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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婚姻有多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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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要张毯子”程远航用低沉的声音说,空姐呆了一呆,才红着脸拿来了毯子。

晨曦盘算要不要堆个笑脸厚着脸皮再要张毯子。

正准备开口,程远航已将毯子递了过来。

空姐还在怔悚中,纳闷眼前这优雅的男子怎么会和灰姑娘认识。晨曦做出个甜美的笑脸,用自己都嫌肉麻的声音说:“老公,谢谢”

空姐的嘴角不由*了一下,而程远航神色如常,视线又移到报纸上,他从来都会选择性地接受她的信息,眼见接受不良,晨曦只好闭紧眼,装昏昏入睡样。

凌晨到了丽江。

丽江还在恬静的梦中,街灯在雾中投下极小的一个光点,两岸的民居静默着。他们订好的月鼓琴客栈在古街的木府旁,二楼是客房,踩着地毯走进房间,悄无声息地,那白色的被褥带着阳光的香味。晨曦睡到第二天十点才被郭郭的电话催醒,让她火速赶往楼下吃早餐。

程远航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他的那侧被子整理得好好的,好像不曾睡过一样。

晨曦沿着别苑的石径走入前院,走下月鼓长廊,下了木梯。楼下是一片草坪,栽种了一些山茶花,阳光正好,蓝天无云,空气里弥漫着甜香。白墙黑瓦,画有纳西文字和图案的屏风,以白色为主的绣花民族服装,视野里的玉龙雪山,使这座城市既带有民族气息,又不乏浪漫。

程远航站在阳光里,炫目的白衬衫,俊朗的面容,美好得像一个梦。

原来网上的不是虚言。再古板的人,在这里,也必定会收起尖利的刺,或者被此地的阳光消融了心中的冰川。

她和郭郭携着手一路领先,两个男人无奈地跟着。

“程远航,把你老婆拉好,别让她乱跑”陈剑忍无可忍。

晨曦老老实实地走到程远航跟前,程远航迟疑一下,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包着她的手,掌心的纹路摩挲着她的,干爽温暖。她勾勾小指,他握得更紧了,牵着她大步走上狮子山万古楼。

晨曦对民居了解不多,而万古楼的繁复设计,三重三侧的结构很有些曲径通幽,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效果。

院子里铺着阴阳八卦的石制图案,水凹里盛着点点雨水,阳光闪烁,星星点点。

“好美我想住这样的房子,像那个绣花的老人,还有那个煮茶的女人,还有那个做工艺品的小姑娘”她仰脸对程远航说,一脸神往。

“做梦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程远航话带讥意,转了头,去辨认木柱上的文字。

“程远航,你就没有过这种憧憬么?”她气呼呼地质问。

“没有。”他扔下两个字,对她的冒火视若无睹。

下山的时候,晨曦心酸地想,她是不是真的从古代穿越来的,程远航拼命地工作,是别人眼里的青年才俊,上进,稳重,有风度,事业有成,他的朗眉星目,他的卓然不凡,该有多少人羡慕,可是他永远都是一个高高的神,与她隔着盈盈一水的距离,不管她怎么伸手,仍然握不到他的指尖。

但她是个玩心很重的人,和程远航在一起,抗打击力已有了飞跃的进步,远远看到街道上有大马和骆驼,拖着郭郭奔了过去。

“女人唉”陈剑唉声叹气,一想到郭郭晚上的安排就两腿发软。这女人,天真的说要沿着四方街一直往同一个方向走,说如果两次在终点遇到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程远航,你同意你老婆那么做?不怕她跑了?”陈剑瞥一眼不置可否的程远航,这厮永远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他知道他只是个面瘫罢了。

“任何人都有追逐美好的权利,不比较怎么知道哪个是想要的呢?”程远航淡淡地说,波澜不兴的语调。

“你是来自外太空的吧?火星人?哦,我记得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就有人这么骂你,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陈剑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谁敢这么骂他?”郭郭永远是个不耻下问,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生。

“还有谁?除了那个周生生,谁敢这么骂?”

