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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歌-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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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心敬爱皇后,后宫没有嫔妃,对于皇后来说真是很舒心的事。若是皇后再能生下嫡子,那可称的上是十全十美了。眼下,张皇后缺的是身孕,缺的是儿子。

晋王和青雀在宫门口会合,一起上了车。上车后晋王坦诚相告,“安阳侯被免了职,勒令回家闭门思过。”

青雀微笑,“你在皇帝哥哥面前耍赖了?”想必皇帝撑不住他耍赖,才会依着他的意思惩治安阳侯。

“不是,我讲理了。”晋王很郑重,“我讲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言之有理。”

他想起坤宁宫,忽的心头不爽快,对着皇帝抱怨了一通安阳侯。安阳侯本不是皇帝倚重的大臣(他若真有本事,皇帝肯倚重他,也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后宫了),功劳没有,小错不断,皇帝何苦为了他拒绝亲弟弟?当然依晋王所请。

青雀粲然。阿原明知主人是谁,却故意去打狗,甚好。至少让那些心存妄念的人明白,他们以为坚不可催的在高位者,根本连他的走狗也看护不了。

主人动不了的时候,打打狗,聊胜于无。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邓麒几乎天天到晋王府,愁眉苦脸说着邓家的事:孙夫人百般思量,终于央了官媒上门提亲,却被阳武侯府一口回绝,官媒差点没被打出来;邓晖和孙夫人的意思是既然薛家无意,这门亲事就此做罢,可邓之翰咬着牙不肯答应,认准了薛扬。这孩子太死心眼了,可让人如何是好呢。

青雀很善良的提醒他,“官媒想必受了惊吓,多赠些银两吧,一则是压惊,二则是封口,不许她胡乱嚼舌头。”

其余的,不置一词。

邓麒本是犯着愁的,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温柔起来,“官媒说你娘愤怒的差点打她,你娘她,是恨我的吧?妞妞,你娘恨我呢。”语气竟是非常之缠绵悱恻。

青雀拈着块点心往嘴里送,好奇看着他,分明是表示,“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不懂。”邓麒柔声解释,“她恨我,总比忘了我要强。妞妞,我一直以为她已经把我忘了。”

青雀垂下眼睑,注视着手中白白嫩嫩的小点心,半晌,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悲壮的把小点心塞进口中。

邓麒眼神迷离,神情恍惚,嘴角噙着梦幻般的、意味不明的笑意。那笑意很温柔,很深情,仿佛在回想青春年华时的如花伴侣。

青雀一个接着一个,悲愤的吃着小点心。

晋王从外头急急走进来,平日里的雍容镇定不知被扔到哪儿了,“妞妞,你吃了这么多!乖,咱不吃了啊,小心撑着了,肚子不舒服。”

他这一说,青雀有些茫然,“好像是吃多了,胃里发涨。”不舒服啊,浑身都不舒服。

晋王要吩咐人去叫良医正,青雀忙止住他,“煎个山楂汤便好,哪那么费事。”见晋王担忧的蹙起眉头,青雀浅浅笑起来,“四哥不知道么,我是铁打的。”晋王心疼的轻斥,“胡说,妞妞分明是一朵娇花。”

邓麒依旧痴痴坐着,脸上带着迷离的笑容。晋王看见他这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拉起他,一直把他拉到院子里。

邓麒温顺的由他牵着,毫不反抗。到了院子里,晋王正要出言指责他,却见邓麒异常温柔的笑着,“妞妞的娘亲并没忘了我,她恨我呢,她恨我恨的要死。”那笑容中,竟有说不出的满足之意。

晋王蓦然觉得他也颇为可怜,忍下一口气,命护卫送他回了邓家。

等到他反身回来,真是大吃一惊:青雀抱着个雕漆抹金银唾盂,好似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晋王急忙过去替青雀拍着背,“妞妞,很难受么?”一边扬声叫人,吩咐去请良医正。

良医正叶巩很快应召前来,替晋王妃扶过脉之后,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殿下请安心,王妃无恙。下官这便开道方子,王妃若爱吃,便吃上两剂;若懒怠吃,便罢了。只是王妃的饮食不可随意,下官稍后会列出食单,请膳房务必照着食单为王妃备膳。”

