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祖师爷-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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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汪林神态平和，静静说道：“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然和真正凡人无异。没有丝毫差别，但在他们刚刚离开白云山的时候，重新融入世俗世界，哪怕适应速度再快。时间再短，也肯定要有一个过程。”
　　“即便他们入门前有过类似经历，但多年不做。也会生疏，尤其是心态上的转变。更是不易。”
　　朱易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于是我便沿着他们的生活轨迹不断逆推寻找。找到他们最初重回世俗世界，融入凡人生活的地方。”
　　“对方心思实在是缜密，连这一条其实也想到了，但毕竟不是从一开始就行此谋划，而是有了计划才选中这对夫妇做为人选，那时距离这对夫妇离开白云山，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所以世事多变之下，随着人口流动，最初的痕迹他到底没能清理干净，还是让我找到了破绽。”
　　石天昊微微皱眉：“二师兄，有个问题。”
　　“这对夫妇如果离开白云山之后，就无法从师门再获得任何庇护与帮助，近乎于被扫地出门，只能自己辛勤劳作，艰苦谋生，从云端跌落谷底，这样一来，他们难道还能对太虚观有任何归属感吗？”
　　“对方挑选他们和他们的子女作为间谍的人选，来本宗潜伏，为了避免我们发现，又尽量不与之联络，他们如何保证自己控制这一家三口？”
　　石天昊疑惑的问道：“胁迫？没什么用吧，偷偷告诉我们，我们难道还护不住他们一家了？”
　　朱易的目光中有些复杂难明的东西，徐徐说道：“小师弟你有此疑惑，很正常，我最一开始也有相同的困惑，直到后来我对太上忘情道了解更多之后，才渐渐明白其中问题。”
　　“哦？”其他人都看向朱易，朱易解释说道：“修练太上忘情道失败，道心破碎，会使得修士修为尽失，与凡人无异，而且，此人修为尽失的同时，一身根底也完全废了，就算是想要转修其他道法都不可得。”
　　众人点点头，这个情况他们都有所了解，太虚观屹立神州浩土多年，虽然经常避世不出，但有些信息还是流传出来，为外界所知。
　　“但是太上忘情道也并非彻底断绝了这些道心破碎的门人弟子向上之路。”朱易接着说道：“如果能重拾太上忘情之真谛，他们的修为，是有可能渐渐恢复的，甚至有可能一日之内尽数复原。”
　　萧焱等人面露恍然之色：“原来如此，倒也确实是一门神妙无方的道法。”
　　朱易说道：“而经过太虚观历代先辈的揣摩，要重拾太上忘情之真谛，先得情而后忘情，重归世俗，返璞归真，是最有效的途径。”
　　“既然是返璞归真，那就不可能只是做做样子，自然要真正融入世俗世界。”汪林轻声说道：“至于到底是恢复修为，还是在柴米油盐，一日三餐之中蹉跎，耗尽最后的时光与希望，那就只能看修士自己了。”
　　朱易的目光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平静：“因为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也无法转修其他道法，所以每一个修练太上忘情道失败的太虚观修士，都会选择这条道路，以期能东山再起。”
　　“被逐出门墙者除外，他们会被秘法完全抹消先前所学道法留下的神魂印记，真正的任由其自生自灭。”
　　其他人看了看朱易，都没有多说什么，齐齐在心中暗叹一声。
　　萧焱轻轻揉了揉眉心：“所以，那对夫妇对太虚观其实仍有归属感，心中存了重回师门。重回白云山的希望，所以不需要什么约束和限制。只要一个安排的指令，一个任务说明。他们就会自己努力把事情办好？”
　　“想来事情如果办好了，也会有其他方面的奖励。”
　　汪林沉声说道：“虽然能否重新恢复修为，仍然是未知之数，但经历过以往的高高在上，如今却跌落凡尘，只要有一线希望能重回巅峰，他们也会为之努力。”
　　“因为太上忘情道的特殊性，无法转修其他道法，所以继续在太上忘情道的道路上走下去。继续紧跟着太虚观，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朱易说道：“一般来说，对这样的弟子，虽然让他们重回世俗，但太虚观也会暗中盯着，以免这些修为尽失的门人真的遇上致命危险。”
　　“毕竟，他们仍然有可能重新崛起，本质上来说，仍位列太虚观门墙。仍是太虚观弟子。”
　　“只不过这对夫妇现在没有人看护，这也是因为他们承接了任务，为了避免我们察觉异常，而专门如此。”
　　岳红炎双目中隐约有火光跳动：“关于其父母。我们已经可以确定来历根底，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暗子本身。对于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仅就这些年来。这暗子回家访亲的情况来看，其父母应该没有交代自身来历。”
　　萧焱冷笑一声：“暗子埋的太久。自身却又始终不知情，对本宗归属感越来越强，时至今日，还能起到预期作用？”
　　朱易说道：“看这模样，太虚观应该本来就没有打算与之直接接触，应该是试图通过其父母暗中施加影响，潜移默化，徐徐图之。”
