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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无痕,流水无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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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梅城,赵宁钧的家乡。这个地方有着笔直宽阔的马路和郁郁葱葱的树木,整个城市被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
宁钧,你现在在哪里?
“叮铃铃——”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辛晓竹慢慢爬起来,靠在枕头上,接听,“你好。”
“您要的东西已经查到了,孩子的照片,还有墓地的地址都找到了!”
“好的——,你12点来酒店23楼的咖啡厅,会有人把尾款交给你,你直接把东西给他吧。”辛晓竹的声音清晰而有条不紊,显然一直没睡着。
“好的。”
辛晓竹把身上的线衫裹得紧些,迎着青石板台阶继续往上走去,这条路不知道被人走了多少遍,怀里的白玫瑰散发着阵阵幽香,却像罂粟一般从鼻尖传到心脏,她的心就被尖锐的痛楚蹂躏着,痛入骨髓,因为这里躺着一个为她付出了生命的男人,这一柸黄土,掩埋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爱情。
墓园很安静,没有别人,即便有,也早已安息长眠,辛晓竹站在黑色石碑前,低头凝视照片上笑的温情的男孩子,还有名字,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照片,黑亮的眼睛,挺拔的鼻子,抿起的唇,记忆中从不曾改变的模样。
宁钧,我来看你了!你在天堂还好吗?
她把花摆在墓碑前的台阶上,可能被雨水淋了太久,也许山风有些大,大朵的花儿在薄雾中瑟瑟发抖,看起来让人心疼,很可怜,像面前的这个男孩那般,生命结束在最绚烂的季节。
碑上的照片被细密的水雾笼罩,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擦拭着照片上的面孔,碑面上很凉很凉,就像她的心一样,隐隐的痛楚从心底漫出来。
辛晓竹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前倾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碑面上,一只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那里疼,疼了很久,她知道还会疼下去,可能一辈子那么久,可能,生生世世,那么久。
她颤抖起来,几乎承受不住心里的痛,身体歪坐在湿冷的石板上,放声大哭。
赵宁钧,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去为我而死的?你看,我多贱,用你换的命,折腾得风生水起,从来没有来看过你一眼,甚至曾经不记得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任由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
我不配拥有这些,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的身体,直至没有知觉。
风一阵阵吹过,辛晓竹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是墓区的管理员过来叫车送她走的,一直到回酒店,她还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其实,她宁愿自己这样恍惚着,不明真相地活着,那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活在宋涵奕精心编织的谎言中,有什么不好,自私也好,懦弱也好,至少不会这样地痛——

我很想你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调弱了的小夜灯,昏黄的光照在屋里的家具上像是老旧的照片,朦胧而模糊,宋涵奕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看着烟头处飘出一缕轻烟,摇摇曳曳的没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他想起辛晓竹老是对他皱眉头,说抽烟不好。以前,是为了应酬偶尔抽几根,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真的戒严了。
他叹口气,还是把老长的一支烟拧灭了,连同烟盒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窗前喝完就觉得头晕迷眩,才发现晚上什么也没吃,空空的胃很快被酒精熏醉。揉着额头,他摸索着上床揭开被子躺进去,柔软的被子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可也睡不安稳,是做梦。
屋里四下静悄悄的,黑暗里总是听见自个儿的呼气声,脚步声,他很累很累,在梦里却停不下来,一直走,又感觉心慌,好像还有人在哭泣,声音遥远而模糊,听不真切。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心里呯呯的跳着,在迷糊的睡意里,他无意识的伸出手轻叫一声:“晓竹——”
回应他的是寂静的空气,宋涵奕慢慢睁开眼睛,墙壁上的等还开着,他扭头看着床头的照框,那是他和晓竹在太阳岛度假的自拍的合影,之前,也拍了婚纱照,可是他唯独喜欢这张,太阳刚刚跃出海面,晓竹靠在他的怀里,笑得很甜蜜。
他伸手将相框拿过来,放在胸口的地方,慢慢闭上眼睛。可是他一闭眼,就想起晓竹知道真相的那晚哭泣的样子,眼睛里布满血丝,脸上泪痕交错,整个人苍白虚弱的像是一支开在冬天里雏菊,单薄,瘦弱,又像是被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纸人一样。
晓竹,回来吧!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他卷缩着身子,紧紧地抱着小小的相框,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在怕黑的夜里,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宋涵奕站在玻璃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都市,到处是高楼大厦,到处是喧嚣浮华,以前,他很享受这种站在高处的感觉,可是,没有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站在身边,站得越高,却越觉得寂寞。
他讨厌孑然一身,夏天的勃勃生机将他的寂寥衬托得越发寂寥。原来,爱情,真的能颠覆一个人的生活。每天,他只能靠回忆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回忆,只能是更加痛彻心扉而已,曾经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难受。
身后茶几上的手机在嗡嗡作响,他回身拿起看了一眼,迅速接起,“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是,已经确定夫人的博客最后登录的IP地址是在梅城的香舍里大酒店,前台帮我们证实夫人有在酒店住过,但是,用的是常凌常三公子的身份证。而且,酒店工作人员还说,夫人只住了两夜就离开了。”
宋涵奕静静地听着,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因为夫人住的是豪华套间,酒店为了保护客人隐私,设置了防火墙,我们费了不少时间,等我们查到地址,夫人已经离开五天了。而且,夫人用的是现金结算,按消费卡追踪这条线是断了,大堂说,有票务公司的人来给她送过票,我们只能从这条线查。”
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宋涵奕深深一叹,“我知道了。马上把资料传过来吧!”
