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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亡之后进入的地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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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少有人会坐下来和我们祷告。老人停了一会,仔细地看着雅各,才说:你见过僧侣了,别忘记他对你说的话。那事件发生过后的五年,又在千里之外,一个老人却知道雅各见过僧侣——而且还是他昏迷不省人事时发生的事。
在办公室里,我想着凯瑟琳最新透露的人生来并不平等……我们的造物主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呢。一个人出生时就带着前辈子自然增值的天份和能力。但最终我们会到达一个大家都平等的点。我猜这个点还要好久好久的许多辈子以后。
我想到莫札特和他不可思议的神童天份。这也是前世带来的吗?显然不仅才能可以传递,亏欠与偿债也都会带到下一世。
我想到人类总化身于同类相聚,避免或甚至排挤外来者。这是偏见和种族仇恨的根源。我们必须学习,不仅去接近和我们的磁场相似的人,还必须帮助其他人。我可以感觉到这些话里的洞见。
“我必须回去了”,凯瑟琳继续道,“我必须回去。”但我想多知道一些。我问她谁是罗勃?贾拉。她上次催眠中提及这个人,说他需要我帮助。
“我不知道……也许他在别度空间,而不是这里。显然她找不到他,只有他想要决定来找我时,才有可能带口信给你,他需要你帮忙。”
我仍然不明白我能如何帮他。
“我不晓得”,凯瑟琳说,“但你才是他们要教的人,不是我。”
这有意思。这消息是给我的?还是教我为了帮罗勃?贾拉?我们从未真的接到他讯息。
“我必须回去了”,她重复道,“我必须先到亮光那里。”突然她警觉起来:“哦,我耽搁太久了……我耽搁太久了所以得重新等。”她等待时,我问她看到什么、感觉到什么。
就是其他灵魂、其他精灵,他们也在等。我问她等待时有没有可以教我们的事,有什么我们必须知道的吗?
“他们并不在此,”她的回答很有趣。如果大师没有说些什么,凯瑟琳无法独立地提供讯息。
“我在这里很不安。我想走……时间一到,我就走。”又过了沉默的几分钟。最后时间到了,她进入另一生。
“我看到苹果树……和一栋房子,一栋白房子。我住在里面。苹果烂了……有虫,不能吃。树上吊了一个秋千。”我要她看看自己。
“我有一个浅色的头发,金色的。我五岁。名字叫凯瑟琳。”我吃了一惊。她回到了今生,记起五岁时的情景。但一定有某个原因,“发生什么事吗?凯瑟琳”
“我父母很气我们……因为我们不应该在外面。他……用一根棍子打我。棍子很重,打起来好痛……我害怕。”她呜咽地说,像个孩子。“他不打到我们受伤不会住手。他为什么这么坏?”我要她用较高的观点来看她的童年,并试着回答自己提的问题我最近读到有人能这样做。有人称这个观战为“较高自我”或“成长自我”。我好奇,凯瑟琳是否也能到达这状态;如果能,这将是一个很有力的心理治疗技巧,一个到达了解与洞见的捷径。
“他从来不曾真正要我们,她轻轻地说,他觉得孩子侵入了他原先的生活……他不想要我们。”
也包括你哥哥?
“是的,他更是。我哥哥完全是计划外的小孩。怀他时……他们并没有结婚。”这对凯瑟琳是个惊人的消息,她以前并不知道父母是奉儿女之命结婚的。后来她母亲证明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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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往回看时,凯瑟琳多了一份智慧和一种角度,这原先只在中间状态才出现的。似乎,她有一部分较高的心智,一种超意识。也许这就是其他人描述过的较高自我。虽然没有和灵性大师接触,但是,她在超意识状态下的确拥有较深入的见解,在清醒的意识状态下,却比较焦虑、受限;相较之下,清醒时的凯瑟琳是个比较浅薄简单的人,但她无法随意进入超意识状态。我在想,那些所谓已“成道”的东西方圣哲,是不是能利用超意识状态得到他们的智慧和了解?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我们都有能力这么做,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超意识。心理分析大师容格知道人类意识的同层次,他提出集体潜意识的说法,有点接近凯瑟琳的超意识。
但是我却为她的意识和超意识间距太大而受折。当凯瑟琳被催眠时,我讶异于和他的超意识所做的哲学性对话。但是,醒来时,凯瑟琳对哲学或相关的题目却丝毫不感兴趣。她活在日常琐事的世界里,对她脑袋里的天分视若无睹。
再回到催眠中。她父亲折磨她,理由愈益明显,“他还有很多的学?”我问。
“是的……没错。”
我问她是否知道他该学什么。他们并未向我透露,她的语调是旁观的,有距离的,我该知道……是对我重要关系到我的事。每个人该关心……怎样使自己……变得完全。我们都有功课要学……我们每一个人。一次学一样,按顺序來。只有学完一样时,才知道下一件是什么。她用一种低低的耳语说,但充满关爱。