　　“甚至，是打算连此人也一起瞒在鼓里，在不知不觉中，从本宗套取有价值的东西。”
　　“这么做难度当然很大，但善加谋划的情况下，并非没有机会，尤其是局势大乱的时候，比方说……两界战争。”
　　石天昊冷冷说道：“这对父母，他们是在坑自己的儿女，为了他们的向上之路，却可能会断了儿女的前程。”
　　洛轻舞神色也有些不好：“那人，很孝顺的……”
　　朱易平静的说道：“或许，在那对父母眼中看来，他们是为了儿女好，在他们心目中，太虚观才是世间正统，才是最好的选择，今时今日之举，也是为儿女日后晋身铺平了道路。”
　　“站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立场，看事情得出的结论也会有所差别，只不过，他们终究是在自己儿女并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其未来冒险，就算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点也无法粉饰。”
　　林锋轻轻一击掌，众人便即闭口不言，视线都向他这边看过来。
　　“小易，辛苦了。”林锋首先说道，朱易向他行了一礼：“师父您言重了，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林锋又看向其他人，微微一笑：“事情的线索脉络，此刻都已经清楚了，但也不乏对方故布疑阵的可能，所以还需要多加验证。”
　　“不过，处理此事，始终还是要秉承以我为主的方针。”
　　萧焱、朱易等人齐齐躬身行礼：“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林锋点了点头：“你们去吧。”
　　一众弟子们都点头称是，随着林锋挥了挥手，一起告退离开。
　　朱易的昊阳分身心念动了动，沟通了自己的本尊。
　　他的本尊，此刻正身处一个中千世界之中，一袭淡紫色长衫，外批一件白袍，仿佛一个青年书生，这时正静静坐在一个小茶棚里，看着眼前喧嚣的市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镇子，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普通凡人，为了讨生活，贩夫走卒忙忙碌碌，为了生计而奔波。
　　朱易坐在茶棚中，平静的看着这一切，身边简陋破旧的方桌上，摆着一只茶壶，有一个茶杯在朱易手边，此外桌面上还另有两个茶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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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回头看，月初的单章有变成笑话的趋势。
　　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下去，如今不过是刚刚踏上征程，到终点前绝不放弃。


1035。线索来源

　　与朱易同桌，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女子，身着黄衫，气质高华，容颜秀丽，虽然不显于外，但却隐隐透出一股天潢贵胄的皇家气度。
　　另一人则是个三十来岁模样的书生，一袭绯色长衫，外罩一件青衣，头戴纶巾，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才华横溢之气。
　　这书生坐在那里，周身上下没有任何气势显现，也没有法力波动外溢，但是头顶却隐隐然有一道气柱直冲九天，气柱由诸多文字组成，书写一篇篇华美文章。
　　朱易看着这个书生，说道：“焦道友文华之气更浓，学问长进，可喜可贺。”
　　他面前这个书生，正是依上古儒门之法修练的焦俊臣，昔年荒海法会上与朱易交过手。
　　其人寒窗苦读多年，一直都是一介普通书生，没有丝毫练气修为在身，但在高中大秦皇朝一届科举状元之后，文运才气冲天，一朝之间达到金丹后期的境界。
　　文人相轻，他和朱易的初次见面并不如何愉快，不过之后的交手过程中，互有增益，也为朱易道法修为和文化才气表示叹服。
　　朱易通过与他的交手，触类旁通，超凡脱俗，点燃自己的智慧文华之火，涤荡神魂。
　　此战之后，两人也结为君子之交，焦俊臣自荒海法会之后，返回故乡定居，闭门读书，连大秦皇朝的授官也辞了不做，一门心思研究学问。
　　朱易有时候外出游历，还会前往大秦皇朝拜访他。两人以文会友，谈经论道。焦俊臣也可以算是朱易在玄门天宗以外，少有的知交。
　　焦俊臣如今的修为。乃是元婴初期，荒海法会之后不久，他便破除瓶颈，一朝破得虚空雷劫，成功结婴。
　　不过自此以后，此君便再次进入读书养气的阶段，从道法修为上来看，境界则一直停滞不前。
　　但是落在朱易眼中，自然能看出焦俊臣随着学问日渐增长。胸中一腔浩然正气与文化才气都已经极为充裕，继续走下去，必然是再次一鸣惊人。
　　焦俊臣听了朱易的话，笑道：“得易子一赞，在下日后有的自夸了。”
　　他仍然是原先的模样，长相并不俊美，不显得阳刚，也不显得阴柔，只是让人感觉很清爽。观之可亲。
　　朱易闻言，也是微微一笑：“预祝焦道友承接上古儒门传承的基础上，继往开来，他朝证道元神。必然是文坛一大盛事。”
　　焦俊臣说道：“此前厚积薄发，最终却差了一步，停滞于金丹后期境界。没能一举结婴，后来还是与易子交手之后。成功冲破了瓶颈，这一次在下会更加审慎。上次还是急躁了一些。”
