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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铭刻疏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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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续缘喜欢佛剑,佛剑却从不知,续缘也不说,他知道佛剑是出家人,不该有也不会有世俗的感情,只要能时常来看他,跟他说上几句话,便够了。他不贪心,这样很满足。
  这十五年佛剑的消失,让续缘常常食不知味,若非他开了个小小医馆行医济世,每天忙到没空想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十五年。现下人是出现了,却是又一次面对失去挚友的打击,续缘连跟爹爹多说几句话都等不及,便赶来了,他怕他会再一次消失,十五年,三十年,抑或更久。还好,他仍在!
  佛剑将食盒拿去给唯仙,唯仙却是撇开了头。
  “义父,你忘了吾是嗜血者么,吾不需要进食!”
  “吾没忘,嗜血者靠吸取血液来维持自己不老不死的体制,汝若不吃,是想吾放血给你喝么!”
  唯仙闻言,更是打定了主意不吃了。
  “若是吾不吃,也不吸血,是不是也会死!”
  “这吾不知!”他也没当过嗜血者,
  “那吾就试验一下吧。”
  “唯仙!”
  “要么,让吾回到过去,要么,吾不吃不喝试试这不老不死的体制能撑多久,抑或者,吾出去嗜血天下,再造末日灾劫!”
  “住口!唯仙,汝怎可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义父您慈悲渡世,若不忍苍生因吾而难,便该早早灭了吾这祸源,还是您能看着吾一辈子!让吾回去,死得其所,还能还您一个三先共饮逍遥,或是关吾一辈子,吾亦于死无异,不过一副会呼吸的躯壳。再者,吾逃出去,为祸天下,您便不杀也得杀了,终究也是一死,您何必执着!若是活着只为痛苦,何苦来哉!”
  这一番话,说得佛剑无言,他懂唯仙的执着,只是不忍,不舍,他曾经失去过儿子,他既称自己一声义父,便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凄绝哀恸的丧子之痛,现下挚友已不在,唯剩这一血脉,他怎忍心亲手送他去死。
  “唯仙,不止汝失去亲人,吾亦独剩一人,但是吾们还有彼此,为何连汝也决意要离吾而去。或许汝不知,吾曾经也有个儿子,他叫圆儿,最后因吾而死,如今,汝却让吾亲手送汝这仅剩的儿子黄泉相隔么。”
  对唯仙,佛剑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只希望这种换成以前他决然不会说出口的自戳伤疤换取同情的话,能让他心软回头。
  唯仙微怔,他从不知,义父也有过儿子……他转头望向佛剑,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食盒。光看那食盒的材质和做工,便知晓不是外头随便买来凑合的。
  唯仙起身,接过佛剑手中的食盒打开,十分精致的素斋,看得出做这素斋之人的用心,他撇头望向不解岩下一直静立不语的素续缘,将手中的食盒放回了佛剑手中。
  佛剑见他拿了食盒,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了,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想他又还给了自己,不解凝望。
  “义父,您不止剩吾一人!还有人一直在您身边,只是您未发现而已!若只是路过,又岂会刚巧带着如此精致的素斋给您。吾不懂什么样的感情,能让父亲恨吾十五年决然抛下一切只为随爹爹而去,亦不懂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人听到你的消息后便第一时间赶来,只为给您送一顿亲手做的斋饭,但是吾知,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便对你好。”
  佛剑愕然,半饷都未反应过来,续缘那孩子,确实常来看他,给他送来斋饭,总是说刚好路过,有时候会向他探讨佛理,有时候会替他清洗带血的衣裳,若他受伤,便会给他日日送药,他总说自己照顾病人照顾惯了,闲不下来,而且不解岩离他的医馆不远,只是顺路而已,他也未曾深思过,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成了这不解岩的常客,来得甚至比剑子还勤。
  “义父,或许仙儿对您是真的残忍,但是这毫无意义的人生,吾看不到一点光明,吾宁可死在历史串改后的变数之中,至少,还能见一面吾从未见过的爹爹,那便够了!你们都说吾画的爹爹神韵不足,吾从未见过他,又怎么画得完美,待吾见到他后,定会画得比父亲还好!”
  佛剑垂下眼,心中百转千回,久久不语。
  不解岩下的续缘并未听到两人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来得唐突,他们之间,气氛凝重,他或许打扰到他们了。总归饭也送了,人也见了,是该离开了,即便他真的很想多呆一会,多看看那消失了十五年的人几眼。
  “佛剑前辈,吾还有病人等吾诊治,就先告辞了!”
  按下心中的不舍,续缘扬声向佛剑辞别,却不料佛剑开口将他唤住。
  佛剑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唯仙手里,然后伸出左手以指划破了血脉,将猩红的血液流进了那食盒之中。
  “义父?!”
  “吃吧!以后记得喝点兽血也是好的,别咬人便是,吾可是见过戒血后的茶理王,缩成个丁点大的小老头,连牙都掉光了!龙宿那厮,可是喝了吾和剑子不少的血,若是让他们看到自己未来的儿子竟是个小老头的模样,定是会怪吾虐待他们儿子的!”