当凯瑟琳再开口时,童稚的语音又恢复了。“他真让我恶心!他要我吃一种对我讨厌的……是生菜,洋葱,我最讨厌的。但他硬要我吃,他知道我会反胃。他才不在乎!”凯瑟琳开始干咳。我再度建议她从一个较高的角度来看,为什么她父亲如此做。
“这样可以填补他的一些虚空,弥补他对我的一些作为,所以他恨我,也恨他自己。”我几乎忘了她三岁时那件性骚扰。“所以他要惩罚我……我一定做了什么事使他记恨在心。“她才三岁,而他喝醉了酒。但这件事却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我向她解释这个显然的反应。
“你只是个小孩,你现在得把自己从罪恶感里释放出来。你什么也没有做。一个三岁小孩能做什么?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的。”
“他那时候一定也恨我,”她轻轻地说,“我以前就认识他,但现在记不清楚。我得再回到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花了几小时,但我希望她能回到从前的关系中。我给她详细的指示。
你现在处于催眠中。等一下我会倒数回去,从三到一。你在催眠中,非常地完全。我要你回到童年时你和他之间最重要的那件事上。我数到一时,你就会回去,记起这件事。这对你的治疗很重要你办得到的。三……二……一。停了很久。
“我没有看到他……但我看到有人被杀!”她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在别人偿完他的业障前,我们没有权利突然中断他们的生命而我们却做了。我们没这个权利。当他们死掉而到别度空间时,就在那里受苦,他们会不得安宁。而再投胎时,他们的命运会很艰苦。而杀人的人会得到业报,因为他们没权利这么做。只有上帝才能惩罚人,不是我们。
一分钟的沉默过去。“他们走了。”凯瑟琳耳语道。今天前辈灵性大师又给了我们一个讯息,明白有力,我们不能杀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只有上帝才能惩罚人。
凯瑟琳筋疲力尽了。我决定暂缓她和她父亲前世的恩怨,而让她醒过来。她只记得克利斯群那辈子和小凯瑟琳的情形,其他一概不记得。她很累,不过很平静、很放松,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我的眼光和卡洛相逢,我们都累坏了,既发抖又流汗,仔细聆听每一句话,但我们一同分享了这个难以置信的经验。
凯瑟琳一周后再来时,我打算放上周录下的带子给她听。毕竟,这个前世生活之外的诗般讯息是由她口中而出的,我告诉她,她传递了一些在中间或精神状态的讯息,只是她自己对这个没有记忆。她不是很想听。她目前比以前健康快乐得多,并不需要听这个。此外,它仍然有点诡异。我苦口婆心地劝她听,说那些话很美,很有启发性,而且,是由她而来的,我希望与她分享。她听了带子上的呢喃低语几分钟后,便要我关掉。她说感觉太怪了,令她觉得不舒服。在静默中,我想起那句“这是为你,不是为她”。
我不知道这个治疗要持续到何时,因为她每周都有些进步。只有一些小地方:她仍然害怕封闭的空间,还有,和史都华的关系仍是若即若离。除此之外,她的进步是很可观的。
我们几个月来都没有用传统的心理治疗方式。见面之后,我们会聊几分钟上周的内容,接着很快就进行催眠回溯。不论是基于记起了重大的创伤,或基于卸下压抑的过程,凯瑟琳真的收到了疗效,她的恐惧和阵痛的侵袭都消失了。她现在不怕死亡这念头,也不再怕失去控制。像凯瑟琳这样的病人,一般心理医生会用高剂量的安眠药和抗忧郁剂。除了药物以外,这种病人还会密集地接受心理治疗,参加小组讨论。许多心理医生相信,像凯瑟琳这样的症状有生物学上的根据,是因为缺少一种特殊种的大脑化学物质。
当我让她进行深沉的催眠状态下,不禁想到:数周来没有使用药物、传统治疗或小组治疗,她却快好了,多么令人高兴。她并不是压抑那些症状,而是没有症状了。现在她远超出我预期地快乐、安详。
她的低语声又开始了。“我在一栋建筑物里,有圆顶的天花板,装饰了蓝色和金色的图案。我旁边还有其他人。他们穿着……旧的……袍子,又旧又脏。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来的。房间里有很多雕像。有立在石座上的。在房间一端有个大型的金身立像……有翅膀,看起来很邪恶。房里好热……好热……因为这个房间没有通风口。我们必须和村子隔离开来。这里的人做错了什么事。”
“你生病吗?”
“是的,我们都病了。我不知道我们得的是什么病,但我们脱皮脱得很厉害。天暗下来了。我觉得很冷。空气很干、很窒热。我们不能回村里去。我们得留下来。有些人的脸变形了。
这种病听来很可怕,像麻疯病。如果她曾有一世遇到这种不幸,则我们还没跨过这个障碍。
“你得在那里待多久?” 
“永远,”她黯然地回答,“直到我们死,这种病是不会好的。”
“你知道这种病叫什么?”
“不知道。皮肤变得很干,然后剥落。我来这里几年了。还有些刚到的人。想回去是不可能的。我们被放逐了……只能等死。”
她这一生很惨,活在|穴洞里。
“我们必须猎自己的食物。我看到一些我们打来的野生动物……有角。黄褐色的皮毛。”
“有人来看你们吗?”
