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有你足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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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芷皙摇摇头：“不知道呢，现在只有莲韵公司让我去做设计。”
“不错嘛！莲韵直接上门要你！多好的美差啊！”宣芷皙仿佛看到陈旭的眼中冒出了一大堆星星。
“还行吧，如果没别的公司来，那我就去莲韵了。”宣芷皙低头看了看表，“恩时间不早了。”
“大家以后就是真的散了。”墨彼砚摸了摸眼角，“还是要多联系啊！要形散神不散。”
烧烤包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碳火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或是“滋滋”的声音——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还是都散了吧！谁换号码记得通知一声。”终于忍不住，宣芷皙干咳一声说。
“好，再见！”
“恩，有空聚！”
“拜拜！”
“走好！”
——————
宣芷皙拖着箱子回到家，真不敢相信，她大学毕业了，那么快就毕业了，她甚至都不记得是怎么回来的，不记得刚才包间里究竟是什么情景，仿佛昨天还在高中，还停留在那次军训——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她反应过来，这六年的确就这么过去了，和许千佑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她甚至可以清晰地记得他打来的每一通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芷皙，我当排长了。”
“芷皙，我们要去演习了，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我的。”
“芷皙……”
今天，她终于毕业了，等待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宣芷皙父亲曾经的战友陈绪之现在在许千佑所在军区当团长，宣芷皙从小就很讨他喜欢，她就轻轻松松托他批了许千佑的报告——
几个月后。
大红的颜色，总是很美，美得妖艳，但宣芷皙偏偏挑了套绿色的女兵的常服。
她说，那样才配许千佑的军装。
副连长结婚，陈团亲自祝贺，连里难得喜庆，那些后勤兵们不敢不重视，把食堂好好装饰了一下。
“恭喜恭喜啊！”苻御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许千佑你终于修成正果了！”
“同喜同喜。”许千佑难得的好心情陪着苻御八卦，“多吃一点啊，不要客气。”
“恩，这还差不多……”
……
“我终于等到你了。”
她笑，他也笑。
“果真还是这身军装最好看。”宣芷皙扶正了许千佑的帽子。
“你若喜欢，便天天穿给你看。”
“不，有你，足矣。”
有你，便足以弥补等待的那些年。
有你，便足以放下心中的委屈。
有你，便足以完满那至青春的梦。
（HE正文完）
猛然睁眼，宣芷皙一个坐起：“这是哪里？”
宣月诧异地望向女儿：“芷皙，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军训么，再不出发来不及了！”
“军训？”宣芷皙更是莫名其妙。
“是啊，A大一个月的军训啊！快点起床！”
宣芷皙一愣，顿时抱头痛哭起来。
梦外，一切化空。梦里，那身军装，从未消失过。
（SE正文完）
续文HE
宣芷皙红着眼睛望着窗外，再无法对管谦所告诉她的她是队长一事提起兴趣，她的那个梦，梦尽了她的心血，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梦里那么真实，内心实在受不起失落，受不起那梦醒的痛楚。
管谦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知趣地没有打扰她。
宣芷皙恍惚地下车，收拾，然后再坐进礼堂，过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意识。
沉思中，耳畔隐约响起“教官归队”的声音，宣芷皙漠然地抬头，去看那个走来做自我介绍的教官，不抱有任何希望。
只是，猛然间，她眼前一亮。
“我姓许，许千佑。大家叫我许教官就好。”


