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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小农民-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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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欲加之罪
事情闹大了，这事一下子就在全县的干部队伍中传开，一个县委书记跟张光荣，就因为养猪场这种小事而互相顶上。
这本来就是小事，但是却是面子的事，当然，背后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关系到陆书记官威的事。干部们都不白痴，谁都看得明白。
杨玉环也没什么话，好像这事还跟她无关，有话也只是对张光荣说，还是劝他能不能找个折中的办法。
折中确实是办法，县委的黄副书记也到云山公社来了，这副书记应该是新一届的县长。他可没有实地调查等这些动作，主要是跟张光荣谈话，意思也是采取折中的办法，就是将养猪场迁址。
黄副书记跟张光荣也是熟得不能再熟，张光荣可以向他说明了，就是陆书记这样做是有意而为，那他也就有意回应到底。再说，迁址不就是另建一个，还不如利用现有的改造，省事又省钱。
黄副书记还能不知道张光荣的脾气，不过陆书记处事也太过八面威风了，挂钩并不等于插手，她一挂钩，就插手张光荣的事，这叫什么。
张光荣就是不管，只用三天时间，猪场马上关门。工人们愿意到建筑队就进，不愿意的随时也可以走人，那位沈场长却留在公社，公社建筑队也不好安排，他在公社也就成了一个有级别，但却没事可做的闲人。
这个决定，那是张光荣再次召开党委会，而做出决定的。这是属于集体事业单位，不用向县有关部位汇报。只是由工交主任向畜牧、工商等几个地方办了注销手续。
干部们都在议论，这样下去肯定有好戏看，张光荣这哥们应该不怕吧，就是公社书记没得当，他照样还是风光无限。
陆书记确实没有想到，张光荣这人算是拽到底了，这也让她意外，更是不好收场，就因为有个杨玉环，暂时她还不想怎么样。
杨玉环是杨玉环，陆书记也只是不想树敌太多，刚来就已经树了一个张光荣。杨玉环虽然是一个省委书记的女儿，但也不是本省。张光荣的后台不是有一个正厅级吗，陆书记也不怕，说她怕杨玉环，那有点过，只是不想跟她树敌。
陆书记再找杨玉环，一个新来的县委书记，两次登了杨玉环的门，这已经给了她不能再大的面子了。
这次的谈话，陆书记就跟上次不一样，一开口就说出张光荣，话语中透出的信息就是：只要张光荣将养猪场改造，不要解散就行。
杨玉环当然会明白，这是陆书记想圆场，也是为了她的面子，说白点也是为了她的官威。这样一来，在杨玉环的面前，她算是退一步，但在别人的眼里，算是张光荣让步了。
陆书记也是不得以才用的这办法，至于张光荣，现在不跟他算账，秋后就会算。
可是事情已经做了，养猪场已经完全取消，注销的手续也已经完成，再说了，这事不就跟折中的办法一样嘛，张光荣也不会接受。
张光荣的这一举措，让下游几个大队的干部和社员都感谢。这事从罗书记的时候，他们就都是叫嚷了，但是无效。再加上那时候出现的问题还比较小，又是大集体，所以虽然大喊大叫，但是也得服从公社的安排。
几个大队书记也都知道，张光荣因为这事，还跟县委书记顶了起来。高兴是高兴，但也为他捏把汗。这些大队干部平时跟张光荣碰上了，那可没有上下级的那种做作，关系都没得说。不但是干部们，社员们也在担心，张光荣当这个代理书记才多久，又为他们过剩的农产品找销路，又发动他们种果树搞副业，他的那些工厂，又吸收了多少本公社的闲置劳力，这些谁不知道。大家担心的是，张光荣要没当这书记，那就太可惜。
