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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武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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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杉觉察到了这一点,来了个火上加油。“现在你明白了吧?复又钵。我与你叔叔背井离乡,就是要找这两个人复仇!不杀死他们,我就不能再在宫本村露面,也不敢再去祭先祖之灵。”
  “我明白。”
  “你看出来了吗?如果不报此仇,你也不能回村。”
  “我不回去,永远不回去。”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要杀死这两个。他们是我们的仇敌。”
  “嗯,是的。”
  “你看起来不太起劲,怎么回事?你是怕打不过竹城吗?”
  “当然我能打得过。”他反驳说。
  权叔发话了:“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你老娘也会帮的,”小杉说,“让我们把他们的头提回村子去当作礼物送给乡亲。我们如果办到了,你就可以找个好妻子安下身来。你能做到吗?”
  “能做到,妈妈。”
  “真是个好儿子。”小杉终于满足了,她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啊,好疼!”看上去是难站起来了。
  “怎么回事?”权叔问。
  “地上都结了冰,胃与双脚都很疼。”
  复又钵表示孝心的机会来了,忙说:“妈,我背你。”
  小杉抓住儿子的肩膀,流出了欢乐的眼泪。“多少年啦?看啦!权叔,复又钵要背我了。”
  “好啦,”复又钵轻轻把母亲驮在背上,边走边说,“妈,你很轻,很轻!比一块岩石轻得多了。”
  第三十章
  冬雾漫漫,粟岛渐隐。风中行船,海浪滔滔。四国粟岛至大坂的班船正穿过内海向大坂方向驶去。船上的货物光凭眼看似乎全是纸张与染料,但要用鼻子一嗅就知道除此之外还装有走私货——烤烟,这是当时德川王朝禁运的东西。船上的乘客大部分是商人,有的是外出归来,有的是赶到大坂去做笔年终买卖。
  “怎么样?捞了一大把吧?”
  “虽然人人都知道大坂行情看涨,但那不一定证明我肯定会赚啦。”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另一对商人中也在进行。
  “不瞒你说,我是老供应军用装备的——象旗杆,盔甲之类,但现在不如以前赚得多了。”
  “是吗?”
  “我猜呀,八成是那些个武士也学会了如何自己装备自己了。”
  ‘哈,哈!“”以前是,我从强盗们手里接过那些在战场上盗来的东西,再把它们染一下、油漆一下,就又卖回了军队。等下一次战争打完之后,它们又回到了我手中,于是整理一下再卖给他们。“
  一张门帘挂了起来,女招待端进来了米酒,几个商人开始玩牌。赌注是成块成块的金子,叫船上的穷人看起来一块金子就可以救一个村子的饥荒,而商人们却把它们当石砾一样    玩着。乘客中当然还有些其他的人,其中有一个云游和尚、一个儒学先生,几个浪人及几个军人。商人们一与他们谈话,首先就问他们是如何混饱肚皮的。这些人看到商人们那炫耀    富贵的赌博开场之后,都在自己行李旁坐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大海。
  一个年轻人怀中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一直在说:“别动!”
  “多可笑的一只小猴,驯好了吗?”一个乘客问。
  “养了好长时间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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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前不久才在土佐与粟岛之间的山中抓到的。”
  “喔,你自己抓的?”
