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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在服务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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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也有一种思想;而我们彼此交换这些思想;那么;我们每人将有两种思想。请问对方坚持不能广泛交友,对这句话怎么解释。”
李海南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你别天真了,这世界上名人说的话多了,都是对的吗?全世界不可能找到两个一样大小,一样味道,一样颜色的苹果,换的时候肯定有一个人是吃亏的,我有一个苹果,你有一个,自己吃自己的,换什么换啊。你有一份思想,我有一份思想,我为什么要和你交换呢?我用什么保证你的思想是对建设社会主义社会有用的呢?万一你的思想是邪恶的,反人类的,我和你换干嘛呢?”
李海南的气场直接秒杀了对方辩手,可我们也莫名其妙被淘汰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奖状装到盒子里,再把盒子装进箱子里,看了又看,心说真没白当几年舍长,这些纪念品全落到我手里了。
送陈小玥去机场那天,天上还飘着小雨,借来了李海南的QQ,从楼上下来,左手牵着她和右手拉着她的行李箱。车一上路她就感慨地说:“以后我们买张自动挡的车。”
“自动挡跟车不累。”我附和她。
她使劲摇摇头:“我倒不管你累不累,主要是觉得你开自动挡的车不就闲下来一只手,可以拉着我。”
“那我们再在这个基础上怒把力,请个司机,我都不用开车,可以抱着你。”我一只手握着方向,伸手另一只去拉她被她大呼小叫地拒绝了,说注意安全。
离别的气氛果然不妙,天公下点小雨不说,还不时打几声小雷,弄得我心里也酸酸的,打开CD,李海南听的歌也很给力。第一首《分开不要在雨天》、第二首《大约在冬季》、第三首《思念》,陈小玥笑道:“别调了,在雨天分开也是为了你能在大晴天来接我回家。”
幸好一个小时后天就放晴了,让她准时登机。我也不急着走,去吸烟室抽了根烟,里边儿大概有十五个人左右,平均年龄达到五十岁,让我怀疑《人民日报》说的青年生活方式大大改变是不是真的。一支烟抽了一半我就掐了,像我这种烟瘾其实根本不用点上一支,站在里面两分钟就够了。
飞机缓缓地起动,我忽然很紧张,生怕哪里出现故障,想了想,又给自己一巴掌,问为什么要这样想。直到它最终脱离了我的视野,我居然还想打个电话给陈小玥,怕她无聊,想想我也够无聊的。
“北方!”后面一个熟悉得声音叫我,可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二十五
转身一看,是李姐,她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背后跟着个毛头小子,在公司发生那样的事情,还被开除了,我想公司都传遍了,见到李姐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笑着回她:“我女朋友出差,我来送她,您这是?”
李姐指指身后的小子,笑道:“我侄子在湖北上大学,今年刚去,小鬼说是热得受不了,自己跑回来了,把他爹妈急的要死。他爹妈又不是昆明,去贵州打工了,派我把他遣送回去。”
我点点头,说:“读大学多清闲啊,在哪不是天堂,小弟以后别浪费路费了。”
那小子也笑笑不说话。
“北方,你先别走,我进去把他送上飞机来和你说点事。”李姐对我说。
她这么说,倒让我很好奇,我都不在公司了,她还有什么事跟我说,加之我现在确实也没事情了,连陈小玥都不在身边了,有点神马都是浮云的感觉。
找了个位子坐下,十分钟以后,李姐出来了,她坐我身边说:“公司的事,是原来咱们的经理李哥干的。他可真缺了大德,从前客户电话他拿着到处卖,到你这他红眼病就犯了。”
