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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最后的荣耀:大明1592·抗日援朝(全二册-出书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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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家当。
早干嘛去了?

第十三章 浴血全罗

漆川梁海战结束以后,日军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开始对朝鲜正式展开大规模的攻击。
在壬辰战争初期,日军采取的是闪电战策略,兵分三路从庆尚道急袭汉城,再沿开城、平壤一线挺进,其基本策略是攻敌不备,捣其要害。这个策略,是建筑在朝鲜文恬武嬉全无警惕、宗主国大明漠不关心的基础上。
而丁酉再乱的时候,朝鲜已完成了战时动员体制,无论国内时局如何不堪,至少在战略上已经严阵以待;而此时大明也对朝鲜半岛这场战争的严重性做出了充分估计,明确了援朝策略。日军不可能再采取大踏步前进的闪击战战略,他们必须有所改变。
日军这一次进攻的编制仍旧是八个军团,分成加藤(1)、小西(2、)黑田(3)、锅岛(4)、岛津(5)、蜂须贺(7)六个主力军团,宇喜多秀家和毛利秀元的一个后备军团(8)——不过这个军团的兵力最多,高达四万人——外加长曾我部的一个水军军团(6)。
在这两个军团之上,还有七名御检使,分别是太田一吉、福原直高、竹中重利、垣见一直、毛利高政、早。川长政、熊谷直盛。秀吉把壬辰战争期间以三奉行为核心的监军团整个儿换了一遍,一方面是石田等人被小西行长和沈惟敬连累,秀吉不愿意让他们继续在朝鲜呆着;另外一方面也表明秀吉认为设置长老团这个举措意义不大,只会帮倒忙,所以这一次只选派了七个资历和影响力都偏弱的七个人,在名义上予以协助,决策权下放给了军团。
不得不说,秀吉虽然为人狂悖,治人的手段还是有的。这一处组织机构的变动,对此后的战事起到了相当大的影响。
在战略上日军不再是三路齐进,而是两路并发——哪两路呢?
一左一右。
右路军的总指挥是秀吉的侄子小早川秀秋,他的麾下配置了第一、第三一部(只含黑田本队)、第四、第六以及第八军团的半数,总兵力高达六万五千人。
左路军的总指挥仍旧是宇喜多秀家、麾下配置了第二、第三一部(含毛利吉成、高桥元种队)、第五、第七以及第八军团半数,总兵力为五万人。
根据日军的战略,在第一阶段,右路军将从右路发起佯攻,迫使明、朝联军把注意力放在庆尚道方向,然后左路迅猛出击,全力攻克南原,把全罗道一分为二,然后左、右两路军会师于全州,彻底控制全罗道。
如果能占领整个全罗道,不仅可以彻底解除朝鲜水军的威胁,而且还能让日军水军进入黄海提供补给作业,效率大增。如此一来,日军便可以以全州为基地,无后顾之忧地进攻忠清道与汉城。
不得不说,李舜臣给日本人带来的阴影实在太大了。壬辰战争的败因之一,正是因为日本人没有占领全罗道,导致李舜臣的水军对补给造成威胁,进而丧失了战略主动权。所以,这一次不由得他们不重视。
而此时明、朝联军的状况是如何呢?
