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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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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妞儿笑骂,我吟吟而笑。
  一时间,刚才还愁云惨淡的时空,已是春光旖旎,烂漫无限。也许,我本来就不需要沉重,我需要的是给咖啡加点糖,给生活抹点蜜。
  晚上和妞儿共进晚餐,地点定在妞儿很喜欢的建国门外友谊商店边的必胜客。妞儿说喜欢透过大玻璃窗看外面的来来往往,“坐了一天办公室,就喜欢看着这个城市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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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二(3)
“哎,代朗,你看看你到底喜欢哪类女人啊。”
  我正低头猛撮“夏威夷风光”,本来边看报纸边吃东西的妞儿忽把报纸递过来,指着一篇文章对我说。
  “妞儿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吃饭的时候看报纸不好。怎么不改啊。”我接过报纸,是妞儿多年痴爱的《精品购物指南》,据她说从上大学开始就每期必看,而且都是边吃饭边看。
  “代朗你太残酷了,我跟你在一起,什么都随你变了,你就让我保留这唯一的一点少女时代的影子吧。”妞儿叹道。
  “好好好,随你了。”我怕她又想起在我身边的种种沧桑和不幸,只有息事宁人。
  我扫一眼报纸,那篇文章的题目是《吸引男人的6类女人》。
  “什么狗屁啊。”我心里一撇嘴,不过妞儿让看也只有看看了。
  “一看就是中学毕业的人编的,毫无新意嘛!”我把报纸还给妞儿。
  “代朗,你喜欢哪种类型啊?”妞儿却兴致盎然。
  我看看她,敢情妞儿是在给自己划类,同时看我对她的心仪度呐。
  我想了想,却想不出自己在这所谓的6类中喜欢哪种。
  “我喜欢第七种,妞儿型的。”我只有避实就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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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三(1)
2004年的第一场雪在许姝京准备回上海的前一天傍晚悄然而下。
  雪下来的时候,我正在翠宫饭店的门口等着许姝京。看着粉末状的雪一点一点掉在车玻璃上,我开始以为是什么扬尘,直到那些粉末在玻璃上迅速化为点滴的水点,然后水汇成细细的水流顺着玻璃滑下,像泪痕一样爬满了挡风玻璃,我才明白是下雪了。
  我打开雨刮器,让自己的视野从模糊走向清晰,主要是要观察好许姝京的出现。
  饭店的大门哗地敞开又闭上,每次我都以为许姝京会出来,但每次都是陌生的面孔匆匆忙忙地走出来奔向他们的目标,或钻进汽车,或走向不明的去处。
  我看看表,不过是刚刚过了许姝京约定的时间几分钟而已,这时候要是许姝京能出来我自己都会感觉惊诧。
  下午许姝京打电话说明天就准备回上海了,晚上一起坐坐。
  “如果‘请假’不方便就算了啊。”她在电话里故作调侃地说。
  “唉,你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期待?”我心里说,嘴上也就嘎嘎一笑:“豁出一身剐也会去了,更何况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困兽犹斗。6点是吧,我准时去接你。”
  终于,在6点20分,就在那些雪粉逐渐变成雪花的时候,娉婷的许姝京闪亮登场。我赶紧推开车门,紧跑几步来到许姝京跟前,许姝京看了我一眼,眼睛又迅速地望向已有些飞扬的飘雪,喃喃道:“哎呀,下雪了呀,好久没看见雪了。”
  “走了,再不走,肯定堵死了。不知道去年的一场小雪导致全北京交通大瘫痪?”我拽拽许姝京。
  “要不,咱们不开车去吧?走走吧,我知道不远就有个茶馆。”许姝京想了想说。
  “也好,本来我想带你去吃云南菜,但看这架势等咱们到了人家饭馆也该关门了。”我看着已经堵成一团的车流,点点头,“你等一下,我取把伞去。”
  “不用了,冒雪而行不是别有情趣吗?”许姝京一把拉住我,“窠窠”地径直向外走去,我一笑跟上。许姝京缓步款款而行,伸出手接着雪花儿玩,脸上笑意盈盈,“还不错,能在北京赶上一场雪。”
  “是啊,上海没雪花,许姝京到京华,京华的雪花就到你手中了……”我想起周璇的《龙华的桃花》,不免顺嘴拿来为己所用。
  许姝京回眸婉尔一笑:“不错不错,在我的熏陶下,艺术细胞见长啊代朗。”
  我嘿嘿一笑,浑身在许姝京回眸一笑的百媚中从激爽到酥软,脚步在飞雪中也轻盈起来。
  有美女相伴笑语盈盈,又有飞雪迎春洋洋洒洒,所谓温香软玉、冰清玉洁的双重包围,此情此景,我代朗足矣!
