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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卿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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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抬头,直愣愣地凝视空无一人的前方。

公子,是在威胁他吗?

可是她是汉人,是大元最为低等的汉人啊!

“该死的南蛮子。”他暗咒一声,谁说苗疆的苗人才擅长各种各样稀奇百怪的蛊毒,论起蛊惑人心,汉人才是其中翘楚。

空中偶尔掠过几行飞乌的痕迹,细微的鸣叫声几乎低不可闻。

铁穆耳想起似乎在他所遗忘的记忆里曾经也有过夏日鸟鸣的画面。

还有一个人卷着书籍,病恹恹的趴在桌面上,一遍又一遍的背诵着一首诗。

他心神恍惚,眸光也跟着涣散起来,竟随着回忆念叨出声,“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好一个无转移,好一个蒲苇。

他信了便是真有鬼,不过……他终究还是信了她一回。

于是终成心魔。

推开门,他一脚踏入门槛,但没有直接进入,而是默声道:“包青格勒,忠于大元固然是件好事,但过了极限,也许就会失去的你的姓氏,成为一个平民,到那时,汉人对你而言也是高不可攀的人。”

大元的蒙古人普遍存在着只有各级贵族、官员、富户才有姓,其他的蒙古人一贯的只有名。

铁穆耳一直不太喜欢他人不停地在告诫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包青格勒愣了楞,眸中陡然浮起一抹杀机,许久,他才低头抱拳,答道:“属下不敢。”

铁穆耳自然没有回头,可以明白包青格勒的心才不甘。他挥手令守在屋里的下人下去,不用再留守屋里,半晌,他的声音才不紧不慢的传来。

“不敢最好,包青格勒,我要你明白的不仅仅是我所要的,而是在我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他的多事令他非常的不悦而已。

包青格勒沉默地垂螓,但他的唇线却仿佛带着深深的不甘般紧抿着。

君有君道,臣有臣规,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他为人臣,少不得定为主公和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结局。

可是他始终无法接受一个蛮子,一个蛮子竟然可以与他成为同僚,共为大元效力。

“蛮子是最为狡诈的,当不得真,信不得话。”他的脸上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心灰意冷的留在养着几株灰青色的绣球花的栏杆盘。

为何主子分明猜测的到他们心有意图,却还能不动声色的在中周旋,这就是所谓的御人之道吗?

他无奈的吐气,眸光幽暗难猜。

听说南蛮子打仗起来,靠的是收买人心,而他们蒙古族遇到抵挡,靠的是——杀光便好。

一将成、万骨枯。谈不上谁比谁卑劣,什么技巧都没有比结局来的要紧。

至少现在留在中原当家做主的是他们蒙古族构建的——大元!


第五卷未悔平生意 第25章囚禁 vip

困倦难当,迷迷茫茫的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长发倾泻而下的孟丽君披着外衣,她一声不响地依靠着窗边,顺手折下几乎将要探进屋子里的树枝。

窗外,雨势不停,连同雨水的味道,渐渐在她的鼻稍蔓延开来。

铁穆耳,他到底是谁?

囚禁了她,将她和荣兰分开,他就不怕有官司缠身吗?还是说他根本无所畏惧!

也许该说她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连小厮上来添了一回茶水都没发觉。

这偌大的屋子华丽归华面,可惜木头似的仆人也不在于少数,安静到会令人烦躁不安。

卷帘被人掀起一角,她没有回头,也许该说是懒得回头。

她捞起脸颊边上略长的发丝,浅声道:“喂,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

铁穆耳顺手抄过急忙走来的婢女手里端着的圆盘,他一手抬起缓缓磨着茶杯,姿势雍容慵懒,看起来就不像一个会伺候人的主儿。

“怎么?生气呢?”他低头就见到她的绣鞋被随意的搁在矮凳上,更有一只绣鞋还翻了个子,不禁莞尔。随后侧身坐在她的床榻盘,把圆盘安置在茶几上,便也就着茶几的一角托着下巴,漫无寂寥的晲向孟丽君道:“逃也逃不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脚还伤着,就算我想放人,你确定你能走得了,别到时,还被人抬回我的屋子,请求赏赐。”

“……我确定到时,我会直接找人抬我回去,找我爹爹要赏赐。”孟丽君不愧是孟丽君,她不为所动的反击回去。

“噢,原来如此,多谢你的提醒。”尾音微扬,铁穆耳向她探出手,他挽起她散落在榻上的几缕发丝,心不在焉地道:“但你觉得一旦进我的府邸,我会有空子让你钻出去?”

