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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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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电视剧里遣散老奴的时候,地主也说过类似的话。何浅浅比朱瞻基还小二岁,一把年纪这个形容词架在她脖子上,立马就成了白发苍苍的太婆。

何浅浅咽了口唾沫。

朱瞻基的语气随和得像在闲话家常,“你是喜欢文人还是武士?”

何浅浅心里却是一凉,朱瞻基是要赶她走了,她的存在,与这深宫究竟是格格不入的,而她的言辞,在今晚一定是狠狠地扫了他的面子,是以他不愿意再留她。

何浅浅低了眼,闷闷道,“我不嫁。”

“为何?”

“我不属于这里,我不能嫁人。”何浅浅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坚定一些,不要被那双漆黑的眸乱了心神。

“一派胡言。”朱瞻基一掌拍在桌上,质地密实的沉香木桌上立刻多了一条裂纹,像是压抑多时的火山终于爆发,那双飞扬的眼中爆出的火光似乎要把她烧成灰烬,何浅浅双手在身前用力的交握,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

朱瞻基的眼光忽然一转,语气森冷,“莫不是你还盼着能回去?”

何浅浅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朱瞻基盯了她半晌,冷笑道:“如果你一辈子都回不去呢?你是不是就一辈子都这么耗着?”

“我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个错误,不能让这个错误再延续下去。”这话像是在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不能让历史因我而错乱,每一件因我发生的事,都可能会给后世带来巨大的影响,有的人也许会因我而死,有的灾难也许会因我发生,我每天都谨小慎微,尽量不要去影响历史,只求苟且偷生,更不要说婚姻。我以前给皇上讲过蝴蝶效应,请皇上试想一下,荆轲刺秦,假如有人去了战国,帮助荆轲杀了嬴政,天下如今又会怎样?我虽然渺小,但是因我而产生的一系列后果,可能是谁都无法承受的。”何浅浅艰难的说完,这些话埋在心里很久,她也不愿意受人欺负,她也不愿意一无所有,可是她不能破坏时间的法则,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一旦扰乱历史,她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朱瞻基握着扶手看着她,凌厉的眼光像是要穿透她的灵魂,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何浅浅低着头,耳边有隐约的噼啪声,忽然格崩一声,何浅浅抬头一看,朱瞻基硬生生地把扶手掰断了一截,木块上似乎有红色的印迹。

“皇上……”他的手上似乎也有红色。

朱瞻基把木块往旁边的香炉里一抛,“你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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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七十二章 选美

秋日气候正好,大选如期召开,朱瞻基正当壮年,尚未有嗣,不少高瞻远瞩的官员都是生女作门楣的信徒,削尖了脑袋要把女儿送进宫来,巴望着跃过龙门变成凤凰,如果能一飞惊人,引起皇帝注意,生下个一儿半女自然更好,再进一步说,假如那一儿半女一不小心成了下一任接班人,那娘舅家自然也就跟着飞黄腾达,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梦,谁都做的挺开心的。

朱瞻基的桌上经常会有成堆的卷轴,都是太后中意的,派锦心抱过来给朱瞻基过目,不知是太后喜好的范围比较广,或是怕朱瞻基挑剔,留了足够的空间,还是今年候选人的质量当真这么好,总之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画卷抱过来,朱瞻基的案头上渐渐堆成一座小山。

当然这些都是官宦家的小姐,寻常百姓家的姑娘要等到最后的金殿面圣,才有可能被朱瞻基看到。这是门第之见的另一种体现方式,就好比当年高考还是全国统一的时候,北京上海的录取分数线总是要远远低于全国水准一样。

每封画卷上都贴了一个小标,上书:户部尚书XX女XXX,江南织造XXX之女XXX……何浅浅看起来总觉得像是价签:胡萝卜XX文一斤,西红柿XX文一斤,当然此时还没有西红柿,不过是打个比方。因为入选的几率以及进宫后位分的等级,其实都跟家族的权势是分不开的,通俗点说,就是皇帝也需要通过和亲来笼络重臣,确保他们满足目前的地位和收入,不会在背后捅他一刀,这就是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原理。