事情已经做绝了，无法挽回，张光荣不但不给陆书记的面子，可以说还煽了她一个耳光。官员们都明白，陆书记接下来肯定有动作。
动作当然有，全县掀起一个财务大检查，这事还让官员们笑，这边要开换届大会，那边要搞财务大检查。两码事就碰一块，这不太搞笑了。
财务检查，年年都有，但是今年不同，加了一个“大”字，陆书记也是特别重视，先放下换届的工作，特地给财政局等有关部门开了一个联合会。
今年的财务大检查，就赶在换届之前，隐约中，官员们好像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感觉，而且往年的检查，没有查到大队这一级，今年却有，甚至各个厂矿也要查。
杨玉环就有感觉到，这事有专门调查张光荣的意思。两人走到一块，当然会讨论。
张光荣却在笑，身正不怕影斜，他不怕查，要是他有贪一分钱，那就自动滚蛋。
“喂，你别老是嬉皮笑脸，要动一个干部，财务调查就是最厉害的招数，就是你没贪，几笔错误的账目，也能让你负责任。”杨玉环比张光荣有经验，正所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之理。
“别管了，人家的官大，耍什么手段那是人家的事，就尽管使出来，要是让我辞职，我可不干，要是我正式成为公社书记，那就辞职。
杨玉环举起粉拳就开打，这不是别摆着抬杠吗？不想当公社书记，又不想辞职，等着正式当了再辞职，天下有这样的人？
“喂，你说这大检查，第一个检查的对象，是不是我们公社？”张光荣两眼直瞧杨玉环。
“傻瓜！”杨玉环嗔一眼又说：“肯定是几路人马，同时检查几个单位，你以为就你聪明。”
杨玉环说的对极了，由财政局、税务局等几个单位组成的检查组，分成八个小组，分别开始检查，第一站就是县城和云山公社，而云山公社首当基冲的，竟然是公社和青山大队。
这就得明显了，来的就是有意的，本来嘛，张光荣这个代理书记，应该出面表示欢迎，但是却没有，人家爱怎么查，那是财务的事。
不过到青山大队的这一组，就跟张光荣见面，还搞了一位财政局的股长。张光荣一见面就请人家喝酒，这股长大人要敢喝，过几天就得回家养猪去，当然他知道是张光荣在开玩笑。
“张书记，例行公事。”股长大人先表态，他不说，张光荣也明白，就他，也是人家说往东，他不敢向西的角色。
在大队检查的这一路，比在公社的那一路幸福多了，张光荣让他们中午到服装厂的食堂吃饭，不过他们还不敢。
那就每人一包烟，进口的良友，二呆这家伙宽大的裤脚扫路扫到大队来了，既然他不想读书，张光荣就让他负责泡茶。不过这小家伙还不愿意，最后看了桌子上放了两包烟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
“这公务费是什么意思？”股长眨着眼睛问大队会计。
“这就是接待上面检查的时候的费用。”会计摘下眼镜又说：“例如今天发给你们的香烟，也算在公务费上头。”
“可这数目也太大了。”税务局的一位检查人员嘀咕着，股长回头朝着二呆说：“小家伙，找你们书记来一下。”
张光荣还以为什么事呢，这股长确实不好意思，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张书记，这公务费的单子，我们得先带走。”
“为什么，有不合理的地方吗？上面应该签的名都签了。”张光荣有点不明白地问。
股长还是笑：“不过，这次还没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布置，重点检查的，就是不明账目。这公务费的数额太大，所以……”
张光荣明白，这股长也怕碍着他的面子，才跟他先说明，他要不说话，拿起走了也一样。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斜，笑着说：“那行，你们是检查的，我们配合。不过。这数目大的事，因为我们的事业大，数目也大。”
