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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人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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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黄海涛放下手中的汤匙问道。
“还可以。”释天生答道。
“岂止是还可以，应该是乐不思蜀吧。”陈辛娜插言进去，语调异样，一听就知道绝对不会是褒义。
“呃别乱讲。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释天生面露尴尬，连忙急着小声说道。
“你解释过了我就要信吗？”陈辛娜把鼻子向上一翘，摆明就是‘我就要气你，怎么着？’
释天生无奈。
“呵呵，怎么回事儿？你们俩谁倒是说一说，别让我一个人闷在葫芦里呀。”一看两个人的样子，黄海涛便猜出个**不离十，估计是陈辛娜借题发挥，故意要找释天生的碴儿吧？
“让他自已说。”陈辛娜向释天生撇了撇嘴角。
“呃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今天下午快下斑的时候辛娜去找我，看见我们办公室里有两位女同事，结果离开以后就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我怎么解释她也不听。”释天生答道。
“哦？辛娜，这就是你的不对啦，在公司工作，怎么可能没有女同事？如果这也要不高兴，那以后还有笑的时候吗？”果然不出所料，黄海涛笑着劝道。
“黄伯伯，您是不知道那个女同事看春明的眼神儿哼，想起来就让我生气！”陈辛娜撒娇叫道，似乎是想让黄海涛主持会道，好好说说释天生。
“呵呵，是不是那位女同事很漂亮？”黄海涛笑着向释天生问道。
“嗯。”释天生点头，这一点他不能否认，而且就算他想否认，有陈辛娜在这里也否认不了。
“呵，春明，男人在外边作事儿，一些交际应酬总是免不了的，不过千万要记住，逢场作戏，千万不可以当真。特别是你现在的身份。我不否认有心地纯真善良的女孩子存在，不过你也要知道，很多人是冲着你是董事长儿子这块金字招牌来的。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已，千万不要到处留情，明白吗？”释天生并不是自已的儿子，虽然现在扮成黄春明调查案件，但自已也不好干涉人家的私人感觉，所以黄海涛只是点到为止。
“嗯，我明白。”释天生应声答道，抬头看了一眼陈辛娜，后者正用兴灾乐祸的表情望着自已，右手还偷偷举起，比了个代表胜利的“V”字。
“你也别偷着笑，春明刚接触新的岗位，需要尽快和财围的同事搞好关系，你要是老耍小孩子脾气会让春明很难办的，以后可不许这样了。”陈辛娜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黄海涛的眼睛，把脸一板，他又批评起了陈辛娜。
各打五十大板，黄老爷子还真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啊！
释天生向陈辛娜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翘。
一吐舌头作了个鬼脸儿，陈辛娜顽皮的就象七八岁的孩子。
“对了，春明，新的工作还适应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玩笑开过，黄海涛问起了正事儿。
“噢，还算顺利吧。今天刚到，没有马上开工，组长只是让我先熟悉一下正在进行的案子，等情况了解以后再参与进去。”释天生答道。
“噢，是什么案子？”黄海涛问道。
“是一个产品宣传策划案。一家新兴的音乐器材公司想打响知名度，推广自已的产品。”释天生答道。
“哦，这应该是一个很普通的策划案吧？”黄海涛说道。
“是呀，感觉上很普通，不过客户很挑，之前已经提过好几个策划案，但客户都不是很满意。现在正准备重新写一份策划书。”释天生答道。
“嗯，这到也是。音乐器材市场现在已经很成熟了，做为新兴公司，想要在其他大公司手中抢到市场份额绝非易事，客户希望自已的推广方案独出心裁，引起最大的影响也在情理之中，春明，你可要多动动脑筋，把这个案子做好。”点了点头，黄海涛叮嘱道。
“嗯，我明白。相关资料差不多都已经看过来，我打算这两天到客户公司还有音乐器材卖场转转，希望能找到一些灵感。”释天生答道。
“对，年轻人就应该这样，不能怕累怕苦，只有了解的更多，才能对问题理解的更深，也才能提出更切合实际的可行方案。我支持你。”黄海涛夸奖道，他是从跑街串巷一步步走到今天位置的企业家，自然对肯于实干苦干而不是仗着自已才学闭门造车的年轻人别有好感。
“喂，春明，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替你出出主意？”陈辛娜问道。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释天生现在的情况，她知道，让一位用七八个月时间突击强化训练而成的假硕士去处理这样一件案子，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呵，不了，我还是想自已先试试，如果实在不行，再请你帮忙好不好？”释天生笑笑答道。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人，不可能什么事都靠陈辛娜吧。
“呵，还挺有志气的。好，那我和黄伯伯就什么都不管，看你能搞出什么东西来。”
好心好意却碰了个软钉子，陈辛娜哼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问题
