海棠。
  深吸一口气,千寻直视海棠的眸,“指挥使只给了他三天的命,所以从今天开始他只有三天的日子。”
  海棠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脸上的表情稍稍惊愕,而后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其实属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少将军也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
  千寻颔首,“对不起,我食言了。”
  “不怪大人,真的!”海棠哽咽了一下,“大人……真的很好!”
  闻言,千寻握紧了自己的刀柄,愣是没有说一句话。
  海棠深吸一口气,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属下、属下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
  小白却飞了起来,落在千寻的肩头,发出低低的“咕咕”声。千寻垂下眉睫,任由小白蹭着自己的脖颈,仍然一言不发。
  她望着海棠不断的咳嗽,最后连眼泪都咳出来。
  她知道海棠难受,她也知道第一次动心的男子,总是最刻骨的。
  可是这世上有些人的出现,就是用来见证放弃的决绝。
  只是海棠的放弃,却是用命来实现的。
  “好好休息吧!”千寻掉头就走,“我改日再来看你!”
  转身瞬间,小白扑腾着翅膀飞向了天空,湛蓝色的天空有白色的精灵飞速划过。振翅飞翔的瞬间,一抹冠羽的红,若美人眉心的朱砂,艳丽而夺目。
  千寻仰着头,心头闷闷得难受。
  那是所谓的自由吗?
  “大人?”绿萼上前。
  “海棠的面色不太好,最近一直病着,你去帮我找点布料,给她做几身衣裳换换新,就当是……去去晦气。”千寻的呼吸微促,“忘掉这里的东西,才能重新开始。”
  绿萼颔首,“属下明白!”
  千寻有种无力的感觉,她并不想让赖笙歌死,但是……楼止的决定,就算是她,又如何能够逆转。退一万步说,赖笙歌若想离开重获自由,必须死。
  知道得太多,一旦为别人所利用,她的妇人之仁只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入锦衣卫越久,这种斩草除根的做法,便越发得到认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必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嗜杀的手段?都是杀人,何来正邪之分?因为本质上,压根没有区别。
  绿萼的办事效果极好,当天下午便做好了一套粉色的罗裙,看上去颜色鲜嫩,委实也衬得起海棠的肤色。
  “极好!”千寻抚着上好的材质,上头绣着美丽的重瓣海棠,“这纹路像极了弄云璎珞上的纹路,真好看。”
  “想来海棠也是喜欢的。”绿萼道。
  千寻点头,“但愿她能开心一些,你便与她送去吧!”
  海棠颔首,“应大人方才过来说,夜里指挥使大人相邀您去一趟云峰顶。”
  “你跟应无求倒是愈发的默契了。”千寻打趣。
  绿萼面色微恙,“属下给海棠送去!”
  说完,也不等千寻回应,便已经抱着衣服走出了门。
  如此的窘迫尴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千寻想了想,仿佛这些个女子,除了自己被楼止感化成孽障,这些丫头似乎一个个都是羞答答的,不管什么事都难以启齿的模样。
  可是这样的退却,真的好吗?
  爱与不爱就像一场博弈,除了输赢还有平局。只是要开始博弈,总该有人先迈出一步,否则何以成局?
  可惜一旦动了心,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副棋局走到最后,相爱相杀,满地成殇。
  应无求拓印了赖笙歌背上的分布图,亲自交付在楼止的手中,而后彻底洗去了赖笙歌背上的痕迹。以后这分布图除了鬼医手中的那份,就只有楼止知晓。如此一来,楼止几乎就掌控了天朝的铁器铸就和金银流通。
  俨然掐住了天朝的命脉,任谁都不敢轻易动弹。
  入了夜的华阳城,经过前几日战争的洗礼,如今越发的沉静安宁,有种幽冷月色照九州的感觉。那种飘渺与浩瀚并存,虚幻与宏伟兼顾的美感。
  四下无人,千寻独自走上云峰顶。底下全是锦衣卫,但是一路上却没有一人驻守。
  徒步走上去,远远的看见那个颀长的身影,立于月下,翩若惊鸿。可惜不是白衣飘飘,而是红衣蟒袍,尽数妖娆。
  “师父?”千寻低低的喊了一声。
  那个人影缓缓转过身来,弦月当空,挡去了所有的光线。她只能看见他幽暗的声音,看不见他脸上所有的表情。
  她走过去,终于站在他的面前,“师父为何在此?这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站在云峰顶上往下看,可以俯瞰整个华阳城,万家灯火,光色朦胧。千寻深吸一口气,夜里的空气极好,吸入鼻间沁凉至极。这就是他们费尽心思夺回来的华阳城,如今就她的在脚下。
  楼止不说话,只是与她并肩而立,“如果有一日让你染血江山,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吗?”