就是多年以前,他怎么就让她钻了空子,逃走了十年。

孟丽君往后一仰,就势倚着厚厚的软垫,她也不急着扯回自己的发丝,自顾自的地道:“我还在想怎么会有人如此好心替一个陌生人拦住马车,原来是献殷勤是假,非法囚禁才是真。”

他收回手,手指顺着杯沿滑动,而面上依旧一如止水,毫无任何的波动。

“成大事者,当忍则忍。丽公子,华衣锦食哪怕你不稀罕,可得了好处便是得了好处,你这吃人嘴软,气势倒也惊人。”他故意在“丽公子”三字上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接着道。

孟丽君不屑的低哼出声,“丽公子?你如果真当我是公子,又何必囚禁我?”

“囚禁?果真真是不识好人心。”铁穆耳一边应着话,而另一边手里头的茶杯却转了个方向,他漫不经心地道:“你以为放你离开,你就走的出大都?与你相撞的那户人家可是大都的达官贵人,我如果不护着你,你当真以为你可以平安无事?”他勾着唇,笑容里顿时多了几分令人不解的复杂之色,“你以为我真想当你是公子?”

铁穆耳的声音很平缓,连一丝的剧烈起伏都没有,但在一瞬间,孟丽君掀了掀嘴角,可直视着他的双眸,她竟无法再言语。

他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了……

“你……”她欲言又止。

他睫毛颤了几下,笑的一派尔雅,“不说下去了?”

十里长亭终别离,他不知道片片红叶沾惹的是谁的离人泪,可恐怕不可能会是孟丽君,更可能会是因为他。

她对他,已经没有丝毫的记忆,一如一张白纸少了原来的画面,再怎么精彩的过往,也不复存在了。

“你要我当你是丽公子,我便当你是丽公子,多余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他先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一会儿,眼神有点儿错综复杂,而后他便快速的撇开视线,不再注意孟丽君的动向。

如果早知道他们相爱的结果,那么他是否还有勇气继续,更或许自欺欺人的只当成意外。

有时候,她比他更残忍。

当断则断,干脆利落的很。

“你当真不会插手?”孟丽君挺直了脊髓,她倾身覆向铁穆耳,语气十分的轻柔、低缓。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滞了滞,自嘲道:“你以为我会强抢民女?”

顷刻间,四周的仆役皆都别扭的低下头,不敢再抬眸注意他们。

主子的事情是他的事情,凡是能够装聋作哑的尽量装聋作哑,至少不会因此而惹祸上身。

孟丽君不置可否的拂袖扶着额头,她斜眼晲向茶几上的摆放的茶杯,冷笑道:“那把荣兰还给我,蒙古人杀人不过罚赎金,而我汉人如果反抗,就罪当万死。铁穆耳,我不相信你。

铁穆耳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对于她的话根本不足为奇,毕竟大元根基未稳,而她又身为汉人,难免会对他的身份有所防备。

“曲高未必和寡,亦如人心未必难测,丽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多疑。”铁穆耳不紧不慢地把茶杯推回茶几上,他就着茶几的边角,屈着手肘托头,嘴角的笑意十分的牵强。

她嘴唇翕动,就在铁穆耳措不及防的时候,她竟从袖中掏出玉簪子,此刻,她手握着簪子的顶端,尖细的尾端微微的刺入他的颈项,当下,便渗出几丝血痕出来。

“我说了,放我们离开。”那个“们”自然也有荣兰。

“主子!”