青雀很害羞。这么大的人了,这么强健的身体,竟会吃着了,为了这个要请叶巩这名医来看病!还要按着他的食单吃饭。看看,叶大夫得有多不放心啊。

到了晚上,青雀早早的洗漱了,悄悄的、无声无息的钻进被窝睡觉。晋王大概知道她不好意思,并不曾跟往常一般亲吻抚摸无所不至肆意缠绵,而是斯斯文文的从背后贴着她,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y2birds、金宁送的地雷,谢谢支持正版的读者。

晚上再写一章。

第128章千金一诺

青雀这一觉睡的格外酣沉;直到次日辰时方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玫瑰紫缠花织锦软枕,和锦枕上一张精致绝伦的男子面庞。青雀温柔笑了;阿原,这是我的阿原啊。

“小青雀。”阿原也醒了,伸出双臂小心的把青雀抱过来。青雀才醒;睡眼腥松;一张小脸显的很稚嫩,神色间有一种异于寻常的软弱和迷糊;阿原大为心痛,轻柔亲吻她的脸颊。

“好阿原,好四哥。”青雀小声咕噜着,头埋到阿原怀里,眷恋的依偎着。她如云长发散落在阿原胸前,像上好的绸缎般光可鉴人,华美润泽。阿原手指绕住她的长发慢慢缠绕,心境也像她的长发般,柔柔的,亮亮的。

门外响起谨慎的叩门声。

青雀困惑的抬起头,“四哥,今日有什么事么。”今天没什么安排啊,钟嬷嬷怎么会连个懒觉也不让睡了?

她的好四哥轻轻笑起来,小心松开她的长发,柔声哄着她,“小青雀,起床啦!再不起,不吃早食,肚子会饿到的。”

就为了让吃早饭呀,青雀撅起小嘴。

阿原在她撅起的粉唇上狠狠啄了一口,笑着下床开门。

钟嬷嬷带着一众宫女鱼贯而入,服侍他俩起床洗漱更衣。化妆的时候,钟嬷嬷满脸陪笑的看着青雀,“王妃天生丽质,风华绝代,这些脂粉实在不配您,污了您的颜色。”

青雀大乐,“嬷嬷您真有眼光!”也不用脂粉了,素面朝天,喜滋滋的坐下吃早饭。“我本来也不喜欢这些脂粉呀,不是不爱美,都怪我生的太美,芳泽无加,铅华弗御!”青雀坐下来,眉飞色舞的吹牛。

女子漂亮标致的不行,要化妆都没处下手!因为她实在太完美了,胭脂水粉,都没了用武之地!

阿原大为赞同,“极是,都怪王妃生的太美。”眼眸中满是暖暖的笑意,殷勤替青雀添菜。

钟嬷嬷亲自站在青雀身边布菜,凑趣的笑,“若是世间女子都像王妃这般美貌,脂粉铺子都该关门了!”

有人管拍马屁,有人管添菜,青雀这顿早饭,吃的眉开眼笑。

吃完早饭,师娘单枪匹马杀过来了,也不带林啸天,也不带林啸威,朝着青雀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瞅了好几瞅,瞅的青雀莫名其妙。末了,师娘神情凝重的拍拍她,“不许胡乱蹦蹦跳跳的,懂不懂?还有,不许胡乱吃东西!”

不许胡乱吃东西,这话青雀是明白的,红着脸点头。

“不许胡乱蹦蹦跳跳的”,青雀当作没听见。蹦蹦跳跳怎么了,我还打打杀杀呢。

钟嬷嬷简直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青雀,见青雀依旧到演武场演习阵法,晋王跟在身边助威,钟嬷嬷急的直跺脚。

钟嬷嬷专程去叶医正那儿告状,叶医正微笑,“王妃体质和常人不同,不碍的。”见钟嬷嬷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笑着安慰她,“便是常人,也要时常动动,不能总坐着。”说了两箩筐好话,总算把钟嬷嬷糊弄走了。

春风沉醉的夜晚,上床之后,阿原还是从身后拥着青雀,安安份份的睡觉。青雀不解的回过身,“四哥,到了晚上,你不是会化身为狼?”阿原浅浅笑着,把她推回去,让她花朵般的面庞对着另一侧,“四哥变了,变小绵羊了。”