  “对。差点叫老猴子把我撕成了碎片。”
  年轻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给小猴捉蚤子。这个年轻人很特别,就是不带这只猴子,也会格外引人注目。他在和服外套一件短短的红斗篷,额发未削,顶髻上系一根显眼的紫红色带子。这一身打扮叫人看上去象个小孩,但现在,光凭外表判断一个人的年龄已不那么容易了。自丰臣秀吉统治时起,大众的衣饰就变得比较多彩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打扮得象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并留着额发,也不足为怪了。
  这年轻人皮肤细嫩,嘴唇鲜红,双目明亮,个头结实。那浓浓的眉毛及眼角上曲的鱼尾纹,显示了与打扮不相称的成年人的持重。
  他的社会地位很难判断,脚下与其他人一样穿着草鞋、皮袜,在那些云游和尚、衣衫破烂的乘客中显得很自然,看上去象个浪人。但他那柄剑,那柄长大漂亮的剑,似乎证明他的地位又比浪人略高。剑,几乎每个与他谈话的人都注意到了这柄少见的剑。
  站在一边的祈园脖次,也被这柄剑吸引住了。即使在京城,这样名贵的剑亦为罕见,于是乎对这剑的主人的身份及背景好奇起来。吉冈道场的大徒弟怎么也在这船上呢?原来由于吉冈道场资金不足,他是奉少师傅之命到各地求援——恳求那些吉冈道场的老门徒捐些款子。他已外出十四天了,现在他在想着绪子的那张脸。但光想绪子并不能总使他在旅途中没有一点烦躁,他非常羡慕那个给小猴子捉蚤子的少年,他可真有办法混时间。祈园滕次走过来与他搭讪起来。
  “喂,年轻人,到大坂去吗?”
  年轻人只抬了抬眼皮,回答说:“对!”
  “你家在那儿吗?”
  “不在。”
  “那你是粟岛人?”
  “也不是。”年轻人语气果断,不想多说一句。
  祈园滕次沉默了一会,又换了个话题。“你那柄剑真好!”见有人赞赏他的剑,年轻人看上去高兴了。他转过脸来友好地回答祈园滕次说:“对,我们家保存这柄剑已有多年了,这是一柄战剑,我准备到大坂去找个名剑匠把它重新弄一下,以便携带。”
  “太长了,是吗?”
  “喔,不长,只有三尺。”
  “三尺就够长的啦。”
  这年轻人笑了,满怀信心地说:“人人都可以用这么长的剑”
  “三尺长可以使,甚至四尺长也可以。”祈园滕次带着指责的口气说,“但那只有高手才运用自如。这种时候,我见不少人都佩着长剑到处乱转,看上去倒挺象回事。但情况如真的  不妙,他们就只知携剑而逃。你属哪个门派?”一扯到剑术,祈园滕次在这孩子面前的优越感便溢于言表。
  年轻人怀疑地看了看祈园滕次那张自命不凡的面孔说:“富田派。”
  “富田派惯用短剑,”祈园滕次权威性地说。
  “我学过富田剑法并不意味着我就非用短剑不可。我师傅是用短剑的,而我却喜欢长剑。正因如此,我被逐出山门。”
  “你们年轻人就是好以此为傲,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去拜金牧持齐为师,他扬弃了富田剑法而创立了中条剑法。他很同情我,收了我这个徒弟。在他名下习剑四年之后,他说我可以满师出山了。”
  “这些乡下武师就是对发证书很随便。”
  “金牧持齐大师可不是这样。以前从他手中拿到证书的只有伊东弥五郎。我在下决心要成为第二个拿到证书的人之后,练习更刻苦了。但就在快满师时,突然传来老母病危的消息,只好缀学回家探母。”
  “你家在哪儿?”
  “周防的岩国。回家后,我每天仍在金带桥附近坚持练习,先削柳技,又砍飞燕,渐渐悟出了些自己的剑路。我母亲去世前,把这柄长剑交给了我。她叫我好好带着它,说它是由永光大师亲手铸造的。”
  “永光?别胡说。”
  “不只是剑上有永光的名字,这的确出自大师本人之手,在外流传的绰号叫‘晒衣杆’,因为它比较长大。”虽然这年轻人刚开始不愿说话,但一谈到他所喜欢的话题就说个没完。“当我还在周防时,师傅金牧持齐又病了。草柳天海给了我这个信,我哭了。草柳天海是师傅的侄儿,呆在师傅身边的时间比我长,师傅生病时,他也在身边,但师傅临终前没考虑过要给他证书,而是告诉草柳天海,要把证书给我。而且希望亲手发给我。”年轻人说到这里时,眼睛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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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年少美貌、易动感情的小伙子的谈话,祈园滕次一点也没动情,与他谈话纯粹是为了打发时光。“我明白了。”
  他假装感兴趣地问,“你还没到师傅那儿,他就去世了吗?”