“主子?!”

“……”

仆从们脸色突变,旋即有人醒过神来,想要唤巡逻的护卫进来,但铁穆耳反而皱着眉头,挥袖叱喝他们。

“够了没?”他冷冷的扬眉,也随着举起手,就在孟丽君的眼皮底下盖住她的握着玉簪的手,她挣扎不开,以为他要推开她的时候,却见他将玉簪更加的刺进颈项里。

“……这是我还你的。”秦瑾,他暗暗地在心头默念她的名字。蓦然一股猩红的**从他的手缝里溢出,他勾起唇,想起十年前,自己得知她离开时,依旧克制地握着圆珠笔在做习题,但忘了笔头几乎刺进他的手心,更忘了自己再做什么习题……

她一直以来都放得开,无论对人对事,尤其是对他。



第五卷未悔平生意  第26章烂尾 vip

“放手!”孟丽君料想不到铁穆耳会有此番举动,她的脸色不比铁穆耳好到哪里去,几乎一个苍白、一个惨白。

见状,铁穆耳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一贯的骄傲令他无法开口解释,更无法示弱。

他松开手,而她却像烫手山芋一样的甩开玉簪,陡然间,玉簪坠落在床榻上,发出一阵闷响。

她用仿佛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快速地扫了铁穆耳一眼,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动。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呢?

他对她,又刻底是抱着什么心态?!

“主子,你受伤了,小人立马派人青睐大夫。”很快他,就有一人镇静下来,她狠狠地剜了孟丽君一眼,乖巧地指挥着下边的人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赶紧送来止血药的送止血药,那叫一个训练有序,不慌不乱。

“我累了,格桑,等会儿叫他们带人去东厢。”他垂螓,抖袖起身,他抚平了下摆的皱褶,但孟丽君没猜想地到是,他的手里还攥着方才她行凶的凶器,她呼吸倏然一窒,错愕的抬眸晲向他,并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铁穆耳就仿佛没发觉到她的视线一样,他泰然自若的巡视着周围的仆从后,这才淡声道:“好生伺候着丽公子。”

“主子,她……”格桑一想起自家主子被人伤到,就一口闷气堵在喉间,但当她对上铁穆耳的双眸时,她才发现,他是认真地,如果他们敢怠慢了她,他绝对会不顾旧情的。

这个人对于主子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懵然,于是话语还停在唇边,却再也无法吐出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她对于自家主子的重要性还没到可以忍气吞声的份上。

不过眼前这个“丽公子”就不同了。

“等会儿请丽公子用膳。”他推开门,一脚在即将踏出门槛时突然停住,他背对着她,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就随意的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独自一人拒绝他人的跟随而去往东厢。

人生当如一场戏,有人盼君归,盼到铁针生锈,人还未归,有人守城头,守到红颜白发云泥改,也无法等待自己想要等的人。

这一切是否值得?

可是哪怕他愿意成为铁穆耳,做着这场梦,而一旦回归现实,他现在所拥有的都会被打碎。

“苏烨,我真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恨你。”他突然停下脚步,立在小径处。他半垂着狭长的羽睫,眸光却是一暗。

前日子里,他的脑海里被苏烨活生生的塞进了十年前的真相。

不得不说,有时候,真相会令人难以接受,尤其是让人明白自己的愚蠢。

“包青格勒,不要再跟着我。”他没有回头,甚至连语气都平淡到没有一丝的波澜。

包青格勒没有再跟上去,他对着铁穆耳躬身,右手横按在左肩上道:“主子,按照大元的历法,她该死!”