“变羊了呀。”青雀小声嘟囔着,很快睡着了。

阿原看着她的后神勺,越看越好看。但是,变羊了呀,阿原亲亲妻子的发丝,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时日邓麒还常常过来坐一会儿。但是,邓家的烦心事绝口不提,只拣轻松惬意、好玩有趣的事讲给青雀听,青雀听的津津有味,两眼发亮,两腮嫣红。

其实邓麒是面上故作轻松,心里快愁死了。他那宝贝长子吃了秤坨铁了心,在又一次央官媒提亲被拒绝之后,亲自到近军求见薛护诉说衷情,求娶薛扬。薛护大怒,跟他动了手,两人都挂了彩。

“打到哪天是个头啊。”邓麒垂头丧气。

为了邓之翰这份不合时宜的痴心,祁震和邓麒狠狠打了一架,薛护和邓之翰又大打出手。再坚持下去,谁知道会怎样。

邓晖和孙夫人后悔的不行,“薛家既如此嫌弃,当咱们没求娶过,这事往后不再提起。”宁国公和邓麒却是不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邓之翰更别提了,犯了执念,认定了薛扬。

孙夫人无奈,只好辗转托了薛护的舅母王大太太前去薛家说项。孙夫人的娘家弟媳妇苏氏和王家七转八折的算是远亲,苏氏亲自央了王大太太,苏氏是什么身份?王大太太平时根本够不着的贵人啊。苏氏一开口,王大太太便满口答应,“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不就是说个媒么,还是这么一门好亲事。宁国公府的公子,往后会是抚宁侯,打着灯笼都难找!

王大太太对着苏氏打了包票,随即兴冲冲去了阳武侯府,很尽职尽责的说媒,“若过了门,上头只有一层太婆婆,多好。你们也知道,婆婆或许刁钻,太婆婆哪有不疼孙子、孙媳妇的?宁国公极喜欢阿扬,阿扬若过了门,宁国公必定厚待。翰哥儿本人又出众,往后又是抚宁侯,真是东床快婿呢!”

王大太太虽闹过薛家,可他是薛护的舅母、岳母,又是大哥儿、大姐儿的亲外祖母,薛能和祁玉不便驳她的颜面,没法直接撵出门去,却是一口咬定,“委实不能答允。”

王大太太眼珠一转,有了计较。十四五岁的姑娘家,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哪能不怀春?我就不信,有位国公府的长公子一心要娶薛扬,她会不动心?那位公子可是和她年貌相当,又痴心一片!王大太太佯怒,“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多好的亲事,你们只管不答应!你们这样,只好算了!”薛能、祁玉见她不再纠缠,各自暗暗松了口气。

王大太太便说,“要见见孩子们。”这要求太合理了,薛能忙命人把孙子孙女带过来见外祖母,薛扬自然也要过来拜见舅母。

见了薛扬,王大太太拉着小手夸了又夸,根本不放手。末了,王大太太脸不红心不跳,笑吟吟低声问道:“阿扬,宁国公府的翰哥儿求娶于你呢,他可是有家世有家世,要才干有才干,长的极俊美,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薛扬下死力气把小手挣脱出来,似笑非笑看着她,“这等事,和我爹娘说也便是了,这是我女孩儿家能听的话么?”草草福了福,道声“失陪”,径自走了。

王大太太脸上过不去,脸红脖子粗,“这是令爱待长辈的礼数?对长辈,可以如此无礼?!”

薛能向来老实,祁玉是继室,在原配亲戚面前底气一直不足,对王大太太迁就的不能再迁就。这会儿,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拍案而起,“你有长辈样子么?你配做长辈么?”

王大太太没想到他俩竟也敢跟王家翻脸,一时倒有些心虚。他俩都这样了,要是薛护这孝子回来,哪有好脸色给自己?王大太太脚底抹油,溜了。

薛能把王大太太撵走之后,踌躇道:“也不知她跟阿扬说了什么?她一向不知礼,若有村话被阿扬听着了……?”

