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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不悲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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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当我一脚跨出病房门外的时候,舒舒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故作惊讶,“你不是想静一静吗?”
    “晓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求你不要去找他,好吗?”顿了一会儿,她又说,“他现在不好惹,而且就凭你一个人,是无法替我出气的。你理智一点好吗?”
    我笑笑,说道:“我想你是多虑了,我不是去找他,只是去银行取点钱。”
    “哦,这样。”舒舒信以为真了。
    于是,我怀着愤恨与不安的心情离开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张哲的住所。
(10)真爱,就在身边
    到了张哲家,已经是下午3点了。
    小区还是那么熟悉,花朵在花园里静静地绽放。松柏桀骜地林立在亭子周围。一切还是那么亲切,只是有些斑驳早已定格在离逝的时光里。看到他家门口窄窄的灌木丛,回忆起与舒舒的邂逅,还真是有些缘分呢。
    敲开了他家的门,想着如果是张哲开门,我就直接给他一拳。
    可打开门的竟然是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小伙子,找谁?”
    “哦,我找张哲,他在吗?”
    “你等会,我给你叫。”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谁啊?真烦,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我听到客厅里摔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老人出来了,略带愧疚地说:“他现在有事,不好意思。”
    “没关系,告诉他,我叫王晓龙,晚上8点京南中学门口见。”
    “呵呵,好。”老人慈祥的面容让我不禁生起一丝同情。这个畜生,我非得教训他一下。
    晚上8点,我很准时。
    他还没到,我只有静静地在原地等候。
    “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我给够你面子了,以后少TM烦我。”随着摩托的汽笛声,我看到了张哲。还有后面手持棍棒的地痞们,大概有20几个。
    想起舒舒和我说他不好惹,原来就是这个情况。
    “我没别的,只是想问问舒舒是不是去找过你?”我承认自己当时是不敢声张的,所以语气很低很弱,似游离的空气。
    “那个骚货,没想到事还挺多。说要我负责,真TM看得起自己,我给她5000块钱,她还不要。真以为自己多纯洁。哼!老子X过的处女多了,哪有这样的,所以给了她一刀,真是弱不禁风。”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愤怒地冲他吼道:“混蛋,你个畜生,你还算人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别怪兄弟的刀不长眼。”
    “兄弟?呸!狗屁,你就是再狂,我也不怕你。”
    还没等我说完,我就被后面的棒子打昏了。由于天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是记得当时有好多人围着我踢了好几十下,直到我失去知觉为止。
    就这样,我败了。不“战”而败。
    头沉沉地在医院躺了三天。
    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舒舒。她抱紧我,睡得很香。风干在眼角的泪水清晰可见。我抚着这张可爱天真的脸,试图拭去泪痕。她的眼圈很重,一定是熬夜看护我的缘故。细细地发,一根一根,一绺一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美。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她一定和静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真是静雨赐给我的礼物。
    她的手,娇小纤细,让人心疼。由于平时和她在一起时很少注意她,所以印象中舒舒的样子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突然莫名地喜欢,怜惜,是无法抗拒的。
    “你醒了?”舒舒惊慌地坐起来,捋了捋零乱的头发,害羞地问。
    “哦,我想喝水。”我感到很疲惫。
    “好。”她很利索地从桌边递给我一杯凉白开。
    房间安静了。只剩下我喝水发出的声音,与这寂静很不协调。
    “舒舒,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行,你问吧。”
    “你认识丝雨吗?”我想了一会,又解释道,“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认识。不过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所以没见过她本人。”
    “是吗?你最好诚实地告诉我。”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也说不定是我想得太复杂了呢。
    “是……是啊。我只是听说,真的。”舒舒有些迟疑,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对吧?”
    “真的……真……的,你别问了好吗?我难受。”
    “你为什么会难受?她是不是你姐姐?”
