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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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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飞行了，老佟给我来电话，让从最近请个人手去帮忙。”刘老师又说：“既然没问题你就陪左丹一起去吧，那里也不见得有明白的，帮左丹做些准备工作，注意安全，大风天就取消飞行，根据情况，能不能飞让左丹决定。另外，我告诉你老佟电话号码，跟他联系上后，具体的他能交代。好，就这样，多保重啊！”
老左与佟光木取得了联系。没见其人，但电话里听得出来，一口山东口音，性格也一定爽朗，他比老左小一岁。佟光木说：“自己是搞木器生产加工的，搞热气球飞行有几年了，平时没事玩玩或参加全国活动，不搞商业飞行。听说左丹刚学完球，又多了一个小师弟，遗憾的是这次见不到面，今后一定有机会的，等见了面再好好谈。”接下来，他把这次飞行任务又明确了一遍，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叫李闻，定于28日上午成立协会庆典飞一下。他说：“让李闻好好招待，往返费用全报销，另给左丹拿点工时费。”老左说：“往返费用报销就行了，都是朋友，就别提钱不钱的了。”
佟光木交代说：“李闻那边已定好了，你等他电话，直接联系就行了，”他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电话中两人客气的进行了话别。
第二天牡丹江李闻给老左打来电话，一翻客套后，让老左父子尽快赶到牡丹江，共同研究飞球事宜。老左答应他，明天起程27日报到。
老左向左丹交代了这次飞行任务，强调说：“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认真完成任务，对刘老师、佟光木也有个交代。重要的是要出场了，把任务当作训练去锻炼自己。”
左丹完全明白老爸的用心，为的是师爷说的那句话“勤学苦练多飞”达到提高飞行水平的目的。父子俩简单准备了一下行装，25日起程，从桦甸出发，乘公交车直达哈尔滨市。到哈尔滨才中午，老左和儿子说：“今晚咱们找个地方先住下，不忙着赶路，在哈尔滨我领你去几个地方玩玩，再说老爸当兵复员已有20多年没来了，看看这里的变化，就溜达溜达吧。”
左丹也高兴的说：“行，我就陪你啦。”于是，爷俩找了个条件较好的，价位较底的旅店住下，吃完午饭，老左带儿子先到松花江岸观光。北方的7、8月份正是热的时候，按地理位置，这个季节南北方都普遍高温。
老左让左丹先找个地方坐下，他去给儿子买了瓶可乐，自己要了瓶哇哈哈矿泉水，又买了两个雪糕来到左丹身旁，两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观赏松花江夏日里的无限风光。
老左指着对岸和左丹说：“那就是哈尔滨太阳岛。”说着说着引起他对往事的一段回忆。他和左丹说：“20年前的一个暑假，比这个时候晚不了几天，你妈妈从家乡桦甸来部队看我，我和你妈，还有你姜叔陪着，一同来哈尔滨游玩，在当时能来北方名城，人称小‘莫斯科’的哈尔滨也算一生中的大事了。记得那天，你妈穿着带跟的凉皮鞋，上车下车又走很远的路，肯定很辛苦，脚也得不好受，我就让你妈和你姜叔在路边等我，我到商店给你妈买了一双平底的白布鞋，你妈换上后说；这下可好了，走起路来轻快多了。”