放下电话,宋涵奕快步地走到办公桌旁边,接通了秘书的电话,“给我联络常新集团三公子常凌,帮我约个时间。”
“好的。”
滴滴,有要件进来,宋涵奕一边接收文件传输一边想,好你个常凌,在背后使绊子,还真是小瞧了你。
不一会儿,心怡的电话打进来,“宋董,常三公子的秘书说他不在办公室。”
宋涵奕碰地挂断电话,心中愤恨地想,常凌,有本事玩我,没胆子承认,咱们走着瞧,要是晓竹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跟着陪葬。
宋涵奕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地吩咐心怡,“把今儿所有的会议全部取消。”然后,乘着专属电梯,下楼取车。门口的保安准备像往常一样对着宋涵奕敬礼,哪晓得宋涵奕的车像小火箭一样,嗖地开了出去,他压根儿没反应过来。
常新集团位于城东高新区,宋涵奕上去的时候,常凌正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喝咖啡,嘴里哼着小调,一副悠哉乐哉的表情。一支曲子还没哼完,就听见办公室外一阵骚乱,有秘书急切阻拦的声音,“宋董,宋董,总经理真不在办公室,您不能……”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咚’的被人撞开,常凌站起身,斜眼冷笑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来人不但气势汹汹并且满身阴寒,像是找人干架的拼命三郎。
常凌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故作惊讶的笑着,“哎呦,哥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就行,哪用得着亲自跑一趟啊?”
罗昊阴沉着脸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对着常凌就是一拳,常凌压根儿没料到他有这么一出,根本不防宋涵奕竟然突然搞袭击,只本能头往后仰已是躲不及,下巴上已中了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宋涵奕按压在办公桌上,撞翻了上面的咖啡,这下子可惊坏了在场的人,反映快的人连忙上前拦住宋涵奕,“宋董,宋董——”
宋涵奕可管不了这么多,一把拎起常凌的领子,“跟我玩阴的!你有种!”然后,抬手又准备打——,奈何被冲上来的保安死死地抱住了腰,常凌赶紧脱离了他的钳制,揉了揉迅速红肿的下巴,满口的血腥味儿,一吐口水,有血。
门外已经更多的保安跑进来,还有人要打电话报警,常凌理了理衣服,摆手制止保安,又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出去,我和宋董单独谈谈。”
“这……”
这时,常凌已经恼了,脸拉得长长的,“滚,都出去。”
宋涵奕冷冽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常凌的脸上,双拳紧紧地握在一起,眼睛泛红,像一头嗜血的野兽。
常凌扶起翻倒的椅子,没事儿人一样坐上去,一手捞起被咖啡淋湿的文件夹,头也没抬,“既然你我都看对方不顺眼,就不必客气了,我知道你来有什么事儿,我告诉你,身份证是我给晓竹的,怎么着?”
宋涵奕退后几步,一边的唇角翘起,深沉的眼睛地满是讥诮,“怎么?不装了!”
“装?哼,我有哪个必要吗?这不是配合着哥哥你演戏么?要说装,我哪儿赶得上你啊!”现在的常凌不再是平时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他字字含厉,阴柔的面孔透着精光。
宋涵奕冷笑着,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优雅和风度,“好!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我就是来告诉你,晓竹要是在外面有个三场两短的,你也别想安生了。”
“哥哥,威胁的话我听得太多了,不差你这一句。我要是怕,我就是不姓常。”
“行。”
宋涵奕是在常新集团员工的目送下上车的,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平息心中的烦躁,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也会动手打人,维持了近三十年的风度,在今天破例了。
常凌在洗手间的镜子里一看,下巴已经青了,小声地咒骂着:“辛晓竹,都是你挑的事儿,害我白挨了一拳。”他就说那天在门口遇着辛晓竹,她非找他借什么身份证,说有急事,他见她可怜兮兮地,心一软就借给了她,结果,给他来这么一出。
哎!真不知道辛晓竹是不是上天派来的克星,自从遇到她,自己就没安生过,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没转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自从车祸之后,宋涵奕知道辛晓竹的隐私,看常凌的眼光就不一样了,成天跟防什么似的,恨不得把辛晓竹栓在他裤腰带上,还时不时跑到他大哥常熙安耳边吹风,叫他管管自己弟弟,不要老找辛晓竹,他们常家在宜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儿抹得开这个面子,他大哥精明得跟一只狐狸似的,几次下来就了解了常凌的心思。
先是在老爹面前告了他一状,然后联合家里的人对他轮番轰炸,冻结信用卡,限制出境,他闹也闹了,最后,还是得乖乖地到公司上班
今天更好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常三公子给宋氏集团的董事长给打了,这晚上回家,该怎么跟父母解释,他想想就气得吐血。
常凌捂着下巴,站在办公室门口,看谁都不顺眼,随便指着一个人,“快点,就你,去给我买点儿红花油。”然后嘭地关上门,大家想笑又不敢笑。