“那他怎么骂她的?”

“他更绝,骂她是火星人的老婆”

郭郭大笑,擦着泪水,拉着晨曦形象地转述,末了问:“咦,你怎么没笑?脸色还这么差?周蕤周生生,祸害千年,生生不息;程远航程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程远航,火星人;周蕤,火星人的老婆不好笑吗?”

晨曦摔了她的手就走,郭郭追上去,陪笑:“晨晨,你生气了,我一向口不择言的。那个,是不是周蕤和程远航有过奸情啊?你别流泪啊,如果有,那也是过去式了,再说有没有还不知道呢,我去审陈剑哈你等我我问出结果,先来报告你”

晨曦转过身,估计表情很惨淡,吓得郭郭立马溜了。

〃);

正文 第五节 不和谐的丽江之旅(2)

(〃

晚上的四方街之行因为程远航在酒店上网而变成了两个女人的信马由缰。

每个店铺屋檐下都挂上了红灯笼,灯光、月光、水光辉映,静好,恬美。

“那个诶,陈剑守口如瓶诶,我用了恐吓法、诱骗法,他都不上当”郭郭小心翼翼地说。

“他们有过什么,我都知道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郭郭张大了嘴。

“那次在粤菜馆吃饭,周蕤说的也不是说,是暗示。”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他们律师说话都这么七弯八拐的么?”郭郭问清了经过,忿忿地说,“臭女人,斗了四年,怕是程远航不理她吧,她就找他决斗,想吸引男人注意,欲擒故纵,好狡猾呀。晨曦,我好担心你哦,你说你遇上程远航这么个绝品,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骨头都不剩,好恐怖!”

晨曦抓紧了她的手,泫然欲滴:“郭郭,我早输了,程远航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可怜的晨晨,别泄气,不到最后,决不轻言放弃,男人,不就是*思考的动物嘛。啧啧,你看你,皮肤多好,弹指欲破,回去再去做个皮肤护理,包那个程远航恨不得在花下死,*,七荤八素。唔今晚,我做你的护花使者,我们找帅哥去咯,气死他们!”

“你真不去?来了浪漫的四方街,还想着该死的工作?”陈剑蹙眉看着坐在电脑前查阅邮件的程远航。

“浪漫?能当饭吃?”程远航似笑非笑。

“喂,你受什么刺激了?新婚燕尔,蜜月期还没过,你说这个,千万别让你老婆听到了!男人偶尔偷个腥可以,但是别惹火烧身!”

“你想说什么?”

“程远航,这点我永远佩服你。心如明镜,却装成傻蛋,你瞒谁呢?你和周蕤,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男婚女嫁,木已成舟,你还想着她,那是不行的!走走,去找你老婆去!”陈剑伸手小化网页,拉他起来。

女人!麻烦的女人!自以为是的女人!

看到醉醺醺趴在桌上的于晨曦,程远航想。

他拍拍她的脸,想唤醒她。手却被她的手握住了,滚烫的温度。

“于晨曦于晨曦你这个醉鬼!”他恨声道。

“唔”背上的女人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含混不清地嘟哝着,热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脖子里,麻酥酥的,他脊背一颤,差点将她丢下。可是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本能气喘吁吁地将于晨曦放到床上,把被子一股脑盖在她的身上。程远航走到露台,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那蓝色的蝴蝶莹白一片,恍若夜空闪过的流星,蓝幽幽地映亮了眼。

周蕤还记得他说的话,于是送了打火机做生日礼物,他靠在木制的栏杆上,背对着满城的繁华和喧闹,好像一个要刻意追求离群索居的人。思绪却不受控制,仿佛听到了一个女孩清亮的声音。

“程前浪,喂,你的目标是什么?”二十二岁的周蕤枕着手,躺在草坪上。

“做最牛的律师,打最难打的官司!”

“还有呢?”周蕤侧过脸来,唇从他的脸颊斜斜滑过,柔软而清细的触觉。

他伸出了手,忘情地去触摸那一抹嫣红。

“还有,还有请你吃法国菜!”

