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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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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帝初践宝位,皆以为致治之主,不世出也。既而下令鸠括符玺,督察邮传,遗使四出,究核徭赋,以求民瘼,污吏滥官,黜责殆遍,其愿治之心亦切也。惜其授任皆前日害民之尤者,旧弊未去,新弊复生,而致治之凡又失也。

今陛下统承先王圣谟,英略恢廓,正大有一天下之势。自金源以来,纲纪礼义、文物典章,皆已坠没,其绪余土苴,万亿之能一存。若不大为振澡,与天下更始,以国朝之成法,援唐、宋之故典,参辽、金之遗制,设官分职,立政发民,成一王法,是亦因仍苟且,终于不可为,使天下后世以为无志于天下,历代纲纪典刑至今而尽,前无以贻谋,后无以取法,坏天地之元气,愚生民之耳目,后世之人因以窃笑而非之,痛惜而叹惋也。

昔元魏始有代地,便参用汉法,至孝文迁都洛阳,一以汉法为政,典章文物粲然,与前代比隆,至今称为贤君,王通修元经即与为正统,是可以为监也。金源氏起东北,小夷部曲数百人,渡鸭绿,取黄龙,便建位号,一用辽、宋制度,收一国名士,置之近要,使藻饰王化,号十学士,至世宗与宋定盟,内外无事,天下晏然,法制修明,风俗完厚,真德秀谓金源氏典章法度在元魏右,天下亦至今称为贤君。燕都故老语及先皇者,必为流涕,其德泽在人之深如此。是以可以为监也。

今有唐之地而加大,有汉唐之民而加多,虽不能便如汉、唐,为元魏、金源之治亦可以。陛下睿禀仁慈,天锡勇智,喜之冠,崇礼让,爱养中国,有志于为治,而为豪杰所归,生民所望久矣。但断然有为,存典章,立纲纪,以安天下之器,不为苟且一时之计,奋扬乾纲,应天革命,进退黜陟,使各厌伏,天下不劳而治也。今自践祚以来,下明诏,蠲苛烦,立新政,去旧污,登进茂异,举用老成,缘饰以文,附会汉法,敛江上之兵,一视以仁,兼爱两国,莫不思见德化之盛,至治之美也。但恐害民余孽,扳附奸邪,更相援引,比周以进。若不辨之于早,犹夫前日也。以有为之姿,据有为之位,乘有为之势,而不为有为之事,与前代英主比隆,陛下亦必愧怍而不为。《书》曰:“罔不在厥初,”《易》曰:“履霜坚冰”,至《诗曰》:“如彼十雨雪,先集维霰,”《春秋》书“元年春王正月,”皆谨之于初,辨之于早也。有有为之志,而不辨奸邪于早,而却之,则铄刚以柔,蔽明以暗,终不能以有为。盖彼奸人易合难去,诱之以甘言,承之以令色,赂之以重宝,便辟迎合,无所不至,不辨之于早,而拒之,则堕其计中,授之以柄,而随之耳。

昔王安石拜参政,吕献可即以十罪劾之,温公谓太早,献哥曰:“去天下之害,不可不速,异日诸君必受其祸。”安石得政,宋果以亡。温公曰:“吕献可之先见,范景仁之勇决,吾不及也。”

夫月晕而风,础润而雨,理有所必然。虽天地亦可先见,况于人乎?方今之势,在于卓然有为,断之而已。去旧污,立新政,创法制,辨人材,绾结皇纲,藻饰王化,偃戈却马,文致太平。陛下今日之事也。毋以为难而不为,毋以为易而不足为,投械挈会,比隆前王,政在此时。不累于宵人,不惑于群言,兼听俯纳,臣之所愿也。

世祖深韪其言,欲大用之。

时王文统当国,忌经,思摈之于外。中统元年,世祖议遣使于宋,告即位,且征前日请和之议,仍敕沿边诸将毋钞掠,经入辞,请与蒙古人偕往。帝不许曰:“卿等往即可,彼之君臣皆书的也。”赐葡萄酒,沼曰:“朕初即位,庶事草创,卿当远行,凡可辅朕者,亟以闻。”经奏便宜十六事,辞多不载。