第二天上午上了班，释天生把自已的相法向蔡晓娟和孙俪说了一遍，本以这两个人对自已的提议非常支持，却没料到两个人对望一眼，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呃，怎么了？你们觉得没有这个必要？”释天生不解问道，或许这件事她们俩位以前已经做过了，所以才兴趣殃殃？
“噢，不是。春明，你这个建议不错，其实我们也想跑跑市场，多掌握一些第一手资料，做出一个成功的推广计划，但是”蔡晓娟欲言又止，看神情似乎有难言之隐。
“但是什么？”释天生感到奇怪，搞市场策划，多跑市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杜科长不批呀。”孙俪叫道，她不是这个组的负责人，说起话来自然就没那么多的顾虑。
“不批？为什么？”释天生更是奇怪。
“他说了，经费紧张。”学着杜如山的腔调，孙俪从表情到语气都充满了不满。
“经费紧张？怎么可能？”释天生真的愣住了，中天集团这么大一家公司，难道连让两位策划人员调查市场的钱都出不起吗？再说了，这样的调查又不是没有目的，蔡晓娟手里明明就有一个项目，做生意需要本钱，搞项目难道就不需要运作资金吗？
“有什么不可能，人家是头儿，说能就能，不能也能；说不能就不能，能也不能。”孙俪哼道。显然，这份不满积攒下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把案子做好，对公司也有好处，不同样也是他的成绩吗？”释天生奇道。
“一科有八个组，我们一个组出不出成绩有什么太大关系，人家才不在乎呢。”孙俪答道。
释天生一脸的困惑——就算管的组多，不在乎一两个组出不出成绩，身为科长，似乎也没必要拿这种小事儿去刁难人吧。
“哼，实话告诉你吧，还不是看咱们晓娟漂亮，可是晓娟不理他，结果他就故意刁难，打击报复。”孙俪哼道。
“小俪，别乱说。”蔡晓娟不满地白了孙俪一眼，她并不想让释天生知道这种事，虽然这种事儿只要相处时间长了肯定瞒不住，但她还是希望越迟越好。
“怕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孙俪不以为然的答道。
原来还有这么一重原因！
释天生心中忽然生起一团怒气，这算什么？感情是私人的事，工作是公家的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因私废公！而且，蔡晓娟虽然只是一个职位不高的普通女职员，但年轻貌美，怎么看也和杜如山配不到一起，他凭什么仗势欺人？他是黄世仁吗？
“这样吧，我去和他谈谈。”释天生说道。
“什么？你去和他谈？呵呵，我没有听错吧？！”孙俪闻听先是一愣，后又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不可以吗？”释天生被她给笑糊涂了。
“呵呵，春明，不是我说你，你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对国内的很多情况大概不太熟悉，在国外，员工和上级平等讨论问题可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国内，你要是这样做就等着挨骂吧！”孙俪教导道。她并不知道释天生此时的身份，只把他当成和自已一样的普通员工，区别只在于学历高了一点儿罢了，论起实际工作经验，那就是一只菜鸟，自已要是不多提醒，肯定会吃不少苦头。
“他还敢骂人？”释天生更是奇了，原来朱炳文那样的垃圾主管在中天集团并非只有一位。
“切，骂人还新鲜？他更厉害的是骂人不带脏字，骂得你狗血喷头，却还找不到地方投诉去。”孙俪恨恨说道，看来，她本人就没少领教杜如山这种本领。
“哼，居然有这样当领导的，我今天还就得去见识见识，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释天生本就不是一个信邪的人，孙俪越是这样说，他越是要去见试见试。
说做就做，把椅子一推，释天生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哎，你还真去呀？晓娟，你快劝劝他！”没想到释天生作事这么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孙俪还以为他受国外生活习惯的影响太大，连忙催着蔡晓娟叫道。
“呃，”张了两下嘴，蔡晓娟终究没有出声制止。她知道释天生是董事长的儿子，有这样的来头，杜如山真敢骂他那不是自找倒霉吗？只是稍稍一愣，释天生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晓娟，你怎么不制止他？他这一去肯定会捅娄子的！”孙俪没想到蔡晓娟没有制止释天生，急得叫了起来。
“好啦，别那么急，他这么有信心，说不定真有办法。咱们跟上去在门外听着，万一起了冲突，咱们再进去也不迟。”
要说蔡晓娟一点儿不担心那也是假的，两个人悄悄跟在释天生后边也离开了办公室。
第二百七十七章 轻而易举
科长办公室里杜如山正在打电话，门外突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知道这个时间找自已的大多是自已的下属，杜如山也不在意，没有放下电话，只是随口喊了一声。
屋门推开，释天生从外边进来，随后顺手把门关上，在他后边，蔡晓娟和孙俪偷偷摸摸跟了上来，一齐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里边的声音，惹得周围经过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俩。
“什么事？”没有抬头，杜如山问道。
“杜科长，我有一件事儿想向您请示。”释天生答道。
“呃”对本科室职员的声音杜如山都很熟悉，但这个声音显然有些陌生，条件反射般的，他抬起头来望去，一眼便看到释天生正盯着他的双眼，或许是刚才听孙俪讲的事情心中的火气没有完全平熄，他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怒气。
