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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Like Oil and Water-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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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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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Like Oil and Water》作者：SimplyElymas
配对：福华/华福
简介：原著向。由58个小片段组成。每个片段相互关联，由浅及深地讲述了福尔摩斯和华生之间感情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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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暗
一滴雨滑下Watson的脊背，雨水冰凉，引得他轻轻战栗起来。不过Holmes仍在幽深的林中自如前行着，似乎对寒冷毫不在意。医生紧张地打了个哈欠。
“累了吗，Watson？”
“已经将近凌晨1点了。我们也许可以——”
“不行。他就在前面等着呢。左轮手枪带了么？”
Watson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点点头，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Holmes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伴，唇畔牵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
Watson握住那只手。两人一起走入夜色，仿佛两个彼此依偎的孩童。
2。 气息
本段发生在Holmes消失的三年里。
……
我不停地跺脚，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天气很冷，整个伦敦像狄更斯笔下那般阴沉。当我一心向家中走去时，你的气息不期然来到我鼻端。
你身上的气味独一无二，仿佛淡淡的烟香与火药味相互交融——可我的身边只有衣领而已。我再次闻了闻，你的气味仍残留在衣领上。这的确是我的外衣，是不是同居时你将衣物拿错了呢？
……当然，这早已无关紧要。然而我穿着大衣临风而立，任由你的气息在身畔萦绕——此时此地，这一切几乎可以抵过整个世界。
3。 紫色
Stamford第一人称叙述，发生在血字研究期间。
……
我看到他用手杖猛烈抽打着尸体。
“Holmes！Holmes，你这是做什么？！”
“做实验，”他气喘吁吁地答道，“看看尸体上能打出什么伤痕来。”要不是我冲上去夺过手杖，他很可能又要结结实实地给那尸体一下。他为此瞪了我一眼。
“Holmes，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说，“它至少曾经是个人。”
后来我对Watson医生提过这件事。不过现在我认为，不论Holmes如何在尸体上打出黑色或紫色的伤痕、然后又花时间检查它们，这都不能消减Watson医生与某位过分热心的医科生合租房子的决心。
4。 日出时分
我曾千百次来到客厅，观察你熟睡时的容颜。你披着长袍，衣物稍显凌乱，但有种不可思议的华美。你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另外一只则蜷起来，抵着微微张开的唇，任衣领随着鼻息摇晃。阳光流进窗子，将你额畔的发丝镀上虹色光泽。自在的肢体、平静的吐息，让沉眠的你尤其像个孩子。你的唇角微微上扬，带起一抹笑意。究竟是什么，让你在梦中也如此开怀？
5。 担忧
Stamford第一人称叙述。
……
我想去拜访他们，但又担心自己会这么做。如果我进门时看到Holmes正把Watson当实验品…此类想象让我十分烦恼。
不过我最终还是过去了。那天Holmes恰好不在。Watson对寄宿生活很满意，他请我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又请我喝饮料，我接受了他的好意。
大约半小时之后，一个老太婆“砰”地冲了进来，把我吓了一大跳，但Watson倒显得很平静。
“白痴！一群彻头彻尾的白痴！”她怒气冲冲地骂道，嗓音格外低沉，不像任何一位该年龄段的女士应有的声线。
那位女士突然认出我来，然后扯下她的假发。
“又见面了，Stamford。”
6。 几个小时
我把脸靠在椅子扶手上，一直坐着等到半夜，直到开门发出的吱喳声将意识从朦胧中拉回。我听到他低声咒骂着什么，把帽子和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脱掉夹克，只套着一件衬衫走进来。
“晚上好，Watson。”
他咕哝道，小心地避免与我对视，然后心不在焉地瞄了可卡因瓶子一眼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对Holmes来说很奇怪，他看上去有些疲倦。
突然我想起自己也已两天没合眼，只为等待他的归来。
7。 语言