“您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李姐皱着眉分析说:“这个李井川真不是什么好鸟,我和他同事四五年了,他这个人可能是心理有问题,有时候喜怒无常的,他做出这个事情来,我绝对相信,而且这是刘总跟我说的,那天我去给他送资料,我说北方这个人挺靠谱的,会不会是被人陷害了,他就让我看举报信,问我知不知道是谁写的,我和李井川同事这么多年能不认识他的字吗?就是他写的。”
我摸摸下巴,接着问:“李姐,这装修公司不找我们买资料那去哪找人装修啊,我当时没想到公司会认真,以为这是潜规则。”
说完,我还特虚伪地补充道:“我拿了他两千块钱,本来打算找个时间我们几个出去吃顿饭唱唱歌的。”
李姐双手放在腿上,一本正经地看看两边的人,意思大概是下面就是机密了:“我猜啊,肯定是装修公司的打电话给李井川买资料,他年年都卖,钱也都是自己装在腰包。”
说到钱,李姐更加嫉恶如仇,语气都变了:“这次装修公司打电话给他,他只说自己不在那干了,然后把你的电话给对方,故意引你上钩的。你想啊,他再打电话给装修公司问资料拿到没有,对方说拿到了,他就举报你,我看见举报信上连你把资料卖给哪个装修公司他都知道。”
听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就是职场,比官场好不了多少,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淡忘了许多,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非常生气,该生的都生过了,剩下的再生就伤身体了。
为了昨天的事怒发冲冠,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姐恰好和我顺路,我开着QQ带着她,她说:“这车不错啊,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负担,想买什么买什么。”
“这是我管朋友借的,我现在工作都没有,还买什么车啊。”我一边专心左转,一边回答她。
送走了李姐,我直奔回家,把事先收拾好的东西一件件搬到车上,虽说车身小,但鲁迅先生的万能句式告诉我们,空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还是有的。房东老赵来回帮我搬了好多次东西,他一脸平静,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他这房子屹立在昆明大地上也有二十年了,二十个春秋,得送走多少房客,我想,大概是离别经历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一鼓作气,在天黑之前把东西全部挪到了陈小玥的客厅里。中途她打电话给我报平安,我说我在搬家,她开心得不成样子,还让我时刻汇报战果。
收拾收拾屋子,把行李挪到原本梅子住的空房间里,深呼吸一口,蹑手蹑脚地走进陈小玥的闺房,胸口的热气急速上升,幻想着我将来我就住这,心里美得都有点腻了。
躺在床上给她发了个短信说今晚我准备睡她的床。
她过了很久才回说刚才在和北京的经理谈事情,并让我自己去铺床。
我撒了会娇,她也受不了了,回:要洗澡,躺在我床上只准单单纯纯地想我。
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幸福。
这房子是上个世纪的居民楼,两室一厅带个小卫生间,全部面积只有四十多个平米,很有蜗居的感觉,更好的是,可能几年前的房主还装修过一下,墙还不是特别黄,地板也有擦亮的可能。一千二一个月已经算是非常公道,还有个老式的冰箱是房东不想要仍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氟的,打开看看冷冻仓,只冒出一阵寒气,底下保鲜仓里倒是还有几瓶王老吉,我在遥想,这是不是房东当年就留下的。沙发和床还有一个电视柜都是那个年代的家具,电视是陈小玥和梅子一起买的,陈小玥说她给梅子补了另一半的钱,梅子怎么着也不要,说你再跟我见外我不搬了。
