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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炮火前进同人)枪声偏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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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练枪去了。”
  看来我确实来找阿福找得太频繁,没等我说话,玲珑就主动以为我是要找阿福的。她这一喊,我明显感到刚才叽叽喳喳的几个女医生都将目光转到了我身上。阿福阿贵,听着果真很配,雷子枫那时非要我叫这名字,说福福贵贵一来吉利,二来也能暗示我和他该是一对。
  “阿贵姐姐,昨天石头说今天要正式学狙击。”玲珑热情地问我,“要不你在这等会儿,我去喊他?”
  “不是不是,我……我不找他。”我迎上那几个女人复杂的目光,又想着阿福已经让我别来找他,连忙拒绝了玲珑的好意,“我是来看看我……我听人说你救了个孩子。”
  “哦哦,在房里睡着呢,我带你去吧。”玲珑愣了愣,随即便带我去了她房里,边走还边说,“就是打仗那天半夜,我听到有婴儿哭声,找过去就见一个黑影把孩子放在村口不见了,那孩子浑身是血,我以为是受了伤,后来才发现那血是染上去的,孩子只是烧得厉害……我还发现他营养不良,就给他调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真可爱。”孩子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和那天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孩子睡得很熟,小嘴嘟着,小脸无意识地在我手边蹭蹭,我轻轻抚过他细嫩的脸,那从未感受过的柔软叫人没法不喜爱。
  “阿贵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玲珑忽然正色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阿福哥啊?”
  我心头一紧,在孩子脸上的手指便用重了力,大概是手指甲不小心弄疼孩子,他便忽然哇哇大哭起来,惊得我和玲珑均是一跳。
  “没……没有。”我忙抱起孩子哄起来,一边敷衍了玲珑,“你别瞎猜了。”
  “哦,那我不问了。”玲珑也不再追问,只说道,“阿福哥人很好,就是失忆了,没人知道他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失忆,到底是谁失忆?我惨然一笑,对于没经历过失忆的人来说,记忆不过是轻薄的一纸,需要翻阅时查找便是,然而失忆又渐渐恢复后我才知道这一纸记忆真能让人痛不欲生,断裂的篇章乱麻般堆在脑海里,那种想着却什么也想不起,全世界都是空白的可怕经历,找不出形容词来描述。我的思绪又停在了漠北书华责问我的那个断点,眼前静谧安宁的景色一点一点被血色淹没,平稳的心绪也一点一点被头疼吞噬。
  “阿贵姐姐,你怎么了?”玲珑紧张地从我手里夺下哭得越来越凶的孩子,摇晃着我。
  我闭着眼,想要平息下去,忽然传来雷子枫又急又气的声音,“玲珑你快看看,猴子喝太多了。”
  “不要……不要……血……血……书华!书华!”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我浑身血液都在上下翻腾,像是立刻就要从体内喷涌出来。我拿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哭着喊书华,下一秒就忍不住哇地吐了满地。
  “哎哎哎,你别咬自己啊!”头陷入生生的绞痛,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需要血腥味来缓解。雷子枫惊叫,冲着玲珑大喊,“快!快去叫阿福!”
