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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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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就当旅游了,反正我每年夏天都要出去旅游的,今年就去云南吧!”
“可支教不是旅游啊!我舍不得你受苦。况且暑假你不是还要在家复习准备考研吗?乖,反正两个月之后我们又见面了。”
“突然觉得暑假太长了,两个月的分别,我会不会忘记你的长相呀?”
“想不起我的时候你就看我们的合照好了,我想对你说的话都在里面。”
薛锐怎好意思说那张照片被她不记得放在哪里了,那天看完之后就再也没找到。而且她不认为那张照片有多深远的意义,只好含糊说:“好吧,好吧,那你记得想我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家庭矛盾

第二十九章
与N市这个火炉相比,黑龙江简直就是避暑天堂。即便如此,仍难免有酷暑难耐的日子。薛锐是夏天生的,畏寒耐热,夏天在家喜欢穿上长袖衣服吹着空调。薛望宁回家的时候,林月华晚饭正巧做好,白色的餐布上有稀饭和两盘清炒的素菜。
薛锐从书房进入餐厅,餐厅紧靠着厨房,还有做饭时候的余热,也没有开空调,爸爸脸上全是汗珠。她走到一边关上窗子,又伸手将空调打开,冷气呼呼从出风口吹出来。“既然热为什么不开空调?买回来又不是当摆设用的!”她用其余两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自言自语。
林月华的座位正对着出风口,她勉强吃了两口稀饭,然后还是说:“老公,我跟你换个位置吧,这里风大。”
薛锐知道自己的妈妈体虚,有严重的风湿病。冰激凌之类的冷饮她从来不吃,夏天再热也只是吹自然风,实在热就吹电风扇,一吹空调就起鸡皮疙瘩,就像现在,她家居裙子裸着的两条手臂上全是被冷风吹得紧缩的毛孔。
“好!”薛望宁站起来和妻子换了位置,顺手拿起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一点。薛锐没说什么,低头吃饭,稀饭有点烫,不一会儿她脑门上就冒了一圈汗珠。正想着将温度调低,薛望宁伸手拿过遥控器直接将空调关掉。
薛锐看爸爸又重新将客厅和厨房的窗户打开,带着暑气的晚风吹在身上热烘烘的,她按捺住心中的火气,问:“爸爸,为什么要关空调,你衬衫都快汗湿了。”
“你妈妈怕冷,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薛锐没有说话,坐好继续喝稀饭,慢慢的又是一身汗,外面的风吹在身上就象是吹风机的热风,既热又干。林月华却说:“还是自然风好,空气也流通。”
她“啪”一声将碗筷重重放下,夫妻二人都是一怔。薛锐起身去关窗,然后又开空调,一阵噼噼啪啪之后,她顶着两个人复杂的目光重新落座。
薛望宁想要说什么,被林月华按住肩膀,说:“我进屋拿件外套套上就行。”
经此一役,薛锐多了个在有林月华的房间就开冷气的习惯,不管天热不热。林月华尽量避免在家与薛锐独处的时间,看见女儿朝她走来就主动找上薄外套穿上。
每天复习完毕之后,薛锐喜欢晚上和爸爸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般情况下,林月华都会在一旁翻翻报纸或者是烹饪书籍。她最近在苦练厨艺,每天变着花样给薛锐做菜补脑。一般这个时候是林月华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候,用她的原话说就是“这才像一家人!” 
薛锐在一边吃零食看电视,不是斜眼睨着身边的林月华在翻看日历。
“孩子,明天是你生日,你想怎么过?”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薛望宁看见她这幅爱理不理的样子,说:“你是大暑中午出生的,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可受苦了,又疼又热汗如雨下,用命换你出生,孩子你要感恩。”
薛锐呛声:“生日是哪天我不关心,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奶奶不是也辛辛苦苦生了你,可是你还不是毫不犹豫地丢下她跑到东北了。我可没见过哪个妈妈生个孩子是不辛苦的,还要在儿女面前表功吗?”
薛望宁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手抖,林月华连忙打岔说:“孩子说的没错,儿女都是爹娘的福报,算不得辛苦。生日再不要紧至少也得吃完寿面或者吃个蛋糕,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订餐厅。”
“我不喜欢吃寿面也不想吃蛋糕,你不必为我费心了。”
林月华笑笑:“那我们也还是要预订餐厅,明天我们一家出去吃团圆饭好了。”
薛锐扔下手中的遥控器,站起身嘴角勾起:“终于说实话了,原来是你自己想出去吃饭?想吃你就说清楚,不要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做给谁看?自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要我欠你人情吗?想都别想!”
林月华没能拦住,薛望宁几步冲过去,“啪”的一声,薛锐的右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耳光。
薛锐脸被扇向一边,很久之后耳朵里的“嗡嗡”响声才消失,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有点肿胀,重新站直身体时二话不说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在地上。冲薛望宁喊道:“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你已经气死你爸妈了,还怕打死你女儿吗?”
林月华赶在薛望宁动手前扑过去护住薛锐,又急又心疼,朝丈夫喊道:“你打孩子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薛锐一把推开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谁是你女儿,我没有不负责任的妈,不需要你在这里做好人,充圣女!你少自作多情!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两面派!”