“有钱的话,第一买什么?”

他仰躺着,眯着眼看着碧空,畅想着:“唔我想想,豪宅,宝马,限量版的手机。”

“小意思啦,还有呢,还有你快说啊”周蕤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娇憨。

“我再买”

周蕤等不及地凑到他脸边,看着他启动*。

那样子像极了要草莓吃的小孩,撅着唇,撒着赖,摇着晃着,直把人的心要融化了一般。

他恶作剧地拉长声音:“一颗一颗”

女孩的脸几乎就要贴到他的脸上,下颌一抬,他咬住了那红艳的唇。

,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烟头烧到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一抖,烟灰掉落,像灰白的往事散落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懒懒地回到床上,于晨曦翻了个身,像似知道他上床了一样,偎了过来,撅起的唇贴在他的手背上,两片温软。

他僵住不动,然后轻轻地抽出他的手臂。

阳光射进木屋,晨曦羞愧得将头埋在被子里。

“于晨曦,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个酒鬼呢。”程远航站在窗前,语调上扬,程式的讥讽风格。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丽江的酒醉人,是风景醉人,不怪人家的”她心虚地分辩。

半晌无声,她伸了脑袋看,被床边好整以暇的程远航吓了一跳。

“明明就是个酒鬼,重死了”他盯着她皱眉说道。晨曦一怔,他背她回来的,那么远,哦,他背她,天,好感动,伸出*的手臂抱住程远航的腰,起身仰脸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他的唇一下。他斜睨着眼眸,眼波流转,嘴角噙着笑意,分明是在诱惑她嘛!

程远航也是一怔,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起床了有人给你拍了照片,你不想看看昨天的难看样子么?”

“唔不要”

在郭郭的催促下,晨曦懒洋洋起床,饭后徒步回到昨晚喝酒的地方,在一家摄影社拿到了做成明信片的照片。

昏黄的灯光,*的石板路,古朴的氛围,一个男子背着女子,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女子恬静的睡容却让画面倍添了震撼人心的东西,那是静静流淌在天地之间的脉脉情意,让沧海变成桑田,海枯石烂,也不会逊色的情意。

另一张,是正面的,程远航弯着身子,表情凝重,肩上的女子的眼眸微闭,*着男子脖颈的手,纤长秀美,天地浩瀚无边,两人身影孤独相依,好像要将天地唱成苍黄,唱成永恒。

“好美多做几张,我拿了卖钱”郭郭一把抢了去。

程远航不在意地扫一眼照片,转脸去欣赏墙上的摄影作品。

“这张,啊,像两个乞丐,乞丐婆,乞丐帮主,呜呜陈剑,你干嘛要这么牵着我?”郭郭看到另一张照片,大叫。

“嘿嘿,他们那是现代派,我和你是古墓派。”陈剑躲闪着郭郭的秀拳,嘻哈一气。

“远航,我把照片放大,好不好?”晨曦拿着照片转到程远航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太大怎么拿?”程远航皱眉。

“昨天看到一个包,刚好装得下”

“于晨曦,东西已经够多的啦,就为这么张照片,你要再买个包?”程远航看着她,晨曦在兴奋中,兀自不觉。

〃);

正文 第六节 你眼中的我(1)

(〃

五月二日下午,结束了丽江之旅,他们回到  B市。

晨曦晚上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娘家。

“妈,试试这个!”她将一条大披肩搭在于妈妈身上。

“哟,有少数民族特色呢。这块还是扎染的,妈妈拿去做条裙子,保管那些阿姨羡慕死人了!”于妈妈嚷。

“都老太婆了,还美个啥呀!”于爸爸讥讽着。

于妈妈怒目相对。

晨曦扑哧笑了:“妈,爸,爸就别逗妈啦!爸快来看,远航亲自给你挑的象棋”

于爸爸啧啧赞叹,拿着棋子在灯下照:“是正宗的云子呢,你看,你们看,黑子呈半透明的墨绿色,白子是半透明的乳白色。”