、【番外】白墨翩翩

【番外】白墨翩翩
墨彼砚就业于一家外企驻C市分公司，担任法律顾问，有时还会被叫去给总裁当有偿翻译。
她挎着一只LV的包准备回家，忽然接到了宣芷皙的电话：“彼砚，出来吃饭吧！”
“好啊！你请客！”墨彼砚笑嘻嘻地答应了。
匆匆赶到饭店，墨彼砚远远就看见宣芷皙等人站在饭店门口兴高采烈地望着她。
“呦！人都到齐了，就差你这墨家大小姐了！”宣芷皙乐呵呵地笑了，“走，二楼雅厅请咯！”
厅里一张巨大的桌子围满了人，几个死党热热闹闹——宣芷皙、陈旭、墨彼砚、王云、管谦、陆垣、杜钦、叶枫。
宣芷皙笑眯眯地喝着手上的葡萄酒，“管森森（先生），你和杜小姐的婚礼何时举行啊？”
“呦！这您都知道啦！”管谦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的杜钦回道，“下周六紫金阁晚上六点半，一个都不许少啊！”
杜钦瞅了一眼起哄的陈旭，刻意咳嗽两声，然后拍了拍陈旭：“你呢？陆垣同学给你的戒指怎么不亮出来给我们这些乡巴佬看一看呢？小气死了！”
陈旭脸上一红，正色道：“哪，哪有？在，在这里呢！”说着把手抬了起来，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我都不知道嘛！”宣芷皙一脸坏笑，“说，你们什么时候啊？”
“其实，我们也是定下周六的……”陆垣难得有些脸红起来，“不然……管兄弟，咱们两家一起吧！”
“好啊好啊！能省不少钱呢！要是我结婚也能有人和我们一起就好了。”王云拍拍手，然后看向其他人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连忙又摆摆手，“你们看我作甚？反正我和叶枫都准备单身一辈子的。”
“切——”众人鄙视。
“嘿嘿，宣队，你呢？教官的事情怎么样啦？”王云坏笑着问，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宣芷皙还没有问到。
宣芷皙一愣，装着傻笑两声，然后缓缓说道：“上个月千佑的恋爱报告、结婚报告才刚处理完，我们在连里办了桌酒，还没来得及通知各位……”
不出所料，其余几人纷纷投来更鄙视的目光：“下周！补上！”
宣芷皙只好陪着笑：“好……只要千佑请的下来假……”猛然，她扭头瞥见左手边的墨彼砚，立刻转移了话题，“彼砚啊，就差你了啊！你怎么样啊？”
“我还是单身呐，等着白马呢！”墨彼砚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然，你帮帮我？”
“好呗，喜欢哪个？我们大家一起帮你！”宣芷皙拍了拍胸口。
“那行，等着我六十岁吧！”众人皆汗颜。
——————
“下面有请第一对新人：许千佑先生，宣芷皙小姐！”
依旧是一对军装——宣芷皙转了行，攻读了两年医，凭着毅力和才智，干脆到部队当军医去了。
“第二对新人：管谦先生，杜钦小姐！”
音乐中杜钦穿着二十世纪旧上海旗袍，管谦装老成套了件中山装，踏着“旧现代”风格颇显滑稽地上了台。
“最后一对新人，陆垣先生，陈旭小姐！”
二人听到名字，穿着最最正常的白婚纱、黑西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所有人被前面两对恐吓到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墨彼砚坐在台下，看了看被叶枫和王云亲自设计布置的巨大的饭厅，竟然绝佳地将这三种绝对反差强烈的风格完美地粘合在了一起！
——————
看见白湘的时候，墨彼砚愣住了，有十年没有见到他了。
墨彼砚刚刚看见三对新人笑眯眯地站在台上，自己身旁却只有两个不打算结婚的人，一股淡淡地孤单涌上心头，便以透风为由到门口站着——没想到看见了他。
“白湘！”墨彼砚抿了抿嘴，看着那人回过头来，带着落寞。
“墨彼砚。”白湘想了想，喊出了她的名字，他穿了一身休闲装，语气只是淡淡的，“你怎么在这里？”
“宣芷皙、管谦还有好几个同学结婚……”墨彼砚搓了搓手，“没事情就一起来吧！”
“不了，我先走了。”说着便要转身。
“白湘！”墨彼砚跑上前，“宣芷皙说，你是同性恋……是吗？”声音很小很小。
白湘没说话，只是顿住了脚步。
“宣芷皙和你曾经喜欢过的那个许教官结婚了，宣芷皙这么说的，恩，你还是来看看吧！”墨彼砚找了个极其牵强的理由，她甚至担心白湘会一气之下立刻走人——不知道为什么，十年过去了，反而见了白湘心跳加速，“就当，陪陪我吧。”
白湘把头转回来，看了看墨彼砚，又望了望紫金阁正在滚动的大大的LED字幕：“走吧。”
“墨彼砚，这是……”看着墨彼砚身后跟着一个长得相当帅气的“冰美人”，王云皱了皱眉，有些莫名奇妙。
“白湘，刚刚在外面碰到就拽进来了。”墨彼砚没有了刚才的失落。
