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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史-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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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家。夜二鼓,入室更新衣,自经死。

李氏,滨州惠高儿妻也。年二十六,高儿殁,父欲夺归嫁之,李氏不从,自缢死。

脱脱尼,雍古刺氏,有色,善女工。年二十,夫哈剌不花卒。前妻有二子,皆无妇,欲以本欲收继之,脱脱尼以死自誓。二子复百计求遂,脱脱尼恚且骂曰:“汝禽兽行,欲妻母耶?若死,何面目见汝父地下!”二子惧谢罪,乃析业而居。三十年以贞操闻。

又,王氏,成都李世安妻。年十九,世安卒,夫弟世显欲收继之。王氏不从,引刀断发,复自割其耳,创甚。亲戚惊叹,为医疗百日乃愈。

事上,并旌之。

赵彬妻朱氏,名锦哥,洛阳人。天历初,西兵掠河南,朱氏遇兵五人,被执,逼与乱。朱氏拒曰:“我良家妇,岂从汝贼耶!”兵怒,提曳箠楚之。朱氏度不能脱,即给之曰:“汝幸释我,舍后井傍有瘗金,当发以遗汝。”兵信之,乃随其行。朱氏得近井,即抱三岁女赴井死。

是岁,又有偃师王氏女名安哥,从父避兵邙山丁家洞。兵入,搜得之,见安哥色美,驱使出,欲污之。安哥不从,投涧死。

有司言状,并表其庐。

贵哥,蒙古氏,同知宣政院事罗五十三妻也。天历初,五十三得罪,贬海南,籍其家,诏以贵哥赐近侍卯罕。卯罕亲率车骑至其家迎之,贵哥度不能免,令婢仆以饮食延卯罕于厅事,如厩自经死。

台叔龄妻刘氏,顺宁人。一日地震屋坏,压叔龄不能起,家复失火,叔龄母欲就焚。叔龄望见,呼曰:“吾已不得出,当亟救吾母。”刘谓夫妹曰:“汝救汝母,汝兄必死,吾不用复生矣。”即自投火中死。火灭,家人得二尸烬中,犹手相握不开。官嘉其义烈,上于朝,命录付史臣。

李智贞,建宁浦城人。父子明,无子。智贞七岁能读书。九岁母病。调护甚谨。及卒,哀恸欲绝,不茹荤三年,治女工供祭祀,及奉父甘旨不乏,乡里称为孝女。父尝许为郑全妻,未嫁,从父客邵武。邵武豪陈良悦其慧,强纳来求聘,智贞断发拒之,数自求死,良不能夺,卒归全。事舅姑父母皆以孝称。泰定间,全病殁,智贞悲泣不食,数日而死。

蔡三玉,龙溪陈端才妻也。贼起漳州,端才走避,三玉与夫妹匿于邻祠。贼搜得之,掠至舟中,三玉投江死。越三日,尸流至其父广瑞舟侧,广瑞认其尸,哭曰:“吾女也。”事闻,旌门复役,仍给钱以葬。

黄伯英妻雍氏,长泰人。早寡,织纴以养舅姑。尝负豆觅水常ブ鱿缛硕崞涑}。雍氏号天曰:“吾磨豆以食舅姑者!”其常共蛔O缛司宥怪

唐斗辅妻文氏,静江人。大德中,斗辅为宾州幕官,卒。文氏年二十余,执义自誓,孝养舅姑。其子明文早卒,妇蒋氏慕姑节行,亦不改适。至治中,诏旌其门曰贞节。

又马英妻王氏,夏津人。英卒,王氏二十余,誓不再嫁。冻饿而死。诏旌其门。

又金孝女,名汝安,鄞县人。以父母老,不嫁,终身茹素。夜则吁天祈亲寿。父母俱八十卒。孝女终不适人,卒于家。

陈道安妻徐氏,文昌人。至正间,寇乱,道安御贼为所杀。徐氏瘗其夫,哭尽哀,啖土塞口而死。

同县韩良可妻,寇至,姊妹俱赴水死。

琼山唐伯寿女丑儿,至正中,寇至乾宁,丑儿被获,时年十八。乃给贼释其缚,请相从。贼释之,即赴水死。

柳氏女,嘉兴人,为贼所获,投水死。

钱子顺二女,亦嘉兴人,至正末寇至,二女连结衣袂,投水死。子顺妻俞氏,亦守节。旌门。

韩轨妻邢氏,安阳人。轨守黄华砦,贼攻之急,势将陷。邢氏谓其女曰:“事不济,我与汝必受辱。”遂俱投岩下死。

又萧氏,亦安阳人,杜原妻。兵乱,原挈家之官真定,道遇贼。萧氏谓原曰:“汝当避,我自为计。”乃投河而死。

马氏,汤阴人。名瑞香。幼读《孝经》、《列女传》,通大义。父母重爱之,择婿得薛彀,赘之,生一女。彀拙于家事,妇翁怒责,遂离去。逾三年,父母欲令再适,马氏言:“礼无再醮之义。”以告父母,不从,乃投井死。留纸其女怀中,书谢别父母之辞。御史王构为作传焉。