让我找到你

有些人,不管周围有多少熙攘人群,有多少良辰美景,总是能那么轻易地让人一眼就认出。宋涵奕就是这号闪亮生物,连个背影都是清风朗月,自在风流。
他正在站在楼下,背对着她和什么人交谈着,单是看这背影,傲然贵气,有种旧时世家那种凛冽又不失收敛的气质。
搭在楼梯扶手的手指正在颤抖,明知他会来,辛晓竹还是害怕,腿软得根本不敢迈下去。怕什么?不用怕,不用怕。
正当她正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时,宋涵奕像是感应到般,突然侧抬起头,直直朝她望过来。天花板悬挂的水晶吊灯照下的灯光,莹莹落在他眼中,像星子坠入一潭幽深的水,璀璨着暗下去。
诡异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看向宋涵奕,他正如水般清淡的目光看着她,高深莫测,似乎是一直看着她,却没让她发觉半分。忽然心中就漫起一股子浓浓的化不开的强烈预感,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抓不住关键所在。
浑浑噩噩,她不知怎么的竟张口答应下来,还是逃吧,正欲转过头,却被一股力道,狠狠扼住了腰!
“辛晓竹,看你往哪儿躲?这么折腾我,好玩吧?”宋涵奕贴着她的耳朵,几近咬着牙沉声道,英俊的面孔透着鬼魅般的戾气,晓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啊!”辛晓竹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一摸额头上满是冷汗,她半坐起来,拍拍前胸,原来是梦!扭亮床头的台灯,辛晓竹把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想着宋涵奕现在在做什么?在家?还是在公司?他在找她吗?
要回去吗?不!她坚定地摇摇头,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他,很想很想。以前,他们冷战、吵架,他虽然冷着脸,却还是关心她宠她,而现在呢?她住再好的酒店,也找不到那种温暖!
人就是这样,叶梓寒以前不爱和她天天腻在一块儿,而她自己也是个很独立的人,不爱依赖别人;后来,宋涵奕就爱宠着她,惯着她,而她慢慢地就习惯了依赖他,一旦恋上,就难戒掉。
辛晓竹鬼使神差地抓起床头的电话,按下早已乱熟于心的电话。
宋涵奕最近一直失眠,一个晚上醒好几趟,有时候起来喝水,有时候什么也不做,穿着睡衣在别墅里走来走去,今晚的天月朗星稀,他站在三楼的露台,直到天刚微明,才准备下楼洗漱。
站在楼梯的拐角,他听见客厅里悦耳声,是谁打来的?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在酣睡的时候,宋涵奕骤然一惊,飞奔,直扑电话机——
“喂——”
辛晓竹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是宋涵奕接听电话,惊慌失措地想挂上电话,不料,话筒一滑,落在被子上,没被挂上。话筒里传来宋涵奕剧烈的喘息声,她愣愣地看着电话,不敢去触碰。
宋涵奕见对方没挂,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没能显示来电号码,他直觉上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晓竹,是不是你?晓竹——”
他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到辛晓竹面前,一声一声包含着思念和深情,辛晓竹只听了一句就受不了了,宋涵奕还在说话,“晓竹,你在哪儿,在外面好吗?不要躲着我,好不好?快点儿回来吧!我想你,想你和孩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辛晓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儿来,她怕宋涵奕听见,她怕大家那种怜悯的目光,她想没有任何束缚,没有压力的活着,可是这一段时间知道的东西,让她没法儿再回到以前的生活。
虽然辛晓竹极力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是敏感的宋涵奕还是从话筒中细微的抽气声中,听到了辛晓竹情绪上的变化,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至少说明了他的话还是很取作用。但是,他一听是辛晓竹在哭,心里又难受了。他无法想象辛晓竹一个人孤单的样子,这个场景像一把钝刀,刺啦刺啦地锯着他的心脏,痛不可抑。
“晓竹,听我的话,不要哭,乖,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马上来接你,好不好?”
辛晓竹张口准备说话,可是,那天宋涵奕皱着眉说要跟她协议离婚的话没头没脑地跳出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碰地挂上电话。
她在枕头上趴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半晌他都觉得自个儿的手还是抖的,这让他魂牵梦萦的一把声音,真真切切听在耳里,似梦似幻。才十天,她却像过了很多年,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辛晓竹,你真没骨气!
不行,照这样,宋涵奕很快就能找到他,她得赶早离开。
宋涵奕气得在原地打转,这什么意思?怎么给挂了!他重新拨了几个数字,“快点,过来查号码!”他感觉自己自己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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