祁玉背挺的直直的,抿嘴嘴唇,“不能够!阿扬是知书达理的闺秀,不是那等轻狂人。”

薛能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陪笑安慰她几句,悄悄溜出来,去看阿扬。阿扬是薛能唯一的女儿,爱惜的如同性命,祁玉虽这么说,薛能到底放心不下。

十四五岁的姑娘家,正是要紧时候,千万不可大意了。

阿扬在花房对着一株盛开的红玫瑰发呆,薛能远远看到女儿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迷惘之情,不禁心疼。

薛能命侍女们退下,走到阿扬身边,温和问她,“阿扬,大舅母跟你说什么了?乖女儿,她那村话,你莫放在心上。”

阿扬烦恼的抬头,“爹爹,她也没说什么,不过是邓之翰那小子想娶我,托她来提亲。”

“那,阿扬是个什么意思?”薛能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见过那小子。”阿扬歪头想了想,“他怪怪的,拿了把匕首给我,让我杀了他。我为什么要杀他呀,杀了人要偿命的!我活的好好的,可不想做牢,更不想死。”

薛能看到女儿眼眸中的甜蜜和怅惘,心沉了下去。

阿扬嘻嘻笑起来,牵起薛能的手,“爹爹,您给我寻一个比他俊俏,比他痴情的!要比他家更显赫,比他家爵位更高!”

“要是连邓之翰都比不上,那我可不嫁,咱们说好了啊。还有,若是我一直不嫁,您和娘,还有哥哥、阿挥,不许嫌弃我,往后娶了嫂嫂,有了弟媳妇,也不许嫌弃我。”阿扬调皮的笑着,淘气说道。

薛能溺爱说道:“谁敢嫌弃我阿扬?阿扬是爹娘的心头肉,谁吃了熊心豹子明,敢嫌弃我家小阿扬?”

阿扬快活的笑起来。

出了花房,薛能心中惆怅,“若不是因为往事难堪,我都想答应了。邓家门弟过的去,上头只有个太婆婆,太婆婆出自大家,性情方正,必不会随意刁难孙媳妇。邓家那小子和阿扬年貌相当,又对阿扬一片痴情。”

可是,他们中间横着一道鸿沟,难以逾越。

薛能想着想着,焦燥起来,“沈家和祁家的恩怨,与我闺女何干?我闺女自姓薛。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阿扬幸福。”

薛护回来之后,听说王大太太的所说所为,脸黑成锅底一般。薛能吩咐他,“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娶个贤惠的媳妇儿进门是正经。还有,邓之翰那小子,你仔细打听着,看看人品如何。”

薛护大惊,“爹爹,邓家是……”邓家是继母原先的夫家啊,爹爹您是怎么了?

“我不过是名最平凡的父亲,生平所愿,不过是儿女平安顺遂,过舒心日子。”薛能苦笑,“我不忍心让阿扬失望,不忍心让我闺女伤心难过。”

难道阿扬她……薛护无力的坐到椅子上。

别说薛能这当爹的了,就是薛护这做哥哥的,若是阿扬心有所属,也不舍得逼她另嫁他人。

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啊,唯一的妹妹。

邓之翰很不怕死的又去近军约见薛护,这回薛护没打他,反倒跟他到酒楼坐了坐。邓之翰没什么酒量,三杯两杯淡酒下肚之后,话傻多,从第一眼看见阿扬时的惊艳讲起,一直讲到把阿扬把匕首放到他颈间的绝望。薛护听着听着,心情寂廖,举起面前晶莹剔透的葡萄酒,慢慢品了起来。

酒入愁肠,愁更愁。

邓之翰和薛护天天喝酒,整整喝了一个月,酒量大增。这一个月的酒喝下来,薛护简直了解了邓之翰的前世今生。

“大哥,外间传言,令尊是惧内的。”邓之翰也不怕挨打,话说的直白,“我也愿意惧内啊,娶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惧内又怎么了?大哥,我跟令尊学。”

薛护白了他一眼,“我也想呢,可是这几年来,一直无内可惧!小子,你想惧内,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吧。”

邓之翰陪笑,“大哥,这不全靠您了么?”

薛护低头喝闷酒,不肯接他的话。

暮春时节的一天,叶巩在慎重的望、闻、问、切之后,终于隆重宣布,“王妃有了身孕,两个月了。”

他这话一出口,钟嬷嬷先念了声佛,又是高兴,又是掉眼泪。王妃有身孕了,殿下要做爹了!

晋王嘴角勾了勾,又勾了勾,傻傻的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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