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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派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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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刚刚那阵像电钻的声音吗?」他矫健的身躯在屋内优雅的移动,步履轻松,却没有半丝声响。
「对!就是那个!」范荷花兴奋地抬眼。
「那你又是为什么会掉下来?」带着两只杯子与一瓶红酒,韩秉柏回到她身前。
「我、我不知道……」她嚅嗫着。「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摔下来了。」
「没有人告诉你,」他低敛着长睫,姿态优雅的斟满了酒杯。「那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吗?」
「呃……」
「要是我没接住你,要是……你就这么摔下楼了呢?」
韩秉柏将酒杯递给她,眼中冷淡无波,却让范荷花霎时有些心悸。
也许那是她的错觉,但刚才,她似乎在这个陌生男人的眼中,看见一闪而逝的火花。
「但你接住我了,我很高兴是你救了我。」范荷花未经思索,话便脱口而出。
当她看见男人墨玉般的眼眸覆上了一层危险的颜色,已经来不及后退了。
韩秉柏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被困在他的怀中,而他性感的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酒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跌落,暗红色的酒液迅速在地毯上晕了开来,但是她已无法注意那么多。
他的唇远比想象中温暖,却更为蛮横。
这一吻可称不上礼貌,它既猛又深。他轻轻地顶开她有些惊愕的芳唇,野性的舌窜进她甜蜜的唇齿间,他的嘴炽热而狂野,带着一股陌生却又撩人的麝香气味。他细细摩挲她温暖的唇瓣,深入探索她诱人的蜜津。
他蓄满力量的铁臂紧紧地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两个人宛若失落的两片拼图般紧紧嵌合在一起。
他长长的眼睫低敛着,范荷花可以感觉到他热切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脸上,引得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也模糊的感觉得到在自己的指尖下,他那坚强得像是足以撑起一片天的臂膀。他浑身紧绷,坚硬的身躯充满力量,却又像是极力克制着那潜藏在体内深处的强大力道,一点也没有弄疼她。
范荷花的意识有些朦胧,只能专注着享受他那在她唇上辗转碾吮的吻,感受他紧锁着她后腰的有力双臂,好像四肢百骸都能感知他每一分的存在。
她的小腹紧贴着的他那蓬勃而无掩饰的欲望,她腿儿发软,睡衣肩带又滑下了肩头,下摆甚至在无意间被卷上腰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手臂软弱无力的搭靠在他光裸的臂膀上的,更不知道自己那含着欲望的迷蒙双眼简直是挑战着韩秉柏残存无几的理智。
她那几乎无法遮掩多少肌肤的丝质睡衣在一番折腾后,早已零零落落,让她几近半裸,他将她压进他同样裸露的胸膛,他的身子炽热而温暖,她丝毫没有听见自己的口中所逸出的娇甜轻吟,那轻叹似的申吟鼓励了他。
一直到他的大手罩上她敏感得几乎疼痛的雪乳,那奇异的舒适感让她的理智稍稍回笼。
「啊?」范荷花收回紧扣在他臂膀上的小手,软弱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试图厘清现在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放任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男人虽然意外救了她,但是他们根本毫不相识啊!
他怎么可以……她又怎么会……
「不!不要这样!」范荷花惊慌失措地推打他的胸膛。
因为方才的激情,此刻她的小手几乎使不上力,但她惊惶的表情已让他注意到她的改变。
韩秉柏松开环住她的双手,不过仍坚持扶着她站好。
她的芳唇上还有着刚才激切热吻的水光,娇美的脸上满布红晕,原先因欲望而迷蒙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些清明。
她突来的惊慌,使得韩秉柏也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冲动。
他平常是很冷静的,也不会强迫女人,虽然他也不曾遇过像她这样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欲望的女子。
她是个例外,也是非常美丽的意外。
「对、对不起!」范荷花在他的扶持下站好后,已吓得什么也没法多注意,颤抖着双腿,下意识倒退了几步,便慌慌张张的转身往大门奔去。
在韩秉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性感尤物,在分享过他激切的热吻后,已经以足以媲美奥运短跑纪录的超高速度,消失在他面前。
韩秉柏愣愣的站在原地,听见大门被打开,又砰一声甩上,然后一切便恢复半小时以前宁静,不再有可怕得像是魔音穿脑的蝉鸣,屋里也没有了那个美丽性感得要命的女人。
第二章
       匆匆忙忙逃回家里后,范荷花背抵着关上的大门,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玄关。她脸上红潮未褪,大眼里布满惊惧和无法解释的兴奋,搁在膝上的小手甚至还颤抖着。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让那个陌生男人这样轻薄她!
