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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家皇后-[红楼]河边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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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贾宝玉号称混世魔王的魔性爆发了。
事情的起因是元春要选秀。
选秀就意味着进宫，进宫就意味着他少了一个好姐姐。
婉玉听见贾母笑着说宝玉这两天哭了好多次，不想让元春走，这种语气，其实是夸奖姐弟情深来着，婉玉也听出来了，附和两句什么“姐弟俩从小一起长大”之类的话就算过去了。
不过等她和黛玉吃完点心，元春出来表示感谢了。
因为离选秀不到半个月了，元春一般情况连院子门都不出了，今天为了表示郑重感谢，这才到了贾母的花厅，打算跟两个妹妹好好说一说。至于里面有没有想让已经在皇后面前脸很熟的婉玉给她说两句好话的意思，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元春是贾府的小姐，这一辈里最大的一个，虽然现在的贾府不如贾敏当小姐的时候那么金碧辉煌了，但是元春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苦，好东西也见了不少，姑妈让婉玉带来的东西确实不错。
贾府里虽然也有御赐的首饰，但是多半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这种东西别说几十年了，就算只放个几年，镶嵌的珠子就掉了，金子也褪色了，还有布料，她们虽然也舍得花钱，但是这种东西是买不来的。
元春很是感激，给她教规矩的嬷嬷也提了两句，宫里这种地方，有点小鬼难缠的感觉，小太监们最爱看人下菜了。想想在选秀的时候受了气，万一见天颜的时候没缓过来，脸上表情不好，那你是等着淘汰呢还是等着淘汰呢。
姑妈送来的东西很是能长脸么。
元春又一次表示了感谢。
到这儿都还算一切正常，但是元春出来的时候千不该万不该带上了宝玉。
贾宝玉是不想元春走的，跟他解释了几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似乎都没理解。于是大家都刻意避讳着他，什么走啊，进宫啊，这一类名词都不让听见。
好容易好了没三五天，这一天就听了个够。
贾母：“料子送出去让她们加紧着做，务必五天之内送回来，进宫之前还能留出余地再改一改。”
王夫人：“初选的时候就带这个首饰进去吧，我给你准备的那些没这个好。”
贾母：“在宫里住三个月的时候也能带。”
这等于直接跟贾宝玉说：你再见不到你元春姐姐了～
贾宝玉爆发了，小孩子爆发的时候干什么？摔东西，砸东西，再加一个躺在地上乱蹬。
最后一条比较没有仪容仪表，而且贾府里也不会让自己家的孙子歪成那个样子，于是就剩下打砸抢了。
元春急忙将首饰护住了，王夫人一把抓起布料，抱怀里了，离贾母最近的是经书，她把这个抢到了。
贾宝玉开始哭了，然后发泄不出去就开始扯自己头发，拉自己身上的腰带啊，项圈啊，他的项圈上，可是挂着号称是女娲补天剩下来的通灵宝玉。
婉玉跟黛玉对视了一眼，今儿可是长见识了，妥妥的熊孩子。婉玉松了口气，如果你见过一个男人撒泼打滚，大概是很难生出来除了好笑以外的其他感情了吧，特别是爱情……
不过眼看着宝玉就要把那块通灵宝玉扯下来扔了，婉玉计上心头，端起旁边的茶杯就泼了过去！
婉玉年纪还小，家里人也不许她多吃茶，这泼过去的，其实是贾母的茶杯。
贾宝玉举着通灵宝玉愣住了，大家都愣住了。
黛玉一直是最相信姐姐的，哪怕姐姐有时候不怀好意，甚至在姐姐逗弄林平的时候她也能察觉出来一种熟悉感，好像从前也有人这么玩过她一样……黛玉摇了摇头，也端起桌上的杯子泼了过去，这次是一杯水。
贾宝玉半张着嘴，头上湿了，脸上挂了两片茶叶，前襟的颜色也加深了。
一呼一吸，贾宝玉嚎啕大哭，同时婉玉用力拽了一把黛玉，两人一起缩进贾母怀里，“外祖母，表弟这莫不是中邪了？”
其实不是，贾母望天，该如何解释宝玉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说起来冷不丁一下还真的有点像中邪。贾母笑了笑，道：“男孩子，有的时候……”
王夫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低声喝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宝玉换衣裳！”
说完，王夫人冲贾母福了福身子，道：“老太太，我先带他俩下去了。”临走还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婉玉，这事儿没完！
不过婉玉和黛玉现在都在装害怕，缩在贾母怀里没看见。
于是这是一个无效的攻击。
“外祖母，我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婉玉声音小小的，“我记得您说那块玉是表弟娘胎里带出来的，是命根子，我看见表弟说要砸它，一时情急……”
贾母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又拐去黛玉头上摸了摸，道：“不怪你们，现在天气也热了，换身衣服就没事了。”听婉玉的声音似乎也挺害怕的，两个小姑娘缩她怀里一直不敢出来。唉～贾母叹了口气，当年她两个儿子都不这样，宝玉这是……被惯坏了。