身为他的传记作者，我理应对各种文辞信手拈来，但此时此地我却只能失语。
昨夜梦中我成为一首诗，用万语千言凝成躯体与灵魂。词藻在舌尖起舞，曳动璀璨火光，它们缠绕我身，充盈我心，贴合身形仿佛又一层皮肤。我的脸上有句子蜿蜒，我的心灵溢满整部传奇——
——可如今，我已忘言。
8。 不足
我看着他手臂的影子在墙上游动。烛光阑珊中，他的身影甚至比本人更显得瘦削优雅。他在说些什么，大概有关音乐吧，我心不在焉地想。
一只手伸出，掌心向上，手指微微蜷曲，仿佛某种恳求。然后那只手突然翻转，轻轻敲击着空气——他在尝试着阐述重点。他伸开双臂，展开食指和中指，最终手影与我的影子相接，从墙上的影子看来，他几乎在轻触我的肩膀…虽然他其实并没有。
他每天千百次这样爱抚我。
9。 太多
当那位英雄在梦幻中、在祈祷中乞求这些时，他实际上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人们永远不会想到，这具形销骨立的躯体，居然可以蕴含如斯深情——就算可以，他也只该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但感情却像火山爆发时岩浆的洪流那样喷薄而出。
他实在拥有太多事物了。那个人明亮的眼睛，柔软的红唇，精雕细琢而成的手，还有无瑕的白皙肌肤。我们的英雄不可抑止的为他着迷…为他痴狂…
…那个人轻柔的呼吸在他的耳边回响。
10。 晚餐
作者注：Simpson's是一家餐馆，顾客可以在里面边吃饭边下棋。Holmes曾经在《Dying Detective》（《垂死侦探历险记》）中提到过它。
……
“你想去哪里吃晚餐？”
Sherlock Holmes显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Holmes！Holmes？我问你呢，想去哪儿吃晚餐？”
Holmes懒洋洋地眨了眨眼，抬头望向他的朋友：“不清楚，要么还是去Simpson's好了。你又想下棋输给我了吗？”
Watson耸了耸肩，答道：“没办法，天意使然。”
“嗯。”
“…Holmes，你的注意力不在这儿，对吧。”
Watson穿上衬衫，走出土耳其浴更衣室。Holmes在他身后轻轻笑了起来，伸手去拿自己的裤子。
的确，他边擦身子边想，自己的确是在注意某些比晚餐更有吸引力的东西。
11。 谎言
“Holmes先生，您的电报！”
Holmes接过纸条和Watson一起走进旅馆，顺便将靴子上的泥敲下来。
“有位美丽的女士住在附近…”他喃喃念着电报，“她正值婚嫁之年…呸。”他把纸条揉成一团。
“先生，您有回复吗？”
“有，就说‘我没空拜访你的那位朋友，手头有一堆案子。S。H。 。’”
“‘手头有案子’？”Watson皱起眉头，“我们不是在度假吗？”
“我哥为我和他刚介绍给我的女士办了次约会，只是想找理由避开这些而已。”
“你是不是不太擅长婚姻方面的交际，Holmes？”
“正如你所说，亲爱的伙伴，”Holmes一边回答，一边帮Watson脱下外套，“我的确不擅此道。”
12。 白色
他没脱衣服，直接躺到床上。衬衫已经解开了，但他颤抖的手指仍在与钮扣徒劳纠缠。他的皮肤毫无血色，Watson简直难以将他与他身下的白床单区分开，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具大理石或象牙石像般冰冷完美。他颧骨高耸，安详地闭着眼睛，在某个瞬间简直像一座米开朗基罗雕塑。但如斯美感被那双枯槁紧张的手破坏了。他手上的肌腱比平时突出百倍，痉挛似地死死抓住床单。
“睡不着吗，Watson？”
13。 低语
“睡不着吗，Watson？”
“并非如此。”我低声说。
“你为什么用耳语呢？”他也低声问道。
“太累了，实在没有力气用正常的说话方式。”
“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一直等你等到半夜。”
“你为什么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迷恋上你了吧，我猜。”
他闭上眼，眼球在眼睑下不耐烦地颤动着。“…如果你想一直这样耳语的话，那最好过来一点。”
“或许该是你的耳朵靠过来吧。”我突然提高到正常音量。
“小声些，你会把Hudson太太吵醒的！”这位大侦探嘶哑的对我比出“嘘”的手势。
“是你让我不要小声说话的。”我再次开始低语。
“我是叫你靠近一点。”
静默。
“靠近点。”
静默。
“近点。”
“近点？”
“嗯，再近点。”
床单被两人的动作弄皱了。
“嘘。”
14。 隐瞒
他离我非常近，一只手拂过被单，刻意躲开我的眼睛。
夜晚很漫长，而我已撑着连续三天没睡觉了。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去追踪一个到处躲藏的嫌犯，到家之后的结果就是Watson一直躲着我的视线。这真让人难以忍受。
我起身直直望向他的眼睛。我的衣领稍微张开，几条长长的红色抓痕从领口露出来。
“Holmes，你的伤口感染了！”
“没事，不严重。”
“你之前一直把它隐瞒起来吗？！”
“那我们又对彼此隐瞒了多少呢？”
15。 哀伤
“那是哪儿来的？”Holmes挑起一边眉毛问道。那只是一架不起眼的便宜钢琴，不过Holmes完全被它吸引住了。
“当你…呃…不在时，我弹过一段时间。”Watson的确有很高的音乐天分，不过对于这一点，他是从Mary放在壁炉罩上的照片中看出来的。
想到这里，Holmes的脸不禁被阴霾笼罩，让Watson难以接近，只能远远看着。俄而他露出一个笑容，打破两人看不见的心障，接着伸手拉过Watson的肩与自己相抵。这是Holmes能做出的最接近拥抱的动作。
Holmes离开房间，Watson明白他一定是去拿小提琴了。
16。 演奏