或谓经:“宋人谲诈,动以疾辞。”经曰:“自南北构难,兵连祸结,苟能弭兵靖乱,吾学为有用矣,虽蹈不测之渊,吾所甘心也。”既行,文统阴嘱李璮侵宋,欲假手害经。以至济南,璮以书止之,经奏其事于朝。宋败璮军于淮安,经至宿州,遣副使刘仁杰、参议高请入国期,不报。遗书宰相及淮帅李庭芝,庭芝复书果疑经,而贾似道方以却敌为功,恐经至谋泄,馆经真州。经乃表奏宋主曰:“愿效鲁连之义,排难解纷,岂知唐俭之徒,疑兵误国。”又数上书宋主及宰执,极陈战和利害,且请入见及归,皆不报。驿吏棘垣钥户,昼夜守逻,欲以动经,经不屈。经待下素严,又久羁困,多怨者。经谕曰:“向受命不进,我之罪也。一入宋境,死生进退,听其在彼,我终不能屈身辱命。汝等不幸,宜忍以待之,我观宋祚将不久矣。”至元十二年,丞相伯颜南伐,帝遣礼部尚书中都海牙及经弟行枢密院都事庸入宋,问执行入之罪,宋惧,遣总管段佑以礼送经归。似道之谋既泄,寻窜死。经道病,帝遣枢密院官及尚医近侍迎劳,所过父老瞻望流涕。明年夏,至阙,赐宴内廷,赏赉有差。秋七月卒,年五十三,敕官为护丧远葬,谥文忠。官其子采麟奉训大夫、知林州。后赠昭文馆大学士、司徒、冀国公。

经为人尚气节,为学务有用。及被留,思托言垂后,撰《续后汉书》、《易春秋外传》、《太极演》、《原古录》《通鉴书法》、《五衡贞观》等书及文集,凡数百卷。其文丰蔚豪宕,善议论。诗尤奇崛。拘使馆十六年,从者皆通于学。开封民射雁金明池,得系帛诗云:“霜落风高恣所如,归期回首是春初。上林天子援弓缴,穷海累臣有帛书。”后题曰中统十五年九月一日放雁,获者勿杀,国信大使郝经书于真州忠勇军营新馆。”咸谓经之忠节所感动。时南北隔绝,经不知改元,故题曰中统十五年云。

二弟彝、庸,皆有名。彝字仲常,隐居以寿终;庸字季常,颍州知州。子采麟,累官集贤直学士、山南江北道肃政廉访使。

从经使宋者有苟宗道,字正甫,保定人,官都事,经授以经学,官至国子祭酒、江南行台治书侍御史,卒。

史臣曰:“郝经屡进言于世祖,以伐宋为连兵构祸。就成败论之,其言似迂而不切,然谓如其不服,先以文诰,拒而不从,再行天伐,异曰蒙古灭宋,卒不外此,盖王者之师,诚不以险谋诡计为胜算也。宋人自亡其国,无足论者。以经之学识,而不获用于至元之世,惜哉!”

卷一百六十九?列传第六十六

卷一百六十九?列传第六十六

陈祜 思谦 天祥

陈祜,一名天佑,字庆甫,赵宁晋人。

祖忠,字公茂,有学行,乡党尊而师之,称为茂行先生。父子安,早卒。

祜少好学,家贫,母张氏翦发易书使读之,长遂博通经史,时诸王得自辟官属,穆哥王府署祜为尚书。王分土于河南,又表祜为河南府总管。下车之日,礼聘名士李田维、杨杲、李微、薛玄等,咨以治道,奏免征西国数百家及椒竹诸税、粮料等钱,又上便民二十余事,朝廷皆从之。

世祖即位,分陕、洛为河南西路。中统元年,真除祜为总管。时州县官未给俸,多贪暴,祜独以清慎见称,在官八年,如始至之日。至元二年,改南京路治中。适大蝗,徐、邳尤甚,责捕急。祜部民丁数万人至其地,谓左右曰:“捕蝗虑其伤稼也,今蝗虽盛,而谷已熟,不如令早刈之。”或以事涉专擅,不可,祜曰:“救民获罪,亦所甘心。”即谕使刈谷,两州之民皆赖焉。

三年,朝廷以祜降官无名,乃赐虎符,授嘉议大夫、卫辉路总管。卫当四方冲要,号为难治,祜申明法令,创立孔子庙,修比干墓,请列于祀典。及去官,民为立碑颂德。祜上书世祖,言树太平之本有三,曰:

臣闻殷、周、汉、唐之有天下也,天生创业之君,必生守文之主。盖创业之君,天所以定祸乱,守文之主,天所以致隆平也。

昔我圣朝之兴,太祖皇帝龙飞朔方,雷震云合,天下响应,统一四海,虽汤武之盛未之有也。天眷圣朝,实生陛下,陛下神武圣文,以天纬地,能尽守文之美,兼隆创业之基,典章文物,粲然可观。既遐陬绝域之民,上古所不能臣者,陛下悉能臣之,虽高宗之兴殷,成康、宣王之兴周,文、景、光武之兴汉,太宗、宪宗之举唐,无以过也。

是以海内豪杰之士,翕然向风,咸谓天命陛下启太平之运者有四,民望陛下树太平之本者有三。臣请条列而言之。

陛下昔在藩邸之初,奉辞伐罪,西举大理,势若摧枯,南渡长江,易于反掌。此天命陛下扬万里之威,定四方之乱,将降大任于陛下。即位之后,内难方殷,藩王之构乱者在北,逆贼之官祸者在东,然天戈一指,俱从荡平。此天命陛下消藩镇有衅之权,新唐、虞天为之化,将以跻斯民于仁寿之城也。臣故曰天命陛下。

启太平之本者有三:其一曰太子国本,建立之计宜早。臣闻三代盛王有天下者,皆以传子,非不欲法尧、舜禅让之美也,顾其势有不能尔。何则,俗有厚薄,时有变迁,苟或传非其人,祸源一启,则后世争之乱,未易息也。以是见圣人公天下之忧深矣。故孟轲曰:“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夫所谓天与子者,非谓天有谆谆之言告谕人主以传子之计也,政谓时运推移,无非天理,圣人能与时消息,动合天意,故自天祜之,吉无不利。是以三代享祚长久,至有逾六七百年者,以其传子之心,公于为天下,不私于已故也。伏见圣代隆兴,不崇储贰,故授受之际,天下忧危。曩者建藩屏之国,授诸侯之兵,所以尊王室,卫社稷,实祖宗创业之宏规也,迨乎中统之初,颇异于是。恃其国之大也,谋倾王室者有之;恃其兵之强也,图危社稷者有之。当是之时,赖陛下断自圣衷,算无遗策,故总揽权纲,则藩镇之祸消,深固根本,则朝廷之计定,此陛下守文之善经也。何以言之,天下者,太祖之天下也,律令者,太祖之法令也,陛下岂欲变易旧章,作为新制,以快天下耳目之观听哉。诚以时移事变,理势当然,不得不尔,期于宗主之安而已矣。由此观之,国本之议,昭然甚明,不可缓也。语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基,不如待时,今年谷屡登,四海晏然,此其时矣,亿兆戴德,侯王向化,此其势矣。夫天与不受,则违天意,民望不副,则失民心。失民心则可忧,违天意则可惧,此安危之机,不可不察也。伏惟陛下上承天意,下顺民心,体三代宏运之规,法《春秋》嫡长之义,内亲九族,外协万邦,建皇储于春宫,隆帝基于圣代,俾入监国事,出抚戒政,绝觊觎之心,一中外之望,则民心不摇,邦本自固矣。陛下蕴廉光之德,纵不欲以天下传子孙,独不念宗庙之灵,社稷之重,生民之涂炭乎。愿陛下熟计而为之,则天下臣民之幸甚矣。