从贾府出来，婉玉脸上一直没止了笑，她也算是还了杯水了。记得当年警幻说过只用还一份，现在她们三加起来，进度条想必前进的很快。
选秀从三月底开始，前两轮选完已经进了四月了。元春不负众望入选了，将要在四月十五号的时候进宫住三个月，考察品德。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皇后娘娘一直没差人来宣，于是婉玉也安安生生待在家里，尝试了一把一个月不出门的日子。
也挺舒服的，除了从贾府回来那天被母上训斥了一顿。“你看着就完了，横竖砸不到你头上，你泼哪门子水呢？平白无故引了仇怨！”
人不都说债多不压身么，你还怕这个？婉玉一边假意嘤嘤嘤，一边在心里暗暗吐槽。“我这不是怕砸了妹妹么？他也怪吓人的，一时没注意，随便捡了个东西都扔过去了。”
黛玉也在，听了婉玉的话点了点头，道：“太太，可吓人了。”完了又跟拆台似的，一边笑一边回味：“我也学着姐姐，泼了一杯水。”
这妥妥的猪队友啊，要是没前半句也就算了，你泼你的，平白无故加个学着姐姐算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贾敏啪啪两下拍了她的屁股，道：“还把妹妹教坏了。”
婉玉这边算着她什么时候能再进宫，那边太子也有点着急了。在他看来，小孩子的记性都差，两个月不见说不定就忘了，因此也时不时来催催母后，什么时候再宣林如海的女儿进宫。
皇后这把年纪了，就算是急性子也都慢下来了，道：“没边没沿的，这两天还选秀，等过两天秀女进宫了，我宣她进来看看她姐姐。”
太子点了点头，道：“母后可帮我盯紧了，听说贵妃还有虞嫔她们打的也是差不多的主意。”
皇后笑道：“母后办事你放心。你看我都是趁着祭祀才叫她进来的，贵妃和虞嫔她们插不了手。”
太子沉默了片刻，有点无从下手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这两年他过的憋屈，父皇对其他几个皇子越发的看重了，他们领了不少差事，但是太子从头到尾就那么几样，太子心里的安全感越发的木有了。
“你好好孝顺你父皇。”皇后半天说出这一句来，她虽对朝政不太懂，但是对皇帝的心态还是有点把握的，“你父皇……除了差事做的好坏，也是看重你们的孝心的。”
这话说出来大家都理解，不过做起来就难了，孝心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太子一直觉得自己很是孝顺，也愿意帮父皇分忧解难，要是……要是没那几个讨厌的弟弟就好了。
婉玉最近特别开心，因为林平已经过了四岁的生日。原著里那个“有个三岁的弟弟，偏又于去岁死了”的历史终于改变了。林平现在四周岁，无论按照哪国的算法，他都过了这个坎了。
婉玉顿时觉得天也蓝了水也绿了，信心也更加充足了。
第041章
高兴了没两天，贾府传来消息，贾珠死了。
婉玉到京城也一年多了，去贾府也不下五六次，就见过两次贾珠，第一次贾珠送了她们姐弟三个见面礼，第二次就是过完年了，那个时候这位大表哥似乎又瘦了，脸上苍白透着黄，不过眼睛看着还算精神，但是看看已经生出来的贾兰，又听说这位表哥过完年就整二十了，她就知道这人要不好了。
现在这人终于死了，婉玉心中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是大环境没变，她掌握的那些攻略也还是有用的，二来，就是按照时间表，排在下一位的是她亲妈。
这可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
贾珠头七，贾敏犹犹豫豫还是没带自家孩子去，严格来讲，贾珠死对她们几个是没什么影响的，但是她作为姑妈，哪怕是出嫁了，也还是有九个月的大功要服的。
贾敏上了香，给坐在一边的王夫人道：“今天头七，我怕她们几个来了添乱，等过两天再让她们来上香。”
王夫人点了点头，没说话。
贾敏略有担忧看了她一眼，在贾母身边坐了。
贾母现在也不开心，好端端的孙儿，考取了功名，娶了媳妇，又生了曾孙，怎么就这么没了。贾母坐在那儿抹眼泪，不过她心中的伤痛终究没有王夫人多。而且贾母这么大年纪，说句不怎么中听的话，经历过的死人也不少了。
只是珠儿也算的上是成家立业了，现在不过一场病，就丢了性命。
贾母拉着贾敏的手，贾敏道：“母亲也别太伤心了，仔细身子。”劝了两句，贾敏也不说话了，母女两个拉着手一块叹气。
坐了片刻，贾母回过神来，道：“你赶紧回去吧，你府里还有三个孩子，这里虽是你娘家，不过现在搭着帐子，又是灵堂，唉……”
贾敏又安慰了贾母几句，这才离开。
灵堂这种地方，自古都是不怎么让小孩子去的，说是小孩子眼睛干净，害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或者带了什么东西，总之于活人无益。哪知道贾敏年纪也不小了，来回都是马车，风也没吹到，不过上了柱香回去就病了，先是热伤风，后来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婉玉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谁还不能生个病了，她母上身子也不是特别健康的，换季的时候总要咳嗽两天，就算她自己，刚来京城的时候也狠狠病了一场，喝了好几天苦药汤子才好。
但是后来贾敏喝了七天汤药还没好，病情反而加重了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太对了。
“你哭什么。”贾敏躺在床上，说话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她伸手拍了拍婉玉脑袋，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让她觉得吃力了。
