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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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自己的空间范围内享受着和同学的快乐。也会回到家和她分享。她总是很乐意的听着，有是却不是很喜欢，但会欣然听完的，我有时会在路上琢磨好快乐的事，可以在回家的时候跟母亲说，我觉得我很喜欢这样做。

　　后来，她就在我住的那个村子里找到了事情做，就是那种加工的活，一开始到还好，可后来就越来越忙，她就在两头赶着时间。她抱怨着，有时还会生气。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也很明白，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家长一起和我们学习，也是因为我们的心情也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有一段时间，我高高兴兴的回家时，却是空荡荡的，虽然我也喜欢一个人的日子，但我还是以为，在我安静的深处我顾忌，会有一个声音回来。就不会很入神，甚至还要担心。谁都会独自按照自己的意愿，而同理谁都不会在有所牵挂的时候专心。

　　母亲工作的时候很投入，有时工作分配下来了，那边又说要催货，来不及，甚至要加班到第二天清晨的也有。她上次在父亲回来的时候说自己不想做了，　父亲说，那就不用去了，但她后来还是无聊。简直透顶，他们一说到有事干了。就有像小孩子要去完玩耍一样，兴冲冲的去了。其实就这样赚的钱并不会很多。而且可以说是极度的付出与得到的极不相称。我有时真的不大愿意向她要零花钱。就是学校要了，才勉强去说。所以我平时最大的用处就是买书。我不喜欢这个到处都要花钱的世界，软绵绵的没有什么真实可人的尤物。甚至连感动都要偷偷的进行。谁都在说，你不要假惺惺的，不要无病呻吟，不要这么无聊。我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但我不愿意与他们争执，我的苍白的消极不能拯救我在孤独的泪滴之中。在这种保卫之中，我们甚至只会简简单单的简朴。即使轮到花钱也只是做一个传话者。体贴一点的，则从父母的角度无可奈何的索取；否则不可理喻的要求。每天都被无形的灌输着节约与社会虚渺的不容易。而从未心领神会的懂得。在小的社会从未锻炼的人们，一到了真实的战场，便被一个个烟雾弹迷糊。就像小时候不会算一二三的，忽然就让他调配一二千的；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人就在一刹那没有了方向，是自由的断了线的风筝。

　　母亲总是说一些埋怨的话，但她却总是笑着对大家。我才发现每个人都是在一种渴望与失望之中不可名状的轮回着。这种个性严重影响了我。我不会对谁大声说你“走开”，“你滚”。我不愿意对谁说“我就讨厌你”。我只在快要和自己讨厌的人一起之前担心。我只在做完自己不愿的事之后反悔。我一个人发泄。

　　母亲总是说累，在没事的时候，她会在家睡一整下午。有时，闲时她也会把自己急的很狼狈。我有是会想着母亲是怎样过来的，是不是就像奶奶，外婆一样，就这样慢慢的变老，就这样默默无问的将下一辈带大时，自己的梦与激情也渐渐的消磨，就在慢慢的看自己老去的过程中也预定了自己无法改变的屈服，依旧沿着原来的路习惯性的走下去。似乎自己已无力改变什么。

　　回家的时候，邻居门会说：“你妈妈还去陪你读书，还真周到。”

　　我听着很别扭，这是陪读吗？但仔细想想，也的确，只是之前并没有这个概念罢了。可我却还是不喜欢他们这样说。

　　（十五）

　　上大学后，有一天，我打电话回家，我说我想回家。父亲说，没放假吧，没什么事就不用回了。可是我常常想起父亲那段时间常常回家，让我很高兴。

　　那时候，他会问我近期成绩怎样，但也只是轻描淡写。他会给我一些信息。

　　他就像其他的父亲一样。很在乎。其实当代的家长都还是很注重分数的，他与母亲打电话时，又让母亲关心一下我的学习状况，又不要给我压力。我真的想不通他们是怎样撑过来的，就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撑过来的。

　　但与其他的父亲有不一样，他会默默的找一些有利于我的东西，然后在回家的时候带给我。或打电话告诉我。就像我们学生完成家庭作业一样。他是个完全自觉的好学生。

　　有一次在公交车上听到一个女生在是说她的爸爸：每次要买什么，他总是买最好的给我，生怕用的不够好，有时有些东西并不怎么着急用的。他很快就买了。就怕耽误了。而他自己有时就吃泡面。自己要买什么东西的话，有时说，可以缓就缓缓吧。其实有些东西我们并不这么着急要用的。

　　每次他回家，我总是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是简单的仿佛他每天都在家一样。叫一声“爸”。然后回房间。看他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翻过去。其实也不是什么珍藏品。有时就是张报纸，也让我放在抽屉里或盒子里，久久不去扔掉。我总是在意料之内兴奋好一阵子，就像孩子收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然后他跟我讲那些我喜欢或不喜欢的话题，总是受益非浅。他来时，我上学去了，母亲去工作了，他总会无聊的上街瞎逛，有时早早的回来，有时则会很晚回来，然后我和妈妈就在等着他回来吃饭，这是一个家的幸福。他跟我们讲好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有时车子慢了，我和母亲就坐在那里问着同样不知道的对方，为什么还没到。我们会站在窗口向远方望。他到了楼下时就会在朝上面看。那时我们会相视一笑。然后父亲加快脚步走进门口。蹬着楼梯就到了。完全一个孩子一般快活。

