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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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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浅浅强忍住心头密密麻麻的相思,和那撕裂般的疼痛,似有千般话,又不知如何说起,挣扎着落下地来,“嫔妾参见皇上。”

“唔,冒入禁宫,郭秀女不觉得应该给朕一个解释吗?”朱瞻基本想严厉质问,却不由自主的放软了语调。

不忍苛责她。

是因为她身上有浅浅的影子,还是因为她眼里带了悲哀的思念?映在那波光潋滟的眼中,如夏日夜间一现的昙花,那样凄绝美丽。

何浅浅伏在地上,思考着如何回答,傅敏与两个孩子都不在此处,究竟又去了哪里?

心头纷乱如麻,却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父皇……”旁边的大树上突然传来清脆一声呼唤,傅敏挟着两个孩子飞身跃下。

倚月一落地就挣开傅敏的手,快步跑了过来,拉着朱瞻基的袍子到,“父皇不要惩罚郭姐姐,她是为了救我和镇儿,才进去的。”

朱瞻基拉住倚月的手,抬头看着傅敏抱着朱祁镇走过来,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朕守在这里,就是要看看,你们三个要躲到什么时候,没想到朕守株待兔,却逮住了另外一只。”

朱瞻基身边跟着的黄德全上去接过朱祁镇,傅敏跪下道,“秀女傅敏,叩见皇上。”

朱瞻基淡淡哼了一声,并不应答。朱祁镇悄悄拽朱瞻基的袖子,“父皇不要生气,都是孩儿不好,孩儿见这宫殿一直锁着,从不让人进去,孩儿心里好奇,就从这里爬了进去,没想到摔伤了腿,出不来了,幸亏郭姐姐和傅姐姐听见我们的哭声,才把孩儿救出来,父皇要惩罚,就惩罚孩儿吧。”

他的声音又脆又甜,小小孩童说话清楚利落,前因后果交代的十分完整,确实聪明难得。

倚月跟着跪下道,“是倚月带镇儿进去的,父皇要罚,就罚倚月罢,镇儿年幼无知,又受了伤,请父皇恕罪。”

朱瞻基挑了挑眉,朱祁镇方才看着何浅浅摔下来,心里甚是担忧,顾不上他老爸正在发怒,从黄德全怀里悄悄探出头问道,“郭姐姐,你没事吧?”

何浅浅听见朱祁镇的关心,心里有些感动,可她不像朱祁镇有太子身份撑腰,只敢飞眼对他一笑。

朱瞻基冷哼道,“你这猴儿,你父皇在下面接着她,你怎么不问问你父皇有没有事?”

朱祁镇皱了皱鼻子,笑道,“父皇武功盖世,孩儿岂敢怀疑?”

朱瞻基半嗔半怒地拍拍他的头,见他小脸惨白,忽然想起他腿上有伤,奇道,“你今日怎么不哭不闹?”

朱祁镇道,“郭姐姐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以后要做一个一言九鼎的国君,不能动不动就哭。”说话也说得龇牙咧嘴的,眼眶红红,显然还是很痛。

朱瞻基诧异的转向地上跪着的何浅浅。目光又柔软了许多。

除了他、太后和孙瑶之外,镇儿向来对人不大亲近,性格又柔弱,今日居然为这两个秀女出言求情,言辞间甚是关切,倒是极其罕见。他不由得多看她两眼。她微微半低了头,有些娇羞,依然带了哀伤之色。不知道在哀伤什么?难得她与镇儿这么投缘,还能说出这番话来。

朱瞻基掀开袍子仔细查验朱祁镇的腿,见无大碍,方道,“你们两个猴儿,一时看不紧就上蹿下跳,这回子连太后都惊动了,都别急,一个也逃不了。”

朱祁镇和倚月苦着脸,朱瞻基对何浅浅和傅敏道,“此处甚是偏僻,你们二人无故却为何到此?”

“回皇上,嫔妾二人居住于隆禧殿,此处是向皇后娘娘请安回来的必经之路。”何浅浅俯身道。

“隆禧殿?”朱瞻基微微皱眉,“怎么会把你们分派到那个地方去?”