铁穆耳紧蹙着眉头,他低声叹息了几回,额前的发丝被突如其来的微风给刮得一片凌乱。许久,他状似很不耐烦地叱喝道:“我的事情,何时要你来做主,包青格勒,别忘了你名字的由来,更别忘了你现今的身份,不该说的就给我闭嘴,多嘴多舌是妇孺的嗜好。”

包青格勒,草原上的英雄。

他是草原上的勇士,可不是中原的懦夫,唯唯诺诺的方式不适合他。包青格勒的眼眸深处陡然闪烁着点点的阴森的幽光,汉人果真是留不得,特别是现今留在屋子里的那位。

“属下自然明白,不过主子,你的心思,她不会接受的。”包青格勒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汉人的排外性极强,他想要和一个汉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除非只是要一个汉人,而不是要在一起。

铁穆耳的脸上倏然掠过一丝难堪,他快步走开,离开了包青格勒所在的视线之内。

无论他是叶澜,还是铁穆耳,故事的结局,都不会是他和她。

好不容易,他才走到东厢房,而沿途的仆从一看到他面色铁青,一个个都闪的极快,就怕被他看到似的。

就在他的手才刚刚地抬起触摸到门扉时,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心靠着门扉反而无法推开。

“苏烨,出来,我知道是你。”

一阵冷风袭来,虚空里竟出现了苏烨五手捏着一盒牛奶,一脸笑嘻嘻地走到铁穆耳的身后。

“怎么,你的背后还长了眼睛,连我来了,你都知道。”苏烨咬着吸管,还笑容满面地对着铁穆耳的背后眨眼睛道:“叶澜,你好歹对你的恩人笑一个,不给我任何的表情的话,我会郁闷的。”

铁穆耳懒得和苏烨这个二痞子多加计较,“长话短说,你想做什么?”

苏烨仰头望着天空,状似放空。

他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替阿一传话。还顺便告诉叶澜,由于这场游戏当不得真,以至于游戏结束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失去游戏的记忆,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叶澜。

不过秦瑾的怨恨,阿一觉得这是她唯一比较值钱的,就旋即擅自主张的接手了,以当做游戏烂尾的结局。

“呐,叶澜,你这一次真的要感谢我,要不是我,阿一才不会同意这场游戏继续。”更不会收回秦瑾对他的仇恨。

苏烨故意不将最为重要的一段话说出来,他恶毒的想要叶澜跪下来,捧着他的脚丫子,大叫——陛下,万岁。



第五卷未悔平生意 第27章锁缘 vip

苏烨的脑抽需要苏嘉用力的摇晃,大叫——醒醒!

“上次,我可看出了是阿一故意令马车撞上秦瑾的。苏烨,你要我的感激,不如你先把我的味觉还给我?”叶澜无动于衷地转身面对苏烨,他嘲弄的扬眉,低笑道:“一物换一物,阿一的强硬,我可深有体会。”

一场游戏的入场卷,他先以味觉作为抵押,哪怕最后还是输了,他也无所谓。

人生百味,他已经一味都不想再尝试了。

“你想要输吗?”苏烨突然皱眉,他注意到铁穆耳脸上一闪而逝的阴沉,再联想下他印象里的叶澜,不由得得出他不会按着游戏的走向继续玩下去了。

铁穆耳不禁莞尔,“输?我没想过输。”

正是因为他不想输,更不想遂了阿一意。

“苏烨,我不想成为被他人利用的傀儡,哪怕大多时候,我连自己都没有相信过。”他如是说。

“所以你不会放她离开?”苏烨只想知道接下来,叶澜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帮他,可不是为了看一场狗血的囚禁。

“早已预知了故事的结局,苏烨,你提的问题很愚蠢。”

苏烨挑挑眉,对于叶澜的冷嘲热讽,他片点不伤身,依旧不疾不徐地道:“你在欲擒故纵?”

铁穆耳嘴角的弧度顿了顿,他反而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晲向苏烨,他张了张口,眸底却是一片的嘲弄。

“没有必要。”半晌,他稍微停顿了下,垂眼答道:“我在等结局,苏烨。”

无论对象是谁,他都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任何记忆,也许他也不需要再忍耐,忍耐着剧本的糟糕,忍耐着主角成了山寨。

“我的忍耐性也是有底线的。”

苏烨自然猜想到叶澜的话中的涵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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