  “师父今日这话委实奇怪,好端端的徒儿何以要染血江山?”千寻不解。
  “不明白最好,但愿永远都不必明白。”他望着远方浩瀚的天际,忽然又问,“那日说的话都是真的?”
  千寻剑眉微蹙,“什么话?”
  楼止揽过她的腰肢,月光下容色倾城,邪肆的唇角微微勾起,“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渐长,今儿个要不要为师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四下无人,师父想怎样便怎样。师徒狼狈为奸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千寻噙着笑,眼底的光有些吊儿郎当的游离,“师父如此美人,徒儿若不好生享受,那可真的是暴殄天物。”
  她踮起脚尖,奈何楼止本就高她一个头,如今还有些坡度倾斜,她站在了低凹,他站在高处。如此一来便是她踮着脚尖也够不到他的唇,只能勉强吻上他的下颚。
  千寻的瞪着眼睛,表情有些滑稽和无奈中的愤怒。
  “让为师来!”他嗤笑,却突然低头吻下来。
  红袖轻拂,无数孔明灯缓缓升起,瞬间将整个云峰顶照得透亮。
  羽睫微扬,她愣在当场。
  这是……
  (孔明灯上的秘密,详见作者有话说)

☆、第174章 最不能相信的身边人

  楼止忽然扣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摁入自己的怀里,那种力道似乎要将她融化在身体里。月色朦胧,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垂下,看似平静的容脸之下,有着无人可见的肃杀冷意。
  “九儿……九儿是谁?”脑子里所有的光,所有的疼痛都消失。她抬头看,却只能看见他孤冷抬起的下颚,银辉落在他的鼻间,泛着异样的冷。
  “这个你不必知道。”他垂眉,又好似补充了一句,“以后你自然会明白。”
  千寻握紧了他的手,“师父有话说?”
  “与你这般蠢钝之人,有什么可说的?”他挑眉,宛若方才的一切都不过一场逢场作戏。抬头去看,满天的孔明灯,绚烂的彼岸花图绘,有着穿越隔世的杳渺与疼痛。
  仰头时,她刻意的去看他的脸,绚烂的光照下,有着难以捉摸的迷朦。
  他让她来,只是为了见证所谓的“九儿生辰”?
  脑子里那些痛楚,从何而来?
  为何听得九儿这两个字,她会如此难受?总觉得心口闷闷的,有种莫名的哀伤与悲凉。到底,谁是九儿?
  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是他为之屠城的完颜凉?
  还是另有其人?
  她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问。
  看着满天的孔明灯,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等到孔明灯越飞越远,楼止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很多年前,本座答应过一个人,会在她生辰那一日,亲自为她放飞九十九只孔明灯。可惜她没能等到。”
  说这话的时候,千寻试着去看他的脸,他却背过身去,留给她颀长而幽暗的背影。
  几句话,如同冰刃刺心。
  很早的时候她就怀疑过,他是有故事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是自己见证了故事的真实性。
  “是完颜凉?”千寻低低的开口。
  楼止没有说话,“你先回去,晚上有太多的公务,便不去你那里。”
  千寻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确实不便。点了点头,她掉头就走。没走两步又回过身去看他,依然陷在月色中的背影。
  身后的影子拉得颀长,幽冷孤傲,见他时的肃杀无温。
  她没能明白他今夜让她看见这些到底是何用意,可是他的话让她不安。什么叫染血江山?就她这样,拿着绣春刀去染血江山?一个女子,何来的祸国之力?
  何况便是祸国,她只愿祸他心中的国。
  那个好似她永远都走不进去的世界,那个被尘封已久,不曾为任何人打开的心门。
  云峰顶并不高,千寻怅然若失的走下来,应无求凑上去,“大人没跟你一起下来?”
  千寻望着云峰顶上的男子,傲然入月,好似本就从月中而来,一身红衣却在月光中如染血的曼陀罗,妖异诡谲。
  “九儿是谁?”千寻忽然问。
  应无求愣了一下,“属下不知。”
  “你们都是商量好的吗?不管我问什么,一律回答不知。”千寻哑然失笑,缓步离开。
  见状,应无求顿了顿,只是对着千寻的背影轻轻叹息。
  一个人走回将军府,千寻脚步很轻,甚至于呼吸都很轻。好似重一些就会疼到骨子里,她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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