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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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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转了头去寻找那抹鲜艳的橙色,发现盛世尧已被浪卷到了十几米外,万般懊悔涌入心头,如果我早一些束手就缚,那么就不会把他连累至死。会死吧,我们都要死在这片幽灵礁处了,终究,还是我害了他。。。。。。
  坠落的那几秒,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每个画面中都是他的身影,巨大的悲伤染满我整个胸腔,然后扩散到四肢百骸。
  这一次我没那么幸运,被浪头重重拍在了礁石上,只觉五脏六腑都如被撞散开了般,疼痛以千百倍的强度排山倒海扑来,将我神智湮灭,阖上眼的最后,橙色成了我眼中唯一的色彩。


 95。你们认识吗

  “咚咚”两声轻敲,移门被拉开,女人噙着温和的笑走进,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就开口问:“今天你醒的很早,想喝点粥吗?”
  我眨了两下眼,她点点头,从旁盛了一碗粥,拿了枕头将我垫高,然后一口一口喂。很快碗见底,她高兴地说:“胃口不错,我先去安排博士们用餐,一会再过来。”
  移门被拉开又关上,空间恢复静默,我闭上眼,慢慢的慢慢的咽下一口空气,眼皮的阖盖使得我眼前变暗。从没想过有一天,这暗色,会是痛苦凝成的。
  没错,我没有死,还苟延残喘着呼吸空气。当我睁开眼时,就是看到这个女人,起初她嘴唇蠕动了说话,我一个音都听不见,至于自己,别说开口了,连弯动手指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起来。是过了很久,耳朵才恢复听觉的,听到这个漂亮的女人自我介绍叫简宁一。
  她说是船员把我从水中救起来的,捞上来时,我已经快没气息了。也是我命不该绝,多国医学博士齐集东海蒙特尔岛召开学术交流会,中国派出载有医学专家的轮船,从黄海横跨穿渡到东海,刚巧经过那片黑礁群区域。所以我被救起后,自然不用担心伤势问题,有医生又有医疗设备,最终诊断鉴定,我身上多处骨裂,肩背处尤其严重,但已经都处理过了。
  另外因为溺水时间过长,造成头部缺氧,从而导致五官的暂时失去功效。海水灌入肺腔,又引发声带撕裂,无法开口说话。反正初醒过来时,就被这个叫简宁一的姑娘告知了我目前所有的症状,并且她告诉我,那已是我被救起后昏迷的第十天。
  而她的身份是这艘船上医学博士的生活助理,专门安排几位博士日常生活所需。
  在我迟钝的脑子一点点录入这些讯息的同时,也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思维,转而就想起最后生死前的一幕。口不能开,手不能动,在完全没法表达的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这个简宁一的言语中来获取我想要的讯息。
  但。。。。。。一天天过去,我的心也绝望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提及在救我的同时,还救起过别人。这意味了什么,答案再明确不过。
  如行尸走肉般躺了近一个月,终于这天,简宁一提议扶我去船舱外透透气。早在一周前,我其实就已经能够坐起来,行动不至于自如,但该复原的骨头也都复原了。
  拉开船舱移门,扑面而来一股海风,带着海水的腥味。这是我自醒来后第一次走出舱门,双脚是发软的,几乎整个身体重量都倚在了她身上。入目茫茫无边际的大海,简宁一说这次航海从起点到终点为期两月,要抵达那个蒙特尔岛至少还需半个月。
  走出了船舱才发现所处的这艘轮船分上下三层,而我们正站在二层栏杆处。规模不至于奢华,但也是不小。简宁一解释说上层是几位博士工作与休息的场所,第二层是餐厅与博士随行人员休息区,底层则是船员们的场地。
  这段时日习惯了她说我听,即使后来发觉声带已能发音,也没开口的**。她也不介意我的沉默,问我想不想去底下甲板上走走,我点点头。顺着扶梯走下,风平浪静,船一点起伏都没,平稳缓行着。
  仿佛那翻飞的浪涛噩梦已经远去,却唯有我自己知道,心的某处。。。。。。死了,它再不会有起伏波动,连带着喜怒哀乐这些情绪也消失了。
  “阿汗,过来这边帮忙。”男人粗嗓高喊着。
  我因那个称呼而顿住脚,再钝钝地扭头去看,时间在我身上停住,我如被风化了般站在原地,目光定在那个奔跑而来的身影上。
  很快,到了近前,然后,跃过。。。。。。
  擦身而过的霎那,都能感觉到耳畔的那股徐风。似有什么从心间晃过,麻木的知觉一点点在回来,当所有细小的点凝聚到一起时,变成了三个字:盛世尧!