我穿上衣服,下楼骑上BPW找了个附近的超市大采购,冷冻水饺、方便面、挂面……能想到的都买了,BPW被我挂得满满当当,路人几乎看不出我骑着的是什么。
满地的东西,忽然让我很有家的感觉,端来一盆清水,擦了擦冰箱,把需要冰的都塞进去,觉得做家务是如此的快乐,一边看电视,一边把四十多个平米都擦了一遍,成就感和奥运冠军领金牌时候差不多。
想给陈小玥打电话,又忍住了,觉得这种事情说着多没意思,让她回来忽然看见,给她个惊喜也不错。找了张纸,把我觉得缺的东西一一写下来,准备明天新一轮的采购:花瓶一个,花一束,拖鞋两双(情侣最好),啤酒若干,DVD一个,压缩碟若干,醋一瓶,鸡精一包,杯子一对(情侣最好)。
一直干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感觉到饿,给她回完短信,找来电饭锅,煮了一碗速冻水饺充饥。
后来我给她住的酒店去电话,前台小姐一口京腔,我说转3024房间,她说,好嘞。情意浓浓地说了半个小时话,憧憬了我们未来的家,以及孩子孙子,和孙子幼儿园的同学……

  二十六
磨蹭到凌晨一点,逐渐感觉体力不支,今天真是注射鸡血的一天,关上窗户想睡了,发现对面三楼有一块很小的霓虹招牌在闪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不约儿童。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麻将馆,都这个时间点了,依然热闹非凡。
难怪生意这么好,光看店名就知道是多么的超凡脱俗。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被电话吵醒了,我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是我妈打来的。
我故作精神地接起来:“喂,老妈。”
我妈跟我打电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儿子啊,昨晚做梦梦到你小时候了,你那时候又白又胖,比现在匀称,一双眼睛跟玻璃珠似的,我在梦里都开心啊,比画报上的那些小孩好看多了。还梦到你去动物园骑长颈鹿,后来我就吓醒了。”
我笑了:“您深更半夜的时候思维最活跃,这世间千奇百怪的梦都被你做完了。”
“怎么样,今天要上班吧?”老妈笑了笑,问我。
我深呼吸一口,答:“当然了,烦死了。现在正洗脸呢,快出门了。”
老妈隔了几秒,哽咽道:“要多注意身体,抽个时间回趟家,我和你爸都多久没见你了,你爸也挺想你的。”
我最不能听见我妈哭,可她还老是这样,打电话说家里亲戚要结婚啊,院子里的王奶奶和周阿姨吵架啊,本来说得挺开心,忽然之间就哭了。
“妈,我一有时间就回家,你和爸也保重身体。”我也快说不出话了。
挂了电话,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打开手机里已拨电话使劲翻,才发现父母的号码已经找不到了,看看已接电话,他们往往在前几个。我们有时对着父母大呼小叫之后,又会因为身边人说一句你妈的而生气。父母不会像恋人一样,摸着你的脸说我爱你,就跟你不会这么做一样;孝顺可能只是是那么一瞬间,而他们的爱,却那么的永恒。父母当然不会给你发幽默的短信,不会和你开低俗的玩笑,不会约你喝酒,不会陪你打游戏。但他们却比任何一个人都关注你,而你却关注着一个很可能一辈子见不到的偶像。可能父母逼你做了很多完全是错误的事情,但是不要抱怨他们浪费了你几个月逼你学钢琴、学手风琴,你的这一生,都是父母给的,你学钢琴的钱,也是父母赚的。我们在陪弟弟妹妹侄子侄女看《天线宝宝》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多么无聊,再想想自己小时候,谁会和你抢电视遥控。我们洗一件衬衣站起身后抱怨腰酸背痛,再想想小时候,我们会在踢球和白衬衣之间难以抉择吗?
