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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家皇后-[红楼]河边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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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庆宫的门一打开,皇帝就觉得不对了,墙边的草,院子里的树,还有花坛里的几从月季和牡丹,全枯了。
  皇帝心里一紧,这可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脚下越发的着急起来,当日他下令将太子囚禁在毓庆宫里,又废了他的太子之位,那么正殿自然是不能住了。
  两个宫人住在第一进的班房里,废太子夫妇两个则在最后面的继德堂里,只是这地方,也被皇帝关了一半,留给他们的就只有三间屋子而已。
  皇帝现在很是后悔。
  才半年的时间,毓庆宫里的东西就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了,窗户上的漆掉了,窗纱也变了颜色,地上满是落叶,原本七月的天里,毓庆宫里生生被这破败拖到了深秋。
  他的太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太子从小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皇子四十人的伺候班底,到了太子这里给提成了八十人。每年上进的布料,茶叶,玉器,瓷器,皇帝都是先紧着太子挑的,但是现在……
  皇帝推开了继德堂的大门。
  一盏孤灯,废太子坐在灯前,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人声,太子冷笑,“你们两个不过是奴才,难道还想……”声音戛然而止,太子慌乱间跪在地上,“不知父皇前来,儿子……儿子……”话没说完,废太子已经抽噎起来。
  皇帝眼眶发热,大步走到废太子跟前,有点想伸手拉他,但是不知怎么的却坐了下来,半响没说话。
  房间里只有废太子一吸一顿地哭泣声。
  “他们两个给你气受了!”皇帝想起太子在他进门的那句话来,勃然大怒,“你怎么不跟……”父皇说,但是后半句没说出来,变成了长长一声叹息。
  废太子却像是突然冷静下来,止了哭声,只是言语间鼻音很重,“儿子是待罪之身,这宫里又是这般场景,请父皇……请父皇速速离去。”
  皇帝从来没见过废太子这个样子,哪怕他将弟弟打破头,哪怕上次跪在殿里被废了太子之位,太子从来都没哭过,也从来没示过弱。
  皇帝只觉得有人抓着他的心扭了一圈,痛极了。“父皇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跟父皇说,父皇……”皇帝的鼻音几乎跟太子一样重了。
  太子却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这一切都是儿子咎由自取,只是……”太子犹豫片刻,道:“儿子从未有谋逆之心。”
  时过半年,皇帝虽然想起来依旧心痛,但是已经能平静下来思考了,听到太子这话,皇帝不由得发问,“那你究竟为何带兵入宫。”
  “父皇!”太子情真意切的叫了一声,“父皇的教导,儿子从不敢忘。那日下午,儿子得了消息,说三弟和四弟调集了手下侍卫,儿子情急之下,便取了太子印信,让人去提督府调兵了。”
  太子又磕了个头,语气越发的平静,“事发突然,来不及仔细思考,儿子又去了母后宫里,求了她的印信开了神武门,让这些人从神武门进来。”
  这事儿皇帝也知道,不过事后的查证却是太子半年前就开始跟提督府的人接触了,当日带兵入宫的总兵也确认是太子许他将军之位,他才从了太子。总兵已被满门抄斩,提督也贬官回了原籍,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了。
  “儿子一直在父皇的保护下长大,想着这次终于能回报父皇,便带着他们一路到了养心殿。还好,他们两个还没到。”太子脸上突然一阵扭曲,“谁知,谁知总兵突然发难,儿子一时愣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又回想起那夜的情景,似乎太子进来之后一直没说过什么话,要大印等物也都是那总兵开的口。
  “儿子这才知道是儿子冲动了,父皇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运筹帷幄,岂是他们两个鼠辈能算计得了的。还好还好,现在想来还是一阵心悸。”太子面色坦然,似乎当日他真的是受了冤枉一样。
  皇帝将信将疑,“你为何不解释!大殿之上,你跪了两天一句话没说,你既然是冤枉的,你为何不说!”