  “得到草柳天海的信后,我就想赶去见他。但他在木器,离周防有几百里,而我母亲几乎又在同时去世,所以,我最终未能见他一面。”
  云彩遮住了太阳,整个天空一片灰暗。船身开始摇晃,海浪泡沫溅到了船弦上缘。
  年轻人继续讲他那感伤的故事。梗概是他如何关闭了在周防的家,如何与草柳天海交换信件,如何被安排在春分时节与草柳天海会面。他师傅金牧持齐无嫡子,给侄子留下了一  大笔家产,并要草柳天海给这青年人一笔钱,连同证书一起交给他。他们会面的地点是来风寺,该寺在粟岛与木器的正中间。草柳天海现在可能在四处云游,年轻人自己准备到京都呆一段时间,习习剑,观观光。
  年轻人讲完后,问祈园滕次遭:“你是大坂人?”
  “不,是京都人。”
  两人的谈话被浪涛声打断了一会。
  “那你是准备吃剑术这碗饭罗?”虽然问话本身并无恶意,但祈园滕次说话时脸上那轻蔑的表情却显露无遗。这种骄傲的,到处吹嘘证书与秘籍的年轻人他见得多啦!哪会有那么多真正的高手到处乱转呢?他自己在吉冈道场呆了二十几年不还是个学徒?
  年轻人挪了一下身子,看着灰色的海水。“京都?”他咕哝着,然后又转向祈园滕次说,“听说京都有个叫吉冈晴十郎,吉冈兼甫的长子,他还在吗?”
  “在,”祈园滕次简单地回答。“吉冈遭场还很兴旺,拜访过吗?”
  “没有,但这次到京都之后,准备与吉冈晴十郎过过招,领教一下他的剑法。”
  第三十一章
  祈园滕次用咳嗽强忍住了笑,开始对这年轻人过分的自信感到厌烦了。这也难怪,他没办法知道祈园滕次在道场中的级别,一旦他知道之后,定会为他刚才的大话后悔的。祈园滕次曲扭着脸,轻蔑地说:“我猜你是想身不带伤就离开吉冈道场罗?”
  “为什么不能那样想?”年轻人顶了回去,现在该轮到他想笑,而且他的的确确笑了,“吉冈道场有一大排房子及荣誉,吉冈兼甫无疑是剑中豪侠。但我听说他儿子可不象他爹那么有本事。”
  “你还没领教呢,怎么就肯定?”
  “我听其他人说的。我最不信道听途说,但说的人可太多了,都说吉冈道场的荣誉会丢在晴十郎与传七郎手中。”
  祈园滕次想叫这个年轻人住嘴,曾几次动过亮出自己级别的念头,但又总觉得在这种场合这样做是略逊别人一筹。他尽量克制着自己说:“现在各地的万事通多得很,吉冈道场受点诽谤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还是多谈谈自己吧。刚才不是说你已悟出几招空中落飞燕的剑法么?”
  “对,我说过的。”
  “就用这柄长剑吗?”
  “是的。”
  “如果你能砍下飞燕,那就一定可以砍下在甲板上飞的海鸥罗?”