  “黑子……来旺……”猴子倒在我身边,念念叨叨,又哭又笑,“雷爷,雷爷……”
  我胃里再次泛起一阵恶心,拼命呕起来,却已经呕不出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屋内乱成一团,雷子枫喊猴子的声音和孩子凄厉的哭闹一起震得我失去了知觉。昏迷间像是回到漠北的家里,推开门听见有孩子的笑声,我好奇地找去,那孩子和我捉迷藏一般躲来躲去,我刚觉出他的位置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小坏蛋,终于找到你了。”我费尽力气终于在大厅里找到了他,他背对着我,背影包裹着白亮的光芒里,像童话里的天使,极不真实。我柔声逗他,“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妈妈,妈妈。”孩子咯咯咯地转过身,张开双手要我抱,光晕里我看不清他的眉眼,却将那一声“妈妈”听得清晰。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惊喜地将他抱到怀里,他亲昵地依着我,他抬起头来,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模样,两颊浅浅的酒窝和书华一模一样。
  “妈妈,妈妈……”然而他忽然凄厉地哭起来,哭着哭着小脸扭曲起来,一点点化成脓血染红整个地板。我掉进铺天盖地的血色中,那血色照出我的脸。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我,而是酒井幸子,她一身鲜血地朝我走来,阴狠地勾着嘴角,伸手来拉我,我惊得尖叫着醒来。
  “阿贵姐姐!!”玲珑一脸焦急地闯进来,后面还跟着雷子枫。
  “玲珑,去猴子那儿看看。”雷子枫支开玲珑,然后问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孩子,孩子……”我喃喃着,周身发冷,蜷紧了身子,闭眼全是孩子的笑脸化为脓血的可怕场景,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凄惨的哭声。我恍惚,刚才的噩梦……不!那不是梦!记忆清楚地告诉了我,我有过孩子,然后又没了。我被忽然恢复的记忆震惊,木然落泪:那是在漠北没错,就在酒井出现的时候,孩子,我的孩子没了。又是她!!又是酒井幸子!!!我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到手掌里,沁出鲜血。
  “你都记起来了?”雷子枫听我一直念叨着孩子,补充一句。
  “书华呢?”我点点头,问道,“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和他走到今天很不容易,那时候他也是一时误会才……”雷子枫忽然正色道,话说到一半被春喜急切的喊声打断。
  “雷爷,雷爷!福哥和猴爷打起来了!”
  “拦着去啊?看我做什么?!”雷子枫狠狠瞪了春喜,边喊边恼怒地冲出去。我也起身想跟着去,被雷子枫连忙拦住,“你待这儿,我把阿福叫过来。”
  我没有拒绝,说实在的,一下子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阿福,只因为我和酒井幸子一模一样的容貌,他没了弟兄,没了孩子,蒙了冤屈,又要改名换姓掩藏身份,如今还要纠结如何对我,其实他才是这整件事里最无辜受害最大的人。我瘫在床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酒井幸子,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害到这步田地?
  “雷爷,是阿福先、先动得手?”猴子的声音传来,“这不怪我啊?他自个儿吃错药了闹、闹什么脾气?”
  “他心里不舒服,你让着点。”雷子枫解释道。
  “我心里也不舒服,弟兄们都死了,我心里舒服喝那么多酒干什么?”猴子不依,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
  “行了行了,先去把你这一身狼狈弄干净了。”雷子枫打住猴子。
  ……
  我听到门口有响动,门却一直没推开,疑惑地跑过去开了门。阿福靠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进来,看我出来开门,微微惊讶。
  “你……”我看他黑色衬衣破几道口子,脸上手上也都有伤,沾了泥土脏兮兮的,不管会不会被人看见,拿了袖子替他擦净。
  “慧云。”我以为他会躲开,却不想被他抱了个满怀,他在我的耳边的声音有些绝望,“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你……你先放手。”我倒被弄得不好意思了,这人来人往的大院,指不定哪里就会冒出个人来,阿福以前在院子里连话都很少跟我说,怎么今天……我推推他,“别人要看见的。”
  “慧云,”他没有听我的话,反而抱得更紧,像是他一放手我就会离开一样。将我推进屋,我听得他满是歉疚,“对不起。”
  “我梦到孩子了,他和你真像,他喊我妈妈,可后来就……”眼前忽然浮现梦里孩子那像极了书华的脸,眼泪便流了出来,“是酒井!是酒井害死孩子的对不对?”
  “慧云。”阿福安抚着我的背,问道,“你说是酒井害死我们孩子的?”
