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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是最好的时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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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没有”许朗清笑,伸手将若惜的脸扳了过来,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唇角的笑容似有若无:“那么,你老板呢?那个叫林羽琛的男人,是你的追求者?”

若惜大骇,吃惊得忘了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出来,只是瞪大了双眼:“许朗清,你疯了,他只是我老板——”

 “每次你装傻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无辜”许朗清突然松开了手,身子也随即后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抱胸,气定神闲:“我是他花了大力气邀请来的嘉宾,而且是出了名的难搞定坏脾气,你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小角色,熟重熟轻,再明显不过了,在这种形式下,他还要顾忌你的感受,甚至不惜得罪我,就这样,你还说他只是老板?江若惜,你还是这么擅长装傻,像当初那样。”许朗清摇了摇头:“江若惜,别说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不知道吗?”

第一次,若惜的视线没有逃开,她直视着许朗清,牙齿紧咬着下唇,脸上路出一种无所遁形的仓惶,许朗清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的身子后仰,换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脸上的表情旋即正色起来:“江小姐,我们扯得太远了,不是要采访吗,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是谁将话题扯远,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自己乱了分寸,现在反而将责任推卸给自己——若惜气结,却偏偏发作不得,她极力隐忍着,定了定神,极力让语气平和:“那好,我们开始吧,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始摄影的?为什么喜欢摄影?”

许朗清垂下头略为沉思了片刻,抬头轻轻地瞥了若惜一眼:“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不是你说我摄影有天分,还送了一部照相机给我,让我不要放弃,怎么,不记得了?所有的细节我都记得,要我一一描述吗?”

 “不用了”江若惜很干脆:“我们换一个问题,作为美国地理杂志的特约摄影师,这些年你去过很多地方吧?”

 “是啊,很多地方,欧洲、美洲、亚洲、非洲,几乎跑了大半个地球,有时候工作,有时候旅游,很多地方很美,让人流连忘返。”

 “那么,在你所去过的地方,什么地方你觉得是最美的,最让你舍不得离开的。”

 “婺源”许朗清收起漫不经心的笑,眼睛盯着若惜,表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当然是婺源。”

若惜有片刻的茫然,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没有去过的地方总是最美的,那是我心中的一个梦,任何地方都无法与之比拟。”许朗清将脸转向窗外,不喜不悲,倒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感悟:“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去那里,永远。”

静谧,随着永远二字,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若惜不由自主地朝许朗清望去,他一直望向窗外,一动不动,整个侧影,在阳光的笼罩下,竟是异常地萧瑟,若惜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过了多久,许朗清终于转过脸来,凝固的眼珠动了动,扯了扯嘴角:“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为什么取名叫婺源?”若惜下意识地读出了下一个问题,不过她很快摆了摆手:“我想你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下一个吧,为什么在你所有作品中,没有人物摄影?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许朗清没有立刻回答,他凝视着若惜,眼中渐渐露出悲伤的神情,他的声音低沉,有一种莫名的无奈与感伤:“我拍不了人了,拍不了,或者准确地说,是拍不好,拍不出我想要的照片了,我发现我不了解人,不能信任,他们让我害怕,是的,害怕,所以,我再也不拍人物了,植物、动物、风景,是我能掌控的,也不会让我害怕,更适合我,人物——”许朗清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很低,几近呢喃:“NO。”

若惜不敢去看许朗清,在知道婺源就是许朗清后,她搜集了许多关于他的资料,包括他的作品,她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一张人物摄影,他之前最喜欢拍人,动不动就拿她当模特儿,那些照片美极了,似乎发掘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魅力,照片中的她,每个看过的人都说光芒四射,摄影师抓住了她最动人的那一瞬,她也认为他所有的照片中,人物照片最动人,她没想到,当年的事情会那么伤,严重到他放弃人物摄影——

两人都没有说话,若惜的视线集中在眼前的稿纸上,看似专注,实则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许朗清也没有看她,视线转向了窗外,过了良久,还是许朗清先开口:“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哦,我看看——”若惜有些慌乱,看了看稿纸这才答道:“有报道说你是独行侠,无论是工作还是旅行,都是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旅行吗?”

许朗清盯着若惜,良久,最后轻轻地笑了起来:“有谁喜欢一个人呢?不过是习惯罢了,没有选择的习惯。”

许朗清将整个身子靠在椅子上,脸微微仰着,看不清表情,空气仿佛再一次凝滞起来,若惜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动,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或许很短,她听到许朗清的声音,低沉有些厌倦的声音:“还有没有问题,采访的时间太长了,我觉得有点累了。”

最后一个问题,江若惜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她又不得不问,这或许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也包括她,虽然明知不该,也没有资格,却还是很想知道。

若惜用力吞下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最后一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许朗清霍地抬头,眼中亮光一闪,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淡淡地:“我很想知道,你说的很多人里面是否包括你?”