又焦三妻易氏,安阳人。三殁,易氏哭之哀,水浆不入口。及治棺,氏给匠曰:“吾夫遗衣甚多,欲悉置之棺,可大其制。”匠信之。比敛,易乃入室自缢。遂合葬之。

张氏,昆山太仓人。年十七,始赘周姓为夫。夫之父为百夫长,尝与其伍谋刺帅,事泄,罪连其子及妇,将斩。帅之子惜张姿容,曰:“从我即活。”张怒骂,帅子拔刀磨其颈曰:“汝不从,则杀之。”张复厉声大骂,遂死。

又季富妻黄氏,崇明人。初,海寇入境,掠妇女登舟者二十余人。苋氏义不受辱,投海而死,时年二十有七。

昆山孝节妇,佚其夫姓名。年二十,夫死,誓不嫁。后同籍坐事系狱,妇当连坐。或劝改嫁可免。妇曰:“吾不忍以危难弃礼义。”有司以闻,诏旌之。

卷二百四十五?列传第一百四十二

卷二百四十五?列传第一百四十二

○列女中

白氏 胡孝女 任仲文妻林氏 宁居斌妻独吉氏 韩筠妻刘氏 傅贺妻陈氏 刘似之妻徐氏 张氏女 高氏 李景文妻徐氏 秦闰夫妻柴氏 郑琪妻罗氏陈淑真 左幼白妻龙氏 焦士廉妻王氏 杜氏 萧氏 柯节妇 月娥丁氏 钟节妇 刘冀之 义烈女朵那 韩氏女 胡妙端 梁王女阿■〈礻盖〉公主 女僧奴 脱脱怀氏 辛瑜妻傅氏 史五妻徐氏 张春儿 秦笔妻 吴妙宁 孔胥妻周氏 张贞 吴良正 贾善妻宋新 何妇贺氏 费元璓 杨节妇吴氏 陆焘妇赵氏 徐谢氏 李氏 黄元圭妻俞氏 谢氏 赵氏 林克成妻陈氏 刘公翼妻萧氏

白氏,太原人。夫慕释氏,弃家为僧。白氏年二十。留养姑不去,绩纴以供日膳。夫一日还,迫使他适。白断发誓不从,夫不能夺。乃去。姑年九十卒,竭力营葬。画姑像祀之终身。

胡孝女泰,海盐人,匠氏女也。母沈氏,患手足挛,积年不愈。家人侍疾者咸厌倦,泰旦夕奉盥栉。溲矢起卧,必抱扶之。兄娶妻,与母析居。泰遂及其婿,留母家以养母。至顺间,岁荐饥,泰夜佣作织纴以养母,至翦发鬻之以赡不足。闻郡人戴甲母有疾,刲胸内疗之得差,一日俟家人出,即引刃刲胸肉,杂他肉以进,因病创,沈氏年且七十病如故,泰侍疾三十余年,益加谨。初,泰许嫁宋氏子,疾弗良。或谓泰宜离毁,泰不从,卒嫁之,执妇道甚谨。夫亦化其义,视外姑如母。

又任仲文妻林氏,宁海人,家贫,年二十八而寡。姑患风疾,不良于行,林氏旦幕扶侍惟谨。抚育三子,皆有成。年百又三岁卒。

宁居斌妻独吉氏,杨州总管独吉礼之女。居斌,河内人,为枢密院断事官,卒于京师。独吉氏扶其丧归河内,庐墓下三年,礼部旌其门曰“贞节独吉氏之门,”表其坊曰:“贞节坊。”

又,韩筠妻刘氏,绛州正平人。筠父病,碾药石坠伤足,竟中风死。刘氏抚一子、一女皆成立。筠死时,刘氏年二十七,嫠居六十年乃卒。礼部旌之。

傅贺妻陈氏,东阳人。贺卒,陈氏年二十四,家贫,以纺绩养其姑三年。姑又卒,陈氏哀毁逾常,内外因怜其无子而贫,劝之改适。陈氏矢于众曰:“吾宁饿死,不肯幸生。”逾五年,奉舅姑与贺之柩而葬之,以从子为贺嗣,乡党贤之。

又,刘似之妻徐氏,兰溪人。归似之逾年,有孕,而似之卒。俄举一男,名潜。徐氏泣而誓曰:“刘氏之家,幸而不坠,吾敢有二心乎!”潜生二子、一女,亦早卒。姑妇俱以节行为乡人所重。