    “你怎么知道?我本来想隐瞒一辈子的。”舒舒终于告诉我了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比姐姐晚5分钟出生,当时天正下雨,一滴一滴,如丝如缕。所以父母给她起名叫丝雨。而我出生时,雨停了,父母不知道怎么给我起名,所以随便起了个我不爱听的名字,我已经忘记是什么了。舒舒是我自己起的喜欢的名字。而姐姐的网名是静雨。舒舒的静雨,多么唯美的画面啊。一岁时,由于种种原因,父母离婚了。父亲带着静雨,而母亲带着我。就这样,我和姐姐就被隔离在两个新建的家庭,很少见面,但彼此都很想念对方。不幸的是,母亲找了另外一个男人,就是我的继父,他是一个警察,在我两岁的时候执勤被歹徒捅死了。此后,我就一直过着单亲生活。从没感受过所谓的父爱。而静雨很幸运,生活在一个很和美的家庭。娇生惯养。她喜欢摄影,所以每次我们约出去玩时,她都带着一架古董照相机。她说那是祖辈留下来的,尽管年头久了,但是照出来的效果也还说得过去,画面也不至于失真。姐姐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珍宝。走到哪恨不得都背着。直到她和张哲交往的时候,她也是那么执着摄影。因为这个和张哲吵过好几次,姐姐虽然思想很复杂,但是木讷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每次都找我来和解。就这样,几次后张哲就向我表白说他喜欢上我了。我当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姐姐,所以就拒绝了。有一天晚上,我回家发现张哲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大把玫瑰,向我示爱,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被这个畜生感动了,还把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就这样,我们的事一直瞒着姐姐,或许她早就知道,或许永远不会知道。渐渐地,我发现,张哲原来只想占有我的肉体,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很少,每次我说话说到一半,他就嫌烦了。接下来,就是不间断地做爱。我实在受不了了,准备向姐姐‘摊牌’,可张哲竟跪下来求我,我又一次原谅了他。可能是自己从未享受过爱情的甜蜜吧。”舒舒说着说着,泪水倏地掉落,像晶莹的珍珠。
    我用手接着那些伤心的泪滴,阳光的照射,瞬间将它们蒸发。此刻,连空气都是悲伤的。
    “你们并不在一个家庭,为什么说话的语气,行为都这么像呢?”我继续发问。
    “我们经常在一起玩。一起购物,一起赏花,一起聊天。买一样的衣服,头饰,发卡。彼此心照不宣。当姐姐提起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可以带给她幸福,让她感受到爱的存在。姐姐中考失利的原因是和张哲吵了一架,无法及时调整心态。我从心底恨那个畜生,是她改变了姐姐的一生,也摧毁了姐姐的梦。从那以后,姐姐一直沉溺于悲痛之中,整日喝酒抽烟,身体愈渐消瘦,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空架子,没有思想。我很心疼,一次次找张哲让他劝劝姐姐,每一次都遭到拒绝,而且被他玷污。我想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就找他算一账去。没想到,姐姐及时出现,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周后,姐姐给了我一个信封,说让我给你。我问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她只是用害羞来搪塞我。我信以为真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走极端。两天后的晚上,我接到她的电话,她说让我以后找到你,和你一起好好生活。我还反讥她就这样给我卖了。然后,姐姐就这样静静地走了。留给我的是手机里的回音,还有一条只有五个字的短信,听姐姐的话。”
    “那……你去过医院吗?见着静雨了吗?”我试探性地问,舒舒的眼泪已经决堤了。
    她一边抽噎,一边说,“那次我和你擦肩而过,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王晓龙。这个曾经深爱姐姐,亦如我现在深爱着的人。”
    我没有理由再问这问那了,一把把舒舒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一切停顿。
    我出院了。
    和舒舒的生活如故。只是我对她的感觉改变了许多,爱,已经融化在彼此的心里。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来解释什么。但我们不会再为过去伤心难过了,为了静雨,为了我和舒舒的爱情。
    舒舒以骄人的成绩考到了重点大学。拿到通知书那天,我请她去必胜客吃PIZZA。她笑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自我陶醉。我被这种似曾相识的情景吸引住了,又一次,把她拥进怀里,深深地吻她的额头。她看起来很甜蜜。我想这可能是我们体会到的前所未有的幸福吧。
