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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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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钉死在十字架上,凭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默默地守护着她,竟然抵不上一个外人哦。
    没错,那个人,只是个外人,是可耻的者和侵入者。
    他越发凶狠地压在她唇上,舌尖拼命抵着她齿关,企图冲破那层障碍,他要进去,要把那个可恶的人揪出来,毫不留情将他碾成粉末,然后挫骨扬灰……
    而她不肯退让半分,胸口排山倒海地翻腾着,她抗拒,用手去掰他的手,她下巴被他握住,很痛……她不要这样,她喜欢安于现状,她宁愿将一心颗放在箱底压起来,日久经年,管它沉寂还是死去,那种割裂开来的痛,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曾经她柔软、毫无防备的身体外衣,被狠狠撕掉一层皮后,她就怕了。
    仿佛一只丑陋的蛹,努力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蝶蝴,拼尽力气从千丝万缕的束缚中破蚕而出,然后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没人知道它蜕变过程的痛苦。
    但她不是蛹,不是为了追求光明和美丽,但她还是蜕变了,痛苦而无奈地蜕变了。
    这次,她不要再次改变什么。
    她听到一声类似于叹息的低喃:“安安!”
    她微微一震,齿间一松,他立即趁虚而入,一下攫住了她的舌,火热、绵密的气息再次笼罩了她,她喘不上气来,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他们贴在一起的身子滚烫,他心房里一个接一个的嘣嘣心跳,几乎跳出身体,紧锣密鼓一样撞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她真急了,只知道这样不行,怎么可以,只有乔羽才能这样吻她!
    钟立维,他们简直在乱伦!
    而他又是那样一个放荡的花花公子!
    她攒足了力气,一口咬下去,他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唇上沾着妖娆的赤红。
    她胸口起伏,脸上青青白白的颜色:“钟立维,你混蛋!”
    他胸膛也剧烈起伏,俊美的脸染成了猪肝色,唇角那一抹猩红异常耀眼,他抬手抹了一把,看了看手上,又看了看陈安,不笑不怒,看似随意,仿佛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他不咸不淡地说:“我就是一混蛋,你不是刚刚才知道吧!”
    陈安噎得不轻,她可以忍受他无理取闹,但这样对她,以前绝无仅有,她也绝不允许他对自己撒野!
    她发怒地讨伐他:“混蛋,兔子不吃窝边草!”
    他撇了撇嘴笑了:“刚冒芽儿的小草有什么好吃的,一旦长肥了,还是要吃掉的!”
    “你你你……”她伸手点着他,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他好笑地望着她,她小脸一阵红的,一阵白的,看着让人揪心。
    他慢慢笑不出来了,心里狠狠一疼,刚要去握她的手——
    “立维哥哥!”她大叫了一声,一下子泪如泉涌。
    他的手生生地僵在了半空。
    多少年了,她不曾再叫他立维哥哥!
    又有多少年了,他不曾看到她哭泣过!
    记忆忽如海潮一样涌上来,漫上了浅滩,在他心底搁浅了。
    幼年时,调皮而热情的安安,只有在刻意讨好他时,才会叫一声“立维哥哥!”
    他心里美得啊,就象三伏天吃了凉爽的冰棍,舒坦极了,又有丝窃喜。
    但刚刚这一声,却象裹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口上,疼,真疼!