张氏女,高邮人。贼陷高邮,知女有姿,叩其家索之。女方匿复壁间,贼将害其父母,女不得已,乃出拜贼。贼即以女行,女欣然从之。过桥投水死。

有高氏妇者,同郡人也。携其女,从夫出避乱道旁空舍,脱金缠臂与女,且语夫令疾行。夫挈女稍远,乃自经。贼至,焚其舍。夫抵仪真,夜梦妇来告曰:“我已死,彼焚其舍矣。”其精爽如此。

李景文妻徐氏,然彩鸾,浦城徐嗣源之女。略通经史,每诵文天祥六歌,必为之感泣。

至正十五年,青田贼寇浦城,徐氏从嗣源匿山谷。贼至,持刀欲害嗣源,徐前曰:“此吾父也,宁杀我!贼舍父而止徐氏,徐氏语父曰:“义女不受辱,今必死,父可速去。”贼拘徐氏至桂林桥,拾炭题诗壁间,有“惟有桂林桥下水,千年照见影形清”之句,乃厉声骂贼,投于水。贼竞出之,既而,乘间复投水死。

秦闰夫妻柴氏,晋宁人。闰夫前妻遗一子,尚幼,柴氏抚养如己出。未几,柴氏有一子。闰夫死,家事日微。柴氏辛勤纺织,遣二子就学。

至正十八年,贼犯晋宁,其长子为贼所掠,既而得脱。初,在贼时,有恶少与县人张福为仇,往灭其家。及官军至,福诉其事,事连柴氏长子,法当诛。柴氏引次子诣官,泣诉曰:“往从恶者,吾次子,非长子也。”次子曰:“我之罪,可加于兄乎?”鞫之,至死不易其言。官反疑次子非柴氏所出,讯之他囚,始得其情。官义柴氏,为言曰:“妇执义不忘其夫之命,子趋死而能成母之志,此天理人情之至也。前免其长子,次子亦得不死。二十四年,有司旌其门,并复其家。

郑琪妻罗氏,名妙安,信州弋阳人。幼聪慧,能暗诵《列女传》。年二十,归琪。琪大家,同居百余口。罗氏执妇道,无间言。琪以国功擢铅山州判官,罗氏封宜人。

至正二十年,信州陷,罗氏度戈阳去州不远,必不免于难,辄取所佩刀,淬厉令甚。琪问何为,对曰:“时事如此,万一遇难,为自全计耳。已而兵至,罗氏自刎死,持年二十九。

陈淑真,富州陈璧女。璧故儒者,避乱移家龙兴。淑真七能诵诗鼓琴。至正十八年,陈友谅该寇龙兴,淑真见邻媪仓皇来告,乃取琴坐牖下弹之,曲终泫然泣曰:“吾绝弦于斯矣。”父母怪问之,淑真曰:“城陷必遭辱,不如早死。”明日贼至,乃知自投湖,水浅不死。贼抽矢胁之上岸,淑真不从,贼射杀之。衣带有刺绣字,词曰:“海水群飞,不二其行。湖水澹澹,之子澄清。视刃视怡,见衣见清。”

左幼白妻龙氏,永新人。幼曰少负才名,以父荫为江西广济库使,后至元丁发丑卒于军。龙氏年二十九,即翦发,勺水不入口。柩至,迎于十里外,徒跣号痛,亲挽舟以前,哭奠五年,不离几席。尝折海榴一枝,插瓶,供几上,旬日视之,根枿勃然。邻妇感慕,皆效节不嫁。翰林承旨欧阳玄为书“榴萱”二字以表之。子二人,善咏,皆力学世其家。

焦士廉妻王氏,博兴人,养姑至孝。至正十七年,毛贵作乱,官军竞出虏掠。王氏被执,绍曰:“我家墓田有藏金,可取也。”信之,随王氏至墓所。王氏哭曰:“此我死所,非藏金所也。”乃与妾杜氏皆遇害。

又,刘公翼妻萧氏,济南人。至正十八年,毛贵陷济南,萧氏自缢死。

柯节妇陈氏,长乐石梁人。至正二十一年,海贼劫石梁,其夫适在县城,陈氏为贼所执,且行且骂。贼乱捶之,挟以登舟,骂不已,自投江中。其父方卧病,见女至,呼之不应,骇曰:“吾岂梦邪?”既而有自贼中归者,言陈氏死状,乃知其鬼也。明日,尸逆流而上,止石梁岸旁。时盛暑,尸已变,其夫验其背有黑子,乃恸哭曰:“是吾妻也?”异敛之。