  唯仙紧紧捧着手中的食盒,双手微颤,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义父已经答应了,这,将是他在义父身边的最后一餐了。
  “等吾回来!”
  佛剑揉了揉唯仙的头,转身下了不解岩,随着续缘一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

  【卷六】
  “书书书书,花花!”
  一个清秀儒雅约莫十四五岁大衣着华丽的少年,将手中不知从云渡山哪个角落采来的小野花,踮着脚递给高高坐在佛岩上打坐的人看,却是无论怎么也够不着,便有些急了,跳着脚不依不挠的举着。
  “书书书书,花花!”
  佛岩上禅坐的梵天一页书,终于睁开了眼,望向那急切的小脸,无奈叹了口气,飞身下了佛岩。
  少年这才高兴的举着手中的小野花,踮着脚别到了一页书的头上,还美滋滋的夸他好看,惹得那一脸庄严清圣的高僧,又是叹气。
  他是在几天前捡到这个痴儿的,说是捡到,也不全是,他到现在都还搞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那天他出去办事,不过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回来后这云渡山就多了这么个不速之客,昏迷在佛岩之上。
  云渡山有阵法所护,有人进入,必会触动阵法,而他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阵法完全没有被触动过的痕迹,所以当他见到云渡山里突然多出来的仿若尸体般躺在他平时禅坐的佛岩上的身影,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不管他是自己进来的,还是被人丢进来的,总该会留下痕迹,可是却什么都无,仿佛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佛岩之上,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至少现在,能肯定他绝对不会是自己进来的,那蹦达的小小身子总是因为上不去佛岩,气到挠墙,若是他自己来的,是绝不会晕在佛岩之上。当一页书抱起那个瘦小的仿佛营养不良般轻飘飘没多少重量的少年时,心里玩笑般的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被鸟儿叼着半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少年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内息也一切正常,待一页书将他抱回屋正准备放到床上时,他便醒了,眨着迷茫的双眼盯着他猛瞧,然后就突然伸手想去动他头上的舍利子,一页书看出他的企图,自是不会让他得逞,双手一抛,便直接便人丢到了床上,然后一脸严肃的质问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云渡山,又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扁着嘴,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不明白眼前的人噼里啪啦一大堆问了些什么,总归在他看来是十分凶神恶煞的,便害怕地缩着身子躲到了床角,一脸你过来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梵天微微皱眉,从这少年的表情和反应来看,很明显的,有些不正常。无奈,梵天只得又问了一次,这次,稍稍放缓了语气。
  “汝叫什么名字?”
  少年缩在床角仍旧不回答,有些紧张地瞅着严肃的梵天,在沉寂了许久确定他不会揍自己后,才放松了些许,然后视线又不自主的往上飘,继续盯着梵天头上的舍利子,十分手痒的想去抠一个下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豆豆,豆豆”。
  梵天见他又盯着自己的舍利,只得再问了一声,企图让他的注意力从他的舍利上移开,却是徒劳无功,那少年似乎对他的舍利子十分的感兴趣。
  少年一边瞅着梵天的舍利子,一边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好像他在哪,见过这些豆豆,又觉得有些不一样,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同,越是想想起来,越是觉得头疼欲裂,然后便猛地晃着脑袋,双手握拳对着头死命的敲打。
  “疼!好疼!”
  见状,一边的梵天连点了他几处穴道让他安静了下来,却是见他又陷入了昏迷。
  梵天轻叹,看来,是没那么容易得到答案了。不过梵天倒也不着急,坐在床边等他醒来,一边趁少年昏迷时打量着他的穿着。少年还未及冠,看样子也只有十四五岁,头系紫色绸带衬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坠底,腰间挂着的玲珑白玉色泽剔透无暇,是很罕见珍贵的上等羊脂玉,一身价值不菲的紫纱锦绸,衬着玛瑙翡翠珍珠玉饰,皆显示这少年身份不凡,非富即贵。再瞅他细皮嫩肉,白到有些过头的肌肤,毫无一丝血色,倒有几分像是个有钱人家常年养在家中的病弱公子。只不过,他的脉象却是沉稳有力,不像个病弱之人,而且还有丝丝内力游走,显然是懂武的,看他刚刚抓着头喊疼的模样,该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导致失去了记忆,连名字都忘了。
  少年很快便醒了,比梵天预期的要快得多,被点了几处要穴,竟是这么快就醒了,他还以为,起码要等到入夜之后。
  睁开眼的少年看到床边之人,立马就又爬起来缩到了床角,瞪着那少见的金色双眸,眨也不眨地瞅着一页书。
  “无须害怕,吾不会伤害汝,汝可还记得自己是谁?或者是跟汝有关的人事物!”
  少年眨了眨眼,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歪头想了想,然后突然伸手指着一页书头上的舍利叫着:“豆豆,豆豆!”