  年轻人没有马上回答,显然是意识到祈园滕次不怀好意。
  “我可以,但我认为这样做是傻瓜。”
  “哦?”祈园滕次不无讥讽地说,“你既有贬低吉冈遭场的本事,为何不能……”
  “我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没有。”祈园滕次说,“但没几个京都人愿听你说吉冈道场完蛋了之类的话。”
  “哈!我又没告诉你说那是我自己的看法。我只是重复了一下我听来的活。”
  “年轻人,”祈园滕次严肃地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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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什么叫‘半瓶子醋武士’吗?为你的前程着想,我要警告你,在任何场合都不要低估别人。你一直在吹你如何能举剑落燕,一直在吹你的中条剑法,一直在吹你的证书,但你要记住,别人都不是傻瓜。再说,在开始吹牛之前,最好先看看对象。”
  “你认为我刚才是在吹牛?”
  “不错。”祈园滕次挺起胸脯走近了些说,“年轻人吹点牛没人真正在意,但不要太过分。”
  见年轻人未回话,祈园滕次又接着说:“一开头我就听出了你是在吹,我一直并没抱怨。事实是,我是祈园滕次,吉冈道场的大徒弟。如果你再说一句吉冈道场的坏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俩的谈话才引起其他乘客的注意。祈园滕次亮出了自己的牌子,摇摇晃晃地向船尾走去,大声数落着当今年轻人妄自尊大。年轻人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乘客们远远地看着他们。
  祈园滕次对现在的形势并不乐观,绪子可能就在码头等他。如果现在与人斗起来,势必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尽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双肘靠在栏杆上,两眼盯住那舵下的蓝黑色旋涡。
  年轻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先生!”他语气冷静,又怒又怨。
  祈园滕次没有回答。
  “先生,”年轻人又叫了一声。
  祈园滕次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了。“要干什么?”
  “你在众人面前说我是吹牛大王,我要维护我的尊严。我觉得只好做你刚才要我做的事。”
  “我刚才要你干什么来着?”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的。你不是要我砍下海鸥么?”
  “嗯,是的,我曾建议过。”
  “要是我砍下来了,是不是就可以说服你——我不是在吹牛?”
  “喔……对,可以。”
  “那好,我就砍给你看看。”
  “好极了!” 祈园滕次讽刺地笑着,“但别忘了,如果你砍不下,可得让别人笑话你。”
  “我来碰碰运气。”
  “我无意阻拦。”
  “你能站在一旁作证么?”
  “我欣然从命。”
  年轻人在后甲板中央站定,伸手去拔剑。与此同时,他叫出了祈园滕次的名字。祈园滕次,好奇地盯住他,问他要干什么。年轻人非常认真地说:“请弄一些海鸥飞到我头上来,我会把任何一只砍落的。”
  祈园滕次觉得自己受了这小青年的愚弄,生气地叫着:“胡说八道!我要是能把海鸥召来,也就可以把它砍下来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洋洋得意地说,“如果你砍不下来,就说砍不下来,道个歉就行了。”
  “如果我准备道歉,就不会在这儿等了。如果海鸥不飞到我这儿来,我总得砍点别的什么东西给你看看。”
  “什么……”
  “再往前米五步,我就砍给你看。”
  祈园滕次走近了,咆哮着说:“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头。你仔细想想吧,砍下这个比砍下海鸥更合乎逻辑。”


  “你疯了吗?”祈园滕次叫了起来,就要闪开脑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年轻人抽剑一挥,其动作之快让人觉得那三尺长剑‘晒衣杆’在他手中如同锈花针一般。
  “什——什——什么?”析园滕次向后踉跄了几步,双手才摸到领口,再往上摸一点,很幸运,脑袋还在原来的地方。
  “你现在该明白了吧?”年轻人说着,转过身朝行李堆走去。
  祈园膝次已被羞得满脸通红,当他往前面甲板上一看时,发现了一特别的物体,有点象毛刷子什么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掠过脑际,他双手赶紧去摸头顶,发现顶髻没有了!他宝    贵的顶髻,——武士的快乐与骄傲,没有了!他脸色吓人,再摸了摸头顶,发现那扎发髻的带子松了,原来是系住的头发现在变成了扇形盖在脑瓜皮上。
  “这个狗娘养的!”祈园滕次怒气攻心!他现在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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