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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校花pk宝马校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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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


    丛允宗定睛一看,愕然愣住了。


    他不是昨天下午在机场门口,被珊珊不小心毁了天价鞋,和珊珊打了半天嘴仗的阔少爷吗?


    今天怎么得空,又上这儿来了?


    况铭浩一见丛爸爸,顿时喜上眉梢,活像看到他背着一只金灿灿的大元宝,走进来了似的。


    他顺手丢开手中把玩的台历,跳起来就问:“你可总算来了,死丫头呢?”




我是神经兮兮的“大公鸡”6

******


    “谁……谁是死丫头?”丛允宗惑然。


    “就是你的女儿,丛珊瑚啊!”他一点也不感到惭愧,继续肆无忌惮地问,“她现在,在哪儿?”


    “她……她在家里休息呀!”丛允宗不解。


    这问题,问得有几分弱智的嫌疑!


    但更弱智的问题,马上被况铭浩又抛了过来,“在家?是她一个人在家吗?”


    “这……是啊!”丛允宗更加不解。


    这小子莫名其妙的,到底想问什么?


    他哪知,心乱如麻的况铭浩,像被千百万只蚂蚁,钻进了他心里,在啃、在噬、在咬,在围攻似的,举棋不定,坐立不安。


    死丫头一个人在家?!


    这不是给了姜启凡那个混蛋一个好机会……一个他们俩情意绵绵,独处的好机会吗?


    姜启凡现在在哪儿了?


    在去死丫头家的路上!


    不、不、不!


    我光是在警局里,就白白地耽误了两个小时!


    说不定,那个大腹黑,早就已经光明正大的坐在死丫头的家里,抱着死丫头卿卿我我,哝哝私语了!


    “我找她!我要找丛珊瑚!马上,现在!”


    他用手撑着办公桌,一个漂亮的腾跃,直接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跳到了丛爸爸的面前,只差揪着丛爸爸的衣领,焦急地叫起来,


    “我现在就要见死丫头,你让她,快点到这儿来!”


    盛气凌人的下命令,是有钱人的通病。


    对于况铭浩这样养尊处优的阔少,更是如此。


    “这……今天……只怕有点不方便吧!”丛爸爸忽略掉内心的不快,为难地说。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况铭浩大为光火,怪叫了一声,“我不管,如果她在十分钟之内,不,五分钟之内,赶不到这儿,我就要连着昨天那双鞋子的事,一起投诉你了!”


    这小子,也太蛮横无礼了吧!


    简直就像一匹没有教养,从未驯化过的野马!




他要打劫的…是她!1

*


    丛允宗恼火地皱了皱眉头,可依旧维持着谦和的态度,问:“况少爷,你这么急着找珊珊,有什么事吗?”


    哼!还跟他装蒜!


    不理会他的话,跟他来拐弯抹角,虚与委蛇的那一套,故意拖延时间吗?


    况铭浩的脸一沉,径直指着丛爸爸身后的科长、经理,颐指气使地说,“你们知道,这位司机大叔,还有他的女儿丛珊瑚,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吗?”


    “干……他们父母俩对你干了什么?”胖科长大惊大怪地问。


    瞪得忒大的一双三角眼,上上下下,把况铭浩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瞧了个够。


    似乎想透过他一身的名牌服饰,看看他的发肤体表,到底曾受到过,什么样非人的待遇和折磨!


    “呵!”况铭浩轻慢地笑了笑。


    把从昨天,在机场门口发生的一切,直至今天早上,发现画花的车,磨烂的鞋……左一缸呀,右一缸的苦水哇,添油加醋地和了和,然后,理直气壮地倒在他们仨的面前。


    只是,他别有用心的夸大了,丛珊瑚对他的“人身攻击”;


    略过了,他自己对丛珊瑚犯下的种种“滔天罪行”;


    对宝马车上,那段有损他颜面的“自我简介”的具体内容,更是支字不提!


    “不……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们家的珊珊,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丛爸爸断然不信,一向乖巧伶俐的女儿,会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来!


    “喏喏喏,我就知道,你会袒护她!”况铭浩愤愤不平地嚷嚷道,“你不相信,不肯承认,就把死丫头叫来,跟我对质呀!”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揪出死丫头!


    “这……”丛允宗正要申辩。


    胖科长挺着肉敦敦的胸膛,往他面前一挤,踮起脚尖,摁住他的肩头。


    “行了,丛师傅,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这赫赫有名的况家,你也敢得罪吗?”




他要打劫的…是她!2

**


    胖科长凑在他耳边,谨言慎行地告诫道:“如果你把这位小财神爷,给我得罪了!到最后,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们大家,都要被他吃不了,一起兜着走!”