  废太子似乎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那些围在儿子身边的人真的都是好人吗?他们平日里说的都是哪儿有人当了四十年的太子这种话,儿子早就听腻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那些有心之人清理干净。只要父皇还在,儿子就算是当一辈子的太子又有何妨!”说这话的时候,废太子双目熠熠生辉,竟比傍边的油灯还要亮。
  皇帝信了一半,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废太子又行了一次礼,“况且儿子今年已是不惑之年,五弟、七弟两个比儿子要年轻的许多,儿子……”废太子咽下后半句话,“儿子从小得父皇教诲,已经是几个兄弟里最最幸运的一个了。”
  “别的罪名儿子都认,只是谋逆儿子不承认。”废太子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儿子不管别人如何说,只要父皇知道,儿子便死而无憾了。”废太子顿了一顿,“此处污秽,还望父亲早早离去。”废太子保持着磕头的姿势,跪在那里不起了。
  皇帝在昏暗的灯光下环视一周,屋里什么都没有,一桌两凳,桌上的茶杯是粗瓷的,还缺了一角,油灯是黄铜的,上面还有绿油油的锈迹。
  皇帝的视线又到了他跪在地上的儿子身上,废太子的头发是胡乱一扎的,衣服……领子已经破了,袖口脏了,而且两肩处空荡荡的,衣服已经大了许多。
  “你抬起头来!”皇帝强硬命令道。
  “儿子不敢,儿子面目可憎,不敢污了圣目。”废太子越发的卑微了。
  皇帝怒气冲天,抓起桌上那怎么也看不顺眼的茶杯扔了出去。
  废太子被巨大的声音惊得颤了一颤,皇帝站起身来,一把拉着废太子的领子,将人拎了起来。
  四目相对,皇帝的怒火顿成化成了心酸,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子,现在面色铁青,双目下乌青一片,瘦的颧骨高高突起,见了他眼中有泪,又急忙底下头去。
  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谋逆!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朕交待了不能亏了你吃穿,朕交待了要……”皇帝胸口剧烈起伏,“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们怎么敢!”
  皇帝一把拉着废太子的手,“跟朕去养心殿!”
  废太子还是有几分不情愿,但是又怕挣扎起来伤了父皇,口中直道:“父皇小心,莫要生气,儿子随你一起去便是了。”
  皇帝大踏步走在前面,废太子被拉着手腕,落后他半个身位。
  废太子跟在皇帝后面,出了继德堂,过了毓庆宫,穿过惇本殿,终于踏出了大门。
  废太子唇边微微勾起一个微笑,心里默念当日母后在他耳边的低语:“以情动人,以情动人。”

  第052章

  当夜,废太子被安顿在了养心殿侧殿,看了太医还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在属于皇帝的大床上睡了一觉。
  早朝是三日一上,第二天刚好是空闲时间,于是一整天皇帝都用来给废太子出气了。鉴于太子一直是有事儿自己上,皇帝已经很久没尝到过这种滋味了,不过这一天下来,还挺好的。
  跟废太子的一夜安眠不一样,皇帝昨晚失眠了。皇帝一闭上眼睛,眼前晃来晃去的就是破败的毓庆宫,还有他穿着不合身还没洗干净的衣服,显得越发瘦弱的儿子。
  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就被人糟践成这个样子了,皇帝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见到的林如海,他身上还有个翰林院编修的职位都落魄如此,而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含在舌尖上的儿子,还不知道糟了什么罪呢。
  皇帝下意识将自己曾经下过的旨意从这里摘了出去,怒火全冲着管着宫务的三位嫔妃,还有内务府去了。怪不得,怪不得皇后以为朕要……
  皇帝翻来倒去在龙床上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带着两个肿眼泡起床了。洗漱完毕,身后跟着一溜太监宫女去了侧殿,看他儿子去了。
  伺候的人还捧着东西站在厅里,废太子想必还没醒,皇帝也不在意,他儿子受了这许多苦,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多睡会。
  不过皇帝嘛,从来就没有轻手轻脚的这种想法,于是在他问了几句话之后,内殿传出来废太子有点惊喜的声音,“父皇来了。”
  皇帝大笑两声,打头进了内殿。可是这一进去,脸色又僵了。
  废太子自己穿的衣服!自己梳的头!