“回皇上,嫔妾不敢妄自猜度皇后娘娘的意思,但隆禧殿清雅安静,又得静慈仙师为伴,嫔妾不胜欢喜。”

“是么?”朱瞻基沉吟,“你且起来,让朕看看。”

他的手伸过来,何浅浅颤抖着递过手去,郭爱的手小,放在他的大手中,越发娇弱可怜,他轻轻握住,往上一拉,何浅浅便借力站起身来。

朱瞻基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

那日在太后寿辰上他见过她,今日近看又是一番景象,她生得纤细柔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如水般灵秀的女子,应是温柔婉转的,偏生眉眼间又带了一抹倔强。微微垂下的密长睫毛轻轻颤动,让人忍不住要去猜度她在想些什么。

确实是个美人儿,孙瑶把她遣到这偏僻的地方,心思何等明白。

其实她未免担心的太过,纵使这些秀女是天姿国色,他的心早在六年前已失落,再也找不回来。

由于适才的挣扎,她的发髻半散,堆在肩上,一身雪青色的素纨,浑身上下无任何装饰。越发显出一种惫懒的娇态,别有味道。

何浅浅被他盯得有些不安,微微抬眼,对上他温和的眸,脸上燥热,又迅速低下头。

那眼神……

朱瞻基轻叹。

她是新进的秀女。

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熟悉之感?

朱瞻基收敛心神,躬身拾起地上摔成两截的玉簪,“这是你的么?”

何浅浅接过去,道,“正是,请皇上恕嫔妾失仪之罪。”

“你只得一支簪子么?是银作局亏了你的用度?”

“回皇上,嫔妾不喜欢太复杂的装扮,简单明了,不伤大脑。”她脱口而出。

他轻轻一笑,眉眼间若有所思,“你的用词倒是有趣。朕的恬妃,也与你一样……很好,很好,丽质天生,原无需修饰。”

听得恬妃二字,何浅浅如雷击一般,身子晃了一下。()

卷一 第三十三章 窗外有人



朱瞻基没有看见她的神色,他转头淡淡向傅敏道,“你也起来罢,今日之事,朕就不再追究,朕只在禁宫外面遇见你们,其余一概不知。你二人救太子有功,朕自有赏赐。”

朱祁镇和倚月都松了一口气。倚月调皮地向何浅浅挤了挤眼。朱瞻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也不要得意,朕罚你们禁足半月,”他停了一下,道,“太后新得了一部《阴符经》,你们俩给朕乖乖在屋里抄书养性。”

今天早朝回来就听说镇儿失踪,若不是他偶然想起镇儿前两日兴致勃勃的说起这个废旧宫殿,他才抱了侥幸心思来绕了一圈。想不到这两个调皮的孩子真的来探险了。

倚月瞪圆了眼,又不敢反驳,气呼呼的像个小包子。朱瞻基牵着她的小手,临走又回头看了何浅浅一眼。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恭送他离开。他终于明白她哪里看起来眼熟,她身上有股淡泊宁静的气息,就连被他抱在怀里也只是惊了一下,毫无畏惧之色,也毫无邀宠之意。在她旁边,他的心竟然难得的平静。

那股子倔强的神情,与浅浅又是那般的神似。

罢了,罢了,这世间影子何其多,独不是她。

他轻叹,扭头去了。

黄德全抱着朱祁镇紧随其后,朱祁镇留恋地朝河浅浅挥手,何浅浅忍着泪,轻轻挥手回应。

四人消失在拐角处。

何浅浅放下手来,心头有淡淡的苦涩,方才他盯着她看,她不是没有欢喜,却又免不了的难过。

她究竟应该是谁?

她的情敌,就是从前的自己,如今她要以谁的身份来面对他?