    丛允宗悻悻地瞅了他一眼,一腔怨怒,只能强压了下去。


    最后,胖科长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交待他:“不想被开除,就低个头,认个错吧!”


    唉!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那角屋檐的年头,比你还年轻十几、二十岁!


    丛爸爸滞郁地吁了口气,顾全大局地说:“对不起了,况少爷,我为我女儿对你做得一切,向你赔礼道歉!”


    可他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烧红的大石块似的,不吐不快。


    “至于你的鞋,我昨天就说过了,愿意照价赔偿给你。但你刚才所提到的衣物,还有你的车子需要重新喷漆的费用,只要珊珊承认了,不管是多少钱,我也会全赔给你的!”


    “不行!”况铭浩条件反射地喷出两个字。


    为什么?


    所有人,全诧异地盯着他。


    他怒气冲天,千里迢迢地赶来,不就是想索取这一大笔赔偿金的吗?


    少说,也有几万块吧!


    这真是比打劫,还要痛快呀!


    “我不要钱!”他差一点脱口而出:我就要那个死丫头!


    他要打劫的……是那个死丫头!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顾老太太和母亲大大的反对,‘跋山涉水,飘洋过海,历尽艰险’地赶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听这几句简简单单,马马虎虎的处理结果;打劫区区几个,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赔偿金的。


    可众人狐疑的目光,让自相矛盾的他,不得不狼狈的进行掩饰,


    “我……我的意思是,赔偿金我当然得要。可我还要你的女儿,在我面前,正式的向我赔礼道歉!”他扯了个牵强的理由。


    “况少爷,不是我不让珊珊来,是珊珊她……”




他要打劫的…是她!3

***


    丛允宗话没说完,魁梧的身体,又被胖科长暗暗挤了一下。


    宽厚的肩头,再次被胖科长圆滚滚的手,强行摁了下去,“丛师傅,你能不能别再跟他拗了!既然他要你的女儿,你就把你的女儿,送给他好了!”


    “哦!不是……”胖科长发现自己说错了嘴,连忙“呸呸”吐了两声,“我是说,你就叫你的女儿,快点赶来这儿,向他赔个礼,认个错好了!”


    “不是这样的!”丛允宗的好脾气也被磨光了。


    他絮烦地一抖肩膀,便把胖科长的肥手,甩了下去,“不是我不叫珊珊来。是珊珊,从昨天傍晚回到家后,不到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什么?死丫头病了?


    况铭浩错愕。


    她怎么会病了呢?


    不,这……这绝不可能!


    这一定是丛爸爸为了博取他的同情,逃脱对他的赔偿,而编出来的谎话!


    “你骗我!死丫头肯定没有病!”他厉声说。


    “我从不骗人!”丛爸爸好像真的被他,惹恼了。


    “死丫头”三个字,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蹙紧眉心,怒目而视。


    睁得滚圆的双眼,像两道犀利的光剑,直指况铭浩节节败退,无处可藏的眸光。


    他不顾胖科子弯腰驼背,弓在他身前,冲他紧张地直摆手,掷地有声地教训道:


    “况少爷,我请你说话客气点!不管怎么说,我都比你年长二十多岁,也算是你的长辈!就算你不习惯对年长的人使用敬语,也不要在我面前,左一个死丫头,右一个死丫头的称呼珊珊!”


    况铭浩心里莫名一怵。


    姜启凡这样告诫他时,他毫不在乎。


    可现在,他头一次……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从没畏惧过任何事物,任何人的他,竟然头一次,有点怵一个人。


    一个微不足道,被他视如草芥的司机大叔!




他要打劫的…是她!4

****


    “我……我只是感到,有点奇怪罢了!”


    他气短地咽了下口水,尽量躲开丛爸爸令人生畏的目光,


    “死丫……不!我是说,丛珊瑚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今天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又发起烧来了呢?”


    “唉!”丛允宗一筹莫展地叹了口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珊珊的手,昨天好像一不小心杵在了碎玻璃上,医生说,因为伤口处理得太草率,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所以,导致伤口发炎了!”


    是她手上的伤口,引起的?


    那伤口,全是他一手导演的呀!


    况铭浩这一下,彻底的哑口无语了。


    “那……那她现在,在哪家医院?”他急问。


    眸子里写满了真真切切的焦急和关切。


    丛允宗愕然一愣,定定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本永远也看不懂的书。


    这小子匆匆忙忙地赶到这儿来,真的是为了跟珊珊算账的吗?


    僵持的空气,和生硬的态度,在丛爸爸心理得到稍许的安慰后,又变得活络起来,“没,珊珊没有住院。她虽然烧得很厉害,可这个倔丫头,坚持不肯住院。昨晚,我带着她在医院打过针后,就回到家,吃药睡了!现在,可能还在家里睡着觉吧!”