  皇帝心酸的想哭,勉强忍住,不过这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扭曲了。
  穿衣服梳头这种事情,在寻常家里,哪怕宠溺一点,基本五岁的小孩子就差不多都会了,不过那个可是太子,刚刚会叫父皇就被封为太子的瑞永,给他穿衣服的宫女都是内务府过五关斩六将选出来的。
  皇帝没克制住自己,废太子有点被吓到的样子,哆嗦一下,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皇帝的怒火简直爆表,吩咐太监过来伺候废太子洗脸,他怒气冲冲下了今天第一道旨意:修缮毓庆宫。顺便再把那两个在毓庆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各打五十大板,扔出宫去!
  要说这两人,也算是无妄之灾了,毓庆宫里就他们两个人伺候,怎么样都是人手不足的,而且宫里粗实的宫人跟伺候梳洗的也不是一回事,他俩压根就不是干这个的。
  慎刑司的官员接到旨意,也只能叹一声这两人命不好了。五十大板,这是基本属于半死不活的阶段了,但是加上后面的那半句“扔出宫去”,这就是说皇帝要让他们俩死在宫外。
  宫里的板子也是有潜规则的,十板子是小惩,打的就是个意思,不伤身,丢的是脸。二十大板才算伤筋动骨,能修养半月以上。三十到五十大板是属于可死可不死的阶段,体弱的死,体强的活,主要还是看着跟赏板子一起传下来的后半句话,这个就要靠慎刑司官员们的揣摩了。
  至于五十大板以上,特别是一百大板,那就是杀鸡给猴看了,五十大板人就死了啊,那剩下的五十大板还有什么用,除了把下半身打成肉泥,让被喝令围观的宫人们吓得噩梦连连,再没别的用处了。
  废太子在养心殿侧殿里足不出户,装着胆怯心酸的样子发呆,皇帝一腔怒火正在找人发泄。
  原来的太子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哪个敢给他受委屈,现在真的是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到头上来了。甚至还自己穿了衣裳,开玩笑,他从来都只是抬胳膊抬腿就行,剩下的事儿宫女太监都搞定了。
  皇帝怒火冲天,喝道:“去把吴氏、陈氏还有虞氏三个贱妇给朕找来!”皇帝生气,连个妃字也懒的往后加了。
  去传旨的太监捏了把汗,三人在养心殿外一合计,还是得小小的透漏一把,那三位都有了儿子,而且万一真的一无所知顶撞了皇帝,他们三个说不定也得跟着吃亏。
  不过那三位可没太监想得这么消息不灵通。
  要说太子得意的时候得罪过多少人,那是除了宫里两大巨头以外,所有人都不在他眼里。特别是他的几位弟弟,五皇子和七皇子是有机会跟他争皇位的,至于八皇子,年纪虽然还没到,但是是跟他争夺父皇宠爱的,将来想必也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于是这几位皇子的母妃,在接管宫务之后,明里暗里,单独或者合谋,也给废太子下了不少绊子。
  昨天夜里皇帝去看废太子的时候宫门都下钥了,出不来也进不去,不过这三位管着宫务,夜里稍微有几个太监来往也是正常的。于是半夜里,她们三位就全知道废太子被放出来了。
  跟皇帝一样,吴妃、陈妃还有虞嫔三个失眠了。
  现在得了皇帝的宣召,虽然有点害怕,不过想想太子已经废了,还是那种弥天大罪,想必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至于虞嫔,她儿子前两天才因为跟废太子的两个庶子起了冲突,被皇帝禁足了,还打了十个板子,她去求情又吃了个闭门羹,现在更是急的火烧火燎。
  但是不管怎么急,再怎么想拖延,宫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又是皇帝大发雷霆的宣召,一点不敢耽误,还没到一刻钟,三人就进了养心殿。
  还没等行礼请安,一个杯子就砸在了她们面前。随之响起的,还有皇帝的声色俱厉的喝骂:“你们三个是反了天了!朕叫你们还来的这样慢!”