  抖落一身雪花,和许姝京走进了离翠宫大约两站地的茶馆。
  茶馆不大却很雅致,灯光被红灯笼罩着,中式的窗棂、茶座、太师椅,还有每张桌子上的红烛。暖气也很足,整个环境令人醉生梦死。一身暗红色丝绒旗袍的服务员把我们引进了一个雅座,我点了一壶绿茶、一份大份的扬州炒饭和几盘点心。
  “不错啊许姝京,还能寻到这么一个去处。”我由衷叹道。
  “昨天和徐总散步的时候正好走到这“就进来坐了会儿。”许姝京把大衣脱了,一件鹅黄色的紧身短袖V领羊绒毛衣把她本来就妖娆的身材衬托得更是香艳。
  “明天就走了?”我叹口气问道。
  “……”许姝京不说话,看我一眼。
  “你看啊,这下雪天是留客天,你们明天不一定走得了呢。”我又说。
  “是啊,在北京,我只是个过客了,总是要走的。”许姝京幽幽地答道。
  “……”轮到我无言了。
  短暂的沉默中,我依稀听着放送的音乐,应该是个很古老的曲子吧,演奏的主乐器应该是古筝,演奏得潺潺像流水,又绵绵如云雾。
  墙上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场演出,一个已经不太时尚的“玉女”歌手正在演唱一首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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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三(2)
“代朗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热爱舞台啊。”许姝京盯着荧屏忽然说道。
  “我几乎是在舞台上长大的,每当开场的钟声敲响,紫红色的大幕徐徐拉开,灯光渐强,台下观众掌声响起,我总是兴奋异常,被激发起强烈的表演欲望。我虚荣,我喜欢被人瞩目,我期待鲜花和掌声,但我最迷恋的是艺术给我的无与伦比的审美体验。为此,在家乡那个小城,我像岩缝里的小草一样,如饥似渴地吮吸狭小天地中有限的艺术营养。”
  这时服务员依次把茶水、炒饭、点心端上茶桌,欠身正欲退下,许姝京忽叫住她,“麻烦你再拿一个小碗。”
  待服务员把碗拿来,许姝京用勺子往碗里扒了点炒饭,然后把盘子往我面前一推:“饿了吧,赶紧吃吧。”
  “你接着说啊,许姝京?”我喜欢听许姝京讲她的事,一切有关她的事我都喜欢听,虽然有时候难免泛酸。
  “我的迷恋却和虚荣一起遭到父母的打压。我生长在一个传统到保守的家庭。我的母亲年轻时很美却坚决不肯答应去做电影演员,我的父亲靠歌喉赢得母亲芳心却不赞成女儿学习音乐。他们不但顽强地用矜持、内敛、文静等等‘淑女’‘闺秀’行为规范打磨我性格中找不到遗传基因的活泼张扬,更在我身上寄托了因‘文革’未能实现的青春理想。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我是爸爸妈妈的希望和骄傲,我爱他们,就不能活得太自我太自私。我必须让父母满意,必须是‘三好’学生,必须考第一名,必须为在这个城市担任领导干部的父亲增光添彩。”
  许姝京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高考时,在父母以‘女孩子不要搞文艺’为主题的深入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下,我不得不哭着放弃艺术院校,最终如他们所愿升入南开大学。入校后,一次被当成了文艺特长生。我竟像受到侮辱一般激动地说:‘我不是!’声音微颤,有点像母亲。此后,我几乎放弃了所有爱好,一心在成绩单上寻找心理平衡。”
  电视里女艺人还在演唱,表演进入状态,星味十足,活力四射,颇具煽动性。追星族们随艺人的节奏舞动着手臂,声嘶力竭地唱和着,现场是俨然热闹的狂欢。待到曲终人散后,喧嚣归于平静,在新的狂欢到来之前,她可会感到落寞呢?