  他没死,他也在这船上!
  甩脱简宁一的手臂,踉跄着冲上前,离那背影只一米距离,我轻喊:“盛世尧。”
  背影没动,而是他身旁的船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推了推他示意。他扭转过头,黑眸中带着困惑,“你叫我?”
  迟钝的脑子转动不过来,他这反应是。。。。。。
  “你们认识吗?”简宁一匆匆赶上来,惊奇地问。她这反应令我觉得越加困惑了,不是应该救起我的同时也救起他吗?很快她就给出了答案:“他叫阿汗,是在救起你之后的第三天,在浅滩区发现的,他的头部因为受到撞击导致醒来后不记事,只记得自己名字叫阿汗。由于他受的都是轻伤,没过两天就痊愈了,于是就留在甲板上当船员。”
  难怪简宁一从未提起过他,原因是盛世尧要比我晚两天救起,而且还是在不同区域,她就没把我和他联系到一起。
  怔怔凝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竟忘了所有的事,却记得自己的一个化名。也正因为他记住“阿汗”这个名字,所以无比坚定的肯定,他是盛世尧。否则我会以为站在眼前的是个绝然陌生的人,因为他那混黑的眸子波澜无绪,茫茫如黑洞。
  在得知盛世尧没死后,心底的死灰复燃了,我不再萎靡不振。在接连两天尝试与变成“阿汗”的他交流后,终于打破了僵局,他看到我不再反感地蹙眉,会询问我以前的事,试图勾起他的记忆复苏。但没用,他的失忆就像是顽疾般,始终都没能想起。
  由于我常在底舱走动,与一些船员也渐渐都混熟了,他们看到我来,有时候就开玩笑称“阿汗媳妇来了”,我也不反驳,悄悄去看他脸色。他通常不喜也不怒,面色一贯沉冷。
  说起船员,一大群的人聚集在这艘船上,总有几个是不合群的。偶尔与那几人碰上面,我微笑着打招呼,人家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就走开了,旁边人劝着说老赵他们几个就是那脾气,做事认真刻苦,但不爱说话。
  我无所谓地笑笑,没往心里去。老实说现在的生活,还是挺平静的,远离了那些所谓的命运与秘密,每天吹着海风,看夕阳西下,等盛世尧空闲下来后,就与他细数过往,帮助他寻找记忆。但其实我对他想不想得起来,也没最初那般纠结了,无论有没过去的记忆,他都还是我的盛世尧。
  这日,宁一安排完事务与我一同走在甲板上散步。这个美丽的女子,即使时常把微笑挂在脸上,我也总觉得她眉宇间藏了淡淡的忧伤。
  走至船尾时,发觉那处哄闹,船员们都围在一起。拉了其中一人询问怎么回事,说是刚刚有条大鱼撞上船舱,几名船员就合力把那大鱼给捕了上来,足有一人那么长。
  从人缝中往甲板上看,果然见渔中躺了一条超大的黑鱼。目光搜掠一圈,发现盛世尧站在人群之外,俯瞰着下方观察水流动向。我正有些纳闷,想要走上前去,突闻一声沉闷的响,船身震颤起来。
  惊呼声此起彼伏,我只来得及抓住栏杆控制身体平衡,却听身后简宁一惊喊,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她摔在甲板上,随着船身的剧烈摇摆往低位处滑。我顾不得抓栏杆了,扑过去拉住她的手,但同一时间船身又被什么猛撞,惯力一下就把我与简宁一给甩到船沿边,也脱开了我与她紧拉着的手。
  我冲她大喊:“抓住栏杆!”她反应很快,立即双手掰住铁栏。
  又一波撞击袭来,不知是谁在震吼:“快把那黑鱼放了!”几名船员跌跌撞撞要去搬动那条鱼,却因为船身倾斜而摔滚开。一道黑影冲了过去,是盛世尧!紧接着又有几个身影冲上前,他们合力抬起黑鱼,艰难地往船沿边移步,一个颠簸,鱼脱手而出,却是撞断了我死拽住的栏杆,再滚落海中。