两人的视线交织,若惜没有逃避,镇定地:“是,我也很想知道。”

许朗清却移开了视线,笑了笑:“这个问题有点难,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不同的时期会喜欢不同类型的吧,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乐观、坚强,还很善解人意,也有个性,当时真的很喜欢,以为一辈子就是她了,我很傻气吧?”虽然提出了问题,但许朗清似乎并没有期待回答,只是停了停,他继续往下说:“后来,认识了其他女孩子,才发现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单纯”许朗清缓缓地,似做总结:“人总在不同的阶段喜欢不同的人,我现在喜欢简单、开朗,不矫情、不固执,不必视我如生命,却能全心全意待我的女孩。”许朗清说完迅速起身,说话行动都干脆利落:“采访结束了吧?原本还要拍几张照片,我想还是不要了,适度地保持神秘感,是保持高人气的秘诀,当然我会提供几张侧面照片,应该能给读者遐想的空间——”他看着若惜:“江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从见许朗清的第一眼,若惜就绷紧了脑中的神经,恨不得采访能立即结束,但是,当许朗清迫不及待地结束这次采访时,她才发现自己并不真的希望采访这么快结束,她似乎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更有许多话没有说,虽然她不知道她该不该说,许朗清又想不想听。

 “当然——”若惜只是下意识地:“我写好稿件后发邮件给你,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

 “我会的”许朗清缓缓地伸出手,表情冷静,几乎一个字一个字:“江小姐——”

若惜迟疑着伸出了手,许朗清给了她有力的一握,不过很快松开了,他的身子缓缓地凑了过来,若惜下意识地往后退,不过迟了一点,许朗清凑近她的耳朵,嗓音暗哑:“江若惜,再见。”

说完,再不看江若惜一眼,转身便走,他的步子很大,两三步便走到了门边,手握住了门把,明知不该,江若惜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唤了一句:“许朗清——”

许朗清的手握着门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若惜忽然觉得困惑,为什么要叫住他呢,说什么?时过境迁,似乎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若惜忽然觉得很颓丧,整个人松软无力,她一直都在勉强自己,到了此刻,几乎就要坚持不住,她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背景,那个背影,此刻看起来是如此地寂寥。

还是许朗清先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喜不悲:“江若惜,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你,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甚至诅咒过你,希望你过得很悲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好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那些伤害也变得可以理解了,所以我回来了。很巧,回来的第二天,圣诞节那晚,就在餐厅遇到你,你看起来有点慌张,为了躲我很辛苦,很显然,你没有我看得开,所以我想,为什么我们不见一面呢?像今天这样,见一面,聊一聊,总好过老死不相往来。江若惜,你可以放下了,放下我,放下对我的愧疚感,因为,我已经放下了,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许朗清停了停,终于扭动了手中的门把,用力打开,向前迈了一大步,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他再也没有回头。

若惜看着他的背景消失,终于再也站立不住,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办公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盒子,与自己生日那天林羽琛送给自己的礼物的盒子一摸一样,若惜猛地抓过盒子,颤抖着打开,果然,银质的项圈,展翅欲飞的蝴蝶,纯粹明媚的红——

若惜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痛哭。






第13章 第 13 章
 江若惜总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的文章一点也不像她的人,她的人过于安静,平淡,但她的文章却总能让人或惊艳,或激情澎湃。访问换人看来是正确的,许朗清说得没错,江若惜真的是最适合的人,这篇访问,写得很精彩,她笔下的许朗清,迷人、有个性,充满了神秘感,偶尔还有一点点孩子气,照片也选得很好,配上让人惊艳的文字,完美得无懈可击。

林羽琛也不知道自己不满意什么,或者是因为那天,从会客室里传来的哭声,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哭得如此惨烈,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真的吓了一大跳,那个安静,素来不动声色的江若惜,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她的脸,如带雨的梨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他怀疑她的神智并不完全清醒,因为见他进来,她非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似是见了亲人般,扑入他的怀中,哭得更忘形了。

所幸当时已是中午,大部分的人出去吃午餐了,但还是有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不过见了屋内的场景又很快退了出去,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林羽琛看得很清楚,是杨沫。