“这东西很难找到正宗的,远航托了朋友才找到的。妈,这是远航买给你的翡翠镯子。”

“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于妈妈高兴地将鉴定证书送进房里,摆弄着手上的镯子爱不释手。

“妈,这是我买给萧叔叔和萧阿姨的礼物,明天你带给他们。”晨曦拿出一只玉石的保健枕头来。

“你这孩子,让妈说啥好,唉,算了,明天我给他们吧,哪怕这张老脸不要了!”于妈妈下着决心。

三日正式上班,盛莲的破产到了清算阶段。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按照一般程序,盛莲如果资不抵债,那么可以申请破产,然后先清偿职工工资和劳动保险费用,接着清偿所欠的税款和债权。

程远航送走刚闲下来的盛莲老总后回茶室。

这间茶室二楼拐角别有洞天,下了石梯,沿着潺潺的水声,可以走到有假山亭子的竹轩。竹轩分为两层,踩在上面,听着叽叽嘎嘎的声音,会产生一种置身小桥流水中的错觉。

迎面来了一群人。工行和商业银行的信贷部主任,陪着一个面容清瘦很有气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林书记,你好”程远航让在一边,在那个男人经过身边的时候叫道,男人惊讶地望过来。

“您不记得了?我是程远航”

“哦,是小程,记得,当然记得,和翔跃是师兄弟吧?那么周蕤也认得咯?”林书记回过身,对跟在后边的周蕤说。

“是,我们是同学!”周蕤拂拂俏丽的发,手指如莹白的葱。

“听说你是盛莲的代理律师,此次同门相逢,不可同室*戈啊!”林书记的一席话后众人呵呵一笑。

林书记和几个人握手,那几个银行负责人恭敬地送他出去。

程远航被周蕤叫住了。

“程远航,盛莲这个案子,市里很重视。希望本着照顾大多数人权益的原则去办”

“看来我和市里的精神应该没有冲突,退休的职工,工人的保险,不是大多数人么?”

“你别忘了还有几名大股东,他们的股不少”

“阿蕤,你也和他们一样?工行是股东还是债权人,你是代表股东的利益还是债权人,你我心知肚明,用不着说得那么明了吧?”程远航压低声音说。

周蕤笑笑:“程远航,这次我并不想和你决个输赢,你我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不过是在法律允许的范畴内为委托人尽力争取减少一些损失罢了,你说对不对?”

“阿蕤,你真这么想?记忆中,你不是总想和我争个高下吗?”

“有什么意思,赢了官司丢掉了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做个感情的赢家,而不是在法庭上和你斗个高下。”周蕤的脸浮起难言的惆怅。

“阿蕤,没想到你这么悲观,当初你还劝过我,凡事要往前看,退后一步,我们就会迷路。”程远航低声说道。

“程远航你真懂我说的话的意思吗?”她反问道。

晨曦将带来的礼物分送给办公室的同事,一块披肩,一块蜡染,一个挂坠,

郭郭嚷:“于晨曦,这么多同事你都带礼物了,偏偏我,你连个护身符都舍不得!”

“那是两码事!”晨曦跺脚,那个护身符就是为程远航求的,在大理的崇圣寺拜了佛,捐了功德才求得的,自己跪拜之时,心心念叨的就是程远航啊,大和尚说:“去吧,将此符送给有缘人!”

她往程远航的颈脖里套,程远航却挣着。

“你嫌不好看?别让师傅看到了!”她轻言相告,踮着脚尖,像个为丈夫打领带的小妻子。

“前浪,你是几辈子修得的福哦”陈剑酸溜溜地调侃,斜睨着郭郭。

郭郭恍若不见,伸着手向晨曦要:“我也要!”

她当时给了郭郭一粉拳:“找陈剑要去!”

“于晨曦你好狠心,到现在为止,那东西都宝贝似的藏着,不拿给我看!”郭郭控诉着。

“好了,别闹了,学生来了!”她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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