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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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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被硬生生逼成了合格的帝王。我冷笑。
“您父亲出嫁时必须是完璧之身,所以陛下怀有身孕的事也是保密。后来陛下在外生下了您,过继到她的暗事名下,而这暗事就是传闻中被杜撰出来那个早逝的男人。”顿了顿,季云思又道:“陛下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攻下庆国,接回自己最心爱的人。而这么多年,她唯一的支撑除了这个念想,便就是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深知想打败陛下,光靠武力是不行的,就把主意打到凤主身上。”
“这些和阿青的东家又有什么关系?”
“凤主的身世一直绝对保密,那些人又是从何得知?”说到这,他眉色一凛,冷然道:“因为有人出卖了陛下。”
“……”那个人便是阿青的东家,我在心里接口。
见我了然,季云思说完最后的话,“以为凤主葬身火海,连尸骨都不剩,陛下杀红了眼,要为凤主报仇。这才有了史书上最惨烈的夺嫡。如果她们不对凤主下手,陛下念及姐妹之情,定会保她们下半辈子的富贵安逸,可她们的欲太大、心太狠。”
隐在泛黄的史书下真实的历史,我想感慨,却无从说起。
那些文字篆刻下浩瀚的历史,或壮烈或残酷,而在真相掩埋下的,是掌权者无以言状的爱恨情仇。她们也只是个普通人,只是身处高位,就变得不再普通。她们不能松懈,因为这样的松懈会让她们丧命,或者让她们最珍视的家人丧命。她们也不能任性,因为这样的任性足以影响一个国家的命运轨迹,足以缔造就一段令人瞻仰或者唾弃的历史。
“你想让我怎么办?”
“请回凉国,然后认祖归宗。”季云思看着我,眼光复杂,缅怀纠结着幽怨,还带了几分苍凉,“凤主有天下最尊贵的身份,不该明珠蒙尘,居人之下。属于凤主的东西,属下会替凤主取回。”
“属于我的东西?”喃喃重复一遍,我鬼使神差地问:“也包括你吗?
他眼神闪了闪,沉声宣誓道:“以血明誓,不离御前,绝对忠诚。”
那一丝闪动,是恨意,对我的恨,对命运的恨。
“你在恨我。”我说。
“属下不敢。”他答。
“可你还是恨了。”
“……”
“因为即便你落到那样一个心狠的主子手中,我仍不愿意回去解救你。”看穿他的心思,我摇头,“你又如何见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不会跟她变得一样?或者,更甚于她?”
“属下……曾在儿时见过凤主一面。”
“你见过我?”
“是。”面色放柔,季云思垂眼,回忆着徐徐道:“陛下第一次让属下见凤主时,凤主还未满三岁。”
未满三岁,那岂不是跟粉团子一样?
“凤主……很善良。”他说:“陛下还抱着凤主,说凤主长大了一定一代仁君。”
“……”那个善良的不是我,我很想这样跟他说,不过他肯定不会相信。
季云思笑,那样温暖欢喜的笑容,居然只是因为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娃娃。我垂眼,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会跟你回去,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见一个人。”
“凤主请吩咐。”
“这种情况,姗姗应该跟在你身边吧?”
季云思点头。
“正好,我要见她。”想了想,我又补充道:“让她一个人来画舫找我。”
犹疑地看了我一眼,季云思抿唇,终是应下,“属下知道。”
……
“你昨个去哪了?今日现在才回来?”应真儿凑上来,在我身边左看看右瞧瞧,双眼放光道:“爬墙?”
