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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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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或许到死我都想不明白了。

我其实一直不太喜欢温澜,她喊我奶外婆,喊我妈舅妈,喊我爸舅舅,理论上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然而她的存在,就象一个鲜明的参照物。

我有多坏,她就有多好。

我有多离谱,她就有多乖巧。

我的成绩有多烂,她的成绩就一定会挂在校三好栏里宣传。

我三年级时,就知道男生喜欢女生是怎么回事。她直到初二还没来例假,我讥讽她装甲醇,嘲笑她穿我穿过的旧衣服旧凉鞋。她常常被我气哭,转过身,抹着泪,默默的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到后山去拾柴。

到了今天,我躺在这里,睁着双眼,恨分不成秒的煎熬着。我想起她,我的心哆哆嗦嗦的抖着。

温澜,我们有近八年没再见过了吧。

我听我妈说,你成了博士,去了美国。

这样也好吧,挣脱我妈那只蛀虫,走得越远越好。

第18节

27。

又一次惊醒过来,是因为感觉到身上突然压下了一块巨石。我挣扎着睁眼,压着我的巨石是项天交,我摸到他腰上裹着浴巾,估计刚洗过澡。

房间里已经有了朦胧的光,天已经亮了吧。

我瞧着他的架式是又发上情了。

草,他为什么总喜欢大清早的干这事?

他沉默着细细碎碎的吻我的额头,那温柔劲就跟演爱情文艺片似的。我没出声,只是手慢慢移到他背上。

联想到他之前把我淹在浴缸里弄得半死不活,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打鼓,今天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耐心而又恐惧的等待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回他象个人一样,做足了悠长的前戏,然后才挺身进入。

一直到他完事站到了地上,我还在猜测他今天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房间里已经很亮了,他捡起地上的浴巾,眼皮都没搭一下就转身向浴室走去。

我决定避免和他同时出现在浴室,于是我便继续躺着。

大约十来分钟后,他赤条条的出了浴室。

“你是躺着装死吗?赶紧起来洗漱,待会要上承哲那里。”

我赶紧翻身坐起来,承哲到底是谁?这个名字都出现好几次了,我又要去那里做什么?

不敢多问,我乖乖的进了浴室。

回到房间时,穿戴整齐的项天匀指着沙发旁的纸袋道:“你的衣服,我先下去了。”

“项……”总字还没出口,他就消失在了门外。妈的,好歹说一声有没有早餐吃啊?都快饿晕我了。

悻悻的闭上嘴,我将纸底朝天的倒出里面的衣服。

是一件黑色的裙子,薄得跟蝉翼似的。我穿到身上,才发现是件透视装。

郁闷的是,项天匀光给了我衣服,bar和内裤没给我。

昨天换下的内裤因为脱线了被我随手扔进马桶冲走了,现在好了,穿成这样下去,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回浴室照了照镜子,从上到下,三点若隐若现。站了一会,我缓缓的挪了步伐。透就透吧,本来就不是白莲花,根本不需要装。

这样一想,我泰然自若的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的转变处时,一眼望去,客厅的沙发里坐着六七个人,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很严肃,估摸着在谈什么比较正式的事情。

我的脚步声大约惊动的他们,其中一个男人抬头扫了我一眼。

那个人是宗凯,他的眼神扫过我时,我只有一种感觉,我就象一块烂透了爬满了咀蝇的臭肉。那眼神,太可怕了。所幸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项天匀也坐在那里,但他并没有起身,仍旧在说着什么。

我感觉步伐变得艰涩起来,作为一个公主,我从来不缺难堪。迈着机械的脚步,我一步一步的往餐厅挪去。

早餐总是要给我吃的吧?我脸皮巨厚的想着。

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见了我,声音冷淡的说:“请你稍等,我去端早餐来。”

我抬了一下眼皮,想着反正以后也没机会来这了,假笑我都懒得装。

吞下第三个水晶包时,眼前出现一个黑影。我咽下包子抬头去看,眼前的男人好眼熟,这不就是那个画画的男人么?

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到我身旁。

我手搭着粥碗,不知道该不该喝完。

“你吃完吧。”他淡淡的对我说。

我这才端起了碗,心中忍不住自嘲:妈的,我现在的角色就象个奴隶,除了我自己,这幢别墅谁都有权对我发号施令。

“走了。”见我放下了粥碗,他起了身。

“去哪里?”我声音轻柔,面带微笑的询问。

“你接下来的日程,由承哲安排,明白了吗?”项天匀跟鬼一样飘了过来,一张脸跟瘫了似的没个表情。

“明白,明白。”我哈腰。

原来他叫承哲,带我去摆姿势给他画画?