“人都说长姐如母。”贾敏看到婉玉难得的小孩子模样，有些好笑，“你看你现在，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当心被弟弟妹妹看见了笑话。”
婉玉不说话，心里憋屈的难受，她拽着贾敏的手，头扭过去，就是不想听她说什么，生怕……生怕她说出些让人没法承受的话。似乎只要她不看不听，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你是我生的第一个女儿。”贾敏道，说完喘了两口气，很是虚弱的拍了拍床边，“你凑近些，我这会大声不了了。”
婉玉嘴上说着“就不”，还是侧着头往前蹭了两下，将将挨到床边。她抽了抽鼻子，有意岔开话题道：“太太想吃点东西吗？我去叫妹妹和弟弟来。”
贾敏觉得好笑又心酸，不由自主也红了眼眶。“你是我最喜欢的大女儿，有些事儿啊，只能跟你一个说。”
婉玉都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不，我一点都不稳重，我会打弟弟妹妹的，还不给他们饭吃。我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你看，你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贾敏柔柔道。“我想想，还得说什么……”
婉玉忍不住啜泣起来。
“你哭的我的头都疼了。”贾敏略有无奈，“我想着将来你们父亲是要将你和妹妹送到荣府去养一段时间的。”
婉玉本想捂着耳朵一顿胡搅蛮缠的，但是看见贾敏躺在床上只有薄薄一层，七月的天气里身上的薄夹被都压不出她的轮廓，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乖。”贾敏抚了抚她的手背，婉玉不由自主坐在了床边，她反手拉住贾敏，道：“太太，我知道的。”
“你弟弟倒还罢了，只是你妹妹和你两个，有了这么个名声，特别你还是长女，将来嫁人就不好找了。”贾敏眉头皱起，想的是所谓的五不娶，这丧母长女，就排在了第一位。
丧母长女，贾敏看着婉玉脸上都皱成一团，似乎随时都要大哭出声的架势，丧母两个字还是咽下去了。
贾敏又拍了拍婉玉的手以示安慰，“你父亲也在京城，将来送你们去外祖母家也不过是暂住一段时间，每年去个几次，只要让别人都看见了就成。将来你们算是外祖母教养的孩子，名声上也好些。”
“这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贾敏轻叹，“但是我女儿一向懂事儿，照顾弟弟妹妹，管家也是一把好手，有些事儿我得趁着……还有力气，跟你都说清楚了。”
婉玉的泪珠子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滚下来。“你别放心我，我做不好的。”
贾敏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琏二哥新近的媳妇怕是要恨上我们了，先是珠儿过世，琏儿要守一年，好容易赶着三七的空子总算是进了门，没舒坦上两天，又是七个月。”贾敏有心想将肚里的东西全部教给婉玉，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从头来一遍也不可能了，只得逮着近些日子的事情，跟她说两句了。
婉玉有心想捂住贾敏的嘴，不想让她自己咒自己，可是要是真捂住了，不就明明白白的说我都听明白你说什么了。“太太怕什么，要恨她也是恨二舅母，好端端的吉日被搅黄了，关我们什么事。二舅母那个脾气，对新媳妇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儿子死了，隔壁的儿子娶新妇，还是钻了空子进来的，别说二舅母了，谁都不能开心。
“你明白就好。将来你和妹妹去了荣府暂住，你父亲还在，你外祖母又疼我，想来也受不了什么气。不过……你记得，你大舅跟二舅关系不大好，你去了这几次，想必也能看出来一二。你外祖母虽然疼二舅，但是你大舅也是她的亲生儿子，心里总归是想着他的。”贾敏喘了两口气，“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跟她们对着干，你让你将来有所依仗，不至于抓瞎。”
贾敏有些苦恼，想让自己的女儿再无忧无虑的过几年，等十岁再说这些也来得及，不过现在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每天都觉得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散，虽然药还是在老爷和儿女期盼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喝了个精光净，但是效果着实有限。
“我跟你大舅关系稍近一些，但是你大舅不管事儿，大舅妈也不怎么着调，不知道琏儿新娶的媳妇究竟怎样，总之你去了还是要谨慎些。有你父亲在，也就是忍过三年而已。”
贾敏原本是说一段话喘两口，现在更是一句一顿了。婉玉有点害怕，死死拉着她的手，道：“太太，你别说了！”
贾敏却是一掀被角，道：“过来陪我躺躺，我也说累了。”
婉玉依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在她身边躺下。
贾敏给她盖了夹被，道：“你去了贾府也好好学着点，林府人少，妯娌小姑子一个都没有，我想教你也没什么可说的。”贾敏笑了一笑，“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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