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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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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其实,在依恋的问题上,好像无需这么要强。这些事,如鸭饮水,冷暖自知,大可不必搞得很对立。反正依恋在一代代女人的生命中传递着。当然了,女人的依赖性除了社会的原因之外,还有生理的原因,她们一般怕冷,需要男性温暖她们时常冰冷的手脚。
  哦,亲爱的许姝京,我会一辈子温暖你的小手和娇美的秀足的。
  “代朗,我跟徐总请假了,明天上午11点我就可以飞北京了。”许姝京咯咯笑着说。
  “明天是我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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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二
也许我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当我不知道珍惜幸福的时候,会伤了别人的心自己也不快乐;而我开始珍惜幸福的时候,生活却突然吝啬地把机会收起来冷冷地看着我经受折磨。
  次日一大早我就来到办公室,等着签字把贷款还回银行。
  8点多,行政秘书把当天的报纸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信手翻开《京华青年报》,在第二版一条不大的消息映入了我的眼帘:
  《据信:京都市交通局一副局长已被“双规”》
  据来自权威部门的消息,京都市交通局一毕姓副局长因涉嫌腐败,已被“双规”。审计部门在审查五环路工程后发现,在毕某任职期间,有些工程造价高于合理造价近1亿元。后经京都市委批准,京都市纪委对其严重违纪问题进行了审查。目前毕某已经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质询后被“双规”。据京都市纪委初步查明,1994年至2003年间,毕某在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便利,通过介绍、推荐和打招呼等方式,先后帮助多人在承建公路建设工程及相关配套项目上谋取利益。毕本人多次收受他人巨额贿赂。此外,还查明毕某生活作风腐化堕落。
  我大惊失色,这个消息谈到的毕某,是和小甜甜很熟悉的朋友,有一次还陪同小甜甜跟他吃过一次饭,虽然小甜甜不过是想让我买单,从我掌握不多的情况看,在“天阁”项目上这个人帮了不少忙,当然也没少从小甜甜这里捞“好处”。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脚底窜到脑门——泰丽要出事了!
  早上9点,在我的督促下,财务开始往银行转回2000万贷款,但几次操作都没有成功。
  “你怎么回事!”我火了。
  财务委屈地看着我:“昨天还好好的。我给银行打个电话吧。”
  她接通了银行的电话:“喂,小王啊,我是大姐,我问你啊,怎么我们公司的钱转不动了,啊,是啊,我试了,你给我看看。”一会儿她的脸色突变:“什么?!我知道了,谢谢啊!”
  “怎么了?”我紧张地盯着她。
  “代总,咱们公司的账户今天一早已经被查封了!”她惊慌地说。
  我脑袋“嗡”地一声,真的出事了!
  回到办公室,我赶紧给李处长打电话,但始终他的手机没有人接听。我想了想,打到了他办公室,办公室有一个人接起来:“喂,找谁?”
  我赶紧带笑说:“你好,我找一下李处长。”
  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说:“啊,他出差了。”
  “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怎么知道?”那边电话挂了。
  直觉告诉我,李处长出事了。那么,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呢?
  我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想给许姝京打个电话,正在这时,有人“当当”地敲门。
  “进来。”我答道。
  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两个胸前别着检察徽章的检察官。
  “你是代朗吗?”
  我点头,“我是。”
  高个的检察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逮捕证:“代朗,你涉嫌行贿,被依法逮捕。”
  我反而平静了。这是我的命运。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9点15分,许姝京该去机场乘飞机飞北京了。
  “我能打个电话吗?”我说。
  “不行,”高个子检察官平静却用你无法抗拒的力量威严地说,“请你在上面签字。”
  我拿起笔,在逮捕证上签了名。
  这时,矮个子检察官上来,“喀”地给我戴上了手铐。
  警车呼啸着从国贸易大厦出来,开上了长安街。我透过露出一条缝隙的黑纱窗,看见了街上熟悉的滚滚车流,我想抬头望一眼天空,却怎么也看不见。
  我平静地看着守卫我的司法警察,听着尖锐的警笛声。
  我忽然想起在衡阳大火的时候,那只断了翅膀在地上挣扎的小鸟。我脸上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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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三(1)
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
  这我知道。
  在庞克拉茨监狱的这段松木地板上,我来回踱过不知多少次了。我曾因看穿了捷克资产阶级的腐败政策对人民的危害而坐过牢,也许当时坐的就是这间牢房。现在他们正把我的民族钉上十字架,德国看守在我的牢房前面的走廊上来回走动,而在监狱外的什么地方,盲目的政治的命运女神又在纺绩叛卖的线。人还需要经过多少世纪才能洞察一切呢?在人类走向进步的路上已经经历了几千座牢房呢?还要再经历几千座牢房呢?啊,聂鲁达的耶稣圣婴。“人类得救的道路茫茫。”但是人类已不再沉睡了,不再沉睡了。
  走过去是七步,走回来也是七步。紧靠着一面墙壁的是一张行军床,另一面墙上钉着一块暗褐色的搁板,上面放着陶制的碗盆。是的,这一切我都熟悉。只是现在这里稍加机械化了:装上了暖气管,抽水马桶代替了粪桶——但主要的,是这里的人都机械化了。囚犯像一架架自动机器。只要一按电钮,就是说,只要听到钥匙在牢门的锁孔里转动,或是听到打开门上小窗洞的声音,囚犯们就跳起来,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得一个挨着一个直挺挺地站着,门一开,看守长就一口气地叫喊:“Achtung。Celecvózibnzechcikbelegtmit-traj#manalesinordnung.”(用捷克语字母拼成的德语:“注意。二六七号牢房住犯人三名秩序正常。”)二六七号就是我们的牢房。不过这间牢房里的自动机器,运转得并不那么灵活。
  这是伏契克《绞刑架下的报告》里的句子。
  这是我每天在朝阳看守所里努力回忆的句子。
  检察机关对我的指控是:涉嫌向毕某行贿人民币100万元。
  检查官拿出一张100万现金支票票据:“这是从你们公司开具的吗?”