月娥,丁氏,西域人孝子丁鹤年之姊,少聪慧,通经史。及长,归葛通甫。冢妇卢,见月娥德逾于己,一日,率诸妇、诸女请曰:“愿以诸妇、诸女属之娣,幸早暮教之。”月娥告以妇道,及援引古烈女示以为则。既而豫章群盗起,城陷,月娥叹曰:“吾生簪组世家,其忍出犬彘下邪!”遂抱所生女赴水死。诸妇、诸女咸曰:“彼之死,必安于义,吾可幸生乎!”亦相与死水中,凡九人。时夏暑,尸七日不沈,颜色如生。郡人骇异,议曰:“十节同志,死不可异圹。”乃于故居之南黄池里作巨穴,同葬焉,题其石曰:“十节墓”。

钟节妇,宜阳黄氏女。年十六,为钟秉敬妻。秉敬义议昭,雄勇。当红巾贼起,乡民赖保全者数万户。既而,贼大至,父子战死。贼闻妇美,将强室之,以兵躏其里。妇随里民匿石洞中,曰:“汝等同祸,以我故。然义不可令乡里同死,吾当自为计。”遂出临小石潭,怒自投潭中。众遽救,幸不死。乃诳贼曰:“投潭中死矣。”贼大怒曰:“死以其首至。”众惧,无计。或曰:“婢雪儿有貌,可令之代。”众然之,乃饰婢使出拜,曰:“此钟相公女也,愿献之将军。”贼喜,拥之去,号曰娘子。妇得免,然竟以悸卒。

刘冀之,衡水曹泰才之妻也。年十二,通古文《孝经》,见小学书,固请读之,母不许。一日,闻诸兄诵内,则至,姆教,婉娩听从。复请于母,曰:“此亦女子事。”遂通经义。及笄,适泰才。红巾陷河朔,曹故大家,避后县西聊城村。贼掩至,见刘美,驱之去。刘曰:“女人从一而终,二夫且不可,况贼乎!”贼乃出金珠置前,被以文绮,刘手裂之。贼拥上马,坠地者数四。贼怒,绳其项,系马后曳之。刘以爪据地,头触石流血,骂贼死。

义烈女朵那者,杭州畏兀家女奴也。至正中,寇陷杭,至其家无所得,乃反接主妇柱下,拔刀砺颈上,诸婢皆散走。女独身覆主妇,请代死,且谓贼曰:“汝利吾财,岂利杀人哉?凡家之货宝,皆我所掌,主母固弗知。若免主母死,我当悉与汝不吝。”寇解主妇缚,女乃出金玉等置堂上,寇争相攫取。已而又欲污之,女持刀自刎曰:“我主二千石,我誓不奴他姓,况汝贼乎?”贼舍之去,女泣拜主妇曰:“妾受命主管钥,今全身而失主人之财物,非义也。”遂自杀,人莫不难其义烈。

韩氏女,保宁人。年十七,遭明玉珍兵乱,韩为所掠。乃伪为男子服。既而果被获,隶军中。七年后,从玉珍兵攻云南,遇其叔父,赎归成都。适尹氏,犹处子也。人皆称为韩贞女。

胡妙端,嵊县人,适剡溪祝氏。至正二十年春,为苗军掠至金华,义不受辱。乘间啮指血,题诗壁上,赴水死。苗帅服其节,为立庙祀之。邑人颜曰烈女庙。

梁王女阿■〈礻盖〉公主,大理段功妻也。功初袭为蒙化知府。明玉珍自蜀分兵攻云南,梁王及行省官皆走。功独进兵败之。梁王深德功,以公主妻之,授云南行省平章政事。功自是不肯归。

或谮之梁王曰:“段平章心叵测,盍早图之。”梁王密召公主,谓曰:“功志不灭我不已,今付汝孔雀胆,乘便可毒之。”主潸然,私语功曰:“我父忌阿奴,愿与阿奴西归。”因出毒示之,功不听。明日,邀功东寺演梵,阴令番将格杀之。

公主闻变,大哭,欲自尽。王防卫甚密。因悲愤作诗曰:“吾家住在雁门深,一片闲云列滇海。心悬明月照青天,青天不语今三载。欲随明月到苍山,误我一生路里彩。吐噜吐噜段阿奴,施宗施秀同奴歹。云片波潾不见人,押不卢花颜色改。肉屏独坐细思量。西山铁立霜潇洒。”竟死。

功女僧奴,将适建昌阿黎氏,出手刺绣文旗,属功子宝曰:“我自束发,闻母称父冤。限非男子,不能报,此旗所以识也。”人皆敬其志节。

脱脱怀氏,枢密副使燕帖木儿妻。明兵入云南,燕帖木儿败,驰归。氏闭门不纳曰:“尔受梁王厚恩,兵败不死,何以见为?”乃鸩其二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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