    她的泪纷纷堕下,象疾雨一般,晶莹如玉,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安慰她。
    屋子里陷入了僵局,她的泪砸在他心上,那里就蚀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象一张张利嘴啃噬着他。
    没错,他就是一混蛋,他除了会欺负她,他还对她做了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静谧的空气似乎也跟着微微动荡起来。
    他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畅快地喷了出去。
    他的黑眸眯了眯,看着她。
    她愣了几秒,伸出了手——
    他却更快她一步,迅速伸出手盖住了手机。
    她的指尖微微触到了他手背,惊悚般缩回了手。
    他装作没理会,自顾自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递给了他,唇角一扯,他说:“董非的。”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多管闲事。然后跺着脚跑进了卧室,门“呯”得一响,关上了。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又在客厅来回走了几趟,似乎有点口干舌燥,于是走近冰箱,一拉门……一股浓重馊腐的味道冲出来,差点熏了他一跟头。
    他捂着口鼻,看了看,除了几瓶矿泉水,还有一个包袱搁在架子上。
    他立时连喝水的念头也没了,一根小手指小心挑出包袱,甩在墙角。
    他嘀咕了几句,又拿起摇控器,啪啪地播着台,声音弄得很响,然后他的眸子突地定格在了某处——
    那画面,分明是……他捏紧了拳,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他狠狠一按,画面消失了,他霍地冲到门口,一脚踢开了门。
    门一响,她一惊,象森林里惊慌逃蹿的小鹿。
    他盯牢她,半晌:“从此以后,你归我管!”
 第九十五章 藏匿的心事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手用力抓住藤椅背儿,这一连串的突变和打击,让她措手不及,这个人,还是钟立维吗?他,刚才在说什么?
    她瞪着他,满眼的警戒和防备阄。
    “你再说一遍!”
    钟立维也看着她,对着那双熟悉的、灵动的眸子,这一望就是二十多年,一眼一眼的,转眼就过了那么多年,她的目光还是清澈如溪水,但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盯着一只黄鼠狼!
    一只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黄鼠狼!
    他暗自苦笑一声,面上居然是淡淡的笑,状似悠闲地将身子倚靠在房门上,解释道:
    “我刚才是说,安安,我想管你,我想为你负责!”
    她一下涨红了脸,视线不由落在他唇上,他的唇红润饱满,一看就是气血丰足的样子哦。
    她赶忙移开了眼,稍稍平复的心跳又剧烈运动起来,她的唇上,仿佛还沾着他的气息,他的唇烙铁一样烫着她的……她顿时慌张了:“不……我不需要!”
    他卟哧一声笑了,跟平时一样放肆张扬,安安有些恼,恼恨被他看穿了心思。
    他似乎不屑地瞥了瞥她,然后缓缓地说:“我有那么肤浅吗?我亲你,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没有亵渎的意思!”
    她几乎在刹那间又煞白了脸,他忍不住心疼她,安安,你的聪明劲儿哪去了?竟然还不懂啊。
    不过也难怪,他做砸了很多事情,几乎没一件是做对了的,她讨厌他,理所应当,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他看到她用力掐了一下手,似乎不安极了。
    他站了许久了,也觉有点儿累,于是他两脚换了一个姿势。
    既然这样了,不如索性说个明白,将他藏了二十多年的心事说出来。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恼我,小的时候,你喜欢霍二哥的,我偏偏不让,于是我骗你到了什刹海边上,我威胁你说:若要再去找二哥玩,我就跳海淹死算了。你眨着眼睛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一急,真就跳了海,一个猛子扎进去……可我那时哪懂什么水性呀,跳进去就后悔了,只想着,我再也见不到小安子了……再也见不到小安子了……我怕,怕得狠,怕你把我忘了,于是我开始挣扎……”
    回忆令他尴尬,心里涩涩的,那样懵懂的年纪,浑沌初开的感情,发生在两个很小很小的孩子身上,细细一品味,却原来也甘之如饴。
    那样小的他,竟然以那样一种方式喜欢一个小女生。
    “后来还是你叫来了二哥和三哥,我喝了很多水,拼命扒着河里一段浮木,象鱼漂子一样沉沉浮浮……二哥和三哥合力把我捞上岸来,我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听见你在旁边哇哇地哭,二哥黑着脸,象大人一样训了我一通,说我胆子比黑熊还大,不过长在海边的孩子不会游泳不象话。二哥误以为我不小心掉进海里的,于是我倒因祸得福了,二哥教我学会了游泳。”
    他看着她,她的眸子乌黑发亮,象两颗琉璃般耀眼,她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似乎陷进往事里。
    他又说:“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那么多年,我一直在你身边打转,虽然照样做了很多无厘头的蠢事,让你生厌,可是并不影响我喜欢你!”