明明他说过,浅浅之后,再无他人。

她是要他变心违背誓言么?可是他不变心,就不会接受现在的她。

何浅浅在心底叹息,好生纠结。

傅敏道,“妹妹莫要担忧,听皇上的意思,此事他是不会泄露的。”

何浅浅愧疚道,“是妹妹行事鲁莽,连累姐姐了。”

“哪里的话?我抱着他俩一出来,就看见皇上过来了,我们只好藏身于树丛中,只是来不及知会你一声。”傅敏替她重新挽了发髻,满意的端详了下,道,“这样便没有人知道了。”

何浅浅理了理衣裙,想想自己的狼狈样,不禁一笑。“我也是急慌了神,身手又笨拙,差点摔成肉饼。”

傅敏也笑,“方才我也吓得半死,幸亏皇上把你接住了,这事居然也就这么了了。原先我见这后宫混乱,只道是个昏庸糊涂的,看来他人也还不坏。”傅敏低了头沉吟。

何浅浅打趣道,“姐姐莫非发现了皇上的好,动心了?”

傅敏佯怒,扑上来掐她的嘴,“你这个小丫头,满嘴胡话,要是动心也轮不到我,谁被皇上抱在怀里的?”

何浅浅飞红了脸,“不过是个意外,此事若叫人听去,该笑话妹妹痴心妄想了。”

“你只管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不过拿来打趣你还是可以的。”傅敏见何浅浅羞涩不语了,方住了口。她是性格直爽的人,憋不住话,直接问道,“今日此事都是因太子而起,妹妹与太子不过见了一面,怎的对他如此上心?”

何浅浅心里一惊,知她起了疑,黯然道,“我本来有一个弟弟,活泼可爱的紧,不到八岁就夭折了,是以我一见太子,不自禁地就想起弟弟,才惹下了这些麻烦。”

想想朱祁镇变成了孙瑶的儿子,何浅浅说到后来真的红了眼眶。

傅敏见她难过,暗悔失言,劝慰道,“太子温厚可爱,原是招人疼的,如没有太子求情,这一关也不容易过。逝者往矣,妹妹也莫要伤心。”说着说着也勾起她对亲人的思念,低声道,“我有一个哥哥,最是疼我,如今也再见不着了。”

何浅浅免不了劝慰她一番。

两人小声说着话,从后面的小道慢慢走回宫。

宫里丹朱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来许久也不见何浅浅,又不敢惊动众人,只推说小主与傅敏去散心。众人虽是疑惑,见丹朱表面上一派镇定,也就信了丹朱的话。

何浅浅一踏进屋,丹朱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趁着非烟去倒水,悄声道,“小主许久不归,急死奴婢了。”

何浅浅见她眼中的焦虑,一双手兀自有些哆嗦,可见是真的担忧,心下虽是感动,但有些事情多说不如少说,只道,“无妨,路上遇到人,说了会话,劳累你了。”

丹朱见她如此说,也不多问,道,“奴婢只是担心里面有东西惊吓了小主,小主回来便好。奴婢已经按照小主的吩咐交代下去,搪塞他们小主去花园散心了。”

“很好。”何浅浅身心疲惫,只点了点头。

他说了要封赏她,过不了明天,大约就人尽皆知了。不需要她再去罗唣。

非烟恰好推门进来,窗口忽然有个影子一闪,何浅浅喝道,“是谁?”

非烟吓了一跳,差点把盆摔了,丹朱赶过去推开窗观望,人已经无影无踪。

“像是个穿灰袍子的。”丹朱迟疑地回禀。

“让他去吧,横竖我们也没有说见不得人的话。”何浅浅淡淡道。

丹朱点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何浅浅虽然托着腮休息,丹朱的神情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只是她也不想点破。

这屋里的人,看来并不踏实。

日久见人心,且走着瞧。何浅浅暗暗冷笑,就连她这么冷僻的地方,居然都有人安了眼线,这个宫里,真是没有个安全的地方了。

朱瞻基的赏赐下午就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何浅浅原本很好奇他会赏赐什么,她还记得上回朱瞻基的赏赐来得很晚,还很抠门,这回倒是难得的大方,他赏了夜明珠一双,白玉狮子镇纸一对,衣料若干,嘉赏郭秀女与傅秀女救皇子有功,众人都很是欢喜,唯有丹朱拿着这些衣料,面有淡淡的忧色。

俗话说福无双至,这次却错了,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内府供应库的掌印太监张大全又打发了人来。赔了笑道,“今儿库里人手不足,来得迟了,小主莫怪。”