她终于将埋藏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这个无可抑制的念头就像一株毒草,从小被奶奶埋在心里,以恶毒的言语和憎恶的眼神催化着生根发芽破土而出,一天天攀旋缠绕,遮蔽包裹着她的整颗心,如附骨之蛆无解之毒游走在她的每一个血脉,叫嚣着,撕扯着,她日夜不得安宁,就等着撕破脸的这一天。盯着薛望宁滔天的怒火,她心中没有恐惧,只有羞辱她之后酣畅淋漓的痛快。
“小郁,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看看我,我是你妈妈,你亲生的妈妈!”林月华眼里无比伤痛,她不懂二十多年前从婆婆嘴里听来的话,为什么会在二十一年后从自己亲生女儿的口中重新听到。
薛锐冷笑着,“也只有生下我是你在我面前说得出口了。不等我满月,你就将我送给在N市的奶奶抚养,一直养到七岁,自我七岁的时候回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我照顾你比较多吧?我的脑海里,只有你吃药,卧床养病的记忆,从小到大你尽过母亲的责任与义务吗?”
“我从来没有要抛弃你的念头!是你奶奶!你奶奶知道我生下了孩子,她赶过来,趁着你爸爸不在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你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会舍得抛弃你,怎么舍得?!”她一边哭,一边大声控诉着。来自女儿的不理解和羞辱彻底击垮了她,即便是二十一年前,她也没有因为婆婆的羞辱流泪。因为在她看来,婆婆说的话对她并没有影响,因为不是事实,但是同样的话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就又是另外的效果。不管事实如何,女儿认定自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他爸爸,让她从小和家人分离。
“小郁,我们一直都没有将实情告诉你。的确是你奶奶趁我不在将你带走的,你妈妈当时还在医院坐月子,追你的时候失足掉进医院的池塘,受了凉才会落下这一身的病。我和你妈妈追到N市的时候,你奶奶以死相逼,不准我们将你带走。我能怎么办?有哪个做儿子的会将自己的母亲亲手逼死呢?只好将你留下来。但是现在,你说这些话是要逼死你妈妈吗?”薛锐第一次看见爸爸的泪水,一样的绝望。
“你说我要逼死她,那也是她活该!为什么在N市的七年,她从来没有看过我,一次都没有,难道这也是她爱的表示吗?”
“那是因为你奶奶说,如果我愿意将你给她抚养七年,其间我不能去看你一眼,她绝对不会再来纠缠,放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如果我不愿意,她就一头撞死在我面前,叫我一辈子不得安生!小郁,你不会不了解你吧,她是说到做到的人啊!”林月华悔不当初。女儿七年后回来还是自己的女儿吗?婆婆将对自己的恨悉数浇灌在自己的女儿身上,薛锐对她的刻薄与敌视完全就是婆婆的翻版。如果现在要她选择,她宁愿选择当年将女儿抢回来,与其叫一个死去的魂魄缠绕自己一生,也好过活在身边的女儿的仇视让自己永不安宁。
薛锐摇头,“你们骗我!事实要真是这样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她的声音低下来,捂着脸无力啜泣。
“你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接受她的思想灌输,我们能说些什么,她人已经死了,为了我们这一代的恩怨,我们难道要毁掉你对她感情吗?记忆不可扭转,我们只想着给你最好的,化解你心中的恨,可是十三年了,你从来没有一刻放下心中的恨!”
薛锐跪在地上哭,她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奶奶告诉自己世界上不要相信别人,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她没有告诉薛锐,这个“别人”原来也包括抚养她长到七岁的血亲。她对奶奶谈不上喜爱,但是全部身心的敬重,因为奶奶不计前嫌,尽管厌恶自己的儿媳,仍旧抚养被抛下的孙女,因为她的宽宏大量,自己避免了被抛弃进入孤儿院的命运,她对这份恩情永感于心。
薛锐从没想到自己只是奶奶一手培养用以报复妈妈的工具,奶奶临终前拉着薛锐的手说:“我死了,你的路还长。”是啊,奶奶只能折磨林月华一时,但是她的年岁还长,长到足够折磨到林月华死去,薛锐是她这辈子算得最精细的一笔账,不是么?奶奶还说每个人心中都住有心魔,知道今天她才发现,所谓心魔,原来就是生死不息的执念。
猛然直起身体的时候,她眼前一阵晕眩,她推开林月华欲搀扶的双手,跌跌撞撞地冲出门。
从一开始的迟疑到后来的坚决,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她听见身后追逐的零碎的脚步,她不想听见,她想回家,可是她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的家。
社区位于市中,今天又是周末,车流格外多。小区门口的路灯总是会灭,今天也不例外,黑黢黢的一片,只有来往刺眼的车大灯忽明忽灭。不远处有个接触不良的红绿灯,有时人行道刚走过半,它会突然跳成绿灯。可是这次难不倒薛锐,因为她是用跑的,她快跑到马路对面的时候,绿灯突然变色。
她心中解脱,终于将他们甩在身后了,然后她听见“砰砰”两声撞击声。
回头,看不见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 章 归属

第三十章归属
新学期开学就是大四了,学校又召开了一次全校性的考验动员大会,绝大都数学生都已经确定了未来的发展方向,薛锐决定考研,但原先她准备跨专业考研,现在却准备依旧考本专业的研究生,学科是数学教学论。郭焕成准备工作,对于他们专业来说,工地上的实践更重要一些。他寒假一般都是去建筑公司当实习生,暑假前一个月在云南支教,后一个月就在老家的建筑公司实习。只是他有点好奇为什么薛锐会突然转变考研方向,问:“不是不想当老师吗,为什么还要考教学论呢?”