公社的那一路，却没检查到什么，里面还有跟张光荣的青山大队借款的借条，那是建设砖厂用的，十五万。
检查小组在青山大队，总共检查了两天，就青山大队的财务最为复杂，因为有几个厂，别的大队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
检查虽完，但就是公务费的单子，大队出纳和会计被叫到财政局，检查组是以财政局为主要单位，先对他们两个进行调查。
陆美娴得意了，张光荣能跑得脱吗，只要用上财务检查这一招，不要说张光荣，要查谁，谁都会有事。虽然这公务费的事，也不能将张光荣抓起来，但是已经有理由换了他这个公社书记了。
一个公社书记跟县委书记斗，那是自不量力，陆美娴可以笑了，而且笑得挺爽。
张光荣也自己往财政局跑，当然跟检查组组长的财政局长吵，他也是到过青山大队的，什么叫公务费，他能不知道？
这财政局长性子柔着呢，反正就是一付笑脸，张光荣他可不敢得罪，一是有后台，他自认后台没有他硬。二是青山大队是全县第一纳税户，他这财政局一年收了他们不少钱。
“小张，说实话，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财政局长始终就是不温不火，张光荣想吵也吵不起来。
第三卷：春天的故事第194章：县委书记你也敢整
第194章：县委书记你也敢整
两天的财务检查虽然结束，但是几天后，又有一个检查组再次下来，原因就是青山大队的财务混乱。
“我们的财务混乱？”张光荣笑了起来，这个检查组是专门查青山大队的，张光荣让会计和出纳，配合检查组，查几个工厂的财务。
为什么查这几个工厂的财务，就是要让检查组看看，那些公务开支，并不上算在大队头上，而是到了年终，由几个工厂分摊。这一来，这跟集体财产没有关系，因为都是股东的钱，去年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这几天，每到晚上，张光荣的家里都热闹，公社最少八成的干部都跑过他家里，特别是各个大队的支部书记，那是每晚必到，大家都担心他有什么事。
这事是专门针对他的，已经很清楚了，杨玉环也是这个想法，两人还有商量。张光荣不想她出面，这美女也不想现在出面。反正还是那想法，张光荣当不当公社书记无所谓，就以静待变，看看陆书记有什么手段。
但是这样一来，也赶不上换届的脚步，这边在查，县委已经要开会了。常委会上，几乎其他的公社书记，都原封不动，不过陆书记抛出了云山公社的书记人选，那是谁，说的吓其他的常委们一跳，就是郭峰。
组织部长也是傻眼，按理说，张光荣代理云山公社的书记，不但建筑队扩大了几倍，砍掉了养猪场，但是这猪场污染这块先别说，是个连续亏损的企业。但也搞起一个砖厂，已经有一部分开工，盈利颇丰。更别说各个大队的农民收入增加多少，谁能有他这样的成绩？这公社书记应该是他才对。
“张光荣嘛，行事作风太过武断，而且大队的账目，现在还调查不清楚。”陆书记也应该说个选郭峰的理由，反正说好说坏都是她在说。
黄副书记却不同意，陆书记这样做，简直就是武断到家了，还说张光荣武断，所以当即就表示反对。
说实在的，过去的郭主任，在县委下面，他的人是很多，到现在他的人还不少，但是在常委们眼中，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好感，黄副书记的表态也有常委赞同。有时候，并不是县委书记说了算的。连公安局的牛局长也赞同黄副书记，不涉及私人感情，以公道取人，应该是张光荣。
其他的常委，却不做表态。谁都不想得罪人，黄副书记那可是肯定当县长的，所以他也想手下有几名干将。这样一来，县委书记和县长还可能闹起别扭。
但是陆书记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也就是她一定要将郭峰抬出来。谁不明白，郭主任跟张光荣不和，这郭峰一上来，就是她的人，还是管辖着青山大队的公社书记。