  我看了一下日期,是我那天给小甜甜的。
  我说:“是。”
  “是经过你同意开的吗?”
  “是。”
  “你把它给了谁?”
  “王笑,泰丽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
  “为什么给她?”
  “她说有急用。”
  “她没说具体干什么用吗?”
  “没说,我也没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向毕某行贿,希望你们调查清楚。”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可怜的许姝京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是到街上给我买被褥和日用品。
  “你‘老婆’都快哭死了,唉,你说你们这些人,放着平安的日子不过,非要铤而走险。”狱警给我送东西进来的时候说。
  “我能给她写个字条吗?”我问,我只想跟许姝京说两句话:一是我没有犯罪;二是我爱她,希望她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不行。没有检察官的同意,你没有权利和自由做任何的事。”
  在高墙里,时间似乎是停滞的。我不知道在这里面呆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来的时候窗外的树叶还是绿的,而此时树叶已经黄了,掉了。
  那个时期,我一直在那可怜的草垫上扭动着。每天早晨和晚上,我都尽量侧着身子睡,为了给我的古斯蒂娜唱她最心爱的歌。她怎能听不见我的歌声呢,我在那歌里倾注了多少热情啊?
  现在她已经知道我的消息,听见了我的歌声,尽管她现在比过去离我更远。现在连看守们都听惯了二六七号牢房里的歌声,他们已经不再敲门命令我们安静了。二六七号牢房在歌唱。我歌唱了一生,我不明白,在这临终之前,当我对生命感受特别强烈时为什么要停止歌唱。我们就这样歌唱着,在满怀愁闷时我们歌唱,在明朗愉快的日子里我们歌唱,我们就像人们一向那样欢欣地歌唱,永远地歌唱,生命不息,歌声不止。
  没有歌声便没有生活,犹如没有太阳便没有生命一样。如今我们更是加倍地需要歌唱,
  

《对手》十三(2)
因为阳光照不到我们这儿。二六七号牢房是朝北的,只有在夏季,落日的余晖才把栅栏的影子斜射在东墙上很短时间。
  太阳。你这个圆圆的魔术师,如此慷慨地普照着大地,你在人们眼前创造出了这么多的奇迹。然而生活在阳光里的人却是这么少。是的,太阳一定要照耀下去,人们也一定要在它的光辉中生活。知道这个真理是多么美好的事啊,但你毕竟还想知道一件远比它不重要的事:
  太阳还能照到我们身上来吗?