在和谈期间,大部分明军陆续撤走回国。截止到丁酉开战之前,留在朝鲜境内的明军不超过一万人。
而远在国内的明军主力,仍旧在慢吞吞地集结中。这倒不怪邢玠,而是要怪他的前任孙矿。孙矿担任经略本来就是一个临时性任命,加上自身能力也不怎么样,到四月份离职之前,他才动员了一万九千名明军,还不及宋应昌在同样时间内筹集兵力的三分之一。
邢玠接过这个烂摊子之后,劳心劳力,截止到六月底,使动员明军总数达到三万八千人。而在同一时期,宋应昌达到的数字是七万。两下一对比,便可知道宋应昌花费了多少心血。而且明军这三万多人是陆陆续续抵达朝鲜,比如解生所部已跟随麻贵到了开城,李如梅的骑兵才在辽东刚刚挪窝。
当然,邢玠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除了调派陆军之外,还做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决策:水师入朝。当时明军在朝鲜只有浙江水师三千人,而且担负的是从山东向朝鲜运输粮草任务。邢玠从福建、南直隶、吴淞等处又抽调了两千多水师,开着战船北上赴援。这说明邢玠已经意识到制海权的重要性,在后期的海上大战打下了物质基础。
邢玠之所以这么热心调拨水军,与他的反击计划密不可分。
对于即将爆发的战争,明军也制订了针锋相对的计划。总兵麻贵建议先发制人,偷袭釜山擒拿小西行长,逼走加藤清正。可很快他们发现这个计划行不通,无论是打釜山还是蔚山,都必须要把日本水军调开,才能放手一打。因此邢玠建议,杨元和吴惟忠分别驻守南原和忠州,镇守全罗、庆尚二道,麻贵留在汉城居中调度,朝鲜军驻留二道中间的宜宁。等到明军水师一到位,便和朝鲜水师一东一西同时袭扰日本水师,陆军则向釜山、机张两路进发,把日本赶下海。
按照这个构想,杨元的三千辽东军驻守南原,游击陈愚衷的两千人驻守全州,还有吴惟忠的一部分南军驻在忠州。另外还有朝鲜军的主力权僳、郭再佑、金应瑞、李元翼等部驻守在云峰、黄石、昌宁和星州等地。呈现出东明西朝的态势。而麻贵带领的主力明军,将沿着朝鲜西部南下,兵锋直指庆尚北道。
结果邢玠千算万算,没算到元均这个废物。漆川梁海战一夜之间,朝鲜水师全军覆没,邢玠的水路并进之计遂无疾而终。
元均的无能不光拖累了自己,还拖累了明军。因为明军这个计划的主攻方向是庆尚道,而日军的主攻却是在兵力相对空虚的全罗道。朝鲜水师的溃灭,让联军在全罗道登时陷入孤立的窘境。
还没等联军调整防御策略,大规模战斗便爆发了。
丁酉年八月中旬,日本左、右两路大军同时展开了攻击。
右路军一开始摆出的架势,是把主攻方向放在了密阳,大邱。他们一马当先,兵分两路。一路虚兵进攻宜宁、三嘉,沿着洛东江而上,摆出剑指星州的架势,还试探着进攻了附近的重镇高灵。在这里日军遭遇了守军的殊死抵抗。守将郑起龙让全军都穿上红衣,冒充是明军南兵部队,设伏于高灵附近的山中,等日军一接近,立刻大起伏杀。日军对南兵有心理障碍,一看周围伏兵都是红衣,吓得转身就跑。不过这一路本来也是佯攻,既然攻不下高灵,也没有继续纠缠,转头从陕川奔向安义而去。
而另外一路先锋加藤清正,先逼至昌宁。郭再佑知道寡不敌众,遂闭门死守。郭再佑还给部下壮胆,说这里形势险峻,日本人也懂兵法,不会轻易进攻的。过了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郭再佑派人去打探,发现日本人都撤了;再继续打探,才发现日军非但没撤,反而掉头朝着咸阳、长水而去,很快攻克了位于咸阳北侧的枢纽要道黄石城。
无论是从陕川走安义、居昌,还是从晋州走咸阳,最终都要通过黄石城,才能踏上前往全罗首府全州的大道。所以从一开始,右路军所瞄准的目标就只有黄石城。他们先虚晃两枪,让朝鲜军对日军战略意图造成误判,龟缩到星州和昌宁两处,然后两路主力这才赶到黄石城会师,从天川、镇安一线杀气腾腾地奔全州而去。
攻取黄石城还有一个重要意义,即从侧翼威胁全州,使全州的陈愚衷所部明军不敢赴援南原。这也是日军根据沈惟敬透露的情报而制定的计划——可见沈惟敬在临被捕前的拼死一搏给明军造成了多大的被动。
就在右路军成功甩开朝鲜主力的同时,左路日军与联军在南原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南原位于全罗南道中部,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只要控制了南原,北可上全州,南可扼顺天,西可占光州,进退自如,相当于全罗道的十字路口。日军如果想占领整个全罗道,南原必须要捏在手里。