  许姝京轻轻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我在那里饕餮食物。
  “演员谢幕、大幕合拢时,我心中总禁不住泛起一阵酸楚。在辉煌的舞台与现实的生活交替的刹那,台上的人该会有些许失落吧?我清楚地记得一次跟以前的男朋友一起看话剧,我们坐在前排。当剧终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欢呼,献花者排成长队,我分明从那位著名女演员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怅然!我心为之一颤,扭过头看看身边的他,我的这一发现果然不在他的视野。他正一手环住我,一手奋力拨开人群,专心致志地掩护我突出重围。我突然很绝望,觉得自己像一出直至落幕无人看懂的戏。”
  “昨天我没事就自己逛了逛街。我买了一张王菲的最新大碟《将爱》,送给你。”许姝京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崭新的CD,封面上王天后依旧冰冷地妩媚着。
  “这《将爱》其实是‘将爱情进行到底’的缩写。碟中除了‘美丽的错误’简称‘美错’差强人意,像‘旋转木马’称为‘旋木’之类实在太不精美。王天后也如此俯首取悦于市场,我又不禁悲从中来。好在我爱的是所有包装和运作之外本真的王菲,在天鹅都要低头觅食的现实中,天后未能免俗,还是不可原谅的吗?”
  看着我风卷残云般吃完了一盘炒饭,许姝京忽然微笑起来。
  我笑道:“你笑什么?”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位男朋友经常说的一句话:‘我们许姝京是个仙女,就不能跟她提柴米油盐。’话里话外,有无奈,更多的恐怕是讽刺吧。俗世中,有谁能不食人间烟火,一直坚持到底,永远高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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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四(1)
“许姝京,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呢?”烛光灯影下,许姝京把本来散开的头发挽起,用一个发卡在脑后别着,几缕发丝从耳际洒下,整个人又显出一种妩媚的闲适和慵懒来。我嘴里含着勺子,不由痴痴地叹道,“每次和你在一起,你都好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一样。嗯,还是陈逸飞的画。”
  “唉,我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恶习不改,难道吃饭的时候说这么酸溜溜的话有助消化?”许姝京夹起几粒米饭放进嘴里,有一粒米饭掉到了她的手指上。
  又看见了饭粒在那根熟悉的指头上。我又想起了差不多一年前我抓着这根粘着中央某部委食堂粗糙米饭的手指头的时候,许姝京坚决的那句话:“不可以。”
  “更何况现在又有了妞儿。”我心里叹口气,闷头吃饭。
  “哎哟,代朗怎么了你?”许姝京见我不说话了,迅速从刚才“资深玉女”引发的幽思中跳离开来,反而兴致盎然,“你说呀说呀,你不是挺能说吗?”
  “想起伤心往事,积极性受挫,不想说了。”我使劲咽下一口米饭。
  许姝京嘻嘻一笑,“好了好了。其实,我对你……的话,也没有那么反感。”
  “……”我取杯喝了口茶。
  许姝京忽然推推我胳膊:“告诉你一个秘密,代朗。”
  我抬头看着她,“说。”
  许姝京微微一笑,轻启樱唇:“你不知道吧代朗,其实男人有钱、有才、有色都不是吸引女人的决定性因素,至多是个参考。真正能击中要害的因素往往是一张嘴巴。当你能说到女人心里去的时候,自然能期许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是吗?!”我故作狂喜状耸起身,环顾左右,盯住了在服务台后站着的那位俏丽的服务员,贼忒兮兮地看一眼许姝京:“我这就去试试?”