不但是常委们明白，在县委大院里上班的人都明白，这事才通过一天，外面已经都知道了。经发办就有人在议论，而且还是当着杨玉环的面议论。
“陆书记急于找几个得力干将，所以才有这动作，你们说是不是？”这是一位副主任说的，这经发办的人都跟杨玉环好着呢，说话不用顾忌。
“那还用说。”坐杨玉环对面的女人，也是副主任，看着杨玉环问：“杨主，张光荣会老老实实让位吗？”
杨玉环笑一笑：“那是上级的任命，公社又不是他自己的。”
“听说他们大队的财务还在查，有什么问题没有？”这位副主任一问，“哗哗哗”，大家都走到杨玉环跟前，张光荣跟他们，也是你们随便可以在我家吃饭的关系。
“他用得着贪污吗？”杨玉环看着同事们，好像她就是张光荣似的。
“以后，咱们就不引资了，那是在给陆书记创造政绩。”先说话的那位不满地嘀咕。
杨玉环一瞪眼：“那不行，这是关系到我们县的发展，不单是陆书记一个人的。
大家都奇怪，杨玉环不急，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其实她也不用急，她还想看笑话，云山公社的书记，这郭峰能当得了？杨玉环还不清楚，现在除了张光荣，就连陆书记也别想在云山公社当书记。也因为这样，她也不会焦急，更不会出面，但前提是，你陆美娴不要惹上本小姐。
郭峰却滋润起来了，这几天他在办公室，那气势，比主任还牛。现在他还想到杨玉环显摆，上班了以后，第一次跑到经发办喝茶。
“杨主任，哎哟，大家都在呀。”郭峰还没进门就看见一帮人围着杨玉环，知道肯定是在说那事。
“这个笨蛋”，杨玉环暗自想：就他也能当公社书记，那随便到大街上乱拉一个，也比他干得好。
杨玉环身边的人马上散开，有几个认识的，跟郭峰点点头，算是招呼，不互相认识的也就看了他一眼。他不认识人家，人家却认识他，好歹他爹还是政协副主席。
“郭副主任，有空过来呀，那边有茶，自己泡吧，我没空。”杨玉环说话口气柔软得不行，还来个全称，连副字都说了。同事们那些低着头的，肯定在偷笑。
郭峰却还没听懂，这杨玉环不明摆着看不起他的吗。掏出香烟，他可没有请别人香烟的习惯，但别人给他香烟，他会伸手，还很乐意一根抽，另一根夹在耳朵上面。
“杨主任，有空的时候，向你请教一下云山公社的情况。”
杨玉环“吃吃吃”笑出声了：“行，等我有空，不过我离开那么久了，也不熟悉了。”
郭峰还以为，他这一到，经发办的人也跟他们办公室的人一样，都想巴结他呢，坐一会，就他自己一个抽烟，才跟杨玉环说了两句话，然后就无语。没趣，再客套一句，然后就溜。
他一走，办公室里笑声大起，那位女副主任说：“就这呆样，也能当公社书记，老天没眼！”说完又问杨玉环：“杨主，你还想跟他说呀？”
“我不说等我有空嘛。”杨玉环说完了也笑，她的笑还有一种想法，这呆子要是上任，一定会跟张光荣碰面，还不知道会被他怎样胡弄，那家伙胡弄人的本事，那可不是盖的。
张光荣胡弄郭峰会怎样，这还是以后的事，陆书记第一次正式下乡，头一站就是云山公社，因为这是她的挂钩公社，而且第一个视察的，就是青山大队。
为什么有这样的动作？陆美娴就是要赶在宣布各公社书记人选之前，下到云山公社，这是她的组合拳之一吧。准备视察了青山大队和清水大队之后，到公社，召集各大队的支部书记开会，目的就是让他们有所准备，迎接新书记。这也是以县委的身份，镇一镇大队书记们吧，她当然会有估计，张光荣在云山公社，有一定的势力。
张光荣昨天就先接到通知了，这时候，那个财务调查组还在查服装厂，本来他们要求查合资厂，但是张光荣不同意，这是跟港商合作的企业。
张光荣还开了个会，不过这会可是在他家里开的，因为大队干部，厂长们和不少社员都跑他家里来了，都知道他不是公社书记的事。听他边喝茶边说：“明天，所有工厂，办公室，一率不要有开水，饮食店也不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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