王云一拍脑袋：“哦！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个！你好，我叫王云。”
“你好。”白湘点了点头，嘴角咧出一个微笑，但是用心看一下，就能发现笑得有些牵强。
“你坐吧，我再去拿个凳子。”招呼白湘坐下，墨彼砚跑到一边去了。
“呦！”管谦把自家人的酒先敬了，回到同学这桌，看见了白湘，惊喜地问，“白湘同学，哪阵风把您吹来啦？”
“黑风。”白湘冷冷一笑，带着鄙夷地看了管谦一眼，“中山装……脑子有问题！”
杜钦不高兴了，撅着嘴，“哼”了一声：“你脑子才有问题！”
白湘没回答，墨彼砚已经端着凳子来了，宣芷皙也带着许千佑敬了一圈酒回来了。
“白湘！”宣芷皙露出了比管谦之前还要诧异的神情，“你怎么在这里？”
墨彼砚赶忙解释：“是我出去透风，刚好看见他，就把他拽进来了。”
宣芷皙看向许千佑：“千佑，你应该记得他吧！高二他是你钦点的‘副连长’。”
“你好。”许千佑点点头，白湘亦点点头，回了个你好。
各桌吃各桌的，宣芷皙几个同学坐在最主桌上，除了墨彼砚和白湘，就连最惜字如金的叶枫也在那里参与讨论。
墨彼砚开始后悔把白湘拽进来，她现在才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完全就是用来隔离自己的！
白湘一直静默着一直到八点半散席，墨彼砚注意到他只吃了一点点。
墨彼砚和宣芷皙等人打了招呼，急匆匆地去追白湘离开的脚步，他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
“白湘，你到底怎么了？”墨彼砚皱着眉头，拽住了白湘，“十年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你也说了是十年前，人是会变的。”白湘抬头看了她一眼，甚至带着寒意。
墨彼砚愣了一下，赌气道：“走，去星巴克坐坐，把事情说清楚。”
白湘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墨彼砚，进了星巴克。
“是吴梓樟。”白湘被墨彼砚用审问的眼光瞪了好久，终于说话了。
“吴梓樟？”墨彼砚想起了当初和白湘混的很熟的那个人，“你和他在一起了？”
“不，他走了。”白湘看了墨彼砚一眼，低头喝着拿铁，“我们分了，他去法国娶了个富家小姐。”
“靠，我一直以为同性恋多么坚贞，没想到还带这么快转变性向的。”墨彼砚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却说不出来。
“我们那只是年少轻狂，自以为如何如何标新立异，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白湘目光无神地看着星巴克的标志，“现在他走了，我只剩一个人。”
“你恨他么？”
“恨他？”白湘很自嘲地笑了笑，“为什么要恨他？是我自己没本事，没本事把他留住。”
墨彼砚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转移了话题：“那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她不知道自已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紫金阁就是我们家族的企业。”他缓缓开口。
……
——————
墨彼砚回到家，觉得一切都乱了，头痛得厉害。
她喜欢白湘啊，可是怎么办？吴梓樟甩了白湘……白湘是紫金集团的少爷……靠，自己算的上什么呢？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次日清晨，若不是头还有些发胀，墨彼砚不由得有些怀疑那就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境。
本以为自己纷乱的心可以随着时间平静，没想到几周之后，她给白湘留的电话使她的心注定安分不下来了。
正在专心地工作，急促的电话铃把她吓了一跳，她诧异地接起陌生的号码：“喂？”
“是我，白湘。”
墨彼砚的心头“咯噔”一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晚上六点，上次的星巴克旁边的Henry，有时间吗？”
“好。”墨彼砚点点头，有些木地听着那边挂掉电话，心跳不由得加速。
六点，她准时到了Henry餐厅，白湘已经坐在最里面的位子了。
点好了单，白湘看向墨彼砚：“明天吴梓樟要从法国回来，带着他的法籍华裔妻子。我要去接他。”
“我能帮什么吗？”墨彼砚笑着，但是揉进了一丝苦笑，他还是为了吴梓樟来找她的。