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我们可以几百块钱买个GPS来找到自己的位置,但往往因为如此,才那么找不准自己。现在忽然很后悔小时候盼望长大的梦想,其实,那是盼望他们老去。
经过我妈这么一闹腾,也清醒了,还是起床先把李海南的车还了吧,后来的事情让我悔断肝肠,早知道我就不把车还给他了。
缘一里只有林淑一人,在吧台上网打斗地主,不用问,李海南不到十二点是不会起床的,我把钥匙拿给林淑,忙着投身到布置新家的千秋大业中去了。
从正义路一路走过来,收获不小,形形色色的东西弄到一堆,每次掏钱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手里这几万块钱用完时的情景,可每当这些情景浮现在我脑海之中,我又甩甩头安慰自己:工作就是最近的事了。再者说,我们班一起毕业的所有人中,估计我是第一个淘到金的人,别人都没死,我能先饿死么。
回家的路上,果然看到一家花店,十五块钱买了个花瓶,选了一束花又放下了,花店老板娘很奇怪地看着我:“光买花瓶有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需要,等需要我再来买。”我只是想省下一束花的钱,像我这种风格的人,家里插没插花根本感觉不到。
双手提满东西,胳肢窝里还夹着花瓶,我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电话响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会挑时间,放下东西,拿出手机,是殷凡。
一听就知道他心情不错:“在干嘛呢?老弟。”
我的心情可没他那么好:“买东西,准备回家。”
“不上班了?”他永远都是如此,哪壶不开提哪壶。
“失业了,我把老板炒了。”
“啊?”
“房子卖结束了,没事干,奖金也没有,辞了重新找个。”
“有志气。”殷凡现在说话口气和念书的时候变了许多,也许人有钱之后都是这个样子吧。
“什么事,说。”我没想到这电话要打很久,只是随便把东西放在人行道上,现在看来有些阻碍交通,又把东西挪到了靠边的位置。
殷凡咂咂嘴,说:“我要结婚了。下个月五号,俊宏和李海南还有你,你们四号就得来,都得来帮我忙。”
我盘算了一下,还有二十多天,那个时候陈小玥已经回来了,说:“行,我到时候准点到。你跟俊宏和海南说了吗?”
殷凡奸笑道:“我当然是先打给你,让你先替我高兴着,再打给他们,谁叫咱俩关系最铁呢。”
挂了电话,我还为殷凡刚才的话感到难受,他总是这样,再小的团体里,他还是要在里面人为的切分,我和你好,我和他不好,说得跟小孩子似的,我曾无数次的跟他说过,集体的力量最伟大,小集体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是谁平白无故地也说不出这些话,要说也是喝酒以后说的,或许他根本也没领悟,或许他根本也没有记住。

  二十七
中午电信的过来给我改了宽带,记得当时用的是一个什么套餐,还送几百分钟的座机通话时间,于是,又被他们连哄带骗买了一个98块钱的电话。闲着没事,我就开始布局我们的客厅,沙发挪了一周,还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唯一的意义是我把沙发底下的灰尘清扫干净了,并且捡到两个一元钱的硬币。电视柜的高度让我很不满意,因为如果照原来的位置,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会被茶几上的杂物所挡住,而要把茶几每时每刻都收理的干干净净,简直是不可能的。
我翻遍了四十平米,居然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和电视柜一样大小的纸盒,在里面塞满废旧的杂志,恰好把电视机垫高了,高度超过了茶几上的杂物。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纸盒子从前是装脑白金的,朝向我的那一片大大地写着这三个字,后来脑白金广告越来越泛滥,本来就心烦,还有这个嵌在电视底下的广告。陈小玥说看着难受,才用三张便签纸蒙上,她还画蛇添足的写上“发大财”。
最终,我还是把我的床铺上了,关键是想这被子时间放长了发霉。
百无聊赖的听了几首歌,给李海南打电话约他过来喝酒,他那边人声鼎沸,一听就知道在打麻将。他现在整天闲着,西餐厅林淑看着,自己站在里面也有损格调,于是走投无路,化身为职业赌徒。好久没用座机打电话了,刚拨通号码,李海南接起来就问:“谁?”
“爷爷我。这两天搬家累死了,晚上过来我这坐坐吧,喝两杯。”
“我在打麻将。七点来吧。”
“恩,我打电话给俊宏。”
李海南笑了:“不用,他坐我隔壁桌,在五一路这边的茶室,你要不要来,反正你也闲着。”
我忽然有点火了,莫名地发火,李海南虽说平时也算得上是个低调的人,可他的家底还是深不可测的,他就是输了几十万,只要肯回头,应该也就是掉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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