  眼见我也要随了那鱼一同落水,千钧一发之际,徒手掰住船沿,仅靠十指支撑全身的重量。告诉自己只要多争一秒,盛世尧就会来救我,可眼前一闪,熟悉的身影竟越过了我的位置,冲向简宁一那边,我勉力侧头,发觉她半个身体荡在外,抓着栏杆的手指都已发白。
  盛世尧伸手将她往上一提,垂落的半个身体被拖上了甲板。
  这边我已撑到极限,手指一根根地脱落,目测距离,盛世尧再赶过来已经来不及,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海水淹没。就在我彻底松手的瞬间,突觉手腕一紧,吃惊地睁眼,看到一张老沉的黑脸。很快旁边也有人伸手来拉我,合力将我拖上了甲板。
  在那条黑鱼被放下后,撞击力明显变小了,颠簸了几次就不再有动静。有人出声惊叹:原来都是捕捉了那条大黑鱼惹得祸。确实如此,刚才我还在船沿边时,就看到船身两旁有好多条那种超大黑鱼,每条都足有一米五长。它们就是一个群体,一旦捕捉了其中一条,就群起而攻之。
  船员们需要立即对各装置做检查,损坏了的要维修,还要安排人下水查看船身与船底。于是纷纷四散开来忙碌,没人再来顾及我和简宁一两个女的。


 96。以假乱真

  简宁一的面色惨白,是刚才惊吓的缘故。她不像我,经历了各种生死关头,反而刚刚那种情形都属小状况了。但也明白如果不是那个老船员救了我一把,此刻我也没法坐在这想这些风凉话了。
  首先那么多黑鱼,也不知会不会吃人,就是被它们扑打几下,也让我够呛;其次船底有螺旋桨,我要是被卷进那里面,后果不堪设想。
  我拍了拍简宁一的肩膀,轻问:“没事吧。”她茫然摇头,从甲板上撑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回头向我解释:“我得去楼上看看博士他们,刚才那般动静大,怕是也惊扰到他们了。”
  点头表示了解,却在她要转身时喊住:“宁一,阿汗被船员救起来后,也是你照顾的吗?”
  “怎么忽然问起这?他受伤不重,并没怎么照顾。我先上去了。”
  独自坐在甲板上,目送着纤丽的身影走远,感觉太阳穴处汩汩发疼。
  一场惊险,虽没人员受伤,但船多少有损伤,需要停船修整。到了晚上用餐时间,一群人聚在二楼餐厅,讨论的都是那黑鱼的事。盛世尧并未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沉默地听着,宁一出现在餐厅门口时,我朝她招了招手。
  她立即向这边走来,刚好有一桌船员起身,没防备她走到身后,一下冲撞在了一起。宁一被撞歪倒过去,连带着撞翻了隔壁桌,一下动静闹得很大,餐厅内纷纷停下来注目,我连忙跑上前去扶起她,撞人的船员连连道歉。都同在一艘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全是熟人。
  宁一摆摆手说没事,我扶着她来到我坐的的那桌,发现她的手背通红,想起刚才她倒地时一杯开水刚好翻在手上。我要拉她去冲凉水,她摇头说不用,怪自己白天受了惊吓精神恍惚。最后我让她等等,拿了杯子去装凉水,等我回来时,刚好看到盛世尧起身离去。
  我把凉水递给宁一,她却怔愣着抓起杯子就往嘴边送,被我拦住,她回过神懊恼不已。吃完晚饭后,我让她早点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送她到舱前,我就转身走下了甲板,在老位置找到了盛世尧。连着这许多日,他总喜欢坐在船头的角落,靠在绑满缰绳的柱子上。我无声坐下,侧首凝目在他脸上。
  情绪其实不用酝酿,是添堵在心头的,清幽开口:“阿汗,你喜欢简宁一吗?”在他的坚持下,我一直都唤的“阿汗”这个名字。
  黑眸终于侧转,无波无绪,“你在胡说什么?”