将她的脸拍到一边,我蹙眉,没好气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那哪儿行啊!我要找不着你爬墙的证据,拿什么跟他告状去?”她急道。
“……”
我独自坐在二楼雅间等沈姗姗,窗外幽幽传来落华的小曲,正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所唱的那段,只是唱词不一样了。幽然婉转、空灵凄美的小调,平添了分世事的沧桑和倦意,楼下落华闭着眼唱——
琉璃盏,空碎满裙边
鸳鸯弦,寂寥伊人倦
醉卧香榻亦是空悲切
一池春水奈何终搁浅
春回春在春又归
潮生潮涌潮又浅
谁的容颜在梦靥里,深深浅浅
谁的歌声在耳畔旁,缠缠绵绵
谁半倚枯枝,望古道黄昏低眼睑
谁独坐高楼,感清风冷月渡余年
心里泛起酸涩,细细听来,有几分像是她与南宫先生的故事。落华……你也觉得累了么,守着一段无望的感情,甚至连心声,他都未能听闻。看着她行礼下台,我垂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首歌还没有完。
回过神,我叹口气,抬眼便见沈姗姗坐在窗框上。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光着脚丫,一晃一晃,看得人头痛,又眼花。
“记得穿双鞋,大冬天的,也不怕生冻疮。”
“不怕,我有泡足浴,加了草药。”她笑眯眯地蹦下来,蹭到桌边坐下,顺手摸了块点心往嘴里塞,“嗯嗯,这个味道不错!”
看着她嘴馋的模样,我忍不住笑骂,“吃货。”
沈姗姗眨眨眼,撒娇道:“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日子也不好过嘛。”
见她一边吃,还一边掏出手巾打包,我眼角抽抽,“吃就算了,你还夹带。”
“给子禾尝尝,他其实挺喜欢吃甜的。”沈姗姗笑,毫无芥蒂。
“……”
“怎么了?”见我盯着自己看,沈姗姗歪头问。
我微微摇头,“我是不明白,既然知道他的为人,为何你对他还能做到这般。”
“要是世上所有人都能互相了解,就不会有矛盾,不会有战争了。”她晃着脑袋答,然后又说:“浅浅姐,我说过,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清楚。”
“……”
“我仍喜欢他,但已经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了。对他,我倾心过、欢喜过、伤过、疼过、怨过、妥协过,最后还是会挂心,还是会惦念。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只是,放不下。”
“浅浅姐,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情——不是同情,只是不忍心放他一个人,有时候恨得咬牙,有时候又心疼得要命,总想为他做些什么,想无条件地纵容他。”沈姗姗看着我,弯起眼睛笑,“现在,我大约就是这样一种心情。至于以后会怎样,顺其自然,以后再说吧。”
她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那是因为,对季云思的爱,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而习惯,便是最可怕的东西。
见我眼里的忧虑,沈姗姗倾身,搂住我的脖子,“浅浅姐,别太担心。我又不是金多多,没那么死心眼。”
“可是……”
“别再可是了,”沈姗姗掏掏耳朵,鼓着腮帮抱臂坐着,“我都快听得耳朵起茧了。”
我笑笑,转了话题,“你既然这么想为他做些事,难道就没想过给他自由?看他的样子,并不是那种能安心为太女效命的人。”
“啧,你以为我没试过啊!”谈及此,沈姗姗烦躁地薅薅头发,“子禾中的是凉国皇室世代相传的血蛊,我曾在爷爷的笔记里看过解法。后来我弄到过太女的血,也配出过解药。”
“失败了?”
不情愿地点头,沈姗姗摸着下巴沉思,“药方绝对不会有错,太女的血也是我亲自弄到手的,可没想到一点效用都没有。”
“或许……是血引有误。”
“不可能。太女的血是我亲自采来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摇头,问:“姗姗,你知道这个血蛊是怎么培育的吗?”
“是从满月的婴孩开始取血,连取五年,便可和中蛊的人建立血蛊关系。”
“那取血的人并非同一人呢?”想了想,我说得确切些,“比如开始取了一人的血,后来这人不在了,便换了个人的血取?”
沈姗姗闻言一愣,“这个,我没想过了。”
“这个有可能吗?”