    “而刚才,我亲了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安安,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她震动地看着他,仿佛不相信似的,这个人,在她眼里心里,一直是发小,没有性别的发小,吵也好,闹也好,一直类似她的家人。
    她之于他,他之于她,多年来就象一片云,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烦恼。
    他的私生活,她向来不关心不过问,于己无关痛痒。
    而她有了心事,他连个最差劲的倾诉者都算不上。
    如今一旦捅破,有些东西,朦朦胧胧的,真的变了。
    他看了她半晌,明知需要给她时间消化。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终于出声说。
    她只“哦”了一声,还是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迟钝地剖析着。
    他笑笑,转身往外走,她不由自主跟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地砖上的水痕早干了,那个圈子也踪迹不见,只有模糊的几个浅印。
    他踏出门,稍微顿了顿,一回头,他忽然抬起手……
    陈安一惊,急忙一偏头,他却将她头上的纱巾拽下来,笑微微看着她。
    她脸孔发热,再面对他竟是这般不自然,眼睛都不知放哪儿好了。
    他说:“把头发留长吧,好看!”
    她一时语塞,脸孔越发燥热。
    他把纱巾塞进她手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着实被烫到了,他却倏地松开了她,仿佛没事人一样。
    他声线里都漾着笑,低低地仿似耳语:“晚上等我!”
    他朝着电梯大步去了,她还愣愣地抓着纱巾站在那里,耳旁呼啦啦生起了一堆火焰。
    有什么东西,真的变了。
    连他的声音,也变了。
    钟立维站在电梯里,好半晌,直到电梯门自动合上,他看到光亮如镜的墙壁映出他微笑的脸孔,他抬手摸了摸,然手用手一抹,笑肌这才慢慢归位。
    心情极好,连步子也松快了。
    他走出大楼,临上车前又抬头看了看楼上,高高低低的飘窗,有统一的白色护拦和装饰,被阳光一照,不起眼的整幢楼房竟显几分巍峨。
    不知哪一个窗台是她的?
    但是,其中有两个紧挨的飘窗,必是属于他和她的。
    这种感觉一下子钻进脑子里,心里油然涌起一股晕晕乎乎的快乐和幸福。
    途中从黄记取了两个沉甸甸的食盒,钟立维一直将车开进银丝胡同,一进胡同口就有卫警盘查,他显得格外有耐心……一道岗一道岗地开进小巷里。
    巷子口顺序停着几辆军车,他黑色的豪华座驾就排在最后,没有车牌,倒也不显太突兀。
    他下了车,拎着两个食盒进了院,穿过垂花门。
 第九十六章 钟家人聚会
    刚一踏进院里,只见一记篮球迎头飞来,他大手一张,稳稳地接在手,转脸看到立风笑嘻嘻跑过来,而立文就站在篮球架下,冲他挥挥手。
    立风刚叫了声“大哥”,就听到从正房里传来声若洪钟几声吼叫,那声儿,气吞山河,还有点象狮子吼,底气足得很。
    钟立维一皱眉,腕子稍一抬,篮球抛出,准确地落在立风手上。
    立风冲正房一努嘴,说:“大哥,进去看看吧,爷爷又发火了!阄”
    他摸了摸鼻尖,略微有点头疼,心里也跟着一阵的不安。
    立风嘀咕道:“爷爷又恼六叔了,也忒莫名其妙了,每回训得六叔跟三孙子似的!”
    立维一瞪眼,抬手就给他一记爆栗,立风一吐舌头,拿着球扭身跑开了。
    立维挠挠头,想了一会儿,大步往里走,刚到正房门口,就看到钟夫人从屋里出来,看到儿子一招手,口气略有责备:“又是你最晚一个到……”
    她声音低低的,结果还是被屋内的人听到了,然后又是一声大喝:“谁在外面,滚进来!”