  我笑得惨然又牵强,从这个角度微仰视角凝着他眸说:“当我与宁一同时遇险,你选择救她而不顾我;当宁一与人相撞摔出去时,你脸上一闪而过担忧,若不是我跑得快,可能你先跑出去了吧;而当看到宁一手上发红时,你更是目光凝滞不离。”
  说到这,我深吸了口气,偏转目光定在某处,“在来找你前,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你只是感恩宁一在你初醒时对你的照顾,可是你现在惊慌的表情却在告诉我太天真了。总以为失忆后的你,变成了一张白纸,却没想到,这张白纸印上了别人的名字。”
  “你想太多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他说完起身,就要大步而离。
  我哪里肯让他就此离去,愤然上前抓住他胳膊,一字一句问:“盛世尧,告诉我,你是不是变心了?”没想他蓦然回头,凛冽的目光扫过我脸,转而变成平静,“既然过去我都不记得了,又何来变心?”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而下,从外到内透心凉,意思是他忘记了过去,也忘记了对我的喜欢,那现在喜欢简宁一,根本称不上所谓的变心。
  脑中一热,大步冲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愤然而喊:“是你强拖我进你的生活,把我留在你身边,凭什么你说陌路就陌路,你说失忆就失忆,凭什么啊?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话声未落,我就如发疯的猫般撕扯他衣襟,“嘶啦”一声响,他的领口处被我撕扯开,露出半边胸膛。
  我惊怒地瞪着那处,恨不得灼穿它一个洞,沉冷如冰的声音在耳畔:“疯够了吗?”手腕被他用力一捏,我的手指骤然而松,衣片划出指尖,他疾速越过我,脚步沉重带着怒意。
  等那脚步声远去到再听不见声响时,我一点点瘫软在甲板上,仰面而躺,闭上眼,让黑暗笼罩我。唯有这样才能抑住心尖收缩带来的抽痛,贴放在两侧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连握紧拳头都没用,因为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如巨雷般狠狠劈在了我身上。
  他不是盛世尧!
  失忆是用来伪装,让我把察觉到的不合理变成合理,盛世尧从内到外的气息是淡漠,而这人却是冷。他最大的破绽是简宁一,不光是白天先救她这件事,宁一与人相撞时,他的眸中一闪而过怒意,脚也移动了一小步。看到宁一手被烫伤时,他那狠盯的目光透着沉冷。至于之后我去装凉水,他们之间有否交谈我不知道,却看到宁一怔忡发愣。
  这种种迹象表明,他与简宁一的关系,绝不只是被救之后受到一方照顾然后感恩那么简单。但这还构不成全部疑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盛世尧与简宁一本身就认识,他并未失忆,因为某种原因而隐瞒我。
  所以我有意挑开简宁一这件事,假装吃醋伤心,问他是否变心了。他的回答间接承认了对简宁一有意,那一刻我赫然醒悟,这个人很可能不是盛世尧,而唯一能证明的是。。。。。。在我假意撒泼撕开他胸前衣襟后,光洁的胸膛暴露了一切事实。
  此人绝然没想到,盛世尧的身前会有一只巨大的黑翼蝙蝠图腾,而这个秘密唯有我知道。
  是我藏了小心思,之前盛世尧说半月为期发作一次,但见他来到这艘船后,如平常人般,并没有过发作的迹象,不由想会不会将那些噩梦般的遭遇忘记后,也就不会再魔化。所以在他从我口中刺探“失去”的记忆时,我有意略开了那段魂城的经历,以及后事。
  只要留心,就能发现他问得最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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