薛锐正出神,听见这话似乎反应了一下,然后笑笑:“爸爸说女孩子做教师工作压力比较小,而且我脾气又不好,不适合在职场摸爬滚打,还是教书的好,跟学生打交道容易些。”
郭焕成开玩笑:“以后你要是成了硕士,可不能嫌弃我这个本科学历呀!”薛锐也不回话,只是拖着腮出神。他隐约觉得自暑假结束,薛锐精神好像不太好,经常一个人静坐着发呆,脸色也憔悴的许多。他有点担心,问:“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总是这样没精打采的?”
“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郭焕成捧起她的脸,果真看见她眼下乌青一片,心疼得不行,“怎么会失眠,复习压力很大吗?”
“还好,压力不大,就是睡不着。”
郭焕成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凭薛锐的实力,任何专业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都是手到擒来。可是看着黑眼圈的情形,失眠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到底不放心,硬拽着她去了医院全面检查了一番。一切指标正常,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压力过大,开了几盒安神补脑口服液。
显然口服液并不见效果,薛锐依旧憔悴,看书也很难集中精神,不经意就会托着腮走神,好似梦游一般。坐在她对面看书的郭焕成看不下去,将书一推,说:“这样不行,我们去看中医。”
黑乎乎的包装在塑料袋里的半成品中药喝下去没有一缸也有一桶,薛锐仍旧不见好转。郭焕成趁着周末离开了两天,只是两天,再回来时薛锐拖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尽管郭焕成说自己只是回家给她买些瑶医的草药。
在薛锐的房子里熬药时,她就挨在他身边,看着他忙着清洗砂锅,煎药,闻上去略有腥味细碎像满天星一样的枯草,被郭焕成视若珍宝一般,小心放进砂锅里煎熬。
“单这一味草药吗?中药不是很多种草药一起熬制的吗?”薛锐问。
“草药不贵多,贵疗效。”
“瑶医和中医有什么区别呢?”
“瑶医相对更依赖某些草药,比如失眠,不管阴虚阳虚,就这一种草,熬水喝就有效,他们相信每种病都有治疗它的草药,只是看你能不能找到它。”
薛锐在一边收拾药盅,自言自语说:“是不是人也一样呢?”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找到能够治愈她所有心魔的男人,让她变得温和恬然,是不是一定会有这样的男人,只是还没找到。她从后面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隔着衬衫,郭焕成感到后背有温暖的濡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握住薛锐缠绕在他腰上的手,略带疑惑的口吻:“你怎么了?”
“我想绑架时间,叫它永远停在这一刻。”
郭焕成轻笑一声,“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叔叔的电话号码我给弄丢了,很久没有联系他了。”
薛锐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爸爸妈妈感情很好。”
他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呢?”没有回应。突然薛锐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会不会离开?”
郭焕成身体短暂地僵硬了一下,说:“我今天不走。”
薛锐贴着他后背的头轻轻点了点。一个人答非所问,一个人故作不觉,都只想把握这片刻的温暖与熨帖。
一夜好梦,醒来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薛锐。
秋风起,鸿雁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郭焕成觉得她比以前沉默,也比以前更强硬,虽然变得对他有些依赖。
薛锐不是个粘人的姑娘,更不会干涉他的私事,两个人之间比朋友跟亲密,但是也有界限,互相不会打扰。自从暑假回来之后,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将郭焕成所有的通讯工具的密码都要了来,不定期的检查她的聊天和通信记录,甚至和什么人见面都要仔细盘查。郭焕成虽有不满,但是也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童年时期被寄养在并不贴心的奶奶家,家庭的失和给她的心灵造成难以忘怀的伤害,她需要爱与呵护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她始终不知道自己被人所需,被人爱着。她的情绪容易波动,在建立亲密关系方面有障碍,可是当有了寄放情感的归属的时候,她表现出的就是没有分寸和界限感。
两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发现薛锐将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件都刻上自己的名字,即便是一只普通的圆珠笔,她也会用胶带纸将写上自己名字的小纸片黏在笔身上,她的电脑也用镭射激光刻上自己的名字。连她生日时,郭焕成送给她的一盆仙人掌也被她贴上自己的名字,问她原因。她说:“刻上我的名字,就属于我一辈子,我要让这些小物件有归属感,除非是我主动放弃,其他人不许染指!”
这是郭焕成第一次在她嘴里听到“归属感”几个字,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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