  “肯定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我奇怪他为何要这样说,反问着,“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酒井。”阿福沉默一阵,略带挣扎地吐出三个字。
  “你怎么了?”我感到他颤抖得厉害,像是有抑制不住的恐惧,回抱着他问道。
  “鬼子欠我们的我会讨回来的。”他放开手,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以后别再想以前的事了行吗?”
  我看进他眼睛里去,那里满是疲惫,血丝纵横。失忆,我的苦痛冥冥之中他也“经历”着,只是想遗忘却忘不掉比之真得一无所知痛得更甚。我不忍心去想分别的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他是这里唯一的狙击手,所以他必须在所有人都闹情绪时保持着冷静,冷静到渐渐地所有人都以为他总是无所畏惧。
  “好。”我答应着,抚上他还带伤的脸,想和他一同承受这疲惫和痛苦。
  炮火纷飞里两情相悦没那么多虚妄的形式,阿福拉着我的手从屋子里出来,大家虽有些惊奇,但心里都是明了了。团城之围将队里弄得凄凄惨惨,上官病重,雷子枫心绪不宁,动不动就和刘建功发脾气;猴子整天醉酒,丢了魂似的,其他人也都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我和阿福在一起便成了大喜事,阿福在村子里人缘极好,好几个老人执意要给我们送东西。我不忍心拿,他们说自己孩子都出去打仗了,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送东西是冲喜气,就跟我俩名字似的,替孩子许个福贵。
  这事不知道怎么传得,乡里乡亲一见我们就往我们手上塞东西,东拼西凑就也收了不少。可这年头谁家都是勉强够吃住,雷子枫和刘建功都被弄得哭笑不得,合计一下,一边不让我俩再出门,一边让猴子挨家挨户地将东西退了回去。
  “等等,等等。合着我跑这么多趟,都不、不解释的?”猴子脑袋比谁都灵光,那天我听他拦住阿福问着,“你小子行啊?可也不对啊,阿贵明明就是上次村口关的那人,怎、怎么又成雷爷朋友了?”
  “说话啊!到底怎、怎么回事?”阿福沉默着,猴子又耐不住性子了,重重拍他一下,道,“你跟雷爷两人猜谜似的,我都、都糊涂了。”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阿福冷冷回他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我……我废话?我闲、闲得来管你!”猴子一呛,歪头哼哼几句,颠颠地自行走了。猴子从官县回来大醉几天醒来,虽说贫嘴耍宝少不了,但我能觉出他还是沉重了很多。沉重这两字形容我和阿福经历的事还是绵薄,曾几何时,我们也是和猴子这般笑得开怀,只是上了战场,拿起了枪,一切就全都和想像里全不一样了。
  上官终于醒来。雷子枫高兴疯了,当下就对着他去许过愿的那棵树又亲又抱。玲珑因为懂得一个治芥子毒气的秘方被喊去了后方医院,秘方加上抢来的那些解药,这些日子就将上次中芥子毒气的伤员都治得差不多了。那解药是在我体内对芥子毒气产生的抗体基础上研制出来的,看着那曾经要透支我生命的解药一朝救下这么多人,我心里五味杂陈,悲喜难言。
  雷子枫这才安心地着手查军火库的事,本来猴子和阿福要去团城打探的,无奈这几次交手,他俩和鬼子早就认了个面熟,只能冒险让蛮牛带着胖墩伪装成兄弟进城。自从那次出城,我就再没回去过,一晃差不多有大半年了,团城里的那个我似乎又像在前世,只不过这次我无法忘掉。
  蛮牛回来将城里的情况说了,阿福按着蛮牛的意思画出了马家巷和净水街的草图,他说要再画得详细些,支走蛮牛,把图放到我面前问我,“还要加些什么吗?”
  “这两个地方都是民居,军火库肯定在地下,我来画。”我思索一会儿,刚要下笔被阿福拦住,我疑惑,“怎么了?”
