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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末世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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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谁？”托德依旧笑呵呵看着前方的两人，他不太关心这种事情，所以也只是随口一问，不管凌遥喜不喜欢陆心明，托德还是愿意看着两个年轻人打闹，让自己感到很温馨，有暖意。
凌飞见自己看着托德的眼光不被理睬，不由哀叹的说道：“队长，你真不知道遥遥喜欢谁？”
托德见凌飞口气不对，转过头见对方死死盯住自己，他不由吸了口凉气。从来没有人说过托德反应迟钝，在战场上，在队务处理上，有与敌人周旋上，他表现出一个优秀队长的标杆，但在情感上，他确实没投入太多精力。
但他还不是太肯定自己的猜测，硬着头皮回答道：“……不、不知道……”
“队长你想想，遥遥平时最喜欢往谁身边跑？为什么我们被围剿时她不愿意单独走，你真以为是为了我这个哥哥？你也提议过让我带着她走，可她还是不答应，这又是为什么？你再想想她红着眼睛编了几天的护腕送给谁了？”
托德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腕上的红护腕，喃喃道：“遥遥说我是队长，所以……”
“我他妈还是她亲哥呢，”凌飞恨恨的说道，“也不见这死丫头给我织一个。”
半晌无语，托德低头思考，很纠结的思考。
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多少次面对敌人也没慌过的队长让自己折磨成这样，凌飞感到些不忍。他拿出根烟递了过去，推了推托德。
“队长……”
托德拿过烟，默默的抽了起来，凌飞从没见过队长这么抽烟，一口烟咽下半天，都够说两句话的时间了，才狠狠的喷出来，浓烈而呛人。
凌飞正准备再使把劲，争取早日把队长变成妹夫。忽然，他感到托德身上散发出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刚才两人在一起聊天，气氛是很轻松自在的，但现在不一样，托德身上散发出一种威势，严肃而认真。
受这种情绪影响，凌飞几乎没控制住想站起来敬礼。没错，托德那种说一不二的队长角色回归了。熟悉他的凌飞知道，下面托德说的话基本上就是命令性质的了，不容反驳。
“大凌……”托德低语，但很坚定。
“是，队长！”凌飞条件反射的回应。
“……以后不要提这件事了，如果当初我们被俘时你说起，没准我会接受遥遥的好意，但现在不行！”
“为……为什么？有什么差别吗？”
“因为当初我们都以为没有活路了，死前能和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在一起是挺不错的归宿，而且，现在细想，和遥遥在一起感觉挺好的。”
“那现在……”
托德忽然跳过话题，问道：“大凌，你知道为什么机甲战斗员的年龄结构为这么低吗？十七八岁的人已经成为作战主力，我才二十多就已经是老兵中的老兵了，还能当队长？”
“那是因为机甲的操作需要高度的敏捷和反应，年轻的我们精力、身体、协调性都是人生最佳状态，而且，我们不会顾虑太多，有一股冲劲！”
“这是主要原因，还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
“因为没几个人能活到太大的岁数。”
凌飞若有所思……
托德继续说道：“战斗太残酷了，有几个人能活到打不动然后下线？特别是各小队的队长，平均寿命更短，而机车员是最安全的，机车厚实的装甲和强大的电磁炮，一起构成了坚固的堡垒。这么说吧，我不能和遥遥在一起，我不想以后某一天她在我墓前哭泣！”
托德不是钢铁，不是没有柔情，但他明白：男孩做自己喜欢的事，而男人，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可是，队长，遥遥她……”凌飞想再努力一次。
“停！大凌。我说过，这件事过去了！”
凌飞知道再说已没有用了，只好叹口气不再言语。
托德露出笑意，拍了拍凌飞肩膀，说道：“不过，我答应你，我也不会故意避开遥遥，她还是我们队的开心宝，我的小妹妹。大家都当成不知道这件事，开开心心在一起不是挺好吗？没准老子命大，一直活到退役年龄，等那时我就会被调到上边……”
托德指了指天空，“那时，我没准把遥遥也带过去，在外太空飞船总部上看你一个人被梅尔人追的东躲西藏、狼狈不堪，幸福而快乐。”
两人哈哈大笑，把心里的情感尽情释放出来。
吉姆正在吃早饭，是一块干硬的面包，在这个食物短缺的世界，这已经相当丰富了。
风眼并不太饿，手捧着面包正在发呆，看着陆心明帮凌遥提水，一付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样子，又听到队长和凌飞爽朗的笑声，他有点疑惑的问道：“我说，吉姆！现在是末世浩劫，应该感到悲愤与绝望，对吧？”
“……嗯，是……”吉姆一边与面包做斗争，一边含糊的说。