  刚刚笑意盎然的许姝京,忽然将牙齿咬起。
  我嘎嘎大笑。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几个月以后,我经常要真切地感受到许姝京咬牙的恐怖的魅力。事实上,咬牙的许姝京,在我和许姝京的关系几个月后发生实质性变化后,无数次出现在我和许姝京日常对话的过程中。
  其时的场景是:
  我的牙齿咬着,像要杀了这个长成赫本模样的女人。
  每次都是这样,说着说着,说到别人要请我吃饭,许姝京咬牙说“是女的吧?你知道人家喜欢你吧?”我脸上的笑就不再是我的了。那个赫本一样的许姝京,在朝我笑,笑得轻轻的,轻轻的。她咬着自己的牙齿,需要用力才可以不让它们上下磨擦,发出声音。
  她看着我,半真半假地说:“你去啊,既然别人喜欢你,你去啊。”
  她又来了,可是我喜欢。
  我嘴上说我不去,但满脸的微笑都在说,我要去。我喜欢惹她,看她使性的那个鬼样子,这让我感到快意。
  我看着她,果然她说:“你去啊,你找一个,我就找十个。”
  我快活地放声大笑,在笑声里品尝着某种危险,我不由地咬住牙:“你可真牛!”
  她回答:“至少可以在数量上以绝对优势压倒你。”
  个别情况下,我们是躺在床上,都不穿衣服,赤身裸体地拥抱在一起。我们的皮肤很相像,都不是很白,也不太黑,是那种健康的颜色,当然,她比我要白些,我的肤色是从小在南方的丘陵晒出来的,而她,则遗传了她家的小麦色,皮肤微微泛红,所以她的脸颊也是红色的,即使在平常化了妆,涂上淡淡的一层粉,她的脸上依然透着好气色的红晕,更不用说在床上,依偎在我的怀里。
  但是,当我把扬州炒饭吃了个干净,桌上撤清了只剩下两杯冒着清香和热气的绿茶的时候,许姝京随后说的一些话,让我心情陡然沉重起来。
  许姝京说:“代朗,你跟郑天时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啊?”
  我一楞,“挺好的,还是哥们儿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对手》十四(2)
许姝京叹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啊,看上去心眼儿挺多的,其实傻乎乎的。”
  “许姝京,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感觉许姝京一定知道什么。
  许姝京想了想,说:“看来,郑天时肯定没跟你说过他来找徐总的事。”
  我心里豁然一下想起这几天郑天时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苦笑一下,“人这几天我都没见到,更别说跟我说什么了。他找徐美珠因为什么事?”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也没明着说为什么,都跟你那么傻啊,还没怎么着呢就把自己的底全给露了。”许姝京白了我一眼。
  “总该说了什么吧?”
  “把你跟他汇报的跟我们见面的情况核实一下呗。”
  “郑天时什么意思啊?不信我啊?”我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唉,代朗啊代朗,眼看着泰丽要出事了,你不去想自己的退路,但别人会去想的。”许姝京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哀怨。
  “什么!郑天时想离开泰丽了?!”我心里一惊,许姝京的话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知道泰丽实情的人,恐怕就你还在浑浑噩噩。”许姝京习惯性地用手指抚着茶杯。
  “做人不能这样吧?”我听着心里有点别扭,“设身处地地想想,假如我们是老板,希望员工在出现危机的时候,个个都想着如何全身而退么?再说,谁说泰丽一定就要完蛋?”
  “书生之见!”许姝京一撇嘴。
  “我是书生,当然没你行,你还真是在徐美珠身边学的不错啊,许总!”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不由阴阳怪气。
  “生气了啊?”见形势不对,许姝京又露出乖乖女的模样,用左手撑着头媚笑着看着我。
  “不敢。”我举杯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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