“我们三个人来到江边，当时江边这条路叫斯大林公园，是非常繁华的，人也非常多。我们就坐在这里休息，也是吃着雪糕，手里还拿着桃子，你姜叔在下边为我和你妈照了一张至今还保留着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在船上照的。虽然是黑白片，却非常有意义，是和你妈永久的纪念品了。就是那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兆璘公园，哈一百、南岗百货商店，动物园等等。”
左丹听老爸讲的津津乐道，便说：“你们那个年代还有这么浪漫的故事呢？”一句话说的爷俩都开心的笑了。
他们歇了一会，左丹听完老爸对往事回忆的讲述。他们起身向东走去，来到了“防洪纪念塔”下。不知怎么的，是不到旅游旺季？还是人们在改革大潮中忙于自己的事，这松花江岸，防洪纪念塔下游人不如从前多了。几十年的广场，养了不知有多少只鸽子，广场的地面上，建筑物上，防洪塔上，周围全是和平鸽，这一大群鸽子没有一只怕人的，把人们都当成自己的伙伴，与人非常亲切，象欢迎的使者，围着人转，甚至竟敢落在人的肩膀上，真是又可爱又招人喜欢。
父子俩顺道来到兆璘公园转了一圈，参观了李兆璘公墓。老左对儿子说：“抗战时期，东北有许多出名的抗日英雄，有不少都是大人物，当初在哈尔滨牺牲的就很多，比如李兆璘、赵一曼、赵尚志等等。”在往前走他们来到哈哈镜游览处，老左说：“这个项目都20多年了，至今还保留着呢。”说完和儿子进去又照了一回哈哈镜。左丹从凸透镜前照完又到凹透镜前照，各种镜子都有不同的造型出现，逗的自己都哈哈大笑。这爷俩都象孩子一样照个没完没了，有时看到自己的丑象还不好意思地把笑声憋在肚子里。
2002年热爱与执着 17
从公园出来，他们徒步往回走，到了新哈一百商店，左丹说：“也不买啥就别进去了。”忽然，老左看见一处以前没有看见过的教堂，左丹也感兴趣，他们就朝这边走来。这是一座后建的教堂，走进前一看，这座教堂叫索非亚，占地面积很大，建筑是欧洲风格，外观上非常漂亮，拍出照片也有绝色。教堂周围都是各种工艺品或纪念品的摊床门市，左丹挨着走了一遍，没发现自己需要的东西，最后在一处小店里卖有各种玩具，刀、枪、炮、望远镜等，他认真查看，一个指南针吸引了他，他说：“这玩意以后能用上，”老左一看是个很普通的指南针，便说：“等着回去找战友从部队要一个，那可是真正的军用品，我在部队当兵整整用了5年，那是指北针，在地图上能量距离，在实际中量坡度、方位角、高低角，用途很多，很有实用性，”左丹说：“那还早呢，先买个用着，以后再说吧。”老左看儿子要，就花25元钱买了一个指南针，这是左丹一路上最大收获。
回到旅店，爷俩冲洗后，找地方吃了晚饭，然后就看电视休息了。老左对左丹的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在新的环境一般不让他一人出去，尤其是晚上，连打电脑也不让去。常说：“好好歇着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呢。”
第二天早上，爷俩背着包乘开往牡丹江的大巴客车，中午就到了牡丹江市，按约定李闻和他的秘书长正在久山大厦楼下等待迎接他们父子呢。
一见面，热情拥抱，握手致敬，互相简单介绍后，他们一起乘电梯来到久山大厦12层，牡丹江市航空运动协会办公室，李闻的爱人，办事人员正在为开业做准备，其中还有为这次开业庆典做飞行的动力伞飞行员。
李闻爱人拿着矿泉水送给老左父子，又把李闻印有“牡丹江市航空运动协会主席、牡丹江市国际飞天俱乐部总经理”的名片递给老左。老左一看这规模不小啊，心想开业时场面也一定会很大，很热闹、很气派。
其实，后来了解到李闻只有一套多年破旧的热气球，一个动力伞；宣传资料上写着热气球两套是包括佟光木的一套，暂时还没有飞行员。他也是想通过航空体育运动来搞一些商业飞行，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一个新项目。这种超前的市场意识，不比老左落后。但是，怎么样才能在市场上运做起来，能不能有利润可图，还得经实践来检验……。