  三人腿一抖,急急跪在了地上,“臣妾不敢!”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皇帝声音越发的大了,“不过是代管宫务,才多久心就大了!敢把手伸到朕的嫡长子身上,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毓庆宫里破败不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全枯了,皇帝就不信她们三个没动过手脚!
  “朕教育儿子,你们瞎掺和什么!”
  如果管宫务的还是皇后……皇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太子哪儿能受这么多罪。
  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人越发的不顺眼起来,这三人死了,太子作为嫡长子都不用守孝的,却没想到这三人竟然手伸得这么长,蹬鼻子上脸,皇后在的时候从不苛待庶子,这三个说到底还是妾的,居然敢苛待嫡子了。
  皇帝被气的一阵阵眩晕,扶着桌子坐下,手撑着头,半响没说话。
  跪着的三位嫔妃吓得冷汗津津,紧咬着牙关不敢出声。
  正在这时,早上皇帝派去监管毓庆宫翻修的张公公回来了,手上捧着个布包,脸色难看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张公公是皇帝的心腹,跟了皇帝多年,许多时候只要皇帝一句话,剩下的事情他都能给办的妥妥帖帖的,比如早上这事儿,皇帝只说了一句翻修,剩下的全部是张公公给办了。
  昨晚上陪着皇帝去毓庆宫的也是张公公,虽然没跟着皇帝到继德堂里,但是皇帝拉着太子爷的手出来,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于是这翻修的意思嘛,就是整个彻底的重来一遍,比新的还得新。
  第一步,就是将屋里的家具清掉,这个在太子被废的时候已经清过一次,倒是也好办,还有就是把院子里的枯树杂草什么的全清了,等院子整完了再栽上新的。
  不过这一锄头下去,就从树底下刨出那个废太子才埋的,写了两件里衣的小包裹。
  这种东西,小太监是不敢看的,低着头交到张公公手里了。张公公气定神闲打开看了两行,脸色变了,心跳的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太监刚进宫的时候是不识字的,后来才根据个人努力的程度,主子的器重程度等等,分派的不同活开始认字,像张公公这种,做到皇宫总管,皇帝身边的第一人,别说认字了,每日耳濡目染,就是经筵上,他都能胡诌两句。
  这小布包里的东西一看就是太子写的,还特么有点像是遗书的感觉,还特么是那=拿血写的,张公公内心汹涌澎湃,急忙捧了东西去见皇帝了。
  皇帝接过来一看,差点晕倒。
  第一件里衣上,写了平时在他身边吹牛拍马的官员,求他办事的人,以及毓庆宫里有哪些人似乎是别人派来的等等,整个是一份大名单。
  皇帝看了心中震惊,这些人跟事发后他查到的差不多,于是他心里对昨晚上太子那个仔细推敲起来漏洞百出的解释更加的深信不疑了。
  第二件里衣上写的,更像是一份回忆录,写了小时候父皇对他的疼爱,比方砸了上进的瓷器父皇也不骂他等等,还有愧对父皇的教导,以及嘱咐儿子们要孝顺皇祖父之类的。
  皇帝一目十行看完,提着这两件衣服就去了侧殿。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直接就将东西甩到了太子身前。
  太子脸上闪过伤心,无奈,痛苦最终化为一个淡淡的微笑:“父皇,院子里的树都死了,儿子想必也撑不了多久了,这东西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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