细细回忆了下,沈姗姗给出肯定的答案,“是可以的。”
我点头,自知抓住了症结所在,便微微一笑道:“姗姗,我想见一个人。你能帮我安排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了,最近持续日更用为数不多的人品保证!握拳!PS 之前有些BUG,我抽空更正了下,不用回去看,都是些年数上的问题~
前路茫茫
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幄县的平云镇,凉国着实比庆国冷,马车窗外也是阴沉沉的,该是要下雪了。紧了紧领口,我捧着暖壶,倚在车壁上倦倦地打呵欠。
赶路果然不适合我这种宅女,还是颜府好啊。
“唔……”旁边的人朝我身上凑了凑,枕在我腿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昏睡。
我眼角抽抽,真是不理解,她是肿么练就了这身完全忽视当事人心情的本事?
应真儿完全无视我幽怨的目光,睡得熟,还吧唧吧唧了下嘴。
我此次来凉国,并未打算带她来,可这人硬是粘着我跟来了。据她说是要和我共同进退,建造坚实伟大的革命友谊。至于为什么,还要追溯到我去颜府辞行的那一日。应真儿以提防我爬墙为名,一路尾随。但根本原因,我认为是她一方面想向上官涵告状,一方面又听闻颜府三位公子均是天人之姿,想要一睹芳容。结果,世事难料,她的优越感在见到左拥右抱的小姐时(其实小姐只是被大公子二公子一左一右扶着),支离破碎。而在我无意识地透露小姐是上官涵的初恋后,应真儿的愤懑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丫才是穿越来的女主吧——!”犹记得她没头没脑地指着小姐来了这么一句话,小姐茫然地看看她又看看我,最后我木着脸,一言不发地将她从颜府拖了出来。
再后来,她就跟着我踏上了北上的路。
其实,我觉得应真儿做的这些事并没有明确的因果逻辑,若非她太随性而为,就是她另有目的。低头看着这无意识皱了皱鼻子的人,我从一边摸来布巾,擦了擦她快沾到我衣上的口水……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应真儿揉揉眼睛,醒了。
“怎么不叫醒我?”她睡眼惺忪,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腿,“难道不会麻吗?”
我白了她一眼,“麻。”
应真儿闻言嘿嘿一笑,熊扑到我身上,勾着我的脖子笑,“苏浅你真是好人!”
“……”
被自己的情敌称为好人,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真的。
以前,听闻钱家是凉国第一富商时,我也曾猜想钱府会是怎样的金碧恢宏、富贵堂皇,不过看到金多多本人后便没了这样的想法。而今,看到货真价实的钱府,我觉得我没想法着实是明智的。眼前是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在这并不知名的镇子里,相融相兼,并不惹眼。一条石板小路,径直通到钱府的四合院门前。乌木门黄铜扣,青砖瓦雕花窗,一派质朴古雅的素净。
“这儿放现代肯定是5A级古镇旅游景观。”应真儿做眺望状感慨。见我看她,她摸摸鼻梁,讪讪一笑,“我是说这风景好,风景好。”
“……”
叩了几声门,便有人应了,不一会儿,身着藏蓝布衣的小厮便开了小半道门,问:“你们找谁?”
“在下苏浅,请问……”
“是苏浅来了?!”我话还没说完,那小厮就被人一把拉开,然后金多多夸张的笑脸就出现在门缝里。
她没怎么变,一双眼精亮精亮,脸瘦了,下巴尖尖的。若不是眼睑处泛着疲惫的青灰,我定会认为这人肯定修炼成精了。
假装看不到她掩饰的狼狈,我笑,“多多,好久不见。”
“还不是你一直不惦记着老娘!”把我抓进院子,金多多很胃疼地说:“老娘不就私个奔吗?你们一个个就再不搭理老娘了,至于么?至于么?”
“……”我很无语。你私奔,路线保密,我们怎么搭理你?
“这是谁?”金多多看着跟进来的应真儿,饶有兴致地问。
这是谁?我也想知道她是我的谁,总不能说情敌吧?我抿了抿唇,含糊道:“一朋友。”
闻言,应真儿双目陡然一亮,激动到颤抖地握住金多多的手,“幸会啊幸会!我叫应真儿,是苏浅的朋友!”