丹朱打开来一看,原是太后寿辰时赏的衣料团扇。

何浅浅心知,这群奴才都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她一个小小秀女,若没有今天的事,这些东西没准就被克扣下了,到不得她手里,面上只微笑道,“都收了吧,妙音,快拿封银子给公公喝茶。”

那太监笑着推脱了几句,揣进怀里,连连道谢,梅喜和妙音送的他出去,非烟去收拾箱笼。只留得丹朱在身边。()

卷一 第三十四章 步步惊心



何浅浅随口道,“我见你面有愁容,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丹朱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担心小主,小主如今有功于太子,虽是好事,但小主刚刚入宫,根基尚浅。即便没有受封,难保不遭人妒恨。”

何浅浅赞许道,“你说的很是,我也正有此顾虑,我初来乍到,这几个随身带的,又都年幼不经事,一切都要你提点。我心中敬你,也不瞒你,今日早晨我与傅敏在得月阁中救了太子,还遇到了皇上。”

丹朱恭谨地听着,唯独在听见得月阁时身子轻轻一颤,何浅浅只作不见,道,“能见到皇上固然是好,可是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若是一个不小心……梁秀女不过进宫五天,就被打入浣衣局,可若是就这么呆着,又只能被人踩在脚底,在这宫里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何浅浅语调渐渐低沉下去,丹朱动容道,“以小主的姿容才德,册封本无需担忧。”

何浅浅搀了她的手道,“你且起来说话,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若是跪着,就是叫我难受了。”

丹朱稍稍让了让,见何浅浅坚持,只好依言起来。

何浅浅苦笑道,“什么小主,我这个秀女身份,其实就是个虚名,要论身份地位,比你不如,又是无根的草,没有人可以依托。这宫里也不知可以信任谁。”

丹朱一惊,道,“奴婢惶恐,奴婢有幸能跟着小主,但凭小主吩咐。”

“是么?那便好。”何浅浅轻笑,握住她的手,盯着她棕色的瞳仁,缓缓道,“你今天上午看见的那人,究竟是谁?”

接连请了两天的安,第三天早上还要爬起来,何浅浅开始痛苦了,这什么破规矩,天天不让人睡觉,比她当宫女的时候还要难熬,那会儿还能趁朱瞻基不在打个盹,现在一去就是半天,还要面对那群居心叵测,各怀鬼胎的女人。何浅浅不干了,早上赖在被窝里不起来。

非烟和丹朱好说歹说才把她拉出被窝,何浅浅昨夜梦见朱瞻基一会儿叫她郭爱,一会儿叫她浅浅,整夜没睡好。再想到一会儿就会有人拿她说事儿,头大如斗。

傅敏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她的气色倒是很好,看见何浅浅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很是嘲笑她。何浅浅一边跟她斗嘴一边琢磨着该找个理由告个病假,免了这请安的麻烦。

她进宫来是为了朱瞻基,不是天天看那群女人斗法。

这一去就晚了些,众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连贤妃今日居然也在座,何浅浅和傅敏上去请了安,皇后笑得和蔼,“昨日多亏了二位妹妹,否则这紫禁城那么大,本宫一时半会儿找不见太子,太后都快急坏了。”

傅敏今日心情很好,笑道,“是娘娘贤德,太子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皇后含笑点头,眼风不经意地扫过何浅浅,带了寒意,然而就那么一瞬间又恢复如常。

何浅浅与傅敏退下,经过贤妃身边,她懒懒笑道,“得月阁的风景很好吧?”

此话里藏了机锋,朱瞻基既然答应了不说,黄德全又是他身边的老人,断不可能漏了消息出去。

何浅浅思绪如电,傅敏脸上微有惊疑之色,正要开口,何浅浅踏上前一步,假装天真无邪道,“昨日嫔妾看那门上挂了好大一把锁,莫非娘娘以前曾经去过么?”

何浅浅笑眯眯地看着贤妃。

贤妃哼了一声,陈昭仪笑道,“那宫殿本是荒废了许久的,早已禁止入内了,郭秀女与傅秀女身娇体弱,怎么可能进去呢。”

何浅浅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上面贴着两道红纸,怪吓人的,多谢娘娘教诲。”

郭爱神态娇憨可爱,众人也都没有放在心上。贤妃神情显然不信,却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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