  “……”梵天无言,拂尘一甩,“罢了,汝还是先休息吧。”说着起身出了屋子,考虑着要不要找个大夫回来给他瞧瞧。
  少年见豆豆没了,连忙跟下了床,跑到门口探出头去看了看,瞅到豆豆远去的身影,有些害怕又不舍的偷偷摸摸跟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豆豆。
  梵天来到了佛岩上打坐入定,他知道那少年跟在后头,也不管他,心里琢磨着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丢了应该不会没有一点消息的,而且他还会武,定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许他该找秦假仙探听下武林的近况,可能会打探到些许的线索。
  少年躲在一边偷看了好久,见豆豆坐那一动不动,胆子便大了起来,从根本挡不住他身形的小树后出来,跑到了佛岩下面,仰头看着佛岩上打坐的梵天,踮起脚试图爬上去,却是怎么蹦达,都够不着上不去,他这记忆,可是失得彻底,连自己会武都忘光了。
  “臭石头!坏石头!”
  少年气呼呼的骂着又挠又拍的打着佛岩泄愤,然后突然眼珠子一转,跑到一边搬了个石头过来垫在下面踩脚,却是仍旧不够高,他也不恼,乐颠颠的又搬来了一块垫上,这才站了上去,却还没站几秒,就左右晃悠着摔了个四脚朝天,不用说,那俩石头,也倒了。
  佛岩上打坐的梵天犹然不为所动,兀自禅坐静心,由着那少年折腾,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倒不想那小子上不来直接就拿小石头扔他了,不过却是被梵天的护身气罩弹开,砸到了他自个儿的脑门上。
  少年捂着脑门蹲下嗷嗷着直揉,又气又恼,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闷闷不乐的坐到一边双手撑着小脸盯着梵天发呆,发呆,继续发呆,这一坐,便一直坐到了天黑,然后,又坐到了天亮。梵天以为他是撑不过一晚就该睡去的,倒不想一直坐到第二天那少年竟然还盯着他瞅,看似还毫无倦意,这才起身,从佛岩上飞身而下。少年见状,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躲到了小树后面,探着脑袋瞅他。
  “饿了吧?”
  这话,自然是对着那少年说的,少年探着头,眨巴着金色的眼睛瞅了半饷,又嚷嚷着“豆豆,豆豆”,也不知道是想吃豆豆,还是根本没听梵天说的什么,仍旧执着着他头上的舍利子。
  梵天顿感无力,一个半大的孩子,定是不可能会学辟谷术的,昨儿个到现在都未吃东西,怎会不饿,自己问他简直就是多余,于是便转身去了厨房倒腾了半天才找出一包包在纸袋子里的面来,便亲自动手做了点简单的素面。
  烧水,拿面,丢进去,再倒出来,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不带一点多余动作,连调料什么的都省了,真的是素到不能再素的素面。
  没办法,能找到一包面已经是奇迹了,哪还有什么调料,吃剩的各种药材倒是多的很,好吃不好吃自然是不敢保证的,天知道他多久没进过厨房,都不知晓辟谷多少年不曾进食了,就连那面,放了多久他亦是不知的,心里琢磨着该是他徒弟业途灵逢年过节什么的给他送来的孝心,应该不会很久,却不想他都辟谷了,业途灵还给他送面作甚。不过现下总归是做出来了,好歹也算是一顿。
  少年一直扒着厨房的门,躲在外头看着他,直到梵天招呼他过来吃面,这才满脸嫌弃的跑了。
  “……”
  梵天这会可真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想他百世经纶一页书,什么时候下厨做过东西给人吃啊,那小子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一脸嫌弃。若非看他痴傻而且还未弱冠,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昨儿个到现在都没进食就在那坐了一整天怕他饿到,这厨房,他梵天是决然不会进的,这下倒好,还被嫌弃了,倒让他怀疑那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不吃,那便饿着,饿昏头了看你吃不吃。
  梵天如是想着,将面又倒回了水壶里。是的,水壶!他这厨房除了烧水泡茶便是熬药,从不做饭哪来的锅,总归也是烧东西,水壶便也凑合了。
  于是这一天,依旧是一个打坐,一个看着,没有交流,更没人吃饭,像是在比谁撑得更久。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又是天黑,少年或是觉得无聊了,便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人头,然后又像是生气般的给擦掉了,梵天只瞥到那满头的豆豆,便猜想他画的该是自己,至于为何生气么,总归不是生气上不来,就是生气没饭吃吧。却不料少年越画越生气,擦了又画,画了又擦,然后又开始挥着拳头敲自己的脑袋,囔囔着“豆豆,不是,豆豆,不是”,若非梵天及时下来拉住了他,他就准备去撞树了。
  “怎么?又头疼?”
  “不是豆豆,不是豆豆!不对!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仙儿想不起来!”少年捧着脑袋乱晃,一边狠狠踩着地上的画,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总是不清楚,画出来的人皆是豆豆,但却不是他脑海中闪现的,怎么画,都画不出来,怎么画,都是豆豆,就算想到头疼欲裂,画出来的还是豆豆,他恼着推开梵天叫着,“不是你,不是豆豆,不是你!”
  “仙儿?”
  梵天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看来,他至少想起自己的名字了。
  少年一愣,突然静了下来。
  “仙儿……仙儿……仙儿是谁?仙儿是谁?”少年紧紧抓住梵天的衣服,一脸的急切,“仙儿是谁,豆豆,豆豆你知道么?仙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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