(11)心碎,说好不悲伤(11)心碎
    “老公,假期太无聊了。我想去旅游。”舒舒在我怀里又开始撒娇了。
    “无奈。好了,老婆,我去买报纸,咱们找个旅行社,择日启程。”
    “MUA!还是老公好!呵呵!”我已经习惯这个称谓了,我生病以后,我们就这样“名正言顺”地称呼彼此了。我感觉很幸福。
    静雨,你也感觉很幸福吧。
    把报纸翻了个底掉,终于找到了一个价位合适,比较理想的环境。新马泰10日游,4400元。
    “早就想去马来西亚了。真好,老公,爱死你了。”说完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们的爱情真的很纯洁,很纯粹。只是拥抱,睡觉,不做爱。这样我们感觉都挺好。
    为了这次出行,舒舒整天逛街,每次都满载而归。动身那天,她穿了一件细麻编织的卡通短袖衫,领口有一层薄薄的蕾丝,看上去可爱又性感。
    到了机场,我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我可能会去找她。顺便想让她看看我未来的媳妇,舒舒也是这么想的,当她知道是母亲把血献给了她,救了她的命,她就有这个想法。一方面是感激,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那份深深的爱。
    到了新加坡,我们开始了3天的疯狂旅行。玩遍所有的娱乐项目,吃遍所有的地方特色。舒舒买了好多装饰品,个个如珍宝似地疼爱。每次购物都是我极力劝阻,她才肯收下心来。
    临走前,我们决定去母亲的单位观摩一下,顺便给母亲带个好。
    我们来到了一个车站,她的英文很好,逐个给我翻译。我耐心聆听。过一会儿,舒舒说想去厕所,我就只好耐心在原地等她。可是二十分钟还没见人影,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顺着厕所的方向,过了一条马路,我边走边祈祷。可是人们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暗自庆幸,这又是恶作剧。揣着种种猜测和不安又回到了那个车站。车水马龙,一切依旧。
    十分钟后,我接到了旅行社的电话。他们说舒舒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一片眩晕。
    来到医院,看到舒舒的时候,她的脸被一层白色的棉布蒙住,似乎像睡觉的孩子,不愿醒来。
    那一刻,我承认,我崩溃了。
    我愤怒地抓着一个大夫的衣领,像天尊般怒吼:“XX妈!你们一群傻X!连个人都救不活!”用力地不停地撕扯。最后终于被旅行社的管理人员拦住。看着大夫恐惧的眼神,零乱的衣服碎片,终于了解到心碎来得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大家都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我轻轻地掀开那层梦魇般地白布,看到几个小时前还是那么鲜活的面容。为什么?一次次地折磨我?指尖轻轻掠过舒舒的脸,竟是如此憔悴。我轻轻把头低进她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
    醒来时,母亲父亲都来了,他们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要坚强点,敢于面对现实。我已无力去发泄,无心去掩饰什么,我的心彻底碎了。从舒舒离开我的那一刻起。
    如果说好不悲伤,请不要离我而去,我不想一次次承受这么大的打击,留在心里的只有忏悔。
    有些东西,一次便是永远。那两次呢?谁愿去流连如此不堪的记忆?
    父母陪我一起回国,打算陪我度过这段日子。我却没有丝毫感动。
    到了熟悉的家,回忆的画面再一次让我痛彻心扉。这个曾经充满着爱与甜蜜的空间,如今空荡荡的,只有游离的肮脏的浑浊的气体。
    什么都不剩。
    心如死水。
    之后的生活,寂寞,恐惧,压抑常常伴随,我在慢慢适应。
    张哲那个畜生也没了消息。有人说去瑞士定居了,也有人说是闹事拘留了,还有人说在国外犯事了,正在潜逃。
    众说纷纭,如果最后那种情况成立,我想我会拼命弥补之前的遗憾的。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静雨走了。
    舒舒走了。
    心碎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的呢?
    这一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一年,生命中重要的两个人离开了我。这一年,我开始分不清幻觉与现实。这一年,回忆周而复始。以后,我的日子一片昏暗,我的前途一片黯淡,我的爱情没有波澜,我的悲伤会持续泛滥。
    ——选自王晓龙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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