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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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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凝视着柳五,朦胧的灯光下那双眼眸如星般闪亮,映出我同样灿亮的眼神,「正是因为太喜欢,我才不能。」
「哦?」
「你太体贴。」我尽力轻松地笑,「和我在一起,你只会为我想得更多,什么事,都要顾虑到我的感觉——人生得一知已固然幸福,长久下去,你却太累。」
这是事实,即使如柳五也无法否认。
「你知道我并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打断柳五的话,微仰起脸,柔声道,「难道看见你累,我还会开心吗?」
柳五深深地看着我,眼光交会处,一切言语都成了多余。
「好好,居然是因为我太体贴,才追不到你——」柳五蓦地笑了起来,音容爽朗,一扫沉滞气氛,「浮生,你这理由,会让我吐血。」
「不会。因为你知道,在我心中,你是不同的。」我吻了吻柳五的面颊,心中恋恋,就势又咬了一下,满意地留出半个印痕。
「你会害我没法出门。」柳五苦笑着,却不闪避,「浮生,既你已决定,那么,这江氏企业我也要来无用,回头你一并带去给江吧,顺便对他说,我不道歉。」
「谁说我要去找他?难道我一人就不能过吗?」我板起脸。
柳五只是笑而不语,我终于撑不住,笑叹道:「我是去,不过,这件事,只怕不成——你也知道,以江那种性子,怎肯接受别人夺去又送回的东西?即使是你,也一样。」
柳五皱了皱眉:「也是,江必定想自己打出天下的……只好我帮他暂管了。只是这一来却苦了你,要跟他一起经历创业艰难。」
「未尝不是好事。」我笑得轻松,「活动活动筋骨,对健康有益。」
「记着明天去医院检查。」说到健康,柳五面上立时闪过忧虑,「以后酒你绝不可再喝……我会看住你,直到将你交到江的手上。」
「再说吧。」我不置可否,反倒想起一事,「这次为得到石氏助力,你付出什么代价给石磊?」
柳五淡淡一哂:「没有。」
「……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他求我让他帮忙。」
柳五言辞简短,似不愿多说。我却有些好奇:「他求你?」
柳五拗不过我的追问,勉强道:「那日他逼走你后,我就与他绝交……我说,我没有这样不明事理,尖酸刻薄的朋友……他还是……」
「还是缠着你?而且保证一切以你的意愿为第一?」在这方面,我甚有经验,立刻就猜出了石磊会做的事。
柳五不答,立起身,取过外衣给我披上:「夜深了,我带你回我的寓所休息吧。」微微一笑,「要不要睡在我怀里?」
我一伸手,反将他揽在怀里,调笑道:「是我抱你才对吧。」
柳五哼了一声:「要不今晚试试?」
说话间,我们已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一阵风吹过,我更紧地搂住柳五的腰,继续与他开玩笑:「试就试,今晚看谁先求饶,下不了床……」
话音骤然停止。面前的路灯下,一道寂寞的身影,静静环抱着双臂,倚在灯柱上看着我们,眼色却是连灯光也照不进的黯淡,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要恭喜你们吗?」
我并不喜欢这个人,然而此情此景——
还未及说话,柳五已抢先开口:「石磊,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啊,我也想问,我来这里做什么,看你们一双两好吗?」石磊面色苍白,笑容比哭还惨,摇摇摆摆走了出去,「抱歉,我多有打扰——」
「不好!」
「让开!」
我与柳五同时惊叫起来。马路中央,一辆汽车转过弯,速度不减,疾冲过来,正对准石磊的身影。
幸好石磊听见我们呼喊,及时停住,回了下头,才逃过被车正撞的惨剧。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被带出去,远远震出数尺,跌倒在地。
我们冲了过去。
「石磊,你没事吧?」柳五看着石磊惨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眼,语声有些不稳。
我比他镇定,试了试石磊的呼吸,瞧了瞧瞳孔,再听了听心跳,最后肯定石磊除了右手臂骨折,大致没有其它问题。
