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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父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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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商玉川不想自己成为变态,只好选择爆发。
不过他虽然暴走,脑中却还有几分理智存在,当下强压着胸口那股酸溜溜的火气等着众位堂主议完正事,然后走上前对着江东篱躬身行礼,道:“宫主,属下有要事要禀告宫主,可否请宫主移驾到书房,单独谈一下。”为了引起江东篱的重视,他刻意把‘单独’两个字咬得很重。
江东篱闻言点头道:“好。”
说完自座上起身,拉起秦逸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商玉川额角青筋跳了两跳,脸色发青地上前一步:“宫主,属下所禀之事关系重大,还请宫主单独到书房去。”
江东篱淡淡扫了商玉川一眼,道:“逸儿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的事就是他的事,有什么事是他不可以知道的?”
“宫主!”商玉川铁青着一张俊脸重重跪倒在地。
江东篱见他如此坚持,不禁沉吟起来。商玉川毕竟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灵华宫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将,自己还是应该给他几分薄面。
可是就这么听他的把逸儿赶到一边,不知道逸儿会不会心里不快。
江东篱正踌躇间,秦逸已经很识相地开口了:“父亲,逸儿忽然想起药堂萧堂主要找我研究草药,需得先行告退。”
江东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让他离去了。

书房内。
江东篱看着面色凝重的商玉川:“商护法有何机密要事,不妨直言。”
商玉川闻言倒踌躇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片刻后,他终于大略理出了一点头绪,试探着问道:“宫主,您有没有感觉到,自从阻退名门正派进攻,重掌灵华宫之后,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43