Holmes将脸颊轻靠在小提琴上，姿态仿佛靠在情人的肩上一般。他的笑容几乎要把琴挤到一边去，然而又用肩将它推了回来。Watson得用尽力气才能跟上那飞快的节奏，不过Holmes还是很喜欢这个刚被他发掘的钢琴家。一旦Holmes的演奏速度达到医生的极限，Watson会大笑着喊出声：“停！停下来，Holmes。”
事实上Holmes也这么做了，快乐像海浪般在他的胸中澎湃。“好吧老朋友，那就放慢些。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你会弹钢琴呢？”
“…我现在觉得自己真的从未弹过钢琴。”
17。 死亡
本篇背景： 19世纪时男性之间的某些关系常常用“病态的”或“充满疾病的”来形容，因为下层百姓间某些疾病因此传播很广，这些疾病一般都是致命的。
………
“Holmes，你知道他们都怎么称呼这个吗？”
“嗯？不知道。…抱歉，我没注意过这些。”
“他们说这是病态的，Holmes。”
“还说这种下等的东西会毁掉我们的。”
“…这一点都不好笑。”
Holmes伸手试图抚平自己的头发，不过悲惨地失败了。“Watson，起来，别靠在我怀里了。”
Watson翻了翻眼睛：“你得为刚才的话道歉。”
Holmes坐起身，被单像瀑布一样从他的肩上滑下去。“所以…这就是我们临死时所睡的床喽？”他懒洋洋地问道。
“如果你不在Lestrade＇雷斯垂得＇为埃及的案子找上门之前醒过来并穿好衣服的话，它就是。”
大侦探立刻跳下床，嘶声咒骂着跑出去了。
18。 月色
蒙彼利埃。1893。
……
他哀伤地坐在黑暗中，回想自己从前的人生。从前那位Sherlock Holmes的记忆残片仍然刺痛着现在的他，在心中与血肉混杂，带来无尽的伤痛。
月光将回忆从心灵最深处释放出来。
“今晚月色真好。”
“嗯。”
“你好像有些累。”
“是。”
以前他从未注意过这段对话。在相聚的最后一周里，他们在瑞士的月光下聊天。当时自己一心想着这大约是见月亮的最后一面了，对月光并不很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月夜的确非常美丽。
他由衷地希望自己曾对Watson说过这句话。
19。 梦魇
我不能大吼，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暗地里紧咬自己的唇，扯出一丝假笑——虽然我很难成为一个英俊完美的绅士，不过我会努力做到这一点。一位如此受人敬爱的新郎和一位如此美丽的新娘——只要新郎不是他，这将是一场多么浪漫迷人的婚礼啊。
在这场梦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在这个被上帝遗弃的教堂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但理智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
无论如何，他看上去很幸福。
梦魇中纯然的恐惧紧紧束缚我的内心。而我就这样看着、看着他，将戒指滑上Mary的手指。
20。 喝药
“来吧，”我耐心地哄着他，“把这个咽下去。它其实没那么难吃的。”
“绝对不可能。太丢脸了。”Holmes抬头瞪着我。
“请不要这样想。”我催促道，“试试看嘛，你连尝都没尝过。相信我。”
“你根本不了解。”
“事实上我了解得很。如果你还记得，我曾经——”
“不，不，我记得那件事。你没必要费那么大力气讲给我听。”
他坐在那里生闷气，我在一边耐心地等他平静下来。
“好吧。”他最后只好发了几句牢骚，然后猛地灌下那一茶匙药水——就为这个，我整整劝了他十分钟。
21。 逃避
“跑啊！”
Holmes抓起我的手使劲向前拖。
“快跑！”
子弹从头顶上掠过。
“Watson，你听我说！他带了枪！会杀了你的！快跑啊！”
我实在跑不动了。Holmes狂暴地咒骂着，把我拽到刚刚经过的一条小道上。敌人没发现我们，沿着大路追去了。
我整个身子都瘫在墙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抓起我的手贴到他的脸上。他看起来好像在发光似的，路灯的光线为那高耸的颧骨镶出一道金边。
“我们以前说好的，不能再做这种病态的事了。”
“…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逃避而已。”
22。 发现
Martha Hudson是一位品行端正的女士。她会对不正常的行为表示不悦，会对Oscar Wilde＇奥斯卡·王尔德＇那样的事皱起眉头，并且她的脑海中从未有过什么肮脏念头…谢谢。
但是，贝克街上明显发生了件麻烦事儿。
她知道这件事。有一次她去叫醒Holmes先生、打算提醒他赴约时，Holmes正把头靠在医生的肩上休息，这一切再明白不过了。
医生仍然在睡觉，但Holmes先生却清醒地睁着双眼，眼神里没有丝毫畏缩。
你知道的，Martha，这一切正如你所料。他用挑战一般的神色看向她。
接着他轻笑起来。
从此，她知道自己不会向别人泄露这事了。
23。 敌人
我不会妒忌Morstan小姐，以前不会，当然现在也不会。我为什么要妒忌她呢？她与Watson间的关系和我完全不一样，两个男人之间不可能有什么浪漫。我曾经见过Watson与Mary在一起的样子，他们对彼此含情脉脉，像是蜡油般互相融合。但我和Watson不一样，如果我们想要使自己不那么羞愧，那么我们的关系就只剩下痛苦。我们总在为自己正在做的和被迫做的事互相惩罚。温柔对我有什么用呢？不，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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