是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场景,虽然或许根本没有澄清的必要,但对象如果是杨沫,林羽琛觉得还是应该有个交代,虽然他认为宁海博关于杨沫对他有好感的推断纯属无稽之谈。

没等他找杨沫,杨沫先找上门来,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气势汹汹:“林羽琛,晚上请我吃饭,否则我就生气了。”

两人约在西餐厅,就是圣诞节和江若惜吃饭的地方,杨沫最喜欢那里的牛排。

今天杨沫显得很斯文,慢条斯理地喝汤,且一点声响都没有,杨沫看来心事重重,牛排只吃了两口,就没怎么动了,林羽琛不由想起上次江若惜坐在同样的位置,听到牛排的价格后张大嘴巴,然后拼了老命吃牛排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对面的杨沫突然问:“笑得这么风骚,是不是有情况?”

林羽琛抬起头,正迎上杨沫探究的目光,他不是很明白目光里的含义,于是决定装傻:“什么情况?”

 “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连我哥都不知道吧?”杨沫嘟起了嘴,有点不满。

 “你也知道公司最近有多忙,我恨不能吃住都在公司,哪有谈恋爱的时间。”

 “或者,她也在公司?所以你恨不能吃住都在公司?”戏谑的口吻,杨沫的表情很轻松,问的话却是咄咄逼人。

林羽琛知道杨沫有所指,看到当时的情形,江若惜扑在自己的怀里失声痛哭,任谁都会产生联想的,现在正是澄清的时候。

林羽琛低头想了想,这才开口,有些谨慎地:“你是指江若惜?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大致的情况,其实有部分是我的推测,婺源,我们杂志社的采访对象,那位著名的摄影师,我想应该和江若惜之间有一些故事,或者有些不愉快,又或者——总之,婺源走后,我听到会客室传来哭声,所以进去看了看,江若惜在哭,很伤心——”林羽琛停了停,眼前掠过江若惜的脸,纷飞的眼泪,茫然无助的眼睛,像个失了方寸的孩子,就算她没有行动,林羽琛很确定,自己也一定会忍不住拥她入怀,她只不过比他快了一步。

 “原来是这样”杨沫似是松了口气:“我就说你不可能喜欢若惜姐——”

 “为什么?”林羽琛忍不住问,语气并不是很好:“我不可能喜欢江若惜?我记得你曾说过江若惜是公司最有味道的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沫想了想,才字斟句酌地:“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你有点闷,开朗、健谈、充满阳光的女孩子更适合你,若惜姐,太——安静了,而且,她很聪明,很多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会很闷,很无聊,想想都可怕。”

和江若惜在一起,真的会很闷,很无聊吗?林羽琛并不这么认为,他现在就像个初涉情场的少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热情与执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热情和执着,这样渴望一个人。

杨沫似乎重新找到了胃口,开始对付眼前的牛排,林羽琛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不自觉地低声道:“杨沫,你错了,我喜欢她,喜欢江若惜。”

杨沫的手僵住了,她飞快地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你说什么?你真的喜欢若惜姐,怎么可能?不可能。”杨沫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不停地摇头:“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你喜欢她什么?你们根本不同,你怎么会喜欢她?不可能。”

杨沫的表现有点反常,这让林羽琛开始思索杨沫可能喜欢自己的可能性,所以回答问题的时候他格外谨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只是我最近才察觉,至于喜欢她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喜欢,想看着她,听她的声音,和她说说话,关于她的一切都有兴趣,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甚至觉得痛苦,看着她思念另一个男人的样子,觉得很痛苦,我想,这就是喜欢了,或者,是爱。”

林羽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感性,甚至有点戏剧化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泄露了太多的情感。

果然,杨沫一脸惊骇,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林羽琛觉得有点不自在,只好掩饰地笑笑:“我有点可笑吧?但愿你能理解,第一次,我这样喜欢一个人。之前你们总担心我是同性恋,现在可以放心了,我喜欢的绝对是女人。”

林羽琛的玩笑,杨沫并不捧场,她的表情有点呆,也不说话,林羽琛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有些担心:“杨沫,怎么了?我喜欢江若惜,这么奇怪吗?说点什么吧,我知道她和你关系最好,有什么建议?婺源,你也见过,很有魅力,更何况他和江若惜认识在先——杨沫,你觉得我可有希望?”

 “没有,我觉得你一点希望也没有。”杨沫开始用力对付盘中的牛排,不过并不怎么顺利,怎么切都切不动,她终于颓然地扔掉了手中的刀叉,脸上的表情十分生硬,和盘中的牛排有得一拼。

林羽琛努力忽略不断上涌的不好预感,努力让语气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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