　　爸爸没在的时候，我总是忽然冒出个念头想问一下关于他的话题，我也总是问到：妈，爸爸几岁了。我没有预料的常常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为得什么一个结果。但我总是不经意间担心起他的年龄起来，我发现人总是在莫名的悄悄溜走。

　　有一则短篇写到，一个人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人死了，而钱还没用完。另一个人说。不是，是钱用完了，人却还没有死。我猛然觉得，亲朋好友，是最大的财富。谁知道当身边、更甚的是整个偌大的世界，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了，他会是什么样子。我想到自己胡子花白的模样，我想到苟延残喘的状态。我想到消失的刹那，谁都没有改变，只是我不在了而已。。。

　　那时候，我总向往父亲回家，这是个重大的节日。

　　有时候我成绩下降了。他总是提到，“如果当时给你报到艺术学校，该会怎么样呢？你那个同学在那边怎么样？”我每次都很诧异父亲总记得这件事。初中考完的时候，我私自打了电话去问了旁边城市的艺术学校，信息是在报纸上看到的，问了一些之后，我说问一下家长，挂了电话。后来父亲就给我报了高中。但有一天，我接到电话，是那个学校打来的，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说自己已经报了高中了。我们也只是聊了几句。无话可说。父亲问我谁。我说是艺校，我一个同学报了，我也只是了解了解。也蛮喜欢的。其实哪来什么同学啊。我自己就是主谋。父亲是希望我上高中的。每次被问，我都是很安静的回答那个同学还好，都没联系了。我总是私自希望着一些事，也总是只走了一段路便夭折。

　　（十六）

　　其实那个小屋太小，我是不大喜欢别的人来坐坐的，我还是喜欢多忙些自己的事。但家对于住在外面的学生们是很大的诱惑，他们以为这是件幸福的事情。于是常常有人说到你家玩。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玩笑还是什么，但我知道，我并不能说你不要来我家。

　　其实我喜欢有一点自由的空间。所以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可以肆无忌惮的胡思乱想，可以猖狂的祭奠爱好。但还是会有朋友过来的。我喜欢他们在我家吃饭。

　　第一次是那个郁闷的同学颖，是个男生。没事干。说到我家玩，我说好啊，然后我们就这样走着。他问我，你妈妈没关系的吧？我说，当然咯。她好客着哩。他又说；我真的在你家吃吗？我说；当然喽。

　　千折万转之后，终于到了家门口，他说，啊，竟然是幼儿园？我回去了。我想他一定是原本就是过来逛逛而已。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进来的。这是我的一次。

　　后来他没事了还是会过来，还是会吃完饭了南辕北辙到我家等我吃完然后一起去学校。

　　后来他转学了。就很少联系了。

　　后来，总还有许多人要过来，

　　有一次，同桌和我姐到我家吃饭。当代学校里盛行认个兄弟姐妹的。几近有泛滥的程度。其实只是从另一中角度拉近关系而已。我认姐姐一直很慎重，所以，她只是我的唯一的姐姐。她们来时。我妈妈还没烧饭，然后我们就到乡间小路上漫步。那里的花花草草都那么逗人的摇曳着脑袋。呵。我们是静止的，是它们在漫步。是时光在漫步。我觉得这是我近期最惬意的漫步，以前我总是一个人的浪漫，对于高三，现在我们则是几个人的疯狂。我喜欢这样招待客人，而不是面对面坐着，犹如平常一样，面面相觑的，不知所措。或许话很投机。去也失却了做客的氛围。母亲很忙。母亲还是会简单问她们的状况。但幸好不是查家底。有些家长对于来玩的朋友就像查户口一般。把情况全盘问清。又仿佛相亲一样。

　　英子，母亲原本就是认识的，有一次到家时，母亲一楞一楞的，才想起来。她让我少了许多介绍的麻烦。我不知道要怎么玩，她用她特有的方式对待着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招待形式，或者就是说，我没有招待她。但我们还是聊的很快乐。我真的不明白，一个人那么大了还可以像小孩子无所谓。那么喜笑颜开。简直就是抱在手里的婴儿提前长高长大了。那时我高三，她高二。　

　　曾在年幼的时候，我们一起玩耍，或是一起做作业。同学们都说她是美女。我就觉得看她越看越顺眼。于是我越看就常常想这么一个身影。但是站在背后的我却不自觉的拥抱了一个小女孩，可她却也没让我放开，依旧趴着或是坐着。我们只是吻着她的头发，觉得她就是我的公主。那一年我们十五岁。

　　在高中开学前的几天，她转到了所在的高中。年轻的日子是很自我的。如果我们不约定，是很少有机会碰到的。是缘分不够吗？于是在前一天的晚上。我要写好字条。让她第二天中午去图书馆，我们一起看看书。于是有一次，我在图书馆等到了快要上课。却在图书馆的另一侧发现我们只是各自在图书馆的两侧。我们只是在边缘匆忙问几句好。