坏了，怎么犯这种错！
杜如山暗叫不好，难道是自已刚才的态度惹得他不高兴了？太子党的脾气很少有好的，要是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得罪了他，那岂不是很冤枉吗？杜如山连忙把电话挂断站起身来，“呵，请坐，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呃这么客气？”孙俪抬起头来诧异地望向蔡晓娟，心说杜如山什么时候对下属职员这样过？
面对孙俪疑惑的目光，蔡晓娟耸了耸肩，表示她也搞不明白。
屋里，释天生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到他坐好，杜如山这才跟着坐下。
“杜科长，我是想问一下儿，现在科里的活动资金是不是很紧张？”开门见山，释天生直接问道。
“呃，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杜如山心中一震：钱的问题，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多少人都是栽在这上面，自已身为科长，手里多多少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儿权力，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虽说自已还算是比较自律，但认真查下去，肯定会有说不清楚的地方。
“我们那个组正在做一个关于音乐器材推广的案子，我想为了把案子做好，应该先跑跑市场，多了解一些第一手资料。可听说最近科里资金有些紧张，没有这方面的预算，所以我找您来问一下儿。”释天生答道。
“呃，谁说的？！策划部虽不是多有钱的部门，不过再怎样也不至于连让职员搞市场调研的钱都没有。”
原来是这个原因引起的，杜如山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哦？这么说您批准我们去做市场调研了？”释天生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杜如山总得辩解几句，打打官腔才象样子，没料到自已刚刚只是一提他便满口答应，心中反倒感觉有些失望。
“当然。我是一向支持员工们多跑市场，多掌握第一手资料，这样才能做出让客户最满意的方案。这样吧，你回去让蔡晓娟打个报告上来，我签个字就行了。”杜如山笑道。他是一科之长，这本来就是他的权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况且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他自然不需要再去向谁汇报。
“噢，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您继续忙。”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打了个招呼，释天生起身离座，伸手把房门拉开。
“哎呀”“哎哟”，随着两声惊叫，门外偷听的两个人一齐跌了进来，释天生虽是一惊，不过他的反应奇快，双臂一伸，便架住了两个人的肩膀。
“呃，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释天生不解问道。
“噢”，被人这样发现，两位女士别提有多尴尬了，笑，笑不出来，想就这样跑？似乎又有点儿不象样子。
“科科长，您，您办公室的门好象坏了。”蔡晓娟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呃真的吗？”杜如山满头雾水，他刚才进门时候门不是还好好的吗？
“真的，不信您可以慢慢研究，走啦走啦，还不快溜。”前面的大声是对着杜如山，后边的小声则是对着孙俪，一边说，一边拉着对方闪出门外，出了杜如山的视线之后，便一路小跑奔向自已的办公室。
“莫名其妙。”杜如山来到门口，把门摇了两下儿，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儿，扭头再望向两个张皇而逃的背影，嘴里边小声嘀咕道。
“呵，这两个女人。”释天生却已猜出她们俩个趴在门上的原因，心中不由感到一些感动。
第二百七十八章 山叶老总
有了杜如山的同意，其他问题就好解决的多了，所谓的申请书不过是走个过场，无非是填写一张固定格式的表格，将经手项目，行动目的，范围，参与人数，规模，预估费用等等填进去就行了，类似这样的表格蔡晓娟填过很多，熟练的很。
签字就更是一种形式了，不要说这本就是应该的，更何况还是释天生亲自到办公室来说的，在杜如山心里，如果用这种方法就能让董事长的公子满意，他巴不得释天生在外边飘着呢，至于是做市场调查还是玩，他才没心情，也没胆子去管呢。
有了科长签字的申请书，也就等于有了保证，只要是在预算内的花费都可以报销，就算稍有超出，只要合情合理不太过分，一样也可以实报实销。
第一站，三个人的目标是客户处——山叶乐器公司。
三个人乘坐的交通公具是出租车——在英国的时候，释天生已经学会了开车，也拿到了驾照，不过驾照是英国的，国内不能用，而且他虽然在北京居住的时间虽然不短，但对北京的道路情况并不熟悉，所以尽管黄海涛家中从不缺车，但在没有拿到新的国内驾照时他还没办法自已开车。
山叶乐器公司在石景山鲁谷地区，这里位于西四环到五环之间，基本属于城乡组合部，这从既有大片的农田平房，又有着成片高楼的居民商业区中可以看出，车到鲁谷后又向西开了大约三四百米后，路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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