43、出轨 。。。 
 
 
江东篱闻言不由一愕。
偶尔他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仔细想想,却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
毕竟,自己除了不小心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外,其他方面仍旧还是以前的自己。
商玉川看到他微愕的神色,连忙趁热打铁道:“看来宫主对此并非一无所觉,既如此属下便大胆直言了。宫主这些日子的反常行为,属下都一一看在眼里,属下以为,宫主之所以会如此反常,定是有人在宫主身上弄鬼。”
江东篱闻言,双眼不由危险地眯了起来,口气也有些不善:“商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玉川抬头,双目炯炯直视江东篱:“敢问宫主,若放在以往,您可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产生不伦感情?”
江东篱不虞他竟然揭破了这层窗户纸,闻言不禁恼羞成怒,一张俊脸立刻铁青,厉声道:“商护法,你太无法无天了!本宫主的私事也是你能妄加揣测议论的,还不赶快退下!”
商玉川的倔劲儿一上来,不但不住口,反而梗着脖子道:“以前的宫主英明神武,自然不会爱上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宫主却被秦逸所迷惑色令智昏,以致不顾天理伦常肆意妄为。属下所知的宫主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唯一的解释便是,秦逸在您的身上做了手脚,这才致使您失去了本心!”
江东篱此刻心中对秦逸满是浓浓的爱意,一颗痴心全扑在他身上,闻言顿时大怒,道:“商护法,看来本座往日实在是太宠着你了,这才导致你无法无天口无遮拦!本座听闻江南分舵近日似有异动,你速速收拾一番,明日便启程去江南分舵督查吧!”
商玉川闻言心中不禁一阵失落怅然。
明知他此刻被秦逸迷昏了头,因此才听不进自己的直言劝谏,然而当真听到自己素来一心倾慕尊崇的宫主竟然对着自己疾言厉色,说出这般绝情的话语,他心里还是难过得很。当下朝着江东篱躬身一揖,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出了书房。
不多时,秦逸便走进了书房内。
看到江东篱俊眉微蹙若有所思的模样,秦逸便隐隐猜到商玉川和他说了什么,遂上前一步,握住江东篱的手道:“东篱,商护法跟你说什么了?”
江东篱回过神来,对着他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些宫内的机密事务。”
“我才不信呢。”秦逸红唇微撅,一双桃花眼内明媚的眼波流转:“一定是说我的坏话了,我就知道商护法不喜欢我。”
江东篱见他已然猜到,便不再隐瞒,遂道:“商护法也是为本座好,只是这次他太过多虑了。我已命他去江南分舵巡查,让他在那里多呆上一阵子也好。”
秦逸听闻江东篱终于要把这个碍眼的情敌赶去江南,顿时衬了他的心意,当即心花怒放,凑到江东篱身前便是一记深吻。
片刻后两人唇瓣分开,彼此都有些情动。
秦逸痴迷地盯着江东篱俊脸酡红双目迷离的模样,只觉体内一股泻火烧得异常旺盛,正待将他按到书桌上就地正法,忽然心中一跳,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丝异常,刚抬了一半的手不由得放下。
就在这时,附近忽然响起一阵极其轻微的“嗡嗡”声,紧接着便看见一只有着淡金色翅膀的小虫自窗缝间飞了进来。
那小虫目标倒也颇为明确,径直朝着秦逸飞过来,闪动着翅膀在他面前绕了一圈,然后掉头重新朝着窗外飞去。
江东篱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小虫,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抓过来看看,忽听秦逸叫道:“别动!”
江东篱立即住手,有些疑惑地看着秦逸,只见秦逸秀眉紧蹙面色铁青,便关切问道:“怎么了?”
秦逸连忙笑道:“没什么,这小虫来历不明样子古怪,我怕它有毒。”
江东篱见他心神不定,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然而秦逸既然有意隐瞒,他也不愿打破砂锅问到底。心内想着也许等他想说的时候自会告诉自己。
不过想到秦逸有事情瞒着自己,江东篱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快,他最近在秦逸面前从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于是面上自然而然地便流露出了些许不满。
秦逸很快就有所察觉,遂抓住江东篱的手,双目与他深深对视,口中柔声道:“东篱,有些事不是我诚心隐瞒你,而是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告诉你也只会徒增烦恼。相信我,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绝不会再有半分隐瞒。”
江东篱见他眼神明澈语气真挚,心中的不快很快就散了,道:“有什么为难之事你告诉我,我替你担当便是。难道我堂堂的灵华宫宫主会连为喜欢的人分忧都做不到么?”
秦逸闻言心中一暖,但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东篱,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江东篱闻言不自觉点头,秦逸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道:“我要到药堂去指导萧堂主炼药,今天就不陪你处理事务了。晚上见!”说完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江东篱目送他的身影走远,然后自己也离开书房,转头回主殿内处理那些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杂务。
然而不知为何,江东篱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眼睛虽然盯着手中的公文,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只在心里东想西想疑神疑鬼。只要一想到下午那只莫名其妙围绕秦逸转悠的小虫,江东篱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了起来。
最后他终于放下手里的公文,叫了一名黑衣侍卫来,令他去药堂察看一下少宫主是否去了那里。
结果黑衣侍卫的回报果然不出江东篱所料,秦逸真的没有在药堂陪着萧南山炼药。
江东篱又令人在宫内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秦逸的下落,最后断定秦逸已经出了灵华宫,却不知他究竟去了何处。
江东篱心中的不安越发扩散开来,然而却只能坐在房间内等着秦逸回来。
然而到了晚饭时分,也始终没有看见秦逸的人影出现。
江东篱食不知味地用过了晚膳,也无心打坐吐纳修习内力,只坐在窗前专心等着秦逸回来。
直到深夜接近子时,秦逸才出现在卧房门口。
江东篱见到他终于回来,心中不由一喜,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
近前一看,才发现秦逸脸色在淡淡的灯光下十分苍白,衬得一双桃花眼越发地漆黑。
江东篱心疼地抬起手来轻抚着他有些憔悴的俊脸,柔声道:“逸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会这么差?”
秦逸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天色已晚,我去命人打水沐浴,你先休息吧。”说完转身再度走出门去。
江东篱见状心中不禁大为疑惑,这段日子以来,秦逸每次沐浴都是令人直接将水桶皂角等物送到房间里来,然后要么和江东篱一起洗,要么会缠着江东篱为他搓背,像这样跑到外面去洗还是第一次。
江东篱心中有事,自然无法安眠,遂和衣躺在床上等着秦逸过来和他一起睡。
过了一柱香时分,秦逸终于回来了,然而却没有进里屋,而是直接在外面的软榻上躺下了。
江东篱心中愈发生疑,这些日子一来他们夜夜同床共枕,怎么今晚秦逸只出去了一次,回来就主动跟他分床而睡了?
莫不是……
江东篱心中正胡思乱想,却听秦逸在外面低声道:“东篱,我今儿个身上倦得很,恐怕没办法满足你,所以只好睡在外面了,你可别在心里疑神疑鬼啊。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在外面胡来。”
江东篱听他这么一说,一张俊脸不由通红,当即哼了一声道:“谁要你满足了,你爱睡哪里便睡哪里。”一句话说完才惊觉不妥,顿时后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江东篱在床上翻来覆去,身边少了秦逸陪伴,只觉冷清清得十分得不习惯,再加上脑中始终在思忖着秦逸今日的反常行为,竟然一丝睡意也没有。
倒是秦逸,躺在床上不过一会儿便传来熟悉的鼻息声,显然已经睡熟了。
江东篱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决定趁秦逸熟睡时去他身边仔细察看一下。他又等了一会儿,等他确实陷入熟睡后才悄悄自床上爬起身,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秦逸睡的软榻边,借着屋角的长明灯仔细凝视他的脸。
只见秦逸睡得很沉,仿佛疲倦已极,脸色却有些苍白,显见方才他走进来时并非自己的错觉。江东篱目光下移到秦逸脖颈处,忽然发现秦逸半露出的锁骨上有个浅浅的齿痕。
江东篱知道那个齿痕绝非自己所留,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酸意来。
他强忍着醋劲伸出手去,悄悄地掀开秦逸身上的薄被,然后又撩开他所穿的中衣,朝着他身上看去。
这一看之下,江东篱不由得惊呆了。
只见秦逸的身上竟然密密麻麻全是凌、虐的痕迹,有些是鞭痕,有些是齿痕,还有些形状奇怪,也不知是究竟什么东西留下的,看上去甚为可怖。
江东篱见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原本的醋意全部化成了对秦逸的心疼,以及对那个凌、虐他之人的恨意。
他放下秦逸的衣角,转而拉开秦逸的袖口一看,竟然在他手腕上发现了被绳索捆绑的红痕。
再拉开他裤脚去看他的脚踝,果然发现那里也同样有绳索的勒痕。 