　　朱易点了点头：“读书人既要锐意进取，就要恐惧修省，此是正道，焦道友有此想法，足可见大道不远。”
　　“倒是昔年与易子你同场科考，险些也引起百圣齐鸣的那人，此后再无消息了么？”焦俊臣问道，朱易摇了摇头：“再无动静，不过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谁。”
　　焦俊臣点了点头，也不再问，朱易则端起茶杯，向着焦俊臣和那黄衫女子遥遥一敬：“不管怎么说，星云公主，焦道友，这次都有劳二位了。”
　　那黄衫女子自然便是大秦皇朝公主石星云，她淡淡一笑，和焦俊臣也同时举杯：“易子客气了。”
　　此刻的石星云，元婴后期修为，一身法力气息尽数内敛，不露痕迹，但威严之象与日俱增。
　　朱易知道她的真实根底，明白随着她的修为日益提高，这一点将越来越明显。
　　事实上，朱易很感兴趣，石星云若是继续向上，是成就人族元神，还是妖族不灭妖魂？
　　其实若仅仅是元神化身境界或者说不灭妖魂境界，倒还好说，虽然迥异，但都追求天地一体的道路。
　　问题在于，如果再向上一步，人族炼神返虚境界和妖族原始真灵境界，那就完全是南辕北辙了。
　　“龙魂已经渐渐发生改变，所学道法也是大秦皇朝的五帝真龙秘书，十有九成可能是成就元神化身。”朱易心中思索：“否则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
　　近些日子里，便是石星云和他一起游历诸天，在大秦皇朝所属的一个个中千世界或者异域空间中，循着线索一路探查，得到诸多有用信息，最终将太虚观暗棋的脉络梳理清楚，朱易对此还是非常领情的。
　　石星云看着朱易，问道：“易子，修练太上忘情道，道心破碎之人，还有恢复的可能吗？此前从未听说。”
　　虽然帮助朱易寻找线索，但对于朱易为什么这样做，是否关系到玄门天宗中的其他人，石星云从来不过问，甚至她自身心中都不过多揣测。
　　到了地方，朱易自去寻找线索，而她则远远站在一边，事后也不会加以调查，不询问当地之人，不过问朱易到底查询了什么。
　　不过，对于太虚观的情况，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大秦皇朝，都很感兴趣，相关情况是希望了解得越多越好。
　　玄门天宗与太虚观之间的关系，纵使谈不上剑拔弩张，但也绝不和睦，这在神州浩土众多人族势力高层眼中，早已不是秘密。
　　所以石星云对此也没有什么避讳，径自问了出来。
　　朱易看了石星云一眼后，点头说道：“如果没有被抹除道法的神魂印记，彻底废去根基的话，那么确实有希望，不过希望仍然有限，毕竟，若是真能悟透道法之中的道理意境，也不会落得道心破碎的结果。”
　　他神色淡然，对于谈论太上忘情道，并不在意。情绪仿佛没有任何波动。
　　石星云和一旁的焦俊臣听了，都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朱易说到这一步，对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石星云淡淡而笑。她乃龙魂转生，虽然化为人，但有些事情她自己不明确说明立场观念，那么谁也无法知道她究竟是这么想的，这种情况下，有些事情说多了，就未免过界了。
　　这个道理，朱易很清楚，石星云也清楚。所以她完全不追问，而方才朱易给她的回答，也足够她给大秦皇朝交差了。
　　焦俊臣则变换了话题：“这次来见易子，除了请教学问之外，还有一事相托。”
　　“是为了这个孩子吗？”朱易视线看向焦俊臣身后侍立的少女。
　　这少女看上去十二三岁年纪，虽然还没有彻底长开，但已经是个美人胚子无疑，尤其是一对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分外引人注目。
　　只是这少女的眼神颇为锐利。一看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焦俊臣说道：“她叫焦青，是我本家一个侄孙女，从小向往修道，心性虽然不够安定。但意志非常坚强。”
　　虽然焦俊臣年纪并不大，但他出身的焦家也是个大家族，多年传承繁衍。家大业大，丁口众多。同辈份的人彼此之间年龄差距很大，不同辈份的人年龄相近。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此前她随我修习儒门之道，可惜性子太野，始终无法定下心来读书，但我看得出来，她是个修道练法的好苗子，只是与我道统不合，所以特地带她来见见易子，希望可以拜在玄门天宗门下。”
　　朱易没有说话，看向焦俊臣，他知道焦俊臣的话没有说完。
　　若想要拜师学艺，云峰镜湖所在，随时欢迎天下有志之士前来。
　　对于部分人来说，万里遥遥长途跋涉难如登天，可是对于焦青来说，想要前往云峰镜湖并不困难。
　　同时，以朱易对焦俊臣的了解，这也不是个喜欢谋私的人。
　　果然，焦俊臣接着说道：“凡是想要拜入贵派门墙之下的人，都要从云峰脚下映心梯走起，青儿要拜师，肯定也不会例外，在下也没有要易子你宽待青儿的意思，一切都按规矩来。”
　　“今天特意拜访，其实是为了偿青儿和她家人父母一个心愿，所以想请易子为她加持一下升龙诀。”
　　朱易点点头：“是想要他们看一下，若是学你的道法，学有所成，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焦俊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