她从大楼楼顶摔下来,直接摔进那男人怀里,确实应该感谢他家并没有加装遮雨棚或是铁窗。
范荷花记得之前曾在电视上看过失足坠楼的人,因为撞击到遮雨棚及铁窗,而造成身体多处挫伤,甚至致死的新闻。
她真的该庆幸那男人用身体承受她的冲击,感谢他救了她。
但是,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从她不假思索地冲上楼去打那只蝉时,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当她跌在他身上,被他结实的手臂揽在怀中,都让她恍惚得像是失去了意识。
她清楚感觉到那个男人浑身上下充满性感气息,感觉得到他浑然的野性魅力,也感觉得到两个人之间宛若强力磁石般的超强吸引力。
不只是那个男人,就连范荷花自己,都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每一丝反应。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女性化,或是多么性感,但在那男人深奥难解的神秘目光中,她彷佛是赤裸的,仿佛是充满欲望的。
她好像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呐喊着要他的接近,他的触碰。她喉咙干涩,乳尖挺立,下腹甚至泛着一股极为折磨人的酸疼,体内有着说不上来的空虚,以及渴望……
愈来愈羞人的想法让范荷花悚然一惊。
天啊!她从来不曾领略过这样赤裸裸的欲望,也不曾浑身上下充满这样强烈的感觉,仿佛饥渴了一辈子似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
范荷花忍不住环住双臂,有点害怕自己那来势汹汹的欲望。她赶紧捏捏手臂,试图以疼痛让自己清醒些。
这时,电话倏然响起。
她像是瞪着怪兽般瞪着茶几上的电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幸亏打电话来的人十分有耐性,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给了腿软的范荷花能够爬起来走向茶几的时间。
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接起电话,「喂?」
「荷花吗?我是兰颐。」电话那端,一道娇软温柔的嗓音传来。
「呃,你、你好。」范荷花抓着话筒,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那男人并没有追上来……而这通响起的时机极为敏感的电话,一度让她以为是那个野兽般的男人打来的。
他浑身上下那危险的气息,仿佛昭示着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到手的猎物,也让范荷花莫名的有些惊惧。
「不好意思,你在忙吗?」电话那端的兰颐疑惑的扬眉。与她合作的这位插画家似乎正在做运动,声音有些虚弱,还带着喘息。
「不,不会!我刚刚在……外、外面。」范荷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拉长了无线电话的天线,往落地窗畔的制图桌走去。「有什么问题吗?」
作画总是可以让她心情平静,加上电话那端的兰颐正是她手上插画工作的客户,这让她冷静了下来。虽然她的手心还有些刺痒,但至少可以语气平稳的说话了。她站在制图桌前,有一下没一下收拾着其实并不凌乱的桌面。
「图稿……嗯,延到十七日吗?」范荷花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低着头抓起笔在一旁的白纸上注记下次见面的日期。「好,那就是十五张,十七日,对吗?」
电话那端兰颐最后所说的话,并没有真正进入范荷花耳里,因为,一种比针还锐利,但又比丝绒更温暖的感觉,让她猛然抬头往窗外看去。
一双深奥难解的深邃眼眸,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那是刚才那个扰得她心慌意乱的陌生男子。
范荷花愣了下,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让她迅速拉上落地窗的窗帘,不敢再让自己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那个男人实在太危险了!