  我们的牢房是朝北的。只有偶尔在夏季晴朗的日子里,才能看到几回落日。唉,我是多么想再看一次日出啊。
  有鸟儿偶尔从窗前飞过。我忽然想起青皮在后海边说的一句话——“我们都在城市上空努力地飞,而我们却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断翅。”
  

《对手》十四(1)
2004年12月20日,被检察机关免于起诉一个多月后,我和许姝京在这一天去了一趟云南临沧地区的凤琴县。徐美珠在这个云南偏僻的小县城的最偏远的山沟里,正在热火朝天地筹办三所小学和一所职业培训中学。
  托了华新社云南分社一个老朋友的关系,当地武警派了一辆他们最好的越野车带领我们走进了那个山沟沟。
  离徐美珠建学校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老远就看见了对面的半山坡上飘扬着一面鲜艳的国旗,国旗下面是一排灰色的矮房子,再旁边是新开出的一块平地,一群人正在忙活着。
  “那就是徐女士第一所学校的工地。”开车的武警战士说,“她是一个大善人,今年我们风庆100多个考上大学读不起书的孩子都是她资助的,现在又亲自来建学校,好人呐。”
  我们的到来让徐美珠很高兴,她从山坡上小跑下来,欢喜地抱住了许姝京,许姝京眼睛里刷地一下流出了泪水。
  “傻孩子,哭什么呀?”徐美珠劝着许姝京,自己的眼圈却也红了起来。
  山脚下一个临时搭建的简陋的房子,是徐美珠现在的居所,村里的一位寡妇陪着她一起住着。
  “山里的人对我可好呢,尤其是孩子们,现在他们每天都轮流值班,每天两个人晚上在这里陪我。”徐美珠笑着说。
  我看着她,这个一度对于我来说像个谜一样的神秘女人,在经历了种种事情后,却依旧是我心里像谜一样的女人,只是她已不再神秘,她一脱离了她血淋淋的复仇计划和商场的拼杀后,又回归到了最初的简单和纯净。
  “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泡一杯茶。”她转身忙活去了。
  过了一会,她端过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热茶。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茶很苦,但一会儿就在口里转为浓烈的清香。
  “不错吧,这是只有这一带才有的茶叶呢。乡亲们给它起名叫‘绿转’,它刚开始很苦,但很快就转为浓香。”徐美珠盈盈地说。
  “这里,也太苦了。”许姝京抓住徐美珠的一只已经有些粗糙的手,“反正工程都安排好了,您先跟我回上海吧。”
  徐美珠拍拍许姝京的手:“我在这里很开心啊,学校不建成,我是不会走的。我回上海干什么,那边又没有我什么事,那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放心吧,我没事,等再过几年,我的计划完成了,我父亲的遗愿了了,我自然会回去的。”
  我是在11月11号被释放出来的。检察官说:“代朗,鉴于你在毕某一案中犯罪情节轻微且不存在故意行为,本检察院决定撤消对你的检控,并考虑到你的立功行为和一贯表现,有关骗取贷款一案也一并不予以刑事追究,立即释放。”
  我在失去自由近三个月后终于踏出了那道铁门,我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然后疾步走向阳光下的一个美丽的女子,那个女子像一个仙女一样临风而立,脸上已经是泪花一片。
  “别哭了,你看,你精心化的这个有妆胜无妆的妆全花了,多可惜呀,对了,你到底化没化妆啊,我怎么看不出你擦了粉呢,哦,你用的是玉丽粉底……哎哟!”我泪眼婆娑地抱住了这个女子,终于在被我唠叨得烦怒之下给我的肩膀来了一口浸满了欢喜的泪花的狠咬。
  回到北京的家里,许姝京给我放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我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跳进了水中。
  “许姝京!”我大叫道。
  “什么?”她急匆匆地跑来。
  “不介意的话,给我搓搓背?”我贼忒兮兮地看着她。
  “不!我不干!”她发现了危险的导火索在嗤嗤地燃烧,闻到了某种最烈性的炸药即将爆炸的气息,转身欲逃,但一切晚矣,她被我一把环住腰,抱进了温暖的水中。
  “坏蛋!”这个世界听见了一声最美妙而摄魂的娇呼。
  “代朗你知道吗,幸亏你头天及时从王笑那要回了那2000万,否则就完了。”
  

《对手》十四(2)
“代朗你知道吗,为什么‘天阁’项目迟迟动不了工吗,那是徐总在背后和香港美丽来一起发动了一场股权反击战,一直拖住了王笑的后腿,京都市有关方面根本不敢让王笑真正接手。王笑花了300万进行行贿,结果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据说要被判五六年。还有,你们从银行贷的款为什么银行会得到举报去追查吗,那也是徐总派人调查后做的;另外你是不是收到一条要你还款的短信,那也是徐总不想连累你……”
  “代朗你知道你无罪释放最关键的地方在哪里吗,是徐总派人找到了闻风潜逃的王笑的下落,这个女人交代并承认了一切都是她干的。”
  “代朗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大老板也被牵涉进来了,为了拿‘天阁’项目他给了牵线的毕某一笔好处费。但他在你前后脚被徐总经过活动也给释放了。”
  “代朗你知道吗,那个王笑居然和毕某还有一腿呢,这个女人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代朗我跟你说啊,在你们进去的这三个月,泰丽公司已经完成重组了,徐氏正式和泰丽合并,改名为‘新泰丽集团’了,原来泰丽的老股东本来就对你们老板不满,徐总亲自去和他们谈,他们也就顺水推舟。”
  在松软的床上,许姝京絮絮叨叨跟我讲了一晚上。
  释放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和许姝京还在睡觉,许姝京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许姝京接过来说了几句话后,脸色大变,一把把我推起,“快走,去昆仑大饭店,徐总出事了!”
  等我们匆忙赶到昆仑大饭店,一切已经结束了,我们扒拉开围观的人群,看见徐美珠披头散发地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地上是一滩血红雪白的血迹。
  大老板跳楼自杀了。
  在被徐美珠救出来后,徐美珠亲自开车到看守所接的他,俩人一起回到了昆仑大饭店。
  在安顿好以后,俩人去了顶层的旋转餐厅吃饭。
  这是俩人在分手快两年后第一次面对面。
  席间俩人谈起了很多很多事情,也回忆起很多很多往事。
  其实徐美珠是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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