何浅浅抽空翻了翻那些卷轴,画上的美人一个个都粉面桃腮,柳眉杏眼,端庄得好像未来的国母,除了衣服不同,其余都大同小异,中国古代肖像画讲究神韵,向来不怎么写实,神韵这玩意儿可就虚了去了,君不信去看看列代皇后的肖像,一律细眉细眼,圆脸小嘴,包你真人到了面前你也分不出来谁是谁,再说连照片尚且可以PS,何况画乎?只要银子足,自然要猫就是猫,要虎就是虎。何浅浅看得眼花,渐渐明白当年王昭君为何没被汉成帝发掘的原因,也明白了太后为什么一骨碌都抱了过来,因为着实没有什么好挑的,画像下方有几行小字,简单介绍姑娘的生辰八字,特长爱好,学识品德。通俗的说,这就是一份带了照片的简历。毫无疑问一律都是德才兼备,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一应俱全,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生辰八字和父亲的官阶。何浅浅猜测太后挑选的原则也就是找人合一合八字,再把父亲品行不好的删除。

选妃是个技术活。

何浅浅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大概弄清了程序。筛选一共分四关,先是各地官员举荐,当然举荐的未必是好的,皇宫太遥远,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一个高不可及的梦,多半的人都不愿意把女儿送去参选,没有权势做后盾,即便真进了宫,也是个孤苦终老的结果。但假如自愿参选的人员不足,地方官就必须找人凑数,就像拉壮丁一样,只要你四肢齐全,智商正常,无明显残障,就可以拿去凑数,柿子自然是捡软的捏,无权无势的,或是跟选妃官员有过节的,最好提前找个男人把女儿嫁了,以免落得骨肉分离,天各一方。所以各地送来的美女质量参差不齐,到了京城,先有太监把关,称之为初选。初选主要是针对外貌,歪瓜裂枣的,斜眼龅牙的,太胖太瘦的,太高太矮的统统pass掉。这一关能留与否全凭太监一句话,有诚意进宫的姑娘,请先准备好红包,开车还得交过桥过路费,何况是进宫呢?

过了这一关,就可以和京城候选的官宦小姐们一起踏进宫门了,但您别激动,这只是有了参赛权,这宫门敞开,怎么进来的也能再怎么出去,有可能只是自费来旅游了一圈。因为下面的第三关更难,当然皇帝还是不会出面,依然由太监、宫女负责,这一关的难点在于,候选人身上的各个器官必须符合标准,这标准包括长短,粗细,大小等等,如果超出了标准允许的波动范围,体毛太重的,有狐臭的,声音沙哑的,对不起,退货。人不是流水线做出来的,长得不可能那么精确,所以,这一层又会刷掉很多。此外,品行也很重要,性格顽劣、脾气暴躁的,也统统不要。当然,以上都是官方言论,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天底下没有阿堵物摆平不了的问题,如果您真的没有摆平,请不要怀疑这条真理,那是您的阿堵物不够。所以可以看出,参加选妃跟参加超男快女一样,都得资本雄厚,区别在于选妃你得有钱,选秀你的粉丝得有钱。

最后能到金殿面圣的,不过百人,前面的关卡可以拿钱摆平,到了这一关,就得真刀真枪地来了,不过这一关落选了问题也不大,你不会被扫地出门,最不济也能捞个女官,你还有机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当然你的期望最好不要太高,如果屡战屡败了也不能玩跳楼,宫里可不考虑员工人身安全,也没有赔偿金这个讲究,**宫人如果自尽,那是要带累家人的。所以进宫前请一定确认意志力足够坚强。

何浅浅研究一通后只能摇头,像她这样的倒是安全,第三关是铁定到不了的。

桌上的案牍连篇,朱瞻基近日总不在宫内,积了一堆公文。

他是在逃避选妃,还是不想看见她?