28。

“我们走吧。”承哲语气温和,脸上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微笑。光影打在他高耸的鼻翼上,我想起我前不久看过的一个韩剧,那里面的男主也有这样高耸的鼻翼。

有一段时间,前来KTV寻欢作乐的有钱人们就跟说好了似的,全都长得五短三粗,眼小鼻塌。这导致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认为上帝蛮公平。给了你钱,就只能给你抱歉的容貌。

但显然,上帝在捏造项天匀这一群人时内急去了厕所,接手的上帝他女人色心大发,硬是把一群原本该歪瓜裂枣的男人捏得人高马大,相貌俊逸。上帝回来一看坏了,这有失公平啊。于是,又给每个人都安了一颗恶毒的心脏,这才放到了人间。

我跟着承哲出了别墅,然后坐上了一辆车标为一对翅膀中间有个B的跑车。后来,我才知道那辆车就是传说中的宾利。

承哲自己驾驶,我坐在副驾位暗想:眼前这看起来还算温润的年轻小伙子也会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吗?

这个想法出来后,我忍不住由衷的感叹我真是天生的贱货,即使被项天匀弄得半死不活,在面对承哲这样年轻俊逸的男人,潜意识里还是想着我的身体能征服他多好,而这种征服感必然可以大大的满足我作为一个女人最原始的虚荣心。

车速很快,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拐进了一条平坦却并不宽敞的水泥路。

十来分钟后,车速慢下来,青山绿水间,一幢小洋房出现在了眼前。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等待泊车。

我跟着承哲下了车,向着通往小洋楼的小径走去,小径的两旁,种着花草,花开得很好。难得的是,花草没有种在盆里而是长在地里,更难得的是,这些花草没有任何人工的修剪所以开得自然而恣意。

小洋楼很有六七十年代的气氛,尤其是那些爬在红砖上厚厚碧绿的爬墙虎。

走在前面的承哲突然顿住身子,我还来不及反应时,他转身双手搭到了我的肩上。

他的目光柔得象水,他说:“你记住,从你踏入这间房子开始,你要暂时放下你之前的工作。并且努力的理解我传达给你的东西,好吗?”

我拼命的点头,恨不得把头点断。

他太温柔了,温柔得我这颗被男人蹂躏得麻木的心几乎都要颤动。

“来吧,顾原还在等着我们呢。”承哲拍拍我的肩。

略微阴暗的大厅里,一个穿着嫩绿长裙的女孩站在侧面的窗前静静的看着外面。听见脚步声,她飞快的回头。

“来了。”她微笑看承哲,黑色的长直发随着她回头的幅度而摆动。

“顾原,这是……”承哲顿住,回头看我,“你叫什么名字?”

“林书慧,双木林,读书的书,智慧的慧。”我忍不住详尽的解释。

“你好,我是顾原。”女孩朝我伸出手,那双手修长白嫩得好象手摸。

“你,你好!”我真的受宠若惊了,这样的尊重,让我十分的不知所措。

“那我们准备开始工作吧。顾原,你和林书慧简单的讲一下我们今天的主题。”承哲往楼上走去。

顾原告诉我,承哲正在创作一系列油画,这一期要表达的主题是:蛊惑,淡泊。据她说,承哲已经找了数十个模特了,个个出色,但出来的结果总是差强人意。她还说,如果我们达不到效果,会拿不到一分钱报酬。

我不知道顾原是什么身份,但我只是一个公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觉得我这个混迹欢场只懂取悦男人的女人符合他的要求?画画,在我看来是一件多么高雅的事情。

承哲端着调色盘再次出现在楼下,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居服,袖子挽得老高,并且带了围裙,头上还扎了头巾。

顾原看了我一眼,麻利的伸手脱下身上的长裙,然后摘了胸罩,褪下小内裤。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令我瞠目结舌,这是一个喜欢画裸体女人的画者?

第19节

29。

我不敢迟疑,也赶紧伸手脱了身上的透视装。
承哲让我们都站在窗前倚窗看着外面,并且特别对我说:“林书慧,你的眼神要传达出一种哀伤的东西。”

要什么样的哀伤呢?我的理解能力不太够用,只好看着他。

他搁下画笔,来回踱了几步,站定后他说:“假设,你爱你上了我。”

草,这真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假设。这样高贵的人,连接触的可能性都没有好吧,还爱上,这简直是搞笑。

“你认真去想,顾原,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我努力的去理解他说的话,并试着转化成内心的感受。假设我真的爱上了他这个伪命题,我能想到的只有四个字:绝无可能。

活到33岁这样的年龄,在我成为KTV公主之前,我从没有主动为了男人去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情,这主要是缘于长时间占据我生命的两个男人赵小龙和叶添都是主动出击型。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长得好看,男人自己就会赖上来,何需我费力气?

在这个现实得残酷的社会里,女人的美貌固然是一件快速贬值的商品,但在有限的青春年华里,你利用得好,就能成为你嫁给某个身家丰厚的男人最华贵的嫁妆。

当然,你要有足够好的运气,才能保证你嫁的不是薄情汉。你还要有足够的智慧,忍得住寂寞抵住外面那些等着红杏出墙的男人们。

我拥有了美貌,我也嫁了身家不错的叶添,可是,我没抵住赵小龙伸手够红杏的劲。所以,今天我只能抓着残留的青春尾巴进了KTV,利用这所剩无几的美貌从男人身上赚钱。

其实,想来,这才是真正令我感到悲伤的。

我想起被项天匀收走的手机,叶添发给我的短信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东山再起了。

我认识他那年,才22岁,一个女人容貌最顶盛的时期。

那时,我也在社会上已经淫浸了八年了。那八年里,我从一个工厂流水线上的打工妹成为一个化妆品销售,然后又过渡到酒店的迎宾员,最后成功转型为KTV公主。

但年轻那会,我很傲气,说不出台就死不出台。那时运气也好点,从没遇到象项天匀这样背景深不可没的男人。

加上赵小龙死活追着,我认定我总是要嫁给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多爱他,但从我明白男女之事开始,他就一直在。