早在五月份的时候,杨元便派了部下李新芳率领两千辽东军进驻了南原。到了六月十三日邢玠的战略布局成熟以后,杨元亲自带了一千人前往,使总兵力达到了三千人。
八月初七,作为左路军先锋的岛津义弘军抵达了求礼,踏入南原境内。杨元一方面命令朝鲜兵使李福男、助防将金敬老等人集结附近驻留朝军,一方面派遣斥候去元川附近刺探敌情。
次日斥候回报,敌势极其浩大,而且更糟糕的是,居昌、三嘉附近也相继传来右路军大举进袭的情报,这让杨元异常紧张。他手里只有三千辽东军马加上一百多家丁,算上朝鲜军也不过六千左右,再算上全州两千明军,也不过八千人。而这次大举进攻的日军,少说也有五万多人。
面对这种压力,杨元没得选择,只能死守。他以辽东军为主力,在城头四面布置了八百人,墙下一千两百人,还有一千人的预备队。朝鲜军也是按照这个比例分配,杨元还让麾下的亲信家丁混编入朝军队伍中,希望能够藉此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他早在六月驻留南原的时候,就派人增筑了城墙,还在羊马墙增设了不少射击孔,城门安了三门大炮,四周挖深壕沟,摆出坚守的架势。明军之前在这里有过驻军,做过修缮,虽荒弃日久,但总比没有强。
但杨元知道,这些只能延缓沦陷,无法退敌。唯一的指望,就是大将军麻贵能够及时识破日军的主攻方向,尽快来援。当初麻贵在规划战略的时候,有过明确指示:“脱有缓急。南原告全州,全州告公州,公州告京城,次第驰援。”按照这个规定,杨元已经派遣了急使前往全州通知陈愚衷。
他万万没想到,陈愚衷不知哪根弦搭错了,压根没继续上报。
从八月九日到八月十三日,这大概是杨元最难熬的五天。在这五天里,每天斥候都马不停蹄地传来坏消息:“敌人已至屯山岭!”(九日)、“敌人已过宿星岭!”(十一日)“敌人前锋已抵达蓼川边!”(十二日)。
蓼川边就在南原城东南四十里,日军出现在这里,说明战斗已经一触即发。从南原的城头,杨元可以看到远处村落滚滚黑烟,那是日军一路烧杀抢掠的标记。南原城里已经挤满了军民,都是这几天从附近逃难进来的。这个时候的杨元,应该在心中掠过一丝念头:“干脆撤退吧。”
六千人对五万人,根本不成比例,很难守得住。可是南原和晋州不一样,晋州丢不丢无关大局,南原一丢,整个全罗道就没了。这个责任太大,杨元不敢承担。
唯一能让他稍微放心一点的,是朝鲜兵使李福男的到来。
李福男是一路从求礼溃退而来的,到了南原时身边只有五十多人。当时南原附近已经有许多日军小部队聚集,李福男毫无畏惧,大摇大摆地从敌人之间穿过去。日本人被这种大胆举动惊呆了,居然没前去阻拦,就这么让他进了南原城。
杨元对此十分佩服,拍着李福男肩膀说:“拥兵自保者,滔滔皆是。而公独以孤军赴之,南朝一李侍郎矣。”
八月十三日,日军主力抵达了蓼川边。仿佛为了炫耀兵威似的,他们摆列出了无比煊赫的阵势,拉开了两道阵线。第一道阵线由小西行长的第二军团组成,从防川由禅院一直穿过长城桥,围到南原西门;第二道阵线由岛津义弘、来岛通总、加藤嘉明的水师组成,从漆场截断河流,沿越川、栗场到大毋泉,与西门阵线连接到一处。日军把本阵设在了乡校山和麒麟山上,在城外四处建营,竖起大旗,号角连营,光是支起来的阵幕就连绵不断,层层叠叠。时人形容是“相续结阵,连延互回,月晕百匝” 声势极其浩大。
这是刻意地炫耀武力,吃准了守军不敢出城。
杨元确实不敢出城,他正忙着分配了守城任务。他自己和李新芳守东门,千总蒋表守南门,毛承先守西门,朝鲜军战斗力偏弱,让他们守北门。杨元还接连下了数道命令,整肃军纪,明确号令,绝不让部队未战先乱。
到了十三日中午,五个日本人大摇大摆走到东门,站到东门石桥上仰起脖子,打算喊杨元来谈话。这些人是来劝降的,觉得两国交兵,怎么也不会斩来使吧?可他们万万没料到,杨元是存了拿他们祭旗的消息。
趁着这些人喊话的当儿,杨元带着几名朝鲜弓手偷偷摸出城去,冲着石桥一顿连射,当即射死三个人,另外两个人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这一下子可把日军激怒了。很快大批日本兵呐喊而来,到了距离城墙百步远的地方,一边放枪一边大骂。忽然城头飞了几十个圆滚滚的黑影,落到地上还在嘶嘶作响。
“是震天雷!”