肇事司机已跳下车,跑了过来。柳五抱起石磊,转头叮嘱我:「你去酒吧等我一下,我送完他到医院就来。」
「好。」我答得爽快。眼见柳五就要上车,心念一动,追过去在他耳边低声一语,惹得柳五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大笑,目送汽车往医院方向绝尘而去。
我在柳五耳边说的是:「如果你们有戏,你千万要做抱他的那个人,不要被他抱了去。」
柳五对石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狠心。再怎么样,这二十多年的交情,朝暮相处,不是假的。只有关心,才会心乱,才会看不清真相。
愉快地笑着,我招手拦车,要它送我去机场。
就是这里吧?我拿着财经新闻,按图索骥,找到了这座大楼前。做名人就是有这好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者备份在案,现在,我只要祈祷这篇新闻没写错地名。
毫不犹豫,我走了进去。这座楼比不上原先江氏大楼的精美现代,却也朴实严谨,极具办公风格。
经过小姐的两次通报,我终于被获准晋见。
「你来做什么?」办公桌后,江上天正在与堆积如山的档案上奋斗,提笔如飞,连正眼都没瞧过我,语气冷淡。
「我来应征。你们这里缺人手吗?」
「不缺。你走吧。」
我不禁有些疑心江上天压根没看见是我,试探了一句:「这样对老朋友,不太好吧?」
「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江上天总算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何况,我和你,实在算不得什么朋友。」
我不由完全怔住。他知道是我,却还这样冰冷。我胸中的冲动也缓缓降温,却仍不死心,诚挚地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没有必要。你现在可以走了。」
依然是冰山一样的回答。
这算是报应吗?我心中一阵凄苦,却不愿流露在面上,勉强笑道:「对不起,告辞。」
「慢着。」我的手就要触及门把的时候,江上天突然在身后大声道,声音颇见烦躁,「你倒底来做什么?」
「没什么。」我淡淡回答,同时拉开了房门。现今,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
「不许走!」一条手臂横过我腰,强硬地将我拖了回去,顺便一脚将门踢上,我立刻落到了那个散发着淡淡烟草气息,熟悉的怀抱中,「说,你来这里,为了什么?」
难道你忘了那晚我们的约定?我很想这样说,却终究还是平静一笑:「你的状态,好像不太稳定。」
「稳定?你让我怎么稳定?」江上天的声音比我预料到的还大,几乎是贴近我的耳边怒吼,「你跟了格雷,现在又同情我,来跟我谈生意,叫我怎么稳定!?」双臂如铁钳样将我搂得更紧,狂怒的语声中带出一丝绝望,「我说过要尊重你的选择,可我真的不想放你走……浮生,我爱你,很爱……」
「谁说我跟格雷了?」我的声音在一片烦杂中异常冷静。
江上天也愣了一下:「你没有?那么这份合约?」
我拿过江上天所谓的合约,扫了几眼,面色越来越阴沉。格雷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出了这么丰厚的条件,与江上天的公司谈生意,合约中还附了我的一张照片,最后说,本公司代表将不日前来拜访……这些实在暧昧,加上我的不约而来,难怪江上天会误解。
冷冷地向桌上一掷:「这能代表什么?你宁愿信一份莫明其妙的文件,也不愿信我?」
「你没有……你真的没有!?」江上天目光骤然放出狂喜的闪亮,语声也微微起了颤抖,突然将我搂得更紧,「浮生,我好害怕……」
「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我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不放!」不出所料,我落在黑带的他手中,一点也讨不了好,被他制得全无还手之力,唇舌都被狂虐地侵占过去,最后分开时,我的唇已有些刺痛,料来已红肿。
「野蛮人……你又要用强的吗?」我恨恨地道。
「不敢。」江上天笑得极其开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生气,要打要罚,我都由得你。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来应征吗?是应征我的……」俯下身来在我耳畔道了一个词,「……吗?」