看着那性感非凡的女人惊慌失措的夺门而出,韩秉柏抚着唇,淡淡地笑了。
她逃离他身边的模样,活像他是毒蛇猛兽似的,奸像完全忘记了她是如何热情的回应他的吻,更像忘记了刚才他们俩有多么契合。
韩秉柏弯下身,拾起掉落在地毯上的酒杯。酒杯因为撞击而缺了一角,他玩味的打量了一下杯子,便顺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方才斟满的红酒早已渗进了灰色的长毛地毯中。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利落的卷起地毯放在角落。
突然,一只留在阳台上的酒红色绒毛拖鞋让他微微挑起了眉。
他走向阳台,拾起那只拖鞋。那有着蓬松毛皮,软绵绵的拖鞋在他大掌中,看起来十分小巧,他不禁想象起,当那女人洁白纤细的裸足被他黝黑的手握住的感觉。
他会缓慢的抚摸她精巧的脚趾,像玩味着美丽的宝石……他笑觑着那只拖鞋,心里想,当那个小女人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时会如何。
以她过分暴露,不适合外出的衣着看来,她应该是住在这两栋相邻的大楼内。
韩秉柏走进阳台,漫不经心地打量起隔壁栋大楼的每一户人家。
这两栋高达十三层楼的大楼是属于同一个建案,中间却刻意空出半栋房子的宽度,营造出天井般的中庭,大楼间也只有顶楼的部分是相连的,像是个门型建筑。
而既然能够发现蝉只是在他住处这面的外墙上,那么,她一定住在对面。
韩秉柏看似漫不经心的睇着对面大楼,但他并没有把握那个仓皇逃逸的小女人会不会靠近窗户,这时,他很快的发现,自己对于无法掌握、预测她想法的事实觉得有些不快。
不管是她为了赶走蝉而莽撞的坠楼,她性感非凡却异常敏感的娇美身躯,还是她和他之间那来势汹汹的情欲,甚至是最后她的逃跑,都在在让他无法预测,内心充满惊奇与些微懊恼。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发现对面十二楼的落地窗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她,那个神秘的蛊惑了他的心的小女人。
韩秉柏偏着头看她,看着她一手抓着电话,一手轻巧的收拾着桌面。
他看见她的肩带又滑落了下来,露出弧形优雅的肩膀,以及胸前迷人的嫩白肌肤……
鼠蹊部的急促紧绷与些微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韩秉柏再一次为她对他无形中的影响力而深深叹息。
他从来不曾比现在更像个被精虫冲昏脑袋的少年。
而当她察觉他的视线,惊慌失措的拉上窗帘后,韩秉柏还是没有移开视线。他定定的看着她住处的阳台以及掩上的窗帘,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果不其然,不到几分钟,那原本紧掩着的窗帘就被悄悄拉开一条缝。
她火红性感的发丝率先出卖了她。
那染红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美丽的光芒,而她明亮的大眼里满是紧张与好奇,紧紧盯着他瞧。
这个有着性感火辣外表和娇怯内在的美丽女子,让韩秉柏唇畔的笑意更形扩大。
他扬了扬手中的拖鞋,满意地看见她倏然瞠大的双眼,和不小心松开窗帘所露出来的美景。
韩秉柏从来没有怨恨过自己过人的眼力,但此刻,他真希望自己别看得那么清楚。
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美得不可思议。
他俯望的角度,可以看见她胸前美丽的贲起,阳光下,她身上薄薄的睡衣几乎遮掩不住什么,他几乎可以打赌,他看见了她岭上的红梅,一身秾纤合度却足以让所有男人喷鼻血的美好身段,以及……她紧并的双腿间那耐人寻味的幽谷。
喔!他真希望自己的视力不要这么好!