何浅浅把批过的和待审的奏折分别整理成一堆,露出桌上那道裂纹。心里突然抽紧了。

朱瞻基终于要迎来他人生的有一个春天了,他是皇帝,左拥右抱本就是常情,何况他还没有子嗣,增加繁殖的范围总是必须的。

何浅浅记得,他是有子嗣的,而且不止一个,都在皇位上坐过。那两个争夺王位的兄弟,一个叫朱祁镇,一个叫朱祁钰。一个被鞑靼捉去当了一年的人质,一个趁乱雀占鸠巢,把回国的兄长继续囚禁。这在历史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所以她印象深刻。

这话的前半段说了会教太后安心些,可是她不想说,她不想再卷入任何与他有关的是非中。

卷一 第七十三章 倚月

不过事情往往都不随人愿,两天后,何浅浅在太后的仁寿宫里见到了一个成熟的小孩。

说她是小孩是因为她只有五岁,说她成熟是因为那双眼睛一点也不像一个五岁的小孩。

那双眼睛很美,长长的睫毛,黑葡萄似的眼仁,这个年纪的孩子眼睛里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会率性地哭,也会率性地笑,可是那个孩子没有,她坐在太后的膝头上,两只眼里是戒备,还有忧郁。

除了那双眼睛,小丫头长得很像朱瞻基,所以何浅浅一点也不怀疑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公主,身为长女却不被父亲喜欢,长期搁置在南京。

太后拿了一串葡萄在逗弄她:“倚月乖,叫奶奶。”

倚月的小手紧紧捉住自己的衣角,一双眼睛在围着她的众人身上扫来扫去,一声不吭。

孙贵妃在一旁笑道:“倚月突然见到这么多人,怕是吓坏了。”

太后搁了葡萄,叹道:“这孩子长这么大只有乳娘陪着,也难怪怕人。”

胡皇后捏了个葡萄放进口中,静静地看着倚月,并不做声。

何浅浅也围了过去,在倚月身前蹲下,冲她笑了一笑,拿出一个毛球,在她面前晃了晃:“倚月,喜欢吗?”

那个毛球是何浅浅从前手机上的挂件,自从手机坏了就被她拿来拴在钥匙上。

谁都没料到那个小孩忽然伸出手,飞快的从她手里抢走了毛球,连带两把钥匙,牢牢地抱在怀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何浅浅,好像怕她再抢回去。

太后奇道:“倚月倒跟你有缘,哀家逗了她半天,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

何浅浅没抓牢,只好干笑,“倚月乖,毛球给你,把钥匙还给姐姐。”

倚月不说话,抱的更紧了些,眼神好像何浅浅多年前收养过的一只流浪猫,何浅浅不由心中一动,伸手摸摸她的头。倚月好像想躲,却最终没朝太后怀里靠过去,让何浅浅摸了一下。

锦心端了茶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笑道:“倚月公主倒跟你有缘,昨儿进了仁寿宫,连指头都不肯让人碰一下。”

“可不是,哀家也这么说来着。”太后端详着倚月的脸,笑得慈祥:“倚月这孩子命苦,娘又走的早。哀家一直琢磨着找个人替她娘疼她。”

何浅浅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喜欢孩子是一回事,收养就是另一回事了。

孙贵妃放了茶杯,看了看倚月,又看了看太后,笑道:“母后不如把倚月给瑶儿抚养吧,正好瑶儿也没有孩子。”

太后半真半假地瞪她一眼:“你毛手毛脚的,哀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太后的眼光轻飘飘的转过来,在何浅浅头顶上停留了片刻,何浅浅的心紧了紧,太后的目光又轻飘飘地朝右边飘过去,落在那个浅青色的身影上。

“静之一向妥帖,哀家倒是放心,只是静之好静,不大喜欢吵闹。”

胡皇后静静地站起来,躬身行了一礼:“妾身蒙太后抬爱,但凭太后吩咐。”