　　于是，在心血来潮，给她制造了情书。感情本是牵挂。而我却只是由我的冲动掌控。我只要把信插进她班的信箱，就可以了，但信箱往往是一个大大的无底洞。我投进去了，就回不来了。

　　相伴有时也在的。我们就围绕着学校描述不服和幸福。她会在很多时候把自己的喜欢加上问号。我觉得她才是一个无底洞。而我是一个无聊的探究者。只是走马观花。

　　有一次陈峰提出，他说晚上住我那，其实我是不大习惯更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他却死缠烂打，一定要，他说自己在学校里想看一点书都不行，早早的就熄灯了，而且在寝室看书也不舒服，我又能怎么办，在那段时间，在我的性格，我还是一个孤独的种子，在自己的心田里简单的发芽，开花。笑着面对风霜雨露，笑着拿着伞淋雨，淋湿了的心在渐渐接受湿润。而一个人，又不会有谁来拦着我，不会有谁给我撑伞，也不用给谁撑伞，就自己一个人。于是当他说来时，其实我一直在推辞，我是的确不习惯，我的全程都有个人如影随形。我想起那天颖问我，你妈妈好不好客的？这问题多么滑稽。他不知道自己就像在问一个凶手认为谁是凶手一样。

　　但好朋友一场，他就这样踏上了去我家的征途，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看到深夜，然后睡觉，一切似乎都是按照我的习惯来运行。他也在第二天我起床上阁楼的时候一起大声朗诵。我觉得就想两个亲兄弟在一起玩耍。以前和同学们聊起自己的家庭时，他们都有兄弟姐妹。我会觉得他们一定很热闹。这时我感到快乐。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让父母过来，而有些人又强力反对，那些宠坏的孩子还想继续被捧吧，而要挣脱的人们在此也只是做由来已久的习惯性的反抗吧。我还是喜欢住在外面的，但又是不喜欢父母在身边的，虽然有时也是忽然想到父母而痛哭流涕的。我记得高一刚进去时，期中考后，我成绩不怎么好，第二天，我肿着眼睛去上课，班主任打电话给我爸说我考的不怎么样，我哭了。后来我打电话回去时，他们向我转告了，还安慰我。尽管我坚决否认，但我知道，我那时候不是为了成绩而哭。却是忽然想起家。我发现我在初中的时候，他们并不在家，我还是并未曾哭泣，因为还有爷爷奶奶。而今天我却只身一人，在二十几人大的寝室里，空荡荡的是喧嚣后的大家的安分。我是清醒的越来越清醒。而哭泣与哽咽也在默默的产生，又默默的消失。

　　我还是觉得那些很希望父母过来的人都那么幼稚。

　　其实有时还会有一些亲戚过来，毕竟他们也知道这儿能找到我们，上次母亲要加夜班，舅舅过来，害的母亲仓促的赶过来，不停的说着自己很忙，母亲就这个样子，她忙时可是受不了过来玩玩而已又全心照顾的人。

　　我觉得最意外的客人是一个黑龙江的远亲。她说要过来找工作，说那边工作不好找，工资又低。她说那边的人们很苦，她说让我们帮忙找一份月薪上千的工作。她以为我们这儿一定是黄金地。随地都能找到宝贝。呵呵，我看到了三十多岁的天真的女人。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但是过于妖艳，那唇在我的感觉范围里是太红了，而那脸在我的感官忍受度内又显得太白了。看来，我还是喜欢淡抹的。但她的意图还是显然的，这就让人可以理解了。

　　是远亲的舅舅把她带到我这儿的，所以他用蹩脚和她交流着时，我就纳闷这乡土口音那么重的普通话是怎么让他听懂的，所幸她的普通话讲的还不错。于是她跟我讲着那边的生活。那里的田地一大片，那里的雪天不是天地，根本出不了门。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当然的，就轻易的大老远的过来觅食。那边生活的那么多人。他们这样坚守着那一方沃土，或许区区沃土不能成体统。当然，她以为我是个小孩子，不会告诉我那些具体“阴谋”的。呵呵。她只告诉我一些不成体统的，不成气候的风俗而已，就像我现在的一些同学，他们并不会告诉你他们的真心话。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他们只说着那些表面的事。以为这就可以算是生活了。过几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过眼云烟，都在消失待尽。谁也没有义务把什么事情都公布于世。所以每个人都在将自己掩埋。

　　她离开住处的时候，舅舅说有事，让母亲送她去另一个舅舅家。那天中午，母亲没回来。我是在学校外面的店里吃的，忽然觉得有点快乐。

秋天熟了　（5）
（十七）

　　正月初始，爷爷去了，就像被吹灭的蜡烛，不容一点抗议的时间。

　　根据乡里的规矩，我因为生肖的关系，不被允许去送他。于是我一个人就呆在他乡的家，任凭窗外的过年的笑语疯狂，我只是安静的，不知所措，失去一个亲人如此迅速。我有时走出去透气，却是一大堆陌生人，我不知，如果有一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