惊愕的发现自己最爱的拖鞋在对面十三楼那个恶劣又性感的男人手中,范荷花忘记了自己刚才才从他手中逃离,忘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松开了紧抓着窗帘的手走到阳台上的。
「还我!」她双手擦腰,对着他大叫。
韩秉柏双手一摊,做出了个听不懂的姿势。
「我说——把我的拖鞋还给我!」范荷花气愤的皱眉,双手圈在嘴边,提高音量。
这次,韩秉柏没有再假装听不懂了,他好整以暇的对她勾了勾手指。
「你……」
韩秉柏又对她摇了摇手上的拖鞋,没有再等待她的反应,他转身便离开阳台。
范荷花不管怎么踮脚,怎么伸长脖子,都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不禁有些着急。
内心响起的警铃和心爱的拖鞋在她心中天人交战。
那个男人太过危险,如果她又跑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但是,那双拖鞋是她找了好久才买到的,她非常喜欢那双拖鞋啊……
仿佛是着了魔似的,范荷花赤着脚,踩着有些飘怱的步伐,再度走向刚才她逃离的那扇大门。
黑色镂花的锻铁大门旁,有着格式统一的门牌,以及仿佛主宰着范荷花命运的门铃与密码锁。
她愣在门前,犹疑着该不该按下门铃。
仿佛感觉到她的存在与犹豫,猝然地,锻铁大门里的内门被打开了。
韩秉柏打开了内门后,并没有急着推开铁门,反倒是一脸闲适地将双手盘在胸前,斜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小脸上不自然的嫣红。
「我在等你。」他慢吞吞地说。「你要知道,如果你再进来,就没有机会可以离开。」
「我……」范荷花吞了吞口水,紧张得连手心都冒汗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拖鞋。」
「那么,你就自己进来拿吧!」他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为她打开了锻铁大门。
没有等她走进来,韩秉柏已自顾自地往屋内走去。
其实,他胸中的心脏正剧烈跳动,手心有些兴奋的麻痒,全身的肌肉鼓噪着,全身上下奸像都为了此刻而活跃。
他敏锐感觉得到她每一分细微的脸部表情,感觉得到她纤细的身子微微发颤,也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渴望。
那只拖鞋,就像个钓饵,而她,恰恰是他此生见过最美丽,也最想要的猎物。
他在等待,等着她心甘情愿地往他走来。
无声的凝望着他的背影,范荷花无法控制自己紧盯着他裸背的视线。
他的背有这么宽阔吗?
古铜色的色泽,布满了他均匀的背肌,而他结实的双臂……她碰过他的手臂,知道在那并不特别粗壮的手臂之下隐藏着力量,他可以轻易的将她抱起来,也可以轻易地用他炽热的双臂将她锁在怀中。
她看着他那紧窄的臀部包裹在泛白的牛仔裤中,他优雅的移动脚步,仿佛是一头充满力与美的野兽。他完美的肌肉线条,和那藏在身下的坚强与力量,都让她为之心旌动摇……
喔,天啊!她简直是盯着他的背影性幻想!
不是的,她要她的拖鞋,她是为了拖鞋而来!
范荷花心中喃喃自语,彷佛藉此可以说服自己再踏进他家的大门并不是为了其它原因,仿佛借着说服自己可以抵御他那简直是无孔不入的吸引力。
更正确的说,是性吸引力。
范荷花握着铁门上的门把,试图努力深呼吸来维持呼吸顺畅。
她一定是疯了!她怎么能让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这样愚弄、挑逗她呢?更别说这个男人跟其它男人并没有什么「功能性」的不同!
天生美艳的外表与乐于展现自己优点的个性,让范荷花这辈子总是避不了男人的纠缠,但是她一向懂得如何阻止男人靠近,她懂得防备,也懂得保护自己。
她,才不会被他几句挑衅给吓住!
范荷花咬了咬下唇,松开了抓住门把的手,明亮的大眼在此刻看起来意志坚定。
「你不要你的拖鞋了吗?」韩秉柏回过头来,笑睇着她。
「不,我要!」她挑战似的迈出步伐,在这一刻跨进了他家门。「而我会把它拿回来。」
也许,拿回拖鞋比她想象中简单。也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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