一个男人长期的存在于我的生命之中,我就那样习惯了他。

可赵小龙有一个彪悍的妈。比我还彪悍。

她仗着她们家是镇上人,有个大儿子在县粮食局上班,全家吃的是商品粮,住的是临街的楼房,就明言一定要给小儿子也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

我是农村户口,就算我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人家,那也还是农村人。入不了赵小龙他妈的法眼。

我飙起来了就死皮赖脸的跟着赵小龙回他家,不但回他家,我还堂而皇之的和赵小龙睡一个房间。他妈就搬个凳子坐在门口骂,她骂起大街来跟唱曲似的,还带押韵。我和赵小龙在床上翻云覆雨,我故意叫床叫得震天响。我想见识一下,到底谁能把谁给气死?

直到有一天,我们做爱做得精疲力竭时。他妈抡了把斧子把门给劈开了,劈了之后,她抡着斧子就冲着我舞来,赵小龙吓得一把抱住他妈。

我抱起床头的衣服在他妈尖锐的咒骂声中窜了出去。

那次后,我就明白,我飙不过他妈。

隔了没多久,我姐大婚。我姐长得比我略差点,但好在她性格十分娴静。她和温澜两个人,都是声名在外,一个会读书,一个会持家。

也好在有她们两个的存在,别人提起某某村的林家,才是先褒后贬。

我娴静温淑的姐姐也不块念书的料,勉强高中毕业后去了温州一家工厂上班。

走了狗屎运的她被老板的儿子看上了,苦苦追了几年后,得了美人心,两个人欢欢喜喜的回乡来办酒席。

新郎家有钱烧得慌,给了笔丰厚的钱给我爸妈,一定要我家把婚礼办得声势浩大。

于是乎,盛况空前,十里八乡连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亲戚都被请来了。

叶添是温澜带回来的,他是温澜的大学同学。按温澜的说法,叶添是无聊透顶了千求万请的要跟她回老家参观一下乡下的婚礼。

现在想来,以温澜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带个无关人员回家。

叶添来是很是时候,新郎的伴郎到我家的第一天不知好歹的去逗隔壁家的狗玩被狠狠咬了而缺席,于是长得很象样的他被温澜推荐给了我姐夫。

我作为伴娘出现在他眼前。

他对我一见钟情。

第20节

30。

一个人一旦被爱情的荷尔蒙支配时,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叶添眼中再也看不见学识渊博,聪明智慧的温澜,用他的话说,见我的笑容他才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是真实存在的。

他还说,温澜是他的学妹而已,这一趟来,就是冥冥之中有神的指引,指引着他前来遇见我。

他还说,轻轻的我来了,只因为你在这里等待。

他说的话对20来岁的我来说,很是新奇的。

我必须坦白承认,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不良女孩,赵小龙比我还不学无术,至少我还认得26个英文字母,他到现在短信都发不利索。

我从没有听过叶添嘴里那样的文绉绉的情话。

叶添开始疯狂的追求我,温澜所在的大学离我们老家那真真的是翻山又越岭,她乘火车回家要足足一天一夜。

这样遥远的距离也没有扼杀叶添的万丈热情。

我姐的婚礼过后,温澜一个人回了学校。临走时,她跟我告别,我们站在我奶卧房前的天井前。

她说,小慧,我回去了。

我双手插兜,习惯性的瞟她一眼,哦!不送!

她笑了笑,仰头看天井上那一小片天空,沉默了一会才说:其实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终于正眼看她,然后我走近了一步,面色阴沉的看她,我说,温澜,那又怎样,有本事你抢过去啊。

温澜什么都没说了,只是又笑了笑,然后转身。

她的笑让我恼羞成怒,让我觉得她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虽然我不愿意正视,但我一直明白,温澜于我,她读的书越多离我就越远,她考上名牌大学后对我来说就象天上的月亮一样遥远了。

我突然发现我很需要一个象叶添这样的男人,这样至少能证明,即使我没念书,我也能嫁得比满腹诗书的温澜好。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主动去了赵小龙家,当着他妈的面,声明:从今儿起,我再见你儿子一面,你抡斧子劈了我我活该。但是,今天往后你儿子敢再来找我,我抡了他你也给我认了。

赵小龙他妈瞪着死鱼眼,半天没咕噜一句话来,眼睁睁看着我扬长而去。

那时,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宝贝般护着的小儿子会痴痴的等我那么多年。

多年后,我穿着嫁衣走入她家时,她一张脸笑得跟喇叭花似的。但心里肯定呕得要死了,未婚姑娘时死活不要,生过孩子离了婚反倒欢天喜地迎进门。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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