“可我怎么感觉不到呢？”
吉姆坚难的咽下面包，同时吐掉口中的硬皮，抹抹嘴说道：“等你啃掉手中的面包就能感觉到了……”
22奇怪的遇袭
“公元2276年11月20日晴北美中部
今天我把队长和大凌他们告诉我的一些关于先遣队——大家更习惯叫游击队的一些状况做了个摘要，他们告诉我要尽快熟悉和适应这种环境。
摘要一：小队一般由七八个人组成，人数再多不利于机动与灵活，且容易暴露。各人分工不同，一般由主战单位、侦察单位、二线保障单位组成。主战单位为四五人左右，由常规型和重火力型机甲组成。侦察单位由一台轻型机甲组成。二线保障看机车型号而定，小型由一人操作，大型由两人操作。
摘要二：关于机车。机车长度和重量均为机甲类之最，灵活性不足，但却很重要。战时，它一般固定原地建立起作战体系，是各单位间通讯联系的中转枢纽，其厚实的装甲可抵挡住任何机甲类武器的攻击，强大的干扰和反干扰系统不仅保护自己，也可以为友军建立一个小范围的反电子类攻击防御场。机车装有大量机甲原料，可以通过立体打印机制作通用零件，对机甲进行维修。机车移动速度很快，但如果其它作战单位消失，它也会因为失去外围保护而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
……
摘要五：”‘机甲杀手’指各种步兵雷，特别是大面积布雷的作战单位，如火箭布雷，遍地的雷区，会让机甲寸步难行，任人宰割。
摘要六：‘征服者杀手’指的是电磁炮，一发两公斤的炮弹，在超高速状态下可以穿透一切装甲，包括征服者的皮肤。这种在上个世纪就发明出来的武器经过不断调整，体积已大大缩小，但仍达不到机甲可以装备的程度，因此，只有大型机车可以装备，凌遥的‘袋鼠’标准型还无法配置。
……
摘要十：先遣队的最大意义就是‘存在’，除了小队队长接受一些任务，多以偷袭、营救、收集情报为主，其它时候自由独立作战，保持或扩大作战数量，等到将来反攻时，游击队将集结整编为集团军。现在，只要存在，就是胜利。”
陆心明随着小队来到一个废弃的汽车工厂。
根据发射出去的“地眼”发回的图像看，这个工厂很大，估计快有半个城市的规模，明显是战争前就存在的，外星人入侵使很多工厂临时变为军工厂，而这个适宜转型的大型汽车厂不知什么原因被废弃了。
庞大而破旧的车间楼，透露出一丝当初的壮观，机甲在它们面前都失去了巨大的感觉，一群鸟类现在成了它新的主人，随着陆心明他们的到来而惊起乱飞，在天空形成一片鸟云。厂区各地零乱的散弃一些机床或废旧汽车，半腰高的杂草从中生长，更显得荒芜凋零。两堆巨大的山丘让小队每个人都侧目惊奇，那是由汽车组成的百米多高的金属山，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车身压车身、轮胎叠轮胎，就这么一层层摞起座三角形的山峰。
托德满意的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特别适合大型机甲的隐藏，是个合适的临时基地，小队目前只有一个路标任务，而且时间充裕，他打算在这里休整两天以缓和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奔波。
“队长，食物不够了，怎么办？”凌遥凑上来说道。
“这段日子再没碰到邮差，也没发现补给点，没办法，咱们自己解决吧！”托德说道。作为队长，他操心的事儿很多，虽然从凌飞那知道了凌遥的心思，但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仍旧和凌遥大大方方的相处，凌遥也未发觉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他哥哥出卖了。
“大凌，你和心明到附近转转，看能不能弄点食物，‘地眼’的图像上有一个村庄，虽然远点，你们也去看看。心明，一切听大凌的，这时候我们不宜与敌人有过多的交火。”
“是，队长！”两人领命而去。
陆心明与凌飞各驾驶机车离开工厂，一路上两人通过频道聊着天。
在一片绿色植物区域，两人下车，看能不能找到些野菜。
“……一到快入冬的时候，我们就为食物发愁。对了，心明，城里情况怎么样？我好久没进城了。”
陆心明嗅了嗅手中的蕨类植物，觉得它可以加进汤里，
“城市？还不如我们呢，城里植物少，每年冬天都死一批人，老鼠、野猫、野狗都被人吃怕了，不过它们食物倒还充足，有那么多尸体……我参军前，也吃过鼠肉……”
陆心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粮食虽然少，但还是有的，可你要想吃到，必须得参军或进入梅尔人的殖民机构，特别是军队，你甚至可以找到酒喝……”
“老实说，外地联邦这边也一样情况，补给点里有充足食物，但只能给军人，普通老百姓也没办法得到。”
“等战争结束了，就会好起来的……”
“结束？”凌飞苦笑着说，“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没有的战争，没几个世纪不会结束的，而且，到那个时候，谁敢保证人类还能继续生存下去，没准地球都会成为宇宙当中一颗死星。”
“不会有提前结束的可能吗？地球的环境经不起几个世纪的破坏。”