作者有话要说:



44

44、苗疆蛊王 。。。 
 
 
江东篱怒得红了双眼,当即不顾一切狠狠推醒秦逸,对着他大声道:“是谁?那个人究竟是谁?”
秦逸睡得正香,却忽然被江东篱摇醒,顿觉满心不爽,勉强张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迷迷瞪瞪道:“东篱,我好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江东篱怒火正盛,哪里容他等到明日,当即一把扣住秦逸的肩头咬牙道:“你身上这些伤痕究竟是谁留下来的?不说清楚不许睡觉!”
秦逸直到这时大脑才完全清醒过来,闻言嘻嘻一笑道:“东篱,你的口气好酸啊,真的好像盘问晚归丈夫的泼辣媳妇。你是在吃醋对吧?没想到你竟然会为我吃醋,逸儿真的好开心呢。”
江东篱俊脸一沉:“别岔开话题,立刻回答我!”
秦逸闻言知道无法靠插科打诨蒙混过关,只得正色道:“你确定真的想知道,不后悔?”
江东篱皱眉道:“少废话,快说!”
秦逸做个鬼脸道:“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今天到城里最大的小倌馆看热闹,顺便嫖了一把,那里的头牌小倌实在太热情了,简直如狼似虎……”
江东篱闻言额角青筋直跳,磨着牙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伤痕都是小倌留下的?”
秦逸勉强打哈哈道:“都说了那里的头牌小倌很热情了……”
江东篱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你以为我是白痴么,竟然连这么拙劣的谎言也会相信?”
秦逸见他一副不问出实话来誓不罢休的模样,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江东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得叹了口气道:“要我告诉你实话也可以,但你须得答应我,知道真相后不许发火不许冲动,更加不许轻举妄动鲁莽行事,否则我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江东篱见他说得如此严重,不由拧起好看的眉峰道:“你说什么,什么小命不保,由我在,谁敢动你?”
秦逸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你得先答应我。”
江东篱深吸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秦逸这才缓缓道:“你可听说过苗疆蛊王?”
江东篱点点头。
苗疆蛊王四十年前便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养蛊放蛊之术闻名江湖,死在他手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江东篱自然听说过,知道这是个极为难惹的人物。只是此人十多年前便已退隐,不再过问江湖事,却不知秦逸为何提起他来。
秦逸并没有让江东篱疑惑太久,很快地接着道:“我身上的伤痕,就是他留下的。”
江东篱闻言一震,道:“竟然是他?”
秦逸苦笑着点点头。
江东篱蹙眉道:“你又怎么招惹到他了?”
秦逸深深叹了口气,道:“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你离开灵华宫之后没几天,灵华宫南疆分堂的堂主便与南疆万蛊门发生了火拼,副堂主和几十个弟子都在火拼中丧生,另外还有上百名弟子中蛊。南疆分堂堂主飞鸽传书紧急求援。我初掌大权,为了做出些功绩来给那些不服我的元老们看看,遂亲自带着数百名黑衣侍卫昼夜兼程赶到苗疆,夜袭万蛊门。结果万蛊门的门主被我打成重伤,门人死伤无数,但我也不慎中了他们门主放的蛊。当时我并未察觉,等回到灵华宫后才发现手腕上多了条黑线,问过宫中见多识广的元老之后,才知道自己中了绝命蛊,最多还有十日之命。”
江东篱闻言沉下脸道:“你也太鲁莽了,万蛊门岂是那么好惹的?他们和南疆分堂的不和由来已久,我素来都是由着他们自行解决,你好好的跑过去添什么乱?——然后呢?”
秦逸道:“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遂派出侍卫四处寻找高人救命,也是我命不该绝,在第三天时便被我查到,苗疆蛊王正隐居在数十里处的一座小镇上。我亲自上门拜访,请他出手为我除蛊,并开出请他做灵华宫供奉的条件。谁知道苗疆蛊王根本不稀罕做什么供奉,却看上了我。他对我言道:若想让他出手,我必须答应他,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到他那里去,任他肆意凌、虐玩弄,否则便不必再求他,自回去等死便是。”
江东篱闻言眼都红了,咬着牙道:“于是你就答应了他?”
秦逸道:“我迫于无奈,只得忍辱答应。虽然我并不怕死,可是我却不甘心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便这么默默无闻地死了。我当时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哪怕再看你最后一眼然后再死掉也好。”
江东篱见他说得哀婉凄凉,心中对他屈从苗疆蛊王的恼恨不由烟消云散,然而想到秦逸竟然躺在苗疆蛊王身下任他凌、辱,江东篱便觉一股强烈的耻辱和怒火自心头升起,当即咬了咬牙道:“苗疆蛊王虽然难缠,却不过仅仗着一手蛊术,武功却并不高强。只要于深夜偷袭,要杀他并非难事。”
秦逸苦笑道:“如果这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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