“没有,他们不能走近,否则也会得病。我们是被咀咒的一群……因为自己做的一些错事。这就是我们的惩罚。”她在不同的时空下有着不同的神学观念。只有死后的精神状态显现相当的一致性。
“你知道现在的年份吗?”


“我们已经失去时间的轨道了。只有等死而已。”
“难道没有希望吗?”我问,也感受到那股会传染的沮丧。
“没希望。我们都会死。我的手很痛。全身都相当虚弱。我老了,很难移动半寸。”
“要是完全不能动了怎么办?”
“会被抬到另一个洞|穴,丢在那里等死。”
“他们怎么处理死者呢?”
“把洞口封起来。”
“他们会在人死前就把洞口封住吗?”我在找寻她害怕封闭空间的线索。
“我不知道。没去过那里。我在有人的这个房间。好热。我抵在墙边,就躺在那儿。”
“这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用来祷告……有许多神像。热死了。”
我让她前进些时间。“我看到一些白色的东西……白色盖顶。他们在搬运某个人。”
“是你吗?”
“我不知道。我很欢迎死神降临。身上实在太痛了。”凯瑟琳脸部扭曲,并流汗。我带她到她死去的那一天。她仍在喘息。
“很难呼吸吗?”我问。
“是的,这里好热……好热,又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也动不了。”她在那个又黑又热的洞里,独自一人,动弹不得,等死。洞口已经封死了。她又害怕又悲惨。呼吸变得快而不规则。她终于死了,结束了这痛苦的一生。
“我觉得很轻……好像整个人浮起来了。这里很亮。感觉很好!”
“你还痛吗?”
“不!”她停下来,我等着大师出现。但相反地,她没有在上面停留多久。“我很快地降下来。又要到某个身体里去了!”她似乎和我一样惊讶。
“我看到建筑物,有圆柱的建筑。这里有好多建筑物。我们在室外。周围有树,是橄榄树。很美。我们在看什么东西……人们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遮住他们的脸,这是一个节日。他们穿长袍、戴面具,假装成各式怪兽或神话人物,在台上表演……在我们坐的地方上面。”
“你在看戏吗?”
“是的。”
“你是什么样子?看一下你自己。”
“我头发是黄褐色的,绑成辫子。”她停住。关于她自己的描述和橄榄树令我想到凯瑟琳希腊时代的那一生,那时我是她的老师,叫狄奥格尼斯。
“你知道日期吗?”
“不知道。”
“旁边有什么你认识的人?”
“我丈夫坐在我旁边。不过我不认识他(指今生不认识)。”
“你有小孩吗?”
“我现在正怀孕。”她的用字遣词很特别,是古代的用法,不像凯瑟琳意识清醒时。


“你父亲在那儿吗?”
“我没有看见他。你在……但不在我身旁。”那么我猜对了。我们回到三千五百年前。
“我在那儿做什么……”
“你教书……我们都向你学……正方形、圆形,那些好玩的东西。狄奥格尼斯,你在那儿。”
“你还知道我什么?”
“你很老了。我们有些亲戚关系……你是我舅舅。”
“你认识我其他的家人吗?”
“我认识你太太……和你小孩。你有好几个儿子。其中两个比我大。我妈妈已经过世了。她死时还很年轻。”
“你父亲一直照顾你长大?”
“是的,不过我现在结婚了。”
“你快生小孩了?”
“是的。我很害怕。我不希望在生产时死掉。”
“你妈妈就是这样去世的?”
“是的。”
“你害怕自己也发生同样情形?”
“这种事常常发生。”
“这是你第一个孩子?”
“是的:我很怕,希望快点生。我肚子好大,行动非常不便……有点冷。”她又前进了些时间。孩子快出生了。凯瑟琳没生过小孩,而我自医学院的产科实习后就没再接生过。
“你在哪里?”我问。
“我躺在石床上,冰冰冷冷地。我好痛……拜托谁来帮帮我。”我叫她深呼吸。她一面喘气一面呻吟。接下来的几分钟她痛得更厉害,孩子终于出来了。是个女儿。
“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很虚弱……流了好多血。”
“你要把她取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太累了……我要我的孩子。”
“你孩子在这儿,”我随口附和,“一个小女孩儿。”
“嗯,我丈夫很高兴。”她累坏了。我引她小睡片刻。一、两分钟后,我再把她叫醒。
“你现在觉得好些吗?”
“是的……我看到动物。他们把东西扛在背上。背上有篮子。篮子里好多东西……食物……一些红色的水果……”
“这里土地肥沃吗?”
“是的。生产好多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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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里的地名吗?要是有陌生人问到村名,你怎么回答?”
“戈西尼亚……戈西尼亚。”
“听起来像个希腊小城。”我说。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你曾经离开这里去周游世界,我没有。”这是个误解。凯瑟琳以那一世的眼光来看我,身为她的舅舅,较年长而有智慧,她认为我会知道答案。
“你这一生都在村子里度过吗?”我问。
“是的,”她小声说。“但你去出门远游,所以带回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物。你边旅行边学,研究地理……不同的贸易路径,所以你可以把它们画成地图……现在你忘了,有很多年轻人登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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