“除非有救世主出现，这不是开玩笑，我觉得如果有一个英雄般的人物崛起，他会扫荡这混乱的世界。人类越绝望时，就越能产生英雄。没有你们家族的陆平将军，人类命运比现在还惨，他就是个英雄！”
“可他是个被迫成为英雄的普通人……”
“所以他最后没有成为救世主。心明，没准你会成为人类的希望呢，毕竟你是陆将军的后人。”
凌飞是开着玩笑说最后一句话的，并未当真，因为与陆心明接触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个城里来的帅气小伙平易近人的感觉更多一些，问心无愧、安心就好是他的心态，没什么要撼天动地的凌云壮志。
陆心明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于是也跟着凑趣吹牛道：“那可没准儿，说不定有一天，老子一狠心，去他妈的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一切给我重来！于是，一个新的世界诞生了！我主陆心明，阿门！”
“我主陆心明，阿门！”凌飞哈哈的跟着配合，在车前对着陆心明双手合什，一付膜拜的样子。
陆心明刚要上车，忽然感到附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死死盯住路边两座土丘，慢慢登上机车。
进入机车后，他马上联系凌飞：“大凌，调到机械人状态，有些不对劲，注意警戒。”
“好！”凌飞迅速回应，多年的战斗让他养成良好的临战反应，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快速的进入战斗状态。
两人机车很快直立，调整到威武的机械人状态。
万户从身后抽出机炮，对准其中一座土丘开火。
“轰！”的一声，尘土扬起，伴随两声嘶鸣，两个土丘一先一后跃出两个怪兽。
“征服者！开火！！”凌飞马上反应过来，机甲身上重型火力齐齐开火，同时心里叫苦：四周全是平原，没有遮拦，征服者短距离内的速度绝对是快于机甲的，现在二比二的战斗，根本不可能胜。
两个征服者接下来的动作让陆心明和凌飞感到惊讶：他们没有进攻，而是快速的疾驰而去，慢慢消失在远方……
两人当然没敢追。
“怎么回事，心明？他们怎么跑了，跑的应该是我们啊？我还没见过征服者主动抛弃猎物的。看他们隐藏在地下，应该是事先准备的，在等我们吗？你怎么知道那有问题的？”
听着凌飞一大串问题，陆心明也感到同样疑惑：“发现他们只是猜测，总感觉两座土丘有些不对劲，至于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奇怪啊，为什么要逃走，好像他们不是想伏击我们而是监视我们的样子……”
两人心中其实同样想起一件事，但是都没提，这次事件跟上次陆心明遭遇征服者而存活很相似，充满疑问。但凌飞更加确定的是，陆心明不可能是间谍，否则这次不会主动发现征服者的埋伏。
“是不是梅尔人对心明有什么阴谋？可心明不是说那边的人都认为他死了吗？”凌飞心里暗想。
陆心明心里更是疑惑，刚才自己忽然就感觉两座土堆有问题，除了强烈的第六感外，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他甚至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平日里做的怪梦多得去了，但不知为什么，那个梦总环绕在心里，而且，直觉告诉他，那个梦里所暗示的事没那么复杂，真相离自己很近，可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还没想到的东西。
“走吧，大凌。我们该上路了，队长他们在等着我们。”
“好！”凌飞点头道，“既然这些征服者没有杀我们的意思，我们还按原计划往前走！”
两人没再多说，继续赶路，同时更加警惕，好在剩下的时间平安无事。
远远的，终于可以望见村庄了，两人下了车商量了一下，将机甲隐藏好，步行向村镇里走去。
23村庄
陆心明和凌飞终于到达小镇。
与现在各处远离城区的小镇一样，这里也残破不堪，道路和房屋到处可见炮火痕迹，与城里相比，这里更易获得食物，代价就是随时遭到各种武装力量的袭击和破坏。
“奇怪啊，怎么没碰到居民呢？”
“心明，你听前面广场好像有动静。走，过去看看，可能居民在集会。”
两人来到镇里一座破落教堂前，虽然征服者的形象和作为已经完全颠覆了各种宗教理论，但在战乱的时代，仍有一小部份人坚持着教义，希望获得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教堂前，很多人围在一起，看着前方台阶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说着什么。两人没打扰众人，在后面倾听。
“……相信我，相信你们自己！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只要我们抗争，就一定会有解决办法！一次次的退让与妥协，只会让敌人更加贪婪。大家自己算一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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