  “他们认得我的笔迹,你说我画。”他解释了,在我身边坐下。我将我知道的情况一一叙述了,他笔下生风,很快就画出一幅精致的地图。
  他们拿了地图关在屋子里讨论整整一下午。讨论结果是必须要弄到军火库的设计图。第二天刘建功和石头出去,带了个蓬头垢面的人回来,我一看到那人脸上的疤痕就知道是感染芥子毒气后没根治留下的,疤痕陈旧,有些年头了,可那时怎么会有芥子毒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那人颤巍巍地讲了他被抓去修建军火库的场景,虽然没什么实际内容但鬼子用芥子毒气杀害全部工人的罪行足以让在场的人气愤不已,石头硬生生捏碎一只茶杯,猴子也气得直跳脚。那人最后说出了一个让我惊得一下子打掉手里杯子的名字——佐藤健三。他说佐藤就是那军火库的设计者。
  我无奈地闭上眼:我早该想到是他,日本最优秀的建筑师,除了他还会有谁得到特高课如此的信任。佐藤健三!佐藤健三!荻野惠子刚成为荻野惠子的那一年,这个名字,那个永远西装笔挺的男人曾给过她很多温暖:他说过要让她想起樱花飘落的东京,他说过要带她去舒适安逸的地方……而如今惠子变回了蒋慧云,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心里泛起隐隐的不安。
  众人一旦有了方向,办起事来就很有效率,上官很快截获池田的电报:佐藤因为阻止池田用芥子毒气被关进了榆木岭战俘营。这再次印证了我的直觉:榆木岭战俘营!!眼前顿时浮现出那阴暗狭小的牢狱,我在那里整整待了一年。
  阿福和上官、猴子去那里查探一番回来,大家就开始思索营救计划,铁桶一样的战俘营刀枪不入,若不是丁大胜那里忽然传来要押运战俘去那边的消息,恐怕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个周全的法子。
  各人心思重重地吃过晚饭,我去阿福屋里几次开口想让他劝雷子枫放弃。他在昏黄的烛光下研究着地图,眉头紧锁。自私的话吞回肚里,远远看他,不知不觉淌出眼泪:在德国我为嫁她,不顾家里反对;到重庆更是闹得满城皆知“沈蒋之恋”;去漠北我们是敌人口中的“神枪双煞”,如今又破镜重圆。一切都那么轰轰烈烈、荡气回肠,可我在乎的又怎会是那轰轰烈烈和荡气回肠?我只想和爱的人平安过一辈子,我以为嫁了我最爱也是最爱我的男人就会有天堂,却忽略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弹无虚发的枪,心里装着遍地狼烟的天下。
  “怎么了?”泪眼迷蒙中,阿福着急地朝我走来。
  “没……没事。”我擦净眼泪,嘴角却扯不出微笑。
  他望着我,不说话。拿手梳理着我才长起来的一截半长不短的发丝。我记得那时候我留着很长的头发,因为他说喜欢我长发的样子。后来落到酒井手里,那一头秀发便在我昏厥之时被她全都剪去了。
  “你们能不能不去?”我忍不住眼泪,哭上他肩头,说出我自己都觉得自私的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被酒井抓到榆木岭关了一年,”讲出这些事时我学着阿福那样尽量让自己平静,“那里就是个地狱……”
  “他们有没对你怎样?”我能感到他身上忽起的杀意,他努力克制着。
  “他们没对我怎样,但我每天都眼睁睁看着别人被虐待□□……”说到痛处,抑制不住抽泣,拉着他道,“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我不要你去!”
  “我不进去,雷爷和政委去。等他们都安全了,这仇我一定会报的。”阿福深吸一口气,擦掉我的眼泪,“现在救佐藤是头等大事。”
  “佐藤……”我被这个名字呛得猛咳,“你们会把他怎样?”
  “你认识佐藤。”阿福心疼地拍着我的背,眼睛却没放过我的异常。是陈述句,像他的子弹一样精准,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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