其二曰中书政本,责成之任宜专。臣伏见陛下励精为治,频年以来,建官分职,纲理众务,可谓备矣。曰中书,曰御史,曰枢密,曰制国用,曰左右部。夫承命宣制,奉行文书,铨叙流品,编齐户口,均赋役,平狱讼,此左右部之责之。通漕运,谨出纳,充府库,实仓廪,百姓富饶,国用丰备,此制国用之职也。修国政,严武备,辟疆场,肃号令,谨先事之防,销未形之患,士马精强,敌人畏服,此枢密之任也。若夫屏贵近,退奸邪,绝臣下之威福,强公室,杜私门,纠劾非违,肃清朝野,非御史不能也。如斗之承天,斟酌元气,运行四时,条举纲维,着明纪律总百揆,平万机,求贤审官,献哥替否,内亲同姓,外抚四夷,绥之以和,镇之以静,涵养人材,变化风俗,立经国之远,图建长世之大议,孜孜奉国,知无不为,作新太平之化,非中书不可也。皇天以亿兆之命,县之于陛下之手,陛下父事上天,子爱下民,其道无他,要在慎择宰相,委任责成而已。陛下,元首之尊也。中书,股肱之任也。御史,耳目之司也。方今之宜,非中书则无以尊上,非御史则无以肃下,下不肃,则内慢,下不尊,则外侮。内慢外侮,乱之始也。上尊下肃,治之基也。故《虞书》载明良之歌,贾生设堂陛之喻,其旨岂不深且远哉!凡今之所以未臻于至治者,良由法无定体,人无定分,政出多门,不相统一故也。臣谓,诸外路军民钱谷之官,宜悉季中书通行迁转,其赏罚黜陟,一听于中书,其善恶能否,一审于御史。如此则官有定名之实,法有划一之规矣。又大臣贵和,不贵同。和于义,则公道昭明,有揖让之治;同于利,则私怨萌生,起忿争之乱。此必然之效也。诚能中外戮力,将相同心,和若盐梅,固如金石,各慕相如、寇恂相下之义,夹辅王室,协赞圣猷,陛下临之以日月之明,怀之以天地之量,操威福之权,执文武之柄,俾知法有定体,人有定分,上之使下,如身之运臂,臂之任指,下之事上,如足之承身,身之尊首,各勤厥职,各尽乃心,夫如是,天下何忧不理,国势何忧不振乎。虽西北诸王示觐天颜,东南一隅未沾圣化,其来庭之议,称藩之奏,可克日而待,不足为陛下忧也。所可忧者,大臣未和,公道未昭,群小流言,荧惑圣听,干挠庶政,亏损国威,摧壮士之心,钳直臣之口,至使人情以缄默为贤,以尽节为愚,以讦为忠,以直言为讳,是皆奸人敌国之幸,非陛下之福也。臣恐此弊不巳,习以成风,将见私门万启于下,公道孤立于上,虽有夔皋为臣,伊周和辅,亦不能善治矣。陛下有垂成太平之功,而复有小人基乱之衅,此臣所以为陛下惜也。今大臣设有奸邪不忠,窃弄威柄者,御史自当劾之,乃其职也,百官自当论之,乃其分也。乌在无赖小人不为乡党所齿者,骤兴攻讦之风于朝廷之上乎!臣知国家承平吉祥之言,必不出于若辈之口也,惟陛下远之,则天下幸甚。

其三曰人才治本,选举之方宜审。臣闻君天下者,劳于求贤逸,于得人,其来尚矣,盖天地间,有中和至顺之气,生而为聪明特达之人,以待时君之用,是以圣王遭时定制,不借才于异代,皆取士于当时。臣愚以为,今之天下,犹古之天下也,今之君臣,犹古之君臣也,今之人才,犹古之人才也,顾惟陛下求之与否尔。伏见取人之法,今之议者,互有异同,或以选举为尽美,而贱科第,或以科第为至公,而轻选举。是皆一己之偏见,非古今之通论也。夫二帝、三王以下,隋、康以上,数千百年之间,明君睿后所得社稷之臣,王霸之辅,盖亦多矣,其丰功盛烈,章然着于天下后世之耳目者,迹其从来,亦可考也。或起于耕耘,或来于版筑,或猎于屠钓,或因献言而入侍,或由荐进而登朝,至于贤良方正、孝廉贡举之途,遭际万殊,不可胜纪,岂一出于第乎科!自隋、唐以降,迄于宋、金,数百年间,代不乏人,名臣伟器,例皆以科第进,岂皆一出于举乎!及遇合于君聚精会神于朝廷之上,皆能尊主庇民,论道佐时,宁复有彼优此劣之间哉。夫士之处世,亦犹鱼之处水,其取之之术,固有筌罟钓之不同,期于得鲂、得鲤,则一也。臣愚谓,方今取士,宜设三科,以尽天下之才,以公天下之用。亡金之士,以第进士历显官,耆年宿德老成之人分布台省,咨询典故,一也。内则将相公卿大夫,各举所知,外则府尹州牧岁贡有差,进贤良则受赏,进不肖则受罚,二也。颁降诏书,布告天下,限以某年开设科举,三也。三科之外,继以门荫阀参之,可谓才德兼收,勋贤并进。如此则人春自励,多士盈朝,将相得人于上,守令称职于下,陛下端拱无为而天下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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