太后微笑:“静之肯答应是最好,倚月这孩子性情淡泊,想来也吵闹不到哪里去。”

于是倚月就这么进了坤宁宫。

黄昏时分,乳母抱着倚月跟在胡善祥身后去了,何浅浅看着三人的背影出神,胡皇后怎么看也不是个贤妻良母的类型,倚月又是一只龇着毛的小猫,这两人硬是搭到一起,不知太后是怎么想的。

何浅浅的钥匙最终还是没能要回来,心里甚是纳闷,回宫就找如意打听。何浅浅难得向如意请教八卦问题,如意非常激动,恨不得全抖出来给何浅浅听。

“其实这事我原本也不知道,都是皇上在南京时候的事,又不是能随便说的,我跟姐姐一样,一直以为皇上是没有孩子的,谁知道他居然有个女儿,已经都五岁了……”

如意的开场白说得着实有点长,颇有至尊宝师傅的风采,何浅浅不耐烦的翻白眼。

“讲重点。”

如意嘿嘿笑了笑,接着道:“这话我也是从仁寿宫秀仪那儿听来的。听说那孩子的母亲本来是太后身边的丫鬟。那时候皇上还是太子,正妃侧妃的也纳了好几位了,有一日喝醉了酒,那个宫女刚好在旁边伺候,不知怎么的……”

如意压低了声音:“皇上就把那个宫女幸了,后来就有了孩子,那个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差点没命,落下了病根,后来在小公主两岁时就薨了。不知为什么皇上对此事甚是避讳,连那个孩子都很少去看。后来皇上登基,小公主依然留在南京为母服丧,一直不曾带过来。”

何浅浅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年份,那个时代的朱瞻基,与流云正是眉来眼去的时候,想必喝醉了也跟这脱不了干系,难怪会做出酒后乱性的事,可见酒这玩意真不能随便喝,更不能随便给别人喝。

如意说八卦的时候表情向来生动,两眼放光,好似亲眼所见,说完看何浅浅脸色凝重,忙转了调道:“虽然都是宫女,但皇上待姐姐,绝对与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何浅浅听如意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愣了愣,方才明白过来,这几日受得刺激太多,何浅浅的好脾气也撑不住,立时冷了脸道,“这话你我说笑也就罢了,传出去叫人笑话,只道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如意见何浅浅生气,急急辩道:“姐姐知道如意不是那个意思。”

何浅浅看着她不说话。

如意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小声讷讷道:“其实大家都清楚,如果真是姐姐做梦,那些人也犯不着这么横鼻子竖脸的。”

何浅浅叹口气,拉起如意的手:“你知道就好,既然人家都横鼻子竖脸了,咱更不能落了话柄。”

如意低低的点头,“这个如意明白,如意只是不懂,”如意抬了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那日太后的意思明明是向着姐姐的,姐姐为何不肯答应呢?这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求不来的。”

何浅浅沉吟了一会儿,问:“如意,你想家吗?”

“想!”如意老老实实地点头。

“我也想。”何浅浅看着如意的眼睛:“如果我答应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如意咬着下嘴唇似乎在纠结什么,咬得唇上印了两个深深的牙印,她迎着何浅浅的目光,年轻的眼睛里充满了纠结和困惑:“可是如意觉得,姐姐如果答应了,这里不就是姐姐的家么?女人总是要出嫁的,姐姐难道要一辈子活在父母身边吗?”

如意难得提出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何浅浅一时语塞,见忽悠不过去,只好抬头遥望远方,作高深莫测状:“你还小,不懂。”

如意张了张口想再问,何浅浅低头慈爱地看着她,“你现在不明白,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如意只好闭了口。

手背上的那些指甲印已结了痂,像一个个月牙形的烙印。

男人总是会变心的,何况是这样的男人,他在等着人膜拜,可是她何浅浅不能。他的爱必须和天下女人分享,她何浅浅也不能。他或许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真心,不过何浅浅曾经的经历告诉她,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小时候看过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她一直都记得:要么,就要全部,要么,一点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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