    钟立维一吐舌头,夫人轻轻捅了捅他,嘱咐道:“爷爷又跟六叔置气了,你快进去哄哄,你的话爷爷最爱听了,挑好听的说!哦”
    他挠头:“合着我成灭火剂了,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夫人叹气:“呛着茬儿呢,这爷俩的脾气……得,进去吧。”
    他忽然神秘兮兮的:“妈!”
    夫人一愣:“想说什么?”
    他微微红了脸,竟然象个孩子似的,有点扭捏。
    “那个……妈……”
    夫人乐了,逗他:“哪个妈?你父亲也不能同意啊!”
    他咳嗽了几下,屋内顿时又传出断喝:“还不快滚进来!”
    他急忙凑近夫人耳边,低低道:“厨房里预备了不少好吃的吧,多余的鱼啊、肘子的给我留点儿,完了我带走!”说完一闪身,匆匆进屋了。
    他低垂着头颅,双手举着两个食盒,高举过头顶,一边走一边朗声说:“小维子拜见爷爷奶奶,小维子给爷爷奶奶请安了!”
    来到跟前,双腿一弯,蹲在地上,象小羊羔一样把礼物高高奉上。
    头顶上空,重重的哼了一声,苍老的声线里带着极浓的火气,紧接着是咯咯的清脆的笑声……
    钟立维从腋下的视线里,看到二婶打了宝诗一下,宝诗还在捂着嘴颤啊颤的。
    这死丫头!钟立维撇撇嘴。
    钟奶奶笑眯眯的,颠着一双大脚走过来:“哎呀,我的大孙子喂……快,把东西接了,累着孩子了!”
    立刻有保姆接了食盒,钟立维站起来,只见六叔垂手站着,低着头,规规矩矩的。
    他装作没看见,轻轻拥抱了一下奶奶:“奶奶好,我都想您想疯了!”
    奶奶脸上乐得开了花儿,爷爷又在旁边哼了一声。
    钟立维略略一扫,那边父亲的位子空着,然后依次坐着二叔、四叔、五叔,个个黑着脸膛,那相似的面容,清一色的浅绿军装,每回让他见了,每回都感慨一回。
    他一转身,用背挡着六叔,冲爷爷笑:“哟,爷爷您这嗓门,真高,都赶上集结号了,咱都不用吹号手,就您这一嗓子,手下的兵哪个不敢精神抖擞,从战壕里冲出来奋勇当先呐……帕瓦罗蒂三大男高音,他们算什么,根本不是咱的个儿!”
    爷爷一瞪眼,还呼呼喘着气,一说话粗声粗气的,不过气焰明显比刚才弱了不少。
    “小猴崽子,就会捡拜年的话唬弄爷爷!”
    “什么叫唬弄,本来就是,就您这吊门儿,在早上,一嗓子喊出喉,半个京城都听到了……”
    那边钟奶奶颤微微拉住老么的手,拍了拍钟南山的手背,用眼神一示意。
    钟南山看了看侄子,面无表情,轻轻一抿唇,又轻轻握了握母亲的手,安静地坐回自己座位。
    爷爷手里拄的拐杖在钟立维面前晃了晃:“甭学你那不成器的六叔,成心气我……”老人咳了几声,钟立维急忙用手掌抚住爷爷前心,帮他顺气。
    老人一摆手,钟立维垂手站着,听爷爷训话。
    “我听说了,你从上海寻摸了一块车牌……”老人用拐杖一戳地,瞪着他:“什么人用过的,你也敢拿咱家来!”
    他慢慢解释道:“爷爷,我寻思着吧,人是活的,人有罪就该判,可物件是死的,物件无罪,并且拍卖的款项全部捐了灾区,我觉得这么一来,我做的事也算挺有意义的。”
    老人觑了他一眼:“心里有数就好,太招摇了总归不好!”
    他应道:“是!”
    然后从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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