有日本老兵一声惨叫,随即这些铁疙瘩轰轰地都炸开了花,让日本人死亡惨重。
原来这是一种朝鲜自主开发的新式火器,与大明的霹雳弹类似,是用铁制容器承载火药与尖锐硬片,外接引线,通过大碗口铳发射,威力很大。早在壬辰之战的时候,朝鲜义军就用这东西吓唬过日本人。和谈期间,这种火器得到了大力发展,生产了数千枚,南原也分配到了不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日本人仓皇地撤退了,守军都松了一口气。杨元却怎么也放松不了心情,他久经战阵,知道日本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晚上搞不好要夜袭。他下令在濠沟外多埋菱铁,又在桥头偷偷装好钉板,亲自守夜静待。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到了二更天,三个日本兵偷偷摸摸地从石桥摸过来,一踏中钉板,立刻被埋伏好的明军几刀砍死。杨元知道大军肯定藏在后头,下令把四面吊桥都拉起来。桥刚拉起来,四面日军点着火把就冲了过来,一看桥断了,只得彻夜鼓噪,在南原附近到处放火,搞得百里内都能看得到烟火涨天。
到了八月十四日,日军经过一天的试探,开始动真格的了。他们欺负联军兵少,大摇大摆地在城外建造攻城器具,还运来了大批草谷木石,堆积在大毋泉附近,把壕沟填平,用木头挡在两侧,形成封锁。日军还搜罗了一大堆门板、床板,在上面挖出射击孔,下面装有支架,构成一个单兵射击掩体。
最开始遭到攻击的是南城。南城城外民户十分密集。在开战前,杨元已经派人把这些尽数焚毁,只剩下断垣残壁。但日军利用这些石壁做掩体不断射击,给联军造成了极大伤害。
很快焦点又转向东城。日军在东门城外建起来的高棚,这些高棚都比城头要高出一头,日军射手站在高棚上,有条不紊地向城内射击。联军试图拿火铳对轰,可惜射程上够不着,震天雷数量又有限,不得不从城头撤下来。大明架设在城头的火炮进行了有限的反击,可是日军队形太过疏散,效果不明显。
过了中午,西城又出事了。南原西门往外走两里路,有一座万福寺,寺里有四尊天王雕像。日本人占领了寺院以后,把这四尊雕像拖出来放到车上,拉到西城外去转悠,让联军士兵惊骇莫名。
杨元觉得上午士气已经跌了不少,下午如果再坐视敌人挑衅而无所作为的话,对士兵精神是个很大打击。他拒绝了部下的苦劝,带了一千人杀出西门,要把雕像抢回来。
这当然是日本人的诱敌之计,杨元的部队一过石桥,就被日军伏兵围住。要说辽东军人,就是能打。面临重重包围,他们毫无惧色,就像在碧蹄馆时一样,背靠背结成坚实的阵势,与日军展开对攻。这一场仗打到太阳落山才各自收兵,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八月十五日。小西行长派来了正式使者。杨元不好再玩杀使的手段,便在龙城馆内接见。使者转达了小西行长的问候,希望杨元早日撤出城去,大家都不致死伤太多。杨元回答:“我从十五岁从军打仗,横行天下从来没败过。如今这城里有精兵十万,足够守城。没有上头命令,我是断然不会弃城的。”愤然扯碎了日军的文书。
可惜这番话对日本人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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