金多多看了应真儿两眼,眼里颇有些遗憾,然后又咧嘴笑,“苏浅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进来坐进来坐!”
至于那些“遗憾”,我还是能看懂的。在女尊部落,只有男子才会打扮这么精致靓丽,所以应真儿穿得这么风骚绝对是个特例。而且她年纪不大,身形发育得不明显,又是冬季,穿得多。人们第一眼看到她时,总会认为她是个少数民族的男孩子。
我看着金多多那怨怼“为什么是个姑娘,不是小正太”的小眼神,心里很是无语——金多多你敢不敢再八卦一点,嗯?
金多多本是去正院东厢给莫微秋送晚膳的,路过如意门,听到府外我的声音,才来一看究竟,没想到还真是故人。院中种着夹竹桃,据说是她的养父,也就是这儿的前老爷,生前亲手种的。金多多说西厢以前是她住过的,有火盆暖和,便将我们引了过去。
“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弄,别跟我客气!”金多多心情好,大方道。
“随意。”我说。
应真儿犹豫地看看四周,又看看金多多身上那副兼职乞丐的打扮,只说:“有米饭就成。”
“米饭?”金多多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们那儿的人吃不惯米饭,要不给你来点肉夹馍、汤面、烤羊肉什么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应真儿不了解金多多“泥裹金”的本质,以为她家经济状况不佳,便不敢多要什么,只客随主便,“其实我挺喜欢吃米饭的!”
“那好办,来趟凉国,就尝尝这里的特色菜。”拍拍应真儿的肩膀,金多多抱歉一笑,“晚膳我吩咐厨房做,你们先等等,我看着小秋吃完饭就立刻过来。”
我点头。
待金多多离开后,应真儿凑过来,小声问:“小秋是谁?吃饭还让人看着。”
“病了?”
“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呢。”应真儿托腮说。
直到一桌子珍馐美食上桌,金多多都没有回来。一个丫鬟跑来让我们先吃,应真儿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动筷,她才美美地吃起来。应真儿吃得很尽兴,这桌饭的丰盛程度远远高于她的预期。
与她相比,我显得没什么胃口——看来,莫微秋的心病很棘手啊。
夜深,应真儿在厢房睡了,我一人坐在侧室等人。
“来壶酒?”就在我怀疑金多多是不是忘了有我这个人时,她拎着两壶酒晃荡进来。
“当然。”我接过酒壶,和她的碰了碰,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我仰头,灌了口,赞道:“上好的女儿红。”
“花雕就花雕,什么女儿红不红的。”她嫌弃地斜眼。
我笑笑,不多解释,只从袖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张给她。
接过来打开一看,金多多眼神闪了闪,然后淡笑着叹,“这算是和解了吗?”
“这是喻家小姐的心意。”看着她收好那份和离书,我问:“既然冰释前嫌,没想过这次的事找她帮忙吗?毕竟是将军府的小姐,对莫家会有帮助。”
金多多摇头。
“难道莫家的事比不上你的面子?”我蹙眉,“虽然这事是很难办,但什么最重要你应该比我清楚。”
“面子算个屁!只要能帮上莫家的,老娘滚油锅都去做!”舒口气,金多多解释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将军府是建武帝的人,喻凡若这个时候插手反对太女,日后太女登基,将军府必会受排挤失势。这趟浑水,她们家趟不得。”
太女此番肃清,就是为了给自己树立威信。金多多说的有理,这个时候喻家是不便插手。看着她凝重的神色,我抱歉道:“是我考虑不周。”
闷闷喝口酒,金多多摆摆手,示意无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保住莫家。”说罢,金多多冷冷地笑,“苏浅,你以为太女真的只是想杀鸡儆猴,找个人开刀?”
我一怔,愣愣地看着她。
“小秋的姐姐没什么才华、胆子也小,就算贪污,不过都是些小钱。像她这种情况的人多得是,想要反腐倡廉,又何必针对她?还偏偏是在小秋和人私奔之后。”苦笑一下,金多多接着说:“先帝重农轻商,后来建武帝统一北方小国与部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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