白湘捏了捏额头，顿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假装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墨彼砚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白湘这算是报复吴梓樟吗？用自己？
“不好意思，是我太冒昧了。”白湘看墨彼砚有些出神，只好收回目光。
墨彼砚忙摇了摇头：“没事。我……帮你。那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离开这里回到法国。”白湘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平静，却在此时显得愈发怪异了，带着一丝狠，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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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梓樟刚出机场远远就看见了搂着墨彼砚的白湘，他牵着妻子刘菁走到了白湘面前：“你，怎么来了？”
“和我的女朋友来接我昔日的挚友啊！”白湘难得笑得那么灿烂，灿烂地带着深深的讽刺。
“你女朋友？”吴梓樟一下才反应过来白湘所搂之人的身份，“是你，墨彼砚！”
墨彼砚点点头，美美地送上一个笑容：“是啊！你都结婚了，还不兴我家白湘找个女朋友吗？”
吴梓樟半信半疑地再把目光投回白湘，那一脸的幸福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知道，那两人也在这甜蜜的笑容中痛苦着。
“走吧，贵宾远道而来，我请客，去Chilian法式餐厅吧！”白湘自然地挽起墨彼砚的手，墨彼砚先是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
Chilian餐厅放着慢悠悠的轻音乐，四个人两个两个面对面坐着。
“我和菁菁上个月在威尼斯度的蜜月，不得不说，威尼斯的水城风光和Z国的水乡实在是各有各的特色。”吴梓樟说起了他的蜜月生活，刘菁在一旁兴奋地补充——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对面的帅得耀眼的男人曾经的关系，否则她一定已经暴跳如雷了。
白湘微微笑着：“以后我和彼砚的蜜月一定会比你们的更好的！”说着，把手放在墨彼砚的手上紧紧地攥住。
墨彼砚似触电一般打了个寒颤，正想要收回手，猛地看见了白湘带着警示的笑容，笑着点点头，不再动了。
随后的几天，刚好公司放假，墨彼砚就成天陪在白湘身边，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女友的身份，她很少说话，能不逾越就不逾越，却尽力表现出与白湘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密切。
她知道，她现在只是个演员，演着自己梦想中的戏。
吴梓樟在Z国呆了半个多月，墨彼砚开始上班后，白湘每天都会去接她，再由她带着吴梓樟和刘菁和自己去城里各色小吃店或是饭店解决晚饭。
白湘依旧是那么淡然，淡然得让墨彼砚看不出一丝头绪——他会在自己一直埋着头走时递来一瓶水，却几乎不对着自己真心地笑；他会无意识地在烈日下将她挡在自己的影子里，却很少正面她；他会很紧很紧地攥着她的手，却很快又会松开。
距离吴梓樟走的日子越来越近，墨彼砚独自一人时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他和她的戏就要完结了。
飞机的起飞声墨彼砚听不到，她还得上班，只有白湘去送他们。
望着呈现黄昏特有的橘红色的天空，墨彼砚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收拾提包——从今天开始，她又要回到原来的日子了，回到那孤独的小道，一个人回家。
手机铃声打破了黄昏的宁静，看着熟悉的号码，墨彼砚把手伸过去又缩回来，迟疑半天，只得叹了口气接起来：“喂，白湘，有事吗？”
“吴梓樟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前上的飞机。”白湘的声音带着一丝少见的味道。
“哦。”
“你快点，我在楼下等你，晚上去Henry。”
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