    “那我们快去看看吧!”况铭浩心急火燎地跳起来,埋着头,就要往外冲!


    咦?不对!


    他怎么能纡尊降贵的,主动提出,去看那个死丫头呢?


    但见一屋子的人,或猜忌,或迷惑,或犹疑地瞪着自己。

                                

    他连忙张惶四顾地看了看四周,就好像无色无味的空气里,能让他找到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我……我的意思是,也许我应该亲眼去看看,看看您说得是不是真的!”




他要打劫的…是她!5

*****


    但见丛爸爸不悦地又沉下了脸,他讪讪地一笑,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我们,还是快走吧!说不定,她已经醒了,正嚷着想喝水,或者,想吃点什么东西呢!”


    说完这模棱两可,有违他禀性的几句话,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了。


    在众人恍若明白,似笑非笑的注目下,他甩着手,落荒而逃。


    真见鬼!


    他干嘛要怕这位大叔,干嘛要看大叔的脸色,干嘛要忌讳大叔的想法呀!


    丛家这对表面上不愠不火的父女俩,简直就是一对专门用来克他的天煞星,总能让他颜面扫地,威风尽失。


    (#-。-)/(#-。-)/(#-。-)/—口是心非的分隔线—(#-。-)/(#-。-)/(#-。-)/


    丛家,坐落在离机场有一段距离的祟仁小区内。


    小区朴素而整洁。


    掩映在茂密树丛后的红砖绿瓦,好像一位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美人,恬静而幽雅。


    况铭浩和满脸凝重的丛允宗,几乎一路无言。


    有好几次,况铭浩感觉到丛爸爸张开了嘴,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可在别过头,凝视了他几秒后,最终又把嘴巴,合上了。


    丛家的房子,在六楼。


    不足百坪的面积,对于人丁简单的丛家父女俩来说,绰绰有余,


    可是,跟况家的阔门宏院,豪庭巨室比起来,这儿,简直犹如一个狭小简陋,只能遮遮风,挡挡雨的鸽子笼。


    不过,屋子里,却比况铭浩想象中的,要干净的多。


    光滑的地板,几乎一尘不染,连一根头发,都见不到。


    温馨、可爱的饰物和壁挂,在精致的家俱和雪白的墙壁上,随处可见。


    真没看出来,死丫头还是个装扮家居,拾掇家务的能手呀!


    况铭浩好像被一室的安恬和静谧感染了,心情,变得说不出的好!




他要打劫的…是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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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进屋的丛允宗,不放心病中的女儿,一口气都没来得及歇,先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靠近阳台的一道房门。


    见卧室内的丛珊瑚,还紧闭双眼,平静、安稳地躺在单人床上,这才回过头,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地问:“况少爷,我们家的珊珊,还睡着呢!你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吗?”


    “不,不用了!”况铭浩惴惴不安地摆了摆手。


    他可不想,再次得罪这位大叔,“我……我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他饿了一天,空无一物的肚子,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无情的背叛!


    随着他的胃,一阵神经质的猛烈抽搐,一声足以让他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闷响,从他的身体里传出来。


    “咕——噜——咕!”还带着一道可笑的拐弯。


    “这……这是什么响?”丛允宗张惶四顾。


    “嗯……”他尴尬地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一语不发:不争气的东西,你啥时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在人前丢脸吗?


    “你没吃午饭吗?”丛允宗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他低着眉,敛着眸,从牙齿缝里,含含糊糊地挤出一句,“别说午饭,我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丛允宗释怀地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呢?如果你不嫌弃,我给你煮碗面条吧!”


    “好哇!”他欣喜若狂地抬起头。


    可一说完,他陡然又发现,他表现得是不是太不稳重了?


    他应该记得,随时随地,保持富人的矜持和风度的!


    “我不吃太咸的东西,也不要酱油!”他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故意又加上了两句。


    可恢宏大度的丛爸爸,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神清气爽地说,“好,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啊?”他回过神,把已经迫不及待,黏在丛珊瑚卧室房门上的眼睛,收了回来。




我偷个香啊…窃个玉!1

*


    本来,他还想趁着丛爸爸为他忙碌,无暇顾及他时,偷偷溜进死丫头的房间里,看一眼死丫头的呢!


    可这会儿……


    他只能怏怏地跟在丛爸爸的屁股后,走进了和厨房相通的餐厅。


    “坐吧!”丛允宗指了指,四四方方餐桌前的一张椅子。


    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体贴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况铭浩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所以,他并不觉得,丛爸爸这些细致入微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从允宗漫不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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