李闻交代说：“你们来了就万事具备了，下午没什么事，你们先休息一下，飞球的事明天具体研究。”左丹父子来到了已安排好的站前宾馆住下，条件还不错，标准间，卫生间有淋浴，就是客房旧了点，可能也是多年没改造了。就这条件肯定也是老佟事先强调的。左丹没什么事，请假出去玩电脑去了，剩下老左一个人，边看电视边休息，一下午也不知睡了多少觉。
开业这事，如同为儿女操办婚事，从开始准备，一直张罗到亲朋好友酒足饭饱散去才算完。
李闻为成立协会，也投入了很多精力。这毕竟是牡丹江市一项新的项目，开业时还有许多领导参加，所以，尽可能地准备到尽善尽美程度。
晚上李闻安排大家一起来了个大会餐，一是为老左父子的到来接个风，二是几天来大家为开业准备工作付出了很多，很辛苦，就借此机会表示一下。菜齐后，李闻建议各需所好： “白、啤、色、饮”各自倒满，举杯同饮。
李闻称老左大哥，左丹称李闻为李叔，关系融洽，同行有缘，相互尊重，有礼有节，他们从共同爱好、谈到今后共同合作，从热气球市场谈到将来的发展，他们对未来都抱着很大希望。
这顿饭吃得大家非常开心，都有信心在开业时把好自己的摊，让开业开的圆满、开的成功。
第二天，一上班就集中精力研究热气球表演的事。原计划飞两套球，李闻的一套，老佟的一套，因李闻还有更多抛头露面的事非他不可，就只能飞老佟的一个球了，这个球就交给左丹飞，老左协助做助手，另外再派四个人做地勤工作，飞行时间确定一小时左右。
任务挺明确的，看来李总对热气球还是懂的，不然怎么能组建协会，办俱乐部呢？
这时该论到左丹发言了，左丹说：“李叔，老佟的球在哪里？需要检查一下。”李闻说：“在海林老佟家，下午去取，用车拉回来，球是没问题，老佟始终都准备好好的，随时都能飞。”
“那么，燃料现在也得灌好，为明天飞行提前做好准备。”李闻说：“燃料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加，保证没事，耽误不了。”
左丹又说：“器材燃料都没问题，热气球开业时除升空表演外，还有没有其他任务，你也应该事先做好准备和打算？”
李闻问老左：“大哥你看应该咋办？”老左说：“除升空表演还用不用球体广告？”李闻妻子说：“做一个广告最少也得2、3百元钱，做不做再说吧！”老左一听，是涉及到多花钱的事，又说：“如果不上球体广告，是否做一个竖幅广告，在吊篮上往下扔，上边绑在吊篮上，下边用个沉东西坠着点，上面写上贺词。”这个建议大家都同意，即能少花钱还能起宣传效果。李闻说：“大哥有经验，你看怎么做？印什么字好？”老左说：“一米宽，20米长，字从上往下读，就写‘热烈庆祝牡丹江市航空运动协会成立’。”秘书长说：“行，就这么定了吧，该准备都及时准备好。”
老左又说：“吊篮上不上人，抛不抛传单小纪念品什么的？”李闻说：“行，准备点纪念品、传单都有，让我儿子和一个女孩上去。”
最后决定；9点半把球立起来做好升空前的准备，9点58分鞭炮一响，热气球就升空表演，先放标语，后扔传单和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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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丹最后提出一个问题：“热气球系留飞表演，没有大风任务能完成，动力伞也要飞行表演，我看这里肯定有机场，空军天天都训练，按要求今天就应该跟机场或空域管理办公室请示一下，因飞行前24小时必须先请示，批准后，明天起飞时还要请示，飞行结束后还需要报告，这是飞行规则规定的，别再让人家来找麻烦。”李闻说：“没事，呆会找人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了。”
热气球的任务基本定下来了，只等下午去老佟那拉器材。
下午李闻开着自己的小面包车，带领5、6个人去海林老佟那拉器材。海林县（市）是牡丹江地区所管辖的一个县级市，这里有着光荣的革命业绩，《智取威虎山》也就是原著《林海雪原》中的侦察英雄杨子荣烈士纪念碑就立在这里。杨子荣英雄纪念馆就建在老佟他家的东山坡上，供人们瞻仰和革命英雄主义传统教育的基地。
到了老佟家，他已去北京报到参加青海中国航协组织的活动去了。他爱人在家接待李闻他们的到来。老佟爱人朴素实在，没有太多的言语，她知道老左父子要来帮李闻飞球的事，李闻过去也经常到这里来玩，据说他飞热气球的启蒙老师就是佟光木。所以，不用明说，老佟他爱人就知道是来拉球的。
老佟家住的挺宽敞，除住的地方和厨房、客厅外，其它都是他家的厂房，有好几个屋子里都是设备和半成品，他生产加工的木器是地板块，成品都打成包装，整齐的堆放在一起，听李闻说：“这些年老佟生产加工地板块可没少挣钱。”
热气球放在老佟的一个仓库里，球袋是放在一个架子上，单头燃烧器和支架都在吊篮上组装着，吊篮里有4根系留绳、灭火器，还有一个工具袋在吊篮一侧固定着。老佟有8个气瓶，根据需要，左丹选了4个放在一边。
热气球怎么拉运呢；原来后院还放着一辆不知是报停了还是没牌照的大屁股吉普车，老佟的侄会开车，也是李闻这次活动邀请的人员，可能也是老佟安排跟球走的。于是，他把车发动着，打开后大门，把车开到前院门前，大伙按老佟平时运输装车顺序，在老佟侄子的指挥下，先装吊篮，再装气瓶，最后装球袋，用绳子固定后，他们分别上车返回牡丹江市。
他们回来路过江边“八女投江”纪念广场，李闻指着前方江面说：“那就是‘八女投江’遗址，有个纪念碑，碑文上写着他们悲壮的历程。”
28日那天，天气晴朗，2…3级偏西风。左丹他们拉着器材早早地进入场地，同时让人去灌气，然后就开始准备，按程序展开球，检查一遍热气球情况。半小时后，加气人员回来说：“气瓶灌不进气，让左丹看看。”左丹问明情况之后，就地把气瓶阀门打开，把气瓶里的氮气排放掉说：“这回行了。”他们又去液化气站，灌气回来都9点钟了，距起飞时间还有半小时。左丹穿上飞行服，做完起球前的准备工作。
老左这时忙着选系留点，广场上没有可固定物体，决定两辆车一边一辆，用两点系留。
老佟的球是老式的，左丹熟悉后，安排鼓风，9点半准时把热气球立了起来。固定了系留绳，计划飞行30米高度。左丹又把标语固定好，交代李闻儿子，等球升起后慢慢地往下放，并让吊篮里的两个孩子起飞后不要把身子探出去，注意安全。
9点58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牡丹江市航空运动协会成立了。广场有上万人在观看协会成立仪式，人员最集中的还是在热气球周围，工作人员维持秩序让观众闪开，左丹看着老爸的手式，急加两把火，热气球慢慢的离开地面，向蓝色的天空升起。两根系留绳都有专人看守，避免有人绊倒。随着热气球越飞越高，两根绳也拉直了，形成了一个夹角。球上标语落了下来，醒目的大字，映入人们的眼帘。球在30米高度保持平飞状态，全场一片欢呼声，这就是热气球的魅力。吊篮上两个孩子在空中抛撒传单，有节奏地扔了些纪念品，球下的人蜂拥而上，去抢这些不值钱的小礼物。
老左在地面看到吊篮的标语被风吹的与吊篮平行形成90度角，忙用对讲机与左丹联系：“左丹风较大，球上感觉怎么样？”左丹答：“还可以。”
一小时过去了，快到中午了，广场上的人稀少了。动力伞就一个起落，再没看见起飞，李闻和其他人员早已到宾馆去招待客人，秘书长说：“可以撤了。”
老左通知左丹着陆，收球。左丹落了下来，整个飞行过程非常顺利，老天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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