我有心生气,见到江上天这番模样,火实在也发不出来。瞥了一眼这笑到嘴都合不上的男人,淡然道:「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留下来给你当特助。记住,只是特助。」
「你说。」
「一、没经我允许,不得碰我;二、公事公办,办公室内不谈私情。能做到吗?」
江上天苦着脸,迟迟不能决定,见我作势要走,方才一把拉住我,勉强同意。
日子还长得很。
人生如一部开放的书,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料。然而我不会放弃今天。江上天也不会。
如同不会放弃幸福的机会。
哪怕只有一丝。
三分天意,七分人力,尽人事而知天命。梦未必不可期。
怎见浮生不若梦。
——全文完——
番外之——错相逢
世上有很多事,你未必了解,却会影响你的一生。
我记不得父亲的样貌,他在我两岁时便遇车辆身亡,剩下母亲带着我,孤零零地在茫茫都市里求生。有时我想,如果她没遇到那个后来成为我继父的男人,是否我的生命便会完全不同,是否我现在就会朝五晚九,跟许多小职员一样娶妻生子,忙忙碌碌。
--娶妻、生子。幸福的定义千种万种,而这种,显然我已今生无缘。
那个人,改变了我的一生。
一、
初遇到他的时候,他像一只小猫,躲在楼梯转脚的阴影里,抱着头,碧绿的眼眸因为害怕而睁大,满面惊恐。
屋外,雷声轰隆隆地一阵盖过一阵,伴着眩目的电光。
凌晨四点。一个怕雷雨的小孩。
我异父异母的弟弟。一个陌生人。
我端着从厨房里拿来的温牛奶,有心想不视而过,想了想,又走近。
电闪雷鸣夹着滂沱大雨的嘈杂,我的声音有些模糊,也许他听不见,可我不在乎。自从父亲死了,母亲再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和满屋子的仆人以及做不完的作业为伴之后,我就什么也不在乎。
这个小猫般的家伙该是叫格雷?
他此刻的神情让我想起我小时养过的一只流浪狗。
「给你。喝完以后去睡觉。明天早上,什么事都不会再有。」
我说得流利是因为以前妈妈也常这样安抚我。
格雷抬起头,空茫恐惧的眼神透过我,凝视空中的某一点:「魔鬼……地狱的魔鬼……要来抓我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不过那时我只怕鬼,怕妖怪,对他嘴里说的魔鬼是什么,压根儿一无所知。
摸了摸胸口挂的护身符,这是我出生时,妈妈特意到寺庙里请回来的,有佛光,能镇压一切恶鬼妖物,百邪不侵。
我在格雷身边坐下,认真地看着他:「不要怕。我有符,什么鬼都不敢来。魔鬼为什么要来抓你?」
「露西说,魔鬼会来抓走不听话的小孩,雷就是它的声音,电是它的舌头。」
格雷犹豫地看看我,再看看我颈中的符,终于慢慢地开口。
露西是格雷房中负责他起居的侍女。我记不太清她长什么样。
我的继父很有钱,我们居住的房子很大,佣人很多,我和格雷都有专人伺候。继父和母亲时常不回来,我和格雷总是各在各的房里,连一起用餐都很少。
我不知道格雷的侍女会这样教他,我的侍女就不这样说。
「你有不听话吗?」
我下巴抵在膝盖上,侧的头问。
「我……没有我……」格雷想要哭的样子,却倔强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只是不想吃那些讨厌的蔬菜……露西就说我不听话,说魔鬼会来抓走我……」
「不想吃,那就不吃好了。」我将我知道的事严肃地告诉格雷,「魔鬼才不会管这种事,露西她说谎。」
「真的吗?」格雷显然迷惑了。
「真的。」我坚定地点头,又想起妈妈跟我说过的话,补充道,「如果不信,你盯着露西的眼睛看,然后提问,如果她说谎,她就会避开你的眼神,不看你。」
「哦。」格雷似懂非懂,害怕却已经减少很多,突然咕噜一声,什么叫了起来。
格雷脸红了一下。真的好像我那只丢失了的小狗。
我忍不住去拉他的手:「我房里有吃的,你要不要去?」
那年,我六岁,他三岁半。
第二天,我听我的侍女玛利安说,露西被解雇了,原因是她竟然敢骗小少爷。听说还是小少爷自己对管家要求的。
听着玛利安敬畏的语气,知道这件事跟我也有些关系,不过我没有想到更多。
格雷开始亲近我,和我一起用餐,每晚缠着我讲神秘的东方故事,遇上雷雨夜,一定会赖在我的怀